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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的映照下泛起一片暖暖的颜。
景怜渐渐为自己看到的涌起一重莫名焦躁的感觉,那个男人,居然就这样,不知羞耻的,弯下身,当着他的面,轻轻缓缓的,吻了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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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怜那一晚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早上醒来时那个人还保持着那种小小的蜷缩起来的姿态,不过似乎更往那男人身边靠近了许多,原本那两人昨晚做的事就已让他心里别扭万分,如今一睁开眼就发现那个人破天荒的不清醒状态,心情就更加别扭得不清不楚,怪异非常。
“你……”你个贼,还不醒——
景怜刚心情恶劣的张了张嘴,一句话还未说出就被那已坐起身默默的望着瑞珠的男人轻声打了断。
“别吵她。”静静的一句话外加一个冷冷的眼神,就让景怜心头的恶劣情绪更重了几分,但莫名的,冲到嘴边的话却自己打了个转全都跑回了肚子里。
恨恨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景怜在心头暗暗的骂,贼,贼,男的、男的也不好东西,的,的就更是贼,哼,全都、全都不是好东西,贼,贼,贼……
山洞外寒风凛冽的怒号偏偏打破不了山洞内气氛诡异的静寂,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直熟睡着的瑞珠微微动了动身,慢吞吞的睁开了果真肿得跟桃子一般的眼。
“醒了?”红玉披着衣服,望着目光有些茫然的瑞珠的问了句,瑞珠揉着额角,神依然茫然的慢吞吞的点了点头,山洞里安静了片刻,渐渐清醒过来的瑞珠困难的眨着肿得只剩下两道缝隙的眼睛,望了望烧得很旺的火堆,又望了望身旁坐着的男人和一旁狠命的用眼睛瞪着她的男孩,嘴里模糊的咕哝了句什么,忽然翻了个身,重新把头埋进被子里,闷闷的低喃了一句:
“我饿了……”
红玉下意识的伸出手似乎想要抚向瑞珠露在被子外的黑溜溜的头发,但最后却只是停在半空,嘴里的应了一声,转过身,动作有些艰难缓慢的给自己加了件衣服,然后有些摇晃的走到一边,也没全出山洞,就在山洞入口的用锅子盛了些昨新堆积下的雪,然后又慢吞吞停停走走的走回来,把锅吃力的架回火堆上。
锅里的雪渐渐被热力融化,红玉一语不发的守着火,景怜咬着嘴唇看了那一躺一坐的两个人半天,忽然冷冷的哼了一声,一点一点的从他一直缩着的角落里蹭出去,看到锅里的雪水渐渐煮沸开,就拉过装粮食的袋子,学着之前瑞珠做过的样子,从袋子里抓了把碎米,扔进了锅子里。
红玉看到景怜的一反常态不露一点惊异,只放开手自己转过头去望缩在被子里的瑞珠。
锅里的米沸腾的水里上下翻滚,山洞里渐渐弥漫起米粥的味,因为前一天瑞珠外出只带回了果子,之前剩下的肉干又已不多,所以景怜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收起了原本想学瑞珠的样子撕碎放进锅里的肉干,锅里的汤水渐变黏稠,景怜缩着腿望着那干净净的一锅白粥,虽然心里不爱,但肚子然争气的发出‘咕噜’的肠鸣。
有些微窘的咬紧下唇,景怜抬起眼悄悄的扫了眼火堆另一边的男人,只眼红玉眼也不抬的静悄悄的望着缩在被子里的瑞珠,景怜虽然心里稍稍松了些,但下一秒却又更加莫名其妙的加重了之前那种忿忿的不愉快。
“……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在粥煮好后,木着脸顶着一对桃子眼从被子里爬起来的瑞珠一边吃着白粥一边这样毫不客气的说,景怜被她一反常态的尖酸言语气得一张小脸来回变了好几回颜,因为这粥可以说是他做的,所以被瑞珠这么一说他心里自然就更加不是滋味。
吃完粥,瑞珠又窝回被子里,景怜瞪着缩在被子里动来动去不知在做什么的人,刚想开口,却看到瑞珠突然自己一把掀开被子,从兽皮上坐了起来。
“让我看看你背上的伤。”随便擦了擦莫名其妙冒出汗的脸,瑞珠咬字清晰无比的对一旁的红玉低声说,红玉盯着瑞珠布满可疑红晕的脸看了会儿,忽然一语不发的伸出手摸上瑞珠汗津津的额。
瑞珠满脸不耐烦的望了一眼脸上微微变了颜的红玉,口气有些发硬的又说了一遍:“让我看看你的伤。”
红玉皱起眉,拳头攥紧复又松开,瑞珠看了快玉透出深刻得无法隐藏的焦灼的脸,忽然一下子放柔声音的低声说了句:
“我没事儿。”
对上红玉充满不信的眼,瑞珠眯着肿肿的眼睛笑了笑,慢吞吞的从衣服里掏出一直被她贴身揣着的静玉瓶子,‘哗啦哗啦’的摇了摇,轻声道:
“你看,就算我病得重了,咱们还有救命的药可以用呢……嗯……我多睡会儿就能好,你先让我看看你的伤,昨天做的时候有些发晕,也不知道顾及到没顾及到你……”
“你……”红玉一直木着的脸,有些发热般的微微变了变颜,但表情攘不动摇的硬把瑞珠按回了被子里,瑞珠眨了眨眼,用出人意料的顺从态度任红玉把被子给她蒙得严严实实,红玉望着脸烧得通红的瑞珠眼神难以自制的动摇了一下,瑞珠闭了闭肿成一条缝的眼睛,又睁开眼笑着低声说:
“嗯……你就让我先看看你背上的伤吧……要不……我就算想睡也睡不着……”
红玉眼神又动了动,终于一语不发的转过身,瑞珠从被子里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拉开红玉衣服的后摆,眯起眼睛仔细的望了望,终于放下心来一般笑眯眯的点点头,悄悄的缩回手,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之后的多半天里,景怜再也没看那人的头从被子里探出来过,那天的饭也从平时的一天三顿改成了两顿,那人似乎一直睡着,后面的那一顿也没出来吃,虽然平时那一锅粥三个人分经常是没有一个人能真正吃饱,但那一顿吃下来,锅子里的粥剩了一大半景怜和红玉却谁也没再多吃一口,一直到将近入,那人昏昏沉沉的醒来过一次要水,景怜借着火光看那人虽然一张脸肿得白白黄黄十分难看,可说话时的咬字却还清晰,喝完水之后还笑嘻嘻的和那男人说了好间话,景怜那一直莫名紧绷着的心才似乎稍稍有些放松。
瑞珠弯着睡得肿肿的眼,笑眯眯看着红玉给她喂水,喝完水,瑞珠慢吞吞的把身子往边上蹭了蹭,继续用肿得很难看的眼睛笑得弯弯的望着红玉,红玉沉默了半晌,才终于一语不发的也躺了下去,瑞珠望了望即使躺下去、眼睛却依然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红玉,又弯起肿肿的眼睛笑了笑,很安静的闭上了眼,不一会儿的功夫就传出了她平稳的呼吸声。
景怜不知自己是怎么睡过去,半有一次醒过来,看到火堆烧得有些小,他就悄悄的添了些柴进去,添完柴又睡过去没多会儿,景怜忽然被一阵外力的轻摇给弄得惊醒过来,睁开眼,景怜有些吃惊的对上一双肿得很丑却依然笑得弯弯的眼,那个看起来有些蓬头垢面的人似乎很满意景怜下意识流露出的一丝害怕,有些得意的咽了咽吐沫,瑞珠才压低声音鬼鬼祟祟的对景怜小声说:
“你冷不冷?”
“你……”景怜瞪着一笑起来就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的人,刚要说话,就看到瑞珠小心翼翼的做了个声的动作,忽然连拉带拽的把他拖向火堆另一边的兽皮。
“你、你干什么!”景怜气急败坏的想挣脱人的手,虽然是怒气冲冲,但声音却下意识的遵从人那一个‘声’的动作而压低了很多,瑞珠似乎没想到景怜会挣扎般一下被景怜挥开了手,有些意外的轻轻‘啊’了一声,瑞珠又弯起肿肿的眼睛,一边喃喃般的小声说话,一边继续连拉带拽的把景怜拽向兽皮:
“嗯……看你好像挺冷的样子……我这里有些热……所以就想中和一下……”
瑞珠含含糊糊的话让景怜心里怒火旺盛,可刚才他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挣脱开了瑞珠的手却让他不但不高兴,反而心里又惊又乱,那人之前力气大得惊人的更衬得现在拽着他的那双手力气弱得不如一只鸡。
费了半天的力气,瑞珠终于连拖带拽的把盯着满脸古怪神的男孩拉到了兽皮上,用被子把自己连着景怜都一并蒙住,瑞珠抱着浑身凉丝丝的男孩心满意足般的叹了口气,下意识的把烧得肿肿的脸在景怜光滑的小脸上磨蹭了几下,嘴里自语般喃喃的小声说:
“红玉那边好不容易才睡……我怕把他惊动醒了他又该照看我照看祷了时候……原来你也蛮好用……凉丝丝的……”
景怜被瑞珠嘴里的小声嘟囔弄得心头刚才被惊慌压下去的怒火又‘腾’的一下升了起,刚挣扎了几下,把烧得滚烫的身子紧贴着他的人忽然模糊的咕哝了句什么,一条腿就强压着横在了男孩的腿上,景怜被瑞珠又亲昵了不知多少的动作弄得身子僵了僵,刚要开口叫,撒然听到耳边传来人有些不耐烦的低喃声:
“你睡不睡?你不睡救着看我怎么变死人吧……嘿嘿……你没看我病得都脱了力了吗……大概撑不了多久就死啦……到时候你就是和死人一个被窝了……呵呵……我到是不介意等我死了你们怎么摆弄我的尸体……反正这身子也是白荡的……嘿……”
景怜被人哑得几乎不成声调的声音弄得渐渐下意识的咬紧了嘴唇,瑞珠冷笑了几声,景怜心惊胆战的感觉着从人身上传来的一股一股病态的灼热,忍耐了半天,景怜终于忍耐不住的尖着声音颤声问:
“你、你真要死了?”
“呵……”原本似乎已经睡去的人忽然发出一声低笑,那笑声的震动传到景怜身上,竟然让他莫名的红了红脸。
喃喃的嘟囔了句什么,瑞珠把烧得滚烫的脸往景怜白白细细的脖子后面一埋,闭上眼昏昏沉沉的睡去,只留下景怜一个人僵得跟棍子一样的在心里反复重复着瑞珠刚才回答他的那一句听起来相当可恶和可恨的话:
“我死了?嘿……我死了……你说说……我要真死了,你们俩可怎么办啊……”
第五卷 151 翻来覆去的虐~
一股有些难闻又似乎有些好闻的味道暖暖的蒸腾在景怜鼻端,小小的吸了吸,闻了闻,景怜只能确定那味道应该是从像抱枕头一样抱着他的人身上传出来的,悄悄的低下头,景怜想要闻清楚一些那究竟是什么味道,可刚把脸略微的贴近人的手臂,景怜被忽然被身旁传来的‘簌簌’声吓得身子瞬时僵硬了起来。
感觉到一直紧贴着他想多吸些凉气的人似乎稍稍远离了一下,景怜的抬了抬头,却看到原本一直睡着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睁开了眼,两双眼睛想触,景怜心里感觉微怪的看着男人小心翼翼的把人向着他自己那边拉了又拉,拽了拽,然后轻轻柔柔的,用被子盖住人,再,小心翼翼的抱了住。
目光想触之时,红玉的目光冷冷的,景怜刚开始还有些微窘,可不知为什么,看到男人对那人的动作之后,景怜又开始觉得生气,两人在昏昏暗暗的山洞里相互对视了很久,最后还是景怜先悻悻的收回了眼,之后的半再也无言,只有那睡得昏沉沉的人在睡梦中似乎梦到什么一般‘呜呜’的低哭了一阵,原本心里最炕起人也如男人般爱哭的景怜却莫名的为那哀哀的孩子般的抽泣声弄得心烦意乱了好一阵,最后到了早上,高烧了一的瑞珠安然无恙的醒过来,没死也没残,又在被窝里窝了一整天,等到第三天早上,瑞珠笑嘻嘻的从被子里爬出来,虽然脸还是有些轻肿,可精神让得不得了,看到瑞珠精神过来的景怜虽然心里暗自松了口气但嘴里却忍不住去嘲弄瑞珠的蓬头垢面,结果瑞珠竟然毫不客气的烧了一锅水,在山洞里挨着火堆先干象过水,抖净了身上的泥卷儿以后还恬着脸问景怜,她现在干净不干净。
又过了一天,瑞珠生龙活虎的又开始出去打猎,回来以后就在火堆前一边整理白天猎到的野兔一边闲闲的自言自语般的说些话,红玉一声不响的坐在火边,一边听瑞珠说话一边动作缓慢的收拾瑞珠劈回来的树枝和枯干,瑞珠把打到的野兔皮肉剥离,肉全都极为精心的割作细细的肉条,然后再撒上些盐,放在靠近洞口的大石头上,蠕风把肉条风冻起来,兔皮瑞珠也想利用起来,虽然没有硝化——呃,听说好像兔子皮经过硝化处理之后才保存的时间长而且柔软漂亮——不过瑞珠还是很高兴的把兔皮晾在火堆旁,然后……用剑捅出洞,再用线穿了,做成……手笼……一般的东西。
“过来过来。”瑞珠在做完那个……嗯……手笼一样的东西以后,笑眯眯的向缩在角落里的景怜招了招手,躲在角落里已经有些昏昏睡的景怜警惕的瞪着火旁笑容可掬的人,皱着眉,不知为何有些结结巴澳问了句:
“干、干嘛?”
瑞珠见景怜向刺猬一般警惕的向她竖起刺,坚持着不过去,就一手拎着那兔皮手笼,一手探过去,抓住男孩儿的脚脖子往自己这边一拽,景怜紧皱着眉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