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使……
——不,他们看到了恶魔!
从撒旦怀里转过来的那张脸,从成熟俊美的青年变换成了剔透绝丽的少年,没人能回答那究竟是蒙上了幻觉,还是一直蒙着的幻觉被打破。那张无双的脸上的神态是只同意被唯一的主人碰触的冷清和高贵,那双最纯的眼睛里映出的是成河的鲜血。
那是披着天使外表的恶魔,连恶魔也不由恐惧的恶魔。
“他们终于发现了。”撒旦转回德修尔的脸,捏着他下颌的手指下滑,在象牙般的脖子上滑动着,“是不是该向他们重新介绍,我享有特权的大将军以及专宠的情人?”
“我无所谓。”
“可是他们有所谓,”撒旦抱着少年站起来,“据说死不瞑目是相当残忍的。”
德修尔小小地白了撒旦一眼,接着听到背后传来肉体被撕裂的声音。台阶下已经到处是鲜血和残骸,只剩下那三个对他下跪的魔物颤抖着维持着姿势。
“先放我下来,撒旦。”
德修尔请求,撒旦同意了,抱着他让他双脚触地。雪白的双足踩着猩红色的地毯走下台阶,从身上垂下的黑色皮毛拖在两边,跪着的魔物们已经没有胆量和勇气抬头,只是看一眼那双雪足都会眩目一样。
“你们做了个聪明的选择。”德修尔的声音变得清澈如泉水,但文雅掺着高傲的语气丝毫不变,“然而这个选择并不能彻底救你们的命。”
两个魔物愣了一下,而伊密尔很快反应过来。
“大将军殿下,我愿意……”
“伊密尔将军,我并没有在对你说话。”德修尔却打断了他,“很抱歉,我还没有想到愿意原谅你的理由。”
伊密尔的脸色一变,德修尔瞥了他一眼,一只手从裹着的皮毛中伸出,做了一个把什么东西吸出的手势,然后一握,伊密尔的身体猛地一震,整个人向地面倒下,手脚软得如同没有知觉。
“你……你做了什么!”
“只是封了你的力量而已,因为我答应了可恩把你留给他。”德修尔停顿了一下,不出所料地看到伊密尔努力抬头向软塌边上看去,但是可恩眼睛里的冷漠和德修尔接下去的话让他的希望粉碎,“你对我仆人做过的事,相信你很快就能自己体验到了。”
“你……你竟然监视自己挑选的仆人!”
“请不要用‘监视’这个词,我对可恩并无不放心,只是想看看你打算利用他做什么。”
“可恩……!你早就知道大将军和这个少年是同一个人了是不是!”伊密尔咬牙切齿起来,“把我留给这个小杂种你会后悔!我会挣脱封印杀了他然后再杀了你!”
“这个封印每天都会减弱,不需要你挣脱几个月之后也会自然解开。如果可恩斗不过你,就让他死在你手里,我的身边不需要废物。”德修尔转过身,向身后斜了一眼,然后粉色的嘴角上扬,“到时候我接受你的挑战,希望你不会改变主意。至于另两位,如果效忠于我就向我显示你们的诚心,不要试图欺骗我,我想你们不希望以痛苦的方式死去。”
德修尔不等身后的回答,走上台阶。撒旦的耐心是非常有限的,现在也已经差不多用尽了,在德修尔一走到他身边便把他重新抱了起来。
“……等,请等一下,撒旦主人!”
“还有什么事?”撒旦的声音已经非常不耐烦。
“既然早就打算杀了我们,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动手!”伊密尔问的是德修尔。
“我在等待机会。”德修尔靠着撒旦的肩膀,眼睛合着,“我在等待诺兰学会飞翔,也在等待我有足够经验辨别时空通道。不过我的确该感谢你的头脑给我带来了一些便利,虽然最后被撒旦搅乱了。”
伊密尔睁大了眼睛,望着那在撒旦臂膀中如同沉睡娃娃般的少年,他竟然真的在毫无经验的情况下出征,又在这么短短的十几日中,在仅有的十来此时空通道穿越中就学会了如何分辨时空通道;他早就看穿了自己的谨慎怀疑,用自身为饵利用了自以为然的聪明,他恐怕原本势打算在那个晚上把所有的将领都灭口的吧,然后再孤身一人去巴几克斯,完成撒旦的命令……连他十二魔将军之一也没有一半把握的事,竟然被这个从地上界来的少年……这就是魔界的第一位“殿下”的实力吗?深得撒旦宠爱的大将军,但他不过是……
“主人,他是我的主人!”一声坚定而自豪的宣言打断伊密尔的思维,他看到可恩在撒旦脚边恭敬而隆重地跪下,“撒旦陛下,请允许可恩现在回答您给我的选择。我选择德修尔殿下,我的主人是德修尔殿下,永远只有德修尔殿下!”
是的,这是他的主人,他一生的荣耀。他的高贵优雅是融在肢体和血液之中的,他的残酷是隐藏在醉人的微笑最深处的,鲜血污浊不了那双翠绿色水晶,而是将它变得更为晶莹剔透,那是令人沉迷的魅力,高高在上不容侮辱的权势,黑暗之主最宠爱的仆人;而自己,是被他亲自选中的仆人,可以在最近处服侍瞻仰的仆人。这是殊荣,永世值得自豪的殊荣。
“哼。”
撒旦意义不明地哼了一声,抱着睁了睁眼又很快合上的德修尔消失在魔法之中,留下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的可恩,以及台阶之下被不甘和畏惧占据了表情的死了的和活着的魔贵族们。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4000多字了,够长了吧
我开会去了,回来看沙发
回帖~~~~~~~~~~~~~
25
25、Verse XXIV 。。。
“你这算是在考验可恩吗?”被放到床上的少年望着在自己上方的主人,环绕撒旦脖子的双臂放开垂到身体两侧,裹在身上的皮毛也因没了外力的阻止,懒散地松开了一半,把少年洁白的半边身体展露出来。
“我只是对你的眼光感兴趣。”撒旦坐到床边,德修尔会意地跪坐起来替他的主人解开衣袍。
“如果他选了你你立刻会杀了他。”德修尔不是在疑问,而是非常肯定地叙述。
撒旦突然邪笑了起来,将少年推倒,手指在他身上的敏感处来回周游。
“你不知道那个小东西在我说‘你违抗我就是你的主人违抗我’时的反应有多可爱,”他恶作剧般地玩弄起德修尔的私密处,看着宠爱的少年的呼吸一点点紊乱起来,“你选到了一个非常忠心的仆人,德尔,当然,能在我的床上坚持了这么多天也值得表扬。不过——”撒旦突然在他最敏感的地方用尖锐的指甲一划,德修尔几乎要跳起来,高昂的呻吟声冲口而出,“在他眼里我的吸引力似乎比不过我的德尔,这样我觉得很不舒服,所以我决定要从我的德尔身上把这份不满补回来。”
“嗯,啊,啊……撒旦!”德修尔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身体呈现出邀请的姿势,但撒旦还是不紧不慢。
“我决定把你凯旋的期限缩短两天。”
“两天……”德修尔喘着气,还处于可以运作状态的头脑迅速地计算了一下,提前两天正好就是今天,自己已经把巴几克斯的叛乱解决了,即使提前了也……不对!
还在绿色和金色的边缘徘徊的眸子一下子被金色填满,德修尔用力量压制住自身的情绪,本想支起上身,但看着撒旦那双眼睛决定放弃。
“撒旦……”
“不错,德尔,凯旋的意思可是‘胜利回归’。”撒旦在“回归”两字上加了重音。
“这个‘回归’难道不是指回到你身边吗?”德修尔有种在与法官之类的人玩文字游戏的感觉。
“德尔,你是在与我狡辩?”撒旦翘着嘴角,这种表情让德修尔暗叫不好。
“好吧,我明白了。”自信强大的大将军举手投降,“但是我有一个请求。”
“说说看。”
“可不可以只锁左手,我需要右手批文件。”
撒旦略略思索了一下,“可以,我允许了。”
“感谢您,主人。”德修尔垂下眼睫,这个动作在撒旦看来是柔媚妩丽的,比起平时被尊贵不羁的德修尔轻易激起的雄性征服欲,撒旦现在更有种为王者的成就感。能让德修尔真心做出这样驯服的表情的,只有他一人。
“叫我撒旦。”撒旦俯在他耳边,分开他笔直的腿,托起他的纤腰,冲入他的体内。
“唔……撒旦!”
德修尔抽了一口气,他现在只希望撒旦不会在这张床上持续几天并以此为由把他锁上几个月。
* * *
撒旦对德修尔毕竟还是宠爱的。当德修尔醒来的时候,周围已经换成了万魔殿里撒旦的寝殿的模样。轻柔的丝被盖在身上,只有左手□在外面。德修尔动了动,听到了锁链的声音,手腕上被什么东西包住的感觉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德修尔坐起来,肌肉的不适让他稍稍皱了皱眉。回头仔细看看锁住自己的东西,手腕上的是四指宽的金色手环,紧紧贴着皮肤,边缘处有柔软的皮革,上面的金链的另一头系在床头上。链子不算太短,如果靠着床头坐着的话左手能勉强放到腿上。不过这是单手被锁的情况,如果双手被一起锁在这样的枷锁上的话恐怕连坐也坐不起来了。德修尔非常庆幸他做了一个正确的请求。
床边放着一件叠得整齐的袍子,德修尔用魔力将它抖开披在身上。诺兰停在窗前那个曾经用来惩罚德修尔的鸟笼上,见到主人看向自己,振了振翅膀,在德修尔面前盘旋了一周,停到他肩上。德修尔摸摸它的羽毛,叫了声“来人”。
门很快打开了,留宿在万魔殿的寝殿中的只有两种人,或者说两个人——撒旦以及被赐予种种特权的德修尔,对于在寝殿中服侍的下人来说,这两个人都是不可违抗的。但是现在德修尔非常惊讶于端着餐盘进来的人竟然是可恩。
“德修尔主人,早安。”可恩将盘子放在床头,然后开始将餐盘里的食物切成小块,弄完了还有些迟疑不决,“主人,放在这里您方便吗?或是端到您腿上。”
德修尔稍稍愣了一下,然后明白过来。可恩是因为看到了他手上的锁链,但他什么也不问,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看来他分得很清楚。
德修尔换了个姿势,将双腿放平,可恩把盘子平稳地放了上来。餐盘里有一杯新鲜的血液,即使身体重生,力量重新被注入,但血族的特性并没有改变,就如同他的眼睛依旧拥有金色的亲王证明一样。
“是撒旦主人允许你进入寝殿的?”德修尔用左手扶着盘子,右手拿起叉子。
“是的。”可恩侍立在床边,看着尊敬的主人用优美的姿势叉起食物,“撒旦陛下说这一个月里只要您在寝殿里,就只准我进入服侍。”
德修尔没有马上发表意见,他正闭着嘴咀嚼食物,直到咽下了才开口,“这么说只要一个月就够了。出征的军队怎么样了?”
“军队正在拉米丘斯子爵的率领下返回万魔殿,我是与您和撒旦陛下一起返回的,所以具体情况不很清楚,不过拉米丘斯子爵已经被授予下将军的地位并任命为您新的副官了。”
德修尔点点头,拉米丘斯子爵是向自己屈膝降伏的两人之一,另一个是弗拉寇男爵,在没有了解具体实力的情况下的确是该由身份较高者担任这一职。
“那位伊密尔前将军呢?”
“他也已经返回了,正在寝殿旁撒旦陛下赐给我一个房间里,刚才听到主人的叫唤离开时他还在向我瞪眼。”
“哦?”德修尔有些恶意地勾起嘴角,但他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把话题稍稍偏转了一些,“说说你以前的事。”
“唉?”可恩一愣。
“用餐时我更偏向成为一个听者而不是交谈者,我也不想花功夫去调查能从本人口中知道的事。我有权利知道,不是么?”
“是的。”可恩垂下眼睛,刚要开始,身后突然多了一把椅子。那是梳妆台的椅子。
“坐下,不然我得一直仰视你。”德修尔吩咐。
“啊,是,遵命。”可恩惶恐地遵照吩咐,让自己的主人仰视自己确实是无礼的,但与主人平起平坐似乎也是……可恩晃了晃脑袋,决定不去理会这些,开始叙述自己的过去。
故事很简单,甚至有些庸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