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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了啦!骑太快了……哇哇哇……”
她的反对意见,再次因为俯冲的速度太快而中断。
赖庆国活脱脱就是个小鬼头。
“你把变速越野车拿来慢慢骑,暴殄天物啊!”
他完全以行动来测试车子性能。
站在他身后的叶怡君只能紧紧抓着他的肩,然后在海风的吹拂中大笑大叫。
“你这个疯子!”
“对啊,你是这个疯子的‘好朋友’!”
“骑慢一点嘛!”
“那换你来载我啊!”
“去死啦,你这么大一只耶!”
在笑笑闹闹之中,他们已经横越了整个岛,来到轮弧屿的南方。
蓝到能抽人魂魄的大海,在眼前开展到无限远处,粼粼波光像在述说着童话故事般跳动着。
这个小岛真的很美丽,安静的美丽,平和的美丽,让人心领神会的美丽。
越野车才停下,叶怡君已经有些脚软的跳下车,面对那个笑得很赖皮的男人,火气上涌,拍了他一下。
“你这混蛋!”她笑着喷骂。
女人那一下打得不重,赖庆国一皮天下无难事,笑着下来牵着车走。
“哇,这里真漂亮,拿来度假一定很不错。”吹着海风,他发自内心的赞叹。
叶怡君走在他身旁,距离只一步,她觉得那是刚好的距离。
“你刚才说你已经跑了四十个岛,那不是也等于度了两年的假吗?”
听见他说被上司恶整,派到离岛出差了很长一段时间,说实话,与其说她是为他抱屈,还不如说她觉得他身在福中不知福。
赖庆国闻言,表情奇怪。
“噢,那是出差,是有事情要做,像你这样长长久久的待在这里,不用忍受舟车辛苦,才叫做度假好不好?”
海风吹动他的POL0衫和麻纱长裤,让人有一种他边走边飞的错觉。
男人黑得在发亮,叶怡君眼前一眩。
“对呀,我不会让出这个职位的。呵呵呵,羡慕吧?!”
她是逃走的,却没想到逃到一个仙境。
她骄傲的语气,让他想杀了她泄愤。
“再继续说呀,小心我杀了你弃尸,让你漂到公海去,这样位置就空出来了。”赖庆国故意装狠。
叶怡君一点也不害怕。
很奇怪,她和他认识没有多久,可是她就是很轻易的接受他,相信他的为人。
看来她以后没立场去责怪那些刚认识就可以玩一夜情的人了。
“最可惜的就是这个岛没有沙滩,你别小看这四周,离海岸没有几公尺就剧烈下降超过五十公尺,拿来度假还不如开发成船只中继的港口。”叶怡君笑着说明。
赖庆国打量了下海水的颜色,果然在离海岸的不远处,就转为深沉的蓝色,而非浅滩的绿色。
而这一点在大部分以珊瑚礁组成隆起的海岛来说,是非常难得的。
“这种深度,吨位大一点的船不需要港口,也能直接就接岸了。”赖庆国好像意识到什么,脱口而出。
叶怡君浅笑。“对啊,反倒是给渡船用,靠村子近的那一个港口,吃水很浅,水深十公尺,所以只能给小船和渔船使用而已。”
当两人正在交谈时,突地一阵马达声,远方海面一道白色浪线接近,仔细一看!达到噪音标准的一艘白色游艇迫近,快速的往岛上而来,然后飞进了右侧的湾岸。
赖庆国揉了下耳孔,不敢置信的往右一瞧,站在制高点,可以看见一座标新立异的白色建筑的一部分,还有围绕在它四周高高的围墙,和这岛上的淳朴民居一点都不搭调的坐落在此。
叶怡君也被那噪音给震到,表情有些不悦。
“吵死了,有钱人就是这样子,完全不顾其他人的感受。”
闻言,赖庆国感觉不对劲。
“有钱人?听你说的不像岛上的人。”
叶怡君猛点头。
那些人如果是岛民,肯定被岛上的长辈给轰出去。
“听阿水姨说,那是一些有钱没地方花的科技新贵,三年前买了南边一大块土地盖别墅,然后还弄了那座丑毙了的墙.养了一大群的杜宾狗不让人进入,时不时就呼朋引伴坐游艇来玩。”
那些人出入不从港口,但偶尔为了补给会到阿水姨的杂货店,她见过几面,觉得那些人看起来就像暴发户,不太尊重人,很讨人厌。
赖庆国歪着头。
“噢,是吗?”他开始怀疑起什么。
原本嘻嘻哈哈的态度变得凝重,突然见识到他如此深沉面貌的叶怡君有一点吃惊。
“怎么?你怀疑他们在干坏事吗?”想到他来这儿是为了查案,她紧张的问。
赖庆国想了想,耸耸肩。
“不清楚。”这种有钱人,他在其他地方也遇见过。“你有感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吗?”
叶怡君摇摇头。“他们不太搭理人,大家也不和他们往来……只是,他们大概命中带衰。”
带衰?此话怎讲?
“继昨天的鬼话题后,又有什么怪事吗?”明明在大太阳下,赖庆国浑身不自在的问。
噢……七月半还没到,阿飘兄弟别出来逛大街呀!
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摸到边,叶怡君刻意摆出一个阴阴的笑容。
“听岛上的人说,这里闹鬼呢!在晚上会有小鬼哭闹或是玩乐的声音,而且好像……不只一个哟!”
MyGOd!他全身寒毛都竖起来了啦!
赖庆国念了几声佛号,跳了几下。
“好了,不要再讲了,厚,大白天的,不要讲这个。”
看他急得严词厉色,态度丕变,叶怡君双眼发亮。
原来这个粗壮性感的男人——
“你怕鬼啊?!”她问得笃定,莫名其妙的感到开心。
赖庆国睁大双眼,一脸淡漠。
“没啊!谁怕阿飘兄弟啊!”
呼呼呼呼,愈是不在乎,就愈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耶!
发现了男人的秘密,叶怡君又笑了。
“原来……你真的怕鬼啊。”她的声音轻之又轻。
“不怕,我才不怕。”赖庆国的声音抖之又抖,还在死撑着男人的面子。
既然他死要面子,就别怪她拿来利用。
叶怡君笑看着他,决定要为早上被人挖起床工作扳回一城。
“那好,我们晚上来试胆,不敢来的是俗仔。”
赖庆国的脸色有点发白,冷汗直流,但身为男子汉,却不容许他孬种的拒绝。
她一个女人都不怕了,他怕就很难看了耶!
“厚,你到时候就别怕得发抖,我可不保护你哟!”
※※※※※※※※※
日落月升,黑夜笼罩了轮弧屿,没有路灯的小岛一片漆黑。
除了手电筒照到之处,放眼望去,都黑黑灰灰,耳边听到海浪声音,却看不见白日波光明媚、风景艳丽的海。
赖庆国边走,边在心中念咒。
果然,灵感应验了,愈是没听过名字的小岛就愈是不吉利!他在内心这么发癫的想。
在他身边的叶怡君神色如常,一点也不害怕。
该说她八字太重还是怎地,不但从来没看过,也从没有靠近灵异的体验。
虽然她小时候也被鬼故事吓过,可她就是嘴硬,在一次半夜看到衣橱里有白影在飘时,她拼死也要看清鬼的长相,然后便发现那是她白天新买的白色洋装,从那一夜起,她就再也不怕鬼了。
而且她是警察,帽子和警员证上的标志,在学长们间流传,可以驱鬼的,有加持在身,她就更不害怕啦!
也因此,她现在能够好好品味男人的不自在。
感觉他的大惊小怪,和他平日作风豪快完全相反的一面,让她有一种高兴的感觉。
怎么说呢?她本来就很好奇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然后知道了就像偷到了个宝一样。
叶怡君的心情很好。
赖庆国却不是如此。
“吃饱饭后进行这种能让心跳加剧、口干舌燥、全身紧张的活动,好像不太健康耶。”他佯装平静的道,但是真相是他同时在心里骂着各种各样的脏话。
叶怡君的心情还是一样的好。
“不会啊,吃过饭后散散步,晚上好睡。”环岛一圈三个小时,南北直线最短距离来回差不多一个小时,正是最适合的运动。
突然,一声蛙鸣——
“哇哇哇哇……”
男性的尖叫声划破夜空。
赖庆国吓得张手抱住她,担心的左瞧右顾。
叶怡君哈哈大笑。
“噢,你好逗哟,那是青蛙啦,乖哟,乖哟,别怕了。”
听她像是安慰小朋友的话语,他的自尊已荡然无存。赖庆国全身僵硬,但还是逞强的放开手。
虽然他很想继续抱着她,嗯,他不是要轻薄她,而是抱着个让人安心、知道自己不孤独的人,真的感觉很好嘛!
“我不怕!我才不怕!”他决定硬气到底。
叶怡君敛笑。
我不怕!我才不怕……吗?
“好,你不怕,你不怕啦!”她决定放他一马,不害他因为羞辱而上吊自杀。
赖庆国心里一百个不愿。
不怕才怪……他好想回去哟!
“差不多该回去了啦!”
他不想吓破胆,被女人扛回去,噢,那他就不用做人了。
叶怡君懂,但她还是继续走着。
“好了,快到了啦!”
赖庆国紧紧握拳。
快到哪里?阿飘兄弟的家吗?
这里的房子都是日据时代留下来的,时间悠久,就算发生过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都很正常……
“我们要去哪里?”他问,只差没有声泪俱下。
“啊!”叶怡君叫了一声。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但她还是造成了男人的心悬在半空中。
“我们的目的地是什么地方?”赖庆国又问。
看上级长官紧张成这样,她一时心软,扣住他的大手,随即感觉被人反握。
“我们要到海边去!”
在她这么说的时候,他们已穿越了矮灌木丛,瞬间,半圆的月在天边发出青泠的光,照得黑色大海一片光灿,脚边是不高的悬崖,底下白色波涛汹涌,激起的水花洒了满身。
黑色的水平线也看得清清楚楚,星子遥遥从那处像小精灵一样的跳出来,又从那处的另一侧跃入海里。
旋转着的天,青色的月,光芒搅乱了墨般的黑,在天地间起伏,就像在跳舞一般。
她摇了摇男人温暖的手掌。
“‘好朋友’,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棒吧?”叶怡君开心的道。
害他吓个半死,失了男人的风采和气度,然后像个娘儿们的尖叫……赖庆国很想揍她一顿。
但握着她的手,他并没有这么做。
第四章
又过了四天。
赖庆国俨然已是轮弧屿的一分子。
顶着大太阳,他来到了杂货店,脚都还没踏进去,聚在杂货店里的老先生、老太太们就大声欢呼。
并且壁垒分明,势不两立。
一方连忙喊道——
“钱,钱钱,快缴出来!”
“耶!赢了!”
“我就说是他这个好男人嘛!”
另一方捶胸顿足——
“厚,又输了!”
“怡君真不配当女人!”
“给你啦,了不起!”
赖庆国苦笑着,等着众人分钱,他知道在没分完钱前,他是什么东西都买不到的。
而其中最眉开眼笑的阿水姨开心的塞了张钞票进他的口袋。
“来来来,吉祥物!给你吃红哟!”
赖庆国动作更快,拿出钞票,塞还给阿水姨。
“我没抓你们聚赌就已经是渎职,还收贿就难看了。”
是的,轮弧屿最近热门的活动,就是拿他和叶怡君谁会来买午餐材料所构成的赌局。
这个赌局已经开了三天。
岛上众人知道那个小女警个性虽好,也很体贴,还会时不时帮大家处理一些事情,她样样都没话说,但就是不会做菜。
而这个他们人人想作媒的好男人,不但长得帅,体格又好,厨艺更是一把罩,天天中午是他煮饭给两个人吃。
想说女人会不会觉醒,自己不能再这样什么都不会炒的下去;一边在想女人会不会就这样沉迷在男人的疼宠里……
于是,岛民分成两派,开赌啦!
对于私事被人窥探,赖庆国觉得头痛,但无可奈何,而叶怡君则是虽然有愧,但更不敢下厨献丑,所以早餐和中餐仍由他包办。
赖庆国知道岛上生活单调,不想管众人小小的娱乐,自行拿起一把青菜,但口头上还是要告诫一下。
“你们别赌得太过头了。”
阿水姨笑着蹭到他身边。
“喂喂喂,看你这么照顾她,要不要搬来这里?还是带她回去照顾一辈子啊?”
如果阿水姨不是老到可以当他妈,他一定敲她一拳。
“阿水姨,”赖庆国对于老人家脑里灌水泥讲不清很伤脑筋,“就跟大家讲过,我和她是好朋友,好朋友,你们到底懂不懂啊?”
老人家们全都摇头。
“来,我们现场来听听大家看在眼里,到底做何感想?”阿水姨马上SNG连线采访,架式十足。
“男女之间没有纯友谊。”这是阿福伯的见解。
‘厚,别自己骗自己了啦。”这是火旺爷爷的看法。
“这么照顾,已经超过朋友的范围啦!骗我们老人家没谈过轰轰烈烈的恋情哟!”这是阿市奶奶的意见。
“你看,大家都这么觉得。”阿水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