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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
杰直接用袖子胡乱地擦去嘴角的血迹,艾维斯见了,只好拿出手帕重新替战戈细细地擦干净。
过了一会,一群人陷入沉默,本来以为就像一趟观光旅游似的任务,现在却受伤两个,昏迷两个,失踪一个,只好先再这里停留,看情况再作打算。
杰一直把战戈紧紧抱在怀里,深怕他再不见了一样。
艾维斯几人看着昏迷的战戈,心中都在思量着同一件事,就在刚才,他们的身体里传来剧痛,然后战戈吐血昏倒了,难道自己与战戈之间还能感应到彼此的身体感觉?
几个小时后,青潭悠悠转醒,看到吐血昏迷的战戈一点也不意外。
平静地走过去,查看了一下,又把手搭在战戈的手腕上,过了一会,拿下来。
旁边几人关切地看着战戈,都没有注意到青潭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郁。
“小战战怎么样?”杰立马开口问。
“没事,气血逆行,他需要再休养几天,恐怕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青潭回答。
“那要多久才醒?”艾维斯在心里计算着之后的行程。
“他爱睡多久就多久,时间到了,自然就醒。”
维克晃到青潭身边笑问,“你怎么也晕倒在地道里?刚开始我还吓了一跳,什么东西能让你这尊大佛都晕倒。”
青潭只笑不答,然后对着其他人说:“我知道怎么出去,稍作休息,就走吧!”
听到青潭的这句话,喜悦自然是溢于言表,队伍一下子充满了干劲,大家背好行李,搀扶着伤员,战戈则由杰背着,出发。
至于为什么青潭知道出去的路线,没有人问,他们现在最需要的是走出这里。一行人打着手电筒,在深幽黑暗的地道里不停歇地走了两个多小时,终于顺利地走出了地道。
走出地道的那一刻,众人都有重获新生的感觉,外面正是太阳刚升起的时刻,朝阳给地面带来一丝丝温度,金灿灿的沙子看起来柔软细腻,真是无比可爱,让人想躺着上面好好睡一觉。当然也没有人发现,身后的地道口就像水蒸汽一样,在阳光的照射下渐渐消失了。
愉快的心情没有持续多久,所有人都面临着没有食物和水源补给的这个迫切问题。
艾维斯打量了一下四周,似乎在木所能及的地方有那么零星的几抹绿色。
“我们似乎在沙漠边缘了,你们看,有绿植。”艾维斯对着众人说。
本来有些颓败的心情,一下子又斗志昂扬起来。
维克立刻从行李里拿出电脑,一打开就说:“有信号,我们确实走出沙漠了,而且很快到达斯图亚特的边境。”维克的语气里带点不可抑制的小激动,但是同时,他和众人一样疑惑,他们是怎么利用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久穿越了这片沙漠的呢。
他们齐齐看向青潭,青潭表现得非常疲累,总是时不时地阖一下眼皮,然后揉揉太阳穴。心中大概知道,能那么快走出沙漠,应该是青潭的功劳。
“既然我们已经走出沙漠,又有了信号,我们赶紧发求救信号吧!”路德提议。
“不行!”艾维斯一口回绝。
路德被一口回绝提议驳了面子,一下子皱眉,不满地瞪着艾维斯。
队长也摇头,“不行,不能发信号。”
史密斯也摇头。
“为什么?”路德用夸张的表情询问。
正架在他肩膀上的汤尼用手掐了一下他的手臂,“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莽撞,一点都没长进。”说完,皱眉咳了几下。
维克合上电脑,充当解说员,“很显然我们被人盯上了,不管袭击我们的人是不是帝国的主战派,如果现在发求救信号,就会被人知道史密斯先生还活着,恐怕会招来清剿。”
路德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重重地点头,大有原来如此的意思。
维克一边解说一边绕到史密斯的身边,突然出手,擒住了他身边的保镖。
那人对维克防不胜防的出手完全没做防备,一下被按倒,吃了满嘴沙子,还没反应过来,却听到维克从头顶传来的阴恻的质问声:“你这是,在跟谁发送信号呢?”
大家也不明白为什么维克突然制住这个人,听了维克的问话,这时都只是旁观。
史密斯倒是求起情来,“他跟了我好几年,是我非常忠实的护卫,你是不是弄错了?”
那人连嘴里的沙子都来不及吐干净,立刻口齿不清地辩驳:“我,我么有!”
维克显然不买账,给艾维斯递了眼色,艾维斯了解维克的行为一向有根有据,于是拿来绳子帮忙绑起来。两人对他进行了搜身,维克在他袖子边缘那里摸到一个硬硬的物件,最后,一个微型信号发送器被拆出来。
维克举着手里的信号发射器对着他扬了扬,“没什么好辩解了吧,那个飞机驾驶员估计也是你们一伙的,演戏就演真一点嘛,真是漏洞百出。”维克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欠揍样子。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对方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本来嘛,飞机起飞前肯定有安检,这飞机最也有可能被动手脚的人只有在我们登机前就在飞机上的驾驶员了。飞机出现故障时,任何一个驾驶员都知道要赶紧发送求救信号,他当时的表演也算非常精彩了,努力挽救飞机坠毁,在飞机安全着陆后,努力发送求救信号,通知别人自己的位置。当时那里磁场很强,除非对方就在附近,因为离得很近,所以能够收到信号,才能那么快赶过来。”维克说完顿了顿,“至于你嘛,你显然在导弹下逃过一劫后发送了信号,对方收到信号,于是派遣手下来伏击,在断墙远处埋伏的人就是来伏击我们的人,不幸的是被蛇群先遇上了。”
“我说得对吗?”维克问。
“你是怎么知道是我发的信号,也可以是别人?”
维克笑得那叫一个得意,他竖起食指对着他摇了摇,“我的秘密武器怎么能轻易地摊牌呢!”魔术师什么的,就是讲究神秘啊。
秘密武器当然就是维克的电脑,装载了无数软件和各式监测扫描系统,威武神器一枚。
史密斯看着昔日豁出命来护在自己身边的保镖竟然是细作,叹了口气,摇头,不作他话。
队长站出来对艾维斯说:“我们商量下接下来怎么办吧?”
艾维斯点头,“既然信号已经发出去了,我们不如将计就计吧!”
最后商定,由一支“精锐部队”带着信号发射器沿途断断续续发送信号,以引开敌人的注意力,史密斯则跟着另一支队伍走另一条路线,直达斯图亚特。
大家立刻收拾行李,统计所剩不多的弹药。
这时负责整理战戈背包的杰,在战戈的背包里发现了一包肉干,顿时欢天喜地地大叫,“哇,肉干,小战战也太不老实了,带了好东西竟然藏这么久。”
杰手里举着这包肉干,他的身影一下子高大了起来,手里的肉干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杰迫不及待地打开袋子,一阵肉香散发出来,萦绕在几人鼻尖。
饿极了的人简直激动到手抖,肉干啊!
这个美妙的节奏一下子戛然而止,艾维斯一把抓住袋子,面无表情地重新密封起来。
“啊~艾维斯,你想独吞吗?”杰跳脚,立马去抢。
艾维斯眼疾手快,把肉干丢给站在最外围的维克,然后说明,“在没有水的情况下,最好不要进食,因为消化系统会消耗更多的水分,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战戈才没有把肉干拿出来。”
艾维斯这边正说着,维克已经打开袋子自己叼了一块,然后分发起来。
“喂,维克,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艾维斯额头暴十字,但是面对分到自己眼前的肉干,还是不争气地接过来了。
“哥们,你说的我们都懂啦,但是有的吃就先吃饱再说吧。”维克拍拍艾维斯的肩膀。
“就是,我都快饿得两眼昏花,腿软得走不动。”杰嚼着肉干抱怨,他很快吃完,但是这么点东西根本不够他塞牙缝的,吃了肉干后,肚子叫得更欢了,看着袋子里给战戈留的两块,无奈地收了起来。
路德和汤尼坐在一起整理行李。
“兄弟,”路德非常正经地对汤尼说,“你受伤了,分开后,路上要小心些!”
路德看着汤尼,心中惴惴不安。
汤尼笑着拍了拍路德的肩膀,“带你好几年也没见你这么娘们过!”汤尼取笑起路德来。
路德烦躁地打断,“嘿,说正经的呢,别跟我打哈哈!”
“路德,”汤尼停下手中的动作,语气变得非常郑重,“我曾经是个胆小鬼,五年前的战役让我变成了一个胆小鬼。”汤尼的眼神忽又变得飘渺起来,似乎陷入了回忆,“看着身边的战友一个个倒下去,到处是惨叫声,眼前全是红色,直到最后轮到了我。我以为我也要死去,但是我活下来了,活下来的我不敢再拿起枪,也没有勇气再站在战场上,所以我选择逃避,进入了演艺圈。”汤尼自嘲地笑了笑。
“那你现在接了这个任务的意思是要正式入伍了吗?”
“不,其实我并不是想入伍,仅仅是因为。。。。。。我想保护那个人。我愿意为他,重新举枪,披上军装。”汤尼从怀里摸出一条银色的链子,银色的吊牌被风吹得晃来晃去,就是那条曾经送给战戈的吊牌,看着吊牌,眼神溢满了温情。“我曾经在心中许诺要保护他,但是我发现,他比我想象得更强大,强大我几乎无法想象的地步。”汤尼回忆起战戈砍蛇的夸张一幕,不免叹气,“反而是我拖了他后腿!”
汤尼现在才知道,原来爱,会使人变得勇敢,勇敢到哪怕面临生命威胁时,也不会退缩分毫。在战戈对上大蛇时,他心中唯一的念头是,留在他身边,尽一切力量保护他!
路德也接着叹气,“诶,没想到你这样的情场高手也会有栽这么惨的一天啊!”路德摇头晃脑地翻白眼。
汤尼苦笑,“是啊,栽惨了!”
汤尼低垂下眼睑,落吻在吊牌上,轻柔的就像对待恋人一样。
青潭在一旁冥想,用余光瞥了眼汤尼,阖眼,继续静心冥想。
把武器聚集在一起清点了一下,简直少得可怜,之前在对付蛇群的时候就浪费了不少。
“精锐”队伍自然少不了青潭,也是因为有了青潭这样的万能屏障,所以精锐队伍的队员每人只配了一把手枪,其余的武器全部留给另一支队伍。
离开前,他来到战戈身边再次把了脉。本来战戈昏迷,他是不愿意在这时候与他分开的,但是似乎也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心中虽有不安,身边几个都不是泛泛之辈,也都是愿意拼了命来护他的人,青潭这么想着稍稍定心些。
对于自己和战戈无法看清的未来,真的是件叫人难以拿捏的事。
就这样,青潭带领着三名特种部队的队员,率先离开。留下Z小队的五人,受伤的汤尼,特种部队的队长,那名截肢的队员,这次任务的核心对象——史密斯和谈外交官以及他曾经的贴身保镖。
“这家伙怎么办?”杰指着被绑起来的细作。
“肯定得带上,总不能扔这吧?”维克无奈地表示要捎上。
那人却说:“任务失败,我不可能活太久,把我留在这里自生自灭也好。”
史密斯开口了,他最有话语权,“带上吧,到了斯图亚特后,交给有关部门处理。”
大家都点头表示同意。
由维克带路,十个人朝斯图亚特的边境慢慢走去。
斯图亚特帝都。
哈帝正坐在办公椅上查看资料,他刚接到了一则令他心情颇好的消息,于是立刻拨了电话给自己表哥。
“表哥,我这刚收到消息,你要听吗?”
“有话就快说,我的时间很宝贵。”通讯器的另一头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跟一群老头子叽歪开会都这么认真,有什么意思呢?哈帝在心中不屑。
“关于那个长得很像你想要找的那位女士的那个孩子。。。。。。”哈帝故意顿了一下才接着说,“的消息。”
“说!”
“原本消失的信号突然出现在我国边境的荒漠边缘,信号断断续续地传来,我们要不要采取些行动呢?”
对方沉吟没有回答,大概是在拿捏主意。
哈帝接着说:“这信号估计主战派也收到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有所行动?”
“叩叩”的两声,是男人思量时敲桌子的声音,似乎是拿定了主意。
“把人带来,我要见。要完整的!”命令式的口吻说完便挂了电话。
接完这个电话后,他总是心不在焉,甚至坐立难安。
他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心情,有着兴奋和期待,但是让他在意的是,这个叫战戈的孩子,虽然长得几乎跟罗莎琳德一模一样,并没有银蓝色的眼睛。他会是罗莎琳德和自己的孩子吗?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