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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大家都这么觉得。”阿水姨下了注脚,活像挥了男人一棒子,希望他能够从睡梦中醒来。
对于大家认定了他们不单纯,赖庆国实在无话可说,正在摇头,他的眼角余光突然瞄到了个陌生人。
一个看起来和他差不多高,体格有练过的男人,奇异的抱着一堆玩具结帐。
“这些多少钱?”
被人打扰,又是个看不顺眼的人,阿木姨冷言冷语。“一千五百元。”
那人不啰嗦,丢了两千元,便抱着玩具离去。
赖庆国又揉了揉太阳穴。
“阿水姨,你太坑人了,那些小玩具了不起几百元而已。”就算加上运费也没那么吓人,岛民的好恶实在太两极化。
“不爽可以不要买啊!哎,那些人是暴发户啦,活该,一定是真的闹小鬼,才要买玩具回去拜!”阿水姨还是嘟着嘴装可爱。
那些人除了一些日常用品,最常买的就是玩具,原本觉得很奇怪,一想到最近出现的小鬼传说,老人家们马上就联想到了,他们要拜玩具,求小鬼们不要出来吓他们。
赖庆国不着痕迹的打了个冷颤,又想起刚才那个男人。
那种人身强体壮,有一点阴沉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看起来不像科技新贵那种呆头呆脑的样子。
他嗅到不好、近乎腐败的气味。
“刚才的先生就是住在别墅里的人?”
老人家们点头。
“他好像是帮忙顾别墅的人,长年待在这里,大概是有钱人请他来这里吃头路吧。”阿水姨想了想回答。
听起来很平常,赖庆国却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一大块鸡肉送到他眼前。
“来,少年仔,今早杀的鸡,拿回去煮汤给怡君补身体。”秋阿公笑呵呵的说。
老人军团又是一副心知肚明的笑容。
赖庆国除了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这票老人家,他和叶怡君只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但在他也不明白的内心深层,不知该怎么说明的原因,或许是他也觉得好像正如他们所说,不只是好朋友而已吧!
甩了甩头,他将荒唐的想法丢出脑海。
“好啦,别闹了,这些菜多少钱?”
“哎哟,还这么客套,拿回去吃啦。”
“不行,钱要算,多少啦?”
“好,意思、意思,一百元,要不然又要讲阿水姨贿赂你……对了,晚上记得过来吃饭哟,有活动!”
“知道了。”
※※※※※※※※※
愣愣的看着窗外,树影摇摇,大海也摇摇。
叶怡君摇头晃脑的看着外头一成不变的景色,一边在思索着,最近内心的动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好像真有什么“一回事”在她没有意识到就发生了,然后兴风作浪,在她和赖庆国相处的时候,搞得她心神不宁。
看着他待在她四周,感觉他充满她的生活,听着他所发出的各种声音,闻着空气中有他的味道,她真的心神不宁。
他走进了她的生命。
不过,她真的拒绝承认这是爱情,她不想爱人,也不要爱情,所以她已经不会爱了。
但是一个好朋友,真的能让她这么烦恼吗?
她不知道,因为他是唯一个会让她手足无措的好朋友。
无声无息间,乱七八糟的情况愈来愈恶化,她习惯并且喜欢有他陪伴,从他那里源源不绝汲取她原先预定索取的温暖之后,她的心跳就变得完全不受控制。
不过,明天是星期六,再下一个星期六,他就会离开,也许等他走了之后,事情就会明朗了吧!
她在得到温暖后,还是会恢复原来的她。
叶怡君这么想的同时,他敲了敲门缘代替回来的招呼声,她吃了一惊,但正低下头放袋子的赖庆国没有发觉。
“喂,学妹,我今天看到了住别墅里的人哟!”他随口扯着,“看起来怪里怪气的。”
和岛民的理由不同,但他还是看那人不顺眼。
受惊的叶怡君连忙回神,要自己镇定。
“你买了什么回来?”
她只记得他出门采买,根本没听清楚他刚才用低沉温润的声音说了什么鬼。
赖庆国抬起脸,摇摇头,万般无奈。
“你心里只有吃的。”他说得十足挖苦,不知道比较基准为何。
叶怡君涨红了脸。
要不是在想你的事情,才不会没听清楚你在说什么咧!
她并没有把心中所想吐实。
“对啦,我就是爱吃,不行吗?”她说得自暴自弃。
赖庆国耸耸肩。
学妹今儿个心情不太好耶……
“你那个来呀?这么火爆?”
谁规定那个来一定要火爆的呀?
“并没有,才没有!”叶怡君为之语塞,找不到话回。
赖庆国大头一甩,袋子里的鸡肉浮上脑海。
还是帮她炖鸡汤好了,虽然她那个还没有来,他记得有看过补品的袋子。“好啦,好啦,没有就没有,来学怎么弄吃的,你这样啥都不会煮,看在学长的眼里很可怕耶!”
万一他回去了,她又要恢复吃苏打饼的生活吗?
吃得饱也要吃得好,吃得营养啊!和苏打饼当好朋友不是长久之计,亏她能够吃了一年!一整年耶!
光是想,他就觉得无比心疼。被嫌弃的女人乖乖的站起,没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温柔光芒。
“你不怕我终结厨房,我就进厨房帮忙你!”
叶怡君低下的脸看不清情绪,但那只说给自己听见的话里,倒是充满了火药味就是了。
※※※※※※※※※
半个小时后。
阵阵中药香味里掺着烧焦味。
餐桌旁的小厨房,除了还有一锅用小火炖煮的鸡汤外,墙面有不明的焦痕,仔细一看,地板也还湿湿的,丢在流理台上的抹布不是白色的,而是彻头彻尾的黑色。
餐桌旁,叶怡君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低头吃饭,坐在对面的赖庆国惊魂甫定,喝水压惊。
刚才到底怎么一回事?他什么都弄好,只是最后叫她把青菜丢下去炒,怎么也能炒出火焰山来?
轰的一声,他差点以为爆炸了,赶紧丢抹布、丢锅盖的灭火,而肇事者早逃得远远的,问她是怎么一回事,她就一句话,她按他说的把青菜丢下去,然后就大油爆了。
有智慧的人都知道,那个丢只是个……只是个……怎么说呢?只是个简单的说法,正确的说法是,轻轻的把菜拨下锅去嘛!
用丢的,不炸才怪!
他很肯定她真的很少下厨。
“学妹,你以前住家里对不对?”赖庆国轻声地间,怕再制造她的心理创伤,这一辈子不敢下厨。
叶怡君理所当然的点头。“嗯,一直到外调到轮弧屿前,我都住在家里,让我娘好生照顾着,她不喜欢我进厨房,她说厨房很危险,小孩子不可以进去。”
除了煮饭外,她既会洗衣服也会拖地,吃饭可以吃外面,在到轮弧屿前,她从未感觉到生存危机。
赖庆国继续喝水。
她该凹的凹,该凸的凸,早就不算小孩子了吧?
有些妈妈保护欲太强,然后小孩就变生活白痴,难怪她只会用热水瓶烧开水,平常人都知道用瓦斯烧比较省。
和他那个凡事都要小孩试试看的妈,正好是光谱的两端。
“嗯,在我走以前,我要教会你用瓦斯。”
赖庆国有强烈的使命感,觉得不能再这样放牛吃草,她一定会终结她自己的小命!
叶怡君冷哼一声。“用瓦斯还不简单……”
他根本不给她说完大话的机会。
“我说的不是打开瓦斯而已,而是至少会煎个蛋、炒个青菜之类的。”赖庆国的胃隐隐抽痛。
他可以体会魏局长拿单双队长无可奈何的胃痛是怎么来的了!
叶怡君鼓着腮帮子。“不会煮菜又不会怎……”
他再次抢白。“会死哟,你再继续吃苏打饼会死翘翘哟!”
叶怡君也曾经想过这个可能性,瞬间无话可说。
只不过他老说她的不是,他自己还不是一样有做不到的事情!
快速扒完了饭,在孰可忍,孰不可忍的心态下,叶怡君瞪着眼前方开始吃饭的男人。
“喂,学长,”她粗鲁的唤着,“你光会赚弃我,可你的衣服有多久没洗了?”
哼,她也握有他的把柄!
赖庆国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衣服洗了还是会脏,他回去还要再洗一次,不如就省着穿。
“反正我有洗澡!也有换内裤。”
噢,是吗?
叶怡君霍地起身,迅速来回,拿在手上的是已发出乳酸臭味的衣服。
“问题是,你很臭耶!”她刚才在厨房里丢过脸,她一定要让男人明白她的心情。
赖庆国还是继续吃饭。
“放着,搞不好会长出香菇,可以加菜!”
一皮天下无难事,哼!
叶怡君气得将衣服丢进洗衣机里,倒了许多洗衣粉,按钮一按,她才不让他顺心如意!
“喂,把身上的衣服也脱下来!”被逼急了,她的语气难得凶狠。“穿脏衣服,还不是有洗澡等于没洗澡!你这个脏鬼,凭什么嫌我是料理白痴?!”
赖庆国装没听见。
“强奸哟!有人要强奸我!”他意思意思的喊。
“厚,真是个厚脸皮的死家伙!你光溜溜的躺上床要我临幸!我还要考虑咧!”
她心中的火山爆发,大声吼完恬不知耻的男人,一个箭步上前,夺走他手中的饭碗,放在桌上,脱起他的上衣。
赖庆国很是配合。
“等一下请温柔一点。”存心气死女人的男人说得很娇媚。
你XX的!
和他在一起一个星期,被脏话病毒感染的叶怡君在内心暗讦,手一推,把他推在地上,裤脚用力一拉,把他的长裤也扒了下来。
“你去喝川贝枇杷膏练叫床声啦你!”
她气冲冲的把衣服全丢进洗衣机后,走路有风,步踏雷霆的回派出所上班去!
※※※※※※※※※
傍晚,日渐西落。
走在还有点生气的女人旁边,赖庆国举起手嗅着。
“香香的耶。”这里真好,太阳大的好处就是衣服很快干。
只有他会习惯衣服是臭的啦!
“衣服本来就应该是香的。”叶怡君冷冷的说着。
赖庆国终于了解原来叶怡君的自尊心满强的。
为了求和,他抵了一下女人。
“喂,不要臭着脸啦!”
“我才没有臭脸!”
“噢!那你觉得我身材棒不棒?”
轰!
她脸上火山爆发。
“不要脸,谁知道你的身材好不好呀?”
他一脸“你一定有看到,而且看得很清楚”的表情。
“厚,看都看了,我身材很棒吧!我可是放山鸡,不是小肉鸡哟!”举凡教科书上会出现的肌肉,他每一块都是硬的。
气到昏头扒他的衣服,叶怡君总算能体会数天前他激动的在众人面前脱裤子是怎么回事。
生气害人不浅啊!
而且害她更尴尬的、更拉不下脸的,正就是他所说的肌肉啊……
“谁有看到啊!”她彻底当没看见他壮到不行,会害人流口水和鼻血的肉体。“我只记得你居然穿有小红心的内裤,你这个死变态!”
赖庆国不以为忤。“你以为我愿意啊!我大姊每次帮她男朋友买内裤,不知道为什么一定也会帮我买,我不穿,她就烧掉我自己买的内裤,我这两年都在出差,没空去补货,我也是有苦难言啊!”
他大姊的品味异于常人,最爱可爱风格的四角裤,除了逼男友穿,他也在受害名单内。
她冷哼一声,不讲话。
他吼了声,觉得她怎么这样。
“好了啦,不要生气了啦!”赖庆国终于不再皮声皮语,放软口气求饶。
逗她是一回事,真惹她生气,他才不要咧!
他喜欢她露出有热力的笑容。
叶怡君才不爱计较,但她就是有点放不下身段。
他看她脸色软化,又轻戳了下她的脸颊,被她像赶苍蝇一样挥开。
“不要生气,我们是好朋友,不要生我气啦!”
他像放录音带一样,重复这三句,在她耳边大放送。
俗话说得好,烈女怕缠郎,而她怕这只大赖皮狗。
叶怡君再也忍不住了,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真赖皮,哪有人这样啦!”
女人一笑,天下太平。
赖庆国跟着笑,像个大孩子。
“我姓赖,但可不是赖皮鬼哟!”
叶怡君捶了下男人的粗手。
“你是赖皮狗啦!你这个怕鬼的家伙!”
“厚,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耶!”被损及尊严,他无奈的语气里,却有着难以发觉的宠爱。
两个人就这么走着,对于身边有人陪伴,感觉十分舒服时,港口边的人发现他们了。
“哟,小夫妻来罗!”阿水姨高声叫着。
连同正开着小货卡拖停在岸边的小船的阿水叔,还有其他的长者,全都跟着打趣。
在众人鼓噪声中,叶怡君红了脸,赖庆国则是挥手致意。
“好了啦,每次都讲一样的,厚,陈年老调!”赖庆国埋怨着众人了无新意,“怎么在拖船啊?”
阿水姨手上还拿着鱼网,性子急的她也抢第一个回答。
“对啊,捕一些鱼给大家吃,明天去看女儿,顺便拿去给孙子,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