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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不如,你跟我做伴侣吧。”阿帕契搂着凯勒曼的脖子,眼睛发亮地说。这样,霍珀和拉普德也不用担心哪一个伤心了,反正无论从感情深度和认识的时间上来说,它们都比不过凯勒曼,他可是从小就跟凯勒曼竹马的,就是另一个竹马年龄大。
“怎么样?我很需要你唉。”
凯勒曼苦笑着把阿帕契的头揉成一团鸟窝,“傻话。你啊,要去找适合自己的伴侣才行。”
自己的伴侣?
阿帕契迷茫地看着凯勒曼,他需要的,不正是凯勒曼这类型的吗可是为什么在问自己时,会有一丝的迟疑?
“你也应该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子的伴侣啊?”凯勒曼把阿帕契换了个姿势抱在怀里,“要不是因为发生火山和迁徙的事,我和韦尔奇说不定就已经开始给你办择侣的事情了。我们阿帕契,需要什么样的兽人?什么样脾气的?什么样相貌的?打猎的能力怎么样?你习惯住房子,对方能不能给你盖房子……”
阿帕契静静地窝在凯勒曼怀里,享受这好久没有享受过的静谧时刻,。
自己到底要什么样的伴侣呢?
在这样一个,纷乱的年代。
其实,内心真地没想过。
霍珀,拉普德,那些喜欢,并没有酿成一辈子生活在一起的深度。
目前惟一可以肯定的是,不想让他离自己远的,只有现在温柔地抱着自己的青年。
永远不想离开他的身边,想随时都可以跳到他的怀抱里。
不过……
阿帕契看了眼正兴致勃勃说着自己择侣问题的凯勒曼。
如果自己决定了那个人选,那么,就决不会放弃。
在凯勒曼的唠叨里,阿帕契沉沉地睡去。
那一刻,他心里暗暗下了个决定。
89
89、S089 。。。
盛夏的步子很快踏遍了北方的山野。炎热的空气使得南北迁徙队伍之间的空气更加紧张。布满树荫的凉爽之处成了争夺之地;而大小水塘则更变成血腥战场。
对于习惯了在南方生活的物种来说;北方的夏天像举着致命杀器的猎手;高温让这些长途跋涉的动物和兽人出现了脱水;路上随时都会倒下一具具尸体,而原本饥饿凶残的猛兽们却连扑上去的勇气都没有,它们拉长着舌头;拖着蹒跚的步子,偶尔伸出鼻子;嗅着空气,继而筋疲力尽地又低下头去;慢慢地走在太阳下。
盛夏的高温让人昏昏欲睡,阿帕契像往日一样;脱了兽皮在水里欢快地凫水;光溜溜的一段脊梁在水面上一现,“哗啦”一声潜了下去,在水面上留下一圈涟漪。
清凉的湖底,几根水草正柔柔地飘着,不知世事纷拢。
阿帕契在里面呆了会,浮了上去,将手臂放到湖边的石头上,仰头看着天空发呆。
嘻嘻哈哈的声音从耳边传过来,湖里浮着部落里其他雌兽,大家趁着正午水凉,纷纷跳到湖里降温。只见四周绿林,偶尔凉风吹过,现出隐在岩石后保卫着雌兽的兽人们。
拉普德甩着尾巴,懒洋洋地躺在石头的阴影下,眯着一只眼睛看着那个趴在湖边不动的人影,突然,它竖起耳朵,面向山谷朝外的方向,碧色的眼珠一错也不错紧盯着,胡须在微风中偶尔抖动。旁边的雅米尔津正有眯迷糊,忽觉身边的拉普德起了身,它头一摆,低吼了一声,“怎么了?”
黑豹子却没有回答它,反是跳上了岩石,耳朵竖起来,直直地盯着着山谷处的豁口,前肢抬起,作出一个防御的姿势来。
雅米尔津晃着脑袋,也看着那处豁口。拉坎冬人现居的的山谷因为面积小,在两座山壁间隐藏地非常深,那个豁口是唯一可以出入山谷深处的地方。
忽然,山谷豁口上出现了几个阴影,那阴影顿了一下,便以闪电般的速度冲了下去。没过多久,山间便响起拉坎冬兽人的警戒声,随之几声嘶哑的兽吼也咆哮起来。
正在湖里戏水的雌兽们纷纷一惊,雅米尔津发出低吼,雌兽们慌乱地从水里跳出来,着上衣服,面上一片惊慌。
阿帕契也拿着衣服,却是只挂在身上,腿却伸在水里不愿意出来。
这样热的天,出来会热死人啊。
大家都眯着眼睛向发出吼声的地方看去,互相小声猜测着出了什么事。最近也有几只不长眼的野兽或兽人进入了山谷,但都让守在林子里的兽人驱赶了出去,所以雌兽们虽是惊慌,却没有刚迁守到山谷里那样恐惧。
然而,拉坎冬神大概是看不惯他们这向个朋来的安定生活,在山腰间的野兽声慢慢停歇下去的时候,拉普德忽然朝着豁口大吼一声,声音惊怒至极。
停在湖边的雌兽们纷纷将目光移向豁口,惊度地张大嘴巴,不知道什么时候,豁口那里已经陆续出来了十几个影子,隐隐约约能看出是各色花纹斑点的兽,大概是风吹去了湖水的清凉,那些影子迫不及待地向山下冲来,在它们身后,无数个影子之而上,没过多外,豁口那里居然失去了原本的绿色,被一群群花色不同的兽覆盖。
“快走!”雅米尔津转身向着呆在湖边的雌兽大吼一声,“回宿营地。”说着跳下来,将几个小雌兽一叼着衣领甩到身上,“拉普德,先顶着,我去通报组长。你们两个,守着他们到宿营地!”
听到命令的两个兽人连忙将雌兽拢在一起,一兽在前,一兽在后,将雌兽保护在中间向林子深处退去。
拉普德回头看了一眼夹杂在雌兽间的阿帕契,黑发的雌兽脸上不见一点惊色,反而是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微眯着眼睛瞄向豁口处,手里摩挲着他称之为弓的东西。拉普德心里一惊,跳下岩石,奔到阿帕契面前,“阿帕契,回去!”
阿帕契嘟囔了一句,“我又没想做什么。”
拉普德紧紧地看着阿帕契,眼睛里一片不信,它可是知道阿帕契最近一直在琢磨那叫弓的东西,那东西的杀伤力也越来越厉害,但因为阿帕契臂力的原因,只能使野物受伤,却无法使对方毙命。
林子间响起了愤怒的叫声,守在山腰的拉坎冬兽人们发现了山谷豁口处的异状,声音中夹杂的惧意让正在向宿营地逃避的雌兽们也害怕起来,他们抖着身体加快脚步。
肖金听到警啸声,早早带着兽人向着湖边赶来,半路里碰到雅米尔津,问清楚情况,不禁大惊,以拉坎冬现有百人之力,对因为干渴一下子涌入山谷的迁徙动物,别说对战,只怕光是迁徙大军一脚踩过来就能把整个拉坎冬灭族。
他大手一挥,留下一半兽人守着雌兽和小兽人,化出兽身,往山腰间跃去,几个跳跃后,身影就不见了。
留下的拉坎冬族人们面面相觑,抬头对视间,纷纷升出一种绝望来。
阿帕契抱着双臂坐在地上,皱眉听着兽人们之间的交谈。经过几个月的休养,主战斗力的兽人们都身强体壮,对这场战斗交谈间充满了斗志,但却也掩不住流露出来的惧意。
大家对这场对战,心怀希望,却也心存绝望。
日刚过了中天,一片灰尘便向着宿营地冲过来,阿帕契直起身,几下爬到树上,远远看去,只见巨大的玉色面纹狮子跑在最前面,后面跟着拉普德、霍珀和雅米尔津等兽人。
“是族人,族人回来了!”
族人们纷纷仰上去,见到他们虽是疲惫,身上却没带多少伤口,不禁面上略喜,但见到肖金脸上却是一片暗沉,不禁纳闷。
肖金并没有多说,只挥了挥手,让大家就地休息,切勿乱走,便走到族长帐篷中去,不一会,呛人的青烟便从帐篷顶上飘了出来。
夜里,前去湖边捉鱼的兽人便受了轻伤,回来后语气惊怒地报道说,现下山谷湖边已经被各色动物占满了,其中不乏兽人。
肖金带了几个兽人去探,回来后眉果夹得死紧。
之后,拉坎冬兽人与湖边的兽人野兽起了冲突,但都没得到多少好处,反而被那些外来者联合起来攻击,湖边情势愈发紧张。
阿帕契揪了凯勒曼,揪了霍珀,揪了拉普德,最后硬是让黑豹子答应了带自己去湖边观察下敌情。还没有走到湖水边,他便被空气中的躁动压得心跳得极快,等拉普德带着他在林边探头时,阿帕契倒吸一口冷气,原本不大的湖边围了一层层动物,个个眼巴巴地看着湖水,有些正探头喝水,有些干脆将整个身子埋在了湖水里,冷不丁地冒出头去,大嘴一张,利齿张合间,就将正在喝水的一头角羊拖了下去,水面上一阵挣扎后,血色湖水漾开,晕晕地染红了半张湖面。原本可以容下一半拉坎冬兽人兽型的湖面现在仅仅能容下十几头猛兽,泥色土浆曝在阳光下,几乎凝固成干土。
看着半截那浮在水里,正慢慢撕咬猎物的不知名生物,阿帕契胃里一阵难过,想到这几天由兽人取回来的水都有异味,虽心里略有怀疑,却未曾想过是这样的原因,当下看在心里,顿时喉头一堵,直想呕出来。
妈呀,天气这么热,这玩意肯定一直在水里呆着,吃喝拉撒的,自己喝了这么三天水没有生病肠胃还真是强悍。
回到宿营地后,阿帕契无论如何也不愿再喝那从湖里取来的水了,他冲到肖金帐篷里,“族长,我有事和你说。”
肖金正“叭哒叭哒”地狠吸着烟,见他进来,面上一松,眉间却仍是紧皱着的,他挥了下大手,对立在周围的森格等人说,“你们先出去守着吧,这件事我再思量思量。”
正在商议事情的兽人们纷纷瞪了阿帕契一眼,却也没有多说,各掀了帘子出去了。下午的阳光投在兽帘上,在帐篷里的地面上拉出一条长长的细线来。肖金看了那细线好一会,才挪开眼睛,“你要说什么事?”
“族长,那湖里的水,我们不能再喝了。”阿帕契沉声说道。
肖金一愣,继而鼻尖一声沉叹,“你又说啥?”
“那水不能再喝!”阿帕契重声说了一句,走到肖金面前,双眉皱起,“族长你也看到了,那湖水现在变成什么样子,里面不仅有野兽将整个身体埋在里面,吃喝拉撒都是,而且最重要的是,它们将那些咬死的动物拖下水……这跟山葬一样,水里会有毒,加上天气热,再喝这样的水,轻的拉肚子,重的,我们全部都会丧命。”
肖金正要喝斥阿帕契别乱说,霍珀却一头撞了进来,“祭师?祭师呢?在不在?”
“怎么了?”
霍珀脸色发白,“吉森几个小兽人拉了一天肚子了,怎么止都止不住?”
肖金一闻言,立即向阿帕契看来,阿帕契心下大惊,“我去看看,”接着却将迈出的脚收住,“族长,这下你该信我了吧。”
说完,便匆匆掀了帘子出去,霍珀疑惑地看了一下肖金,紧跟着阿帕契身后出去了。
肖金却是捏紧了手里的烟杆,脸上一片疑色。
阿帕契赶到加斯拉熊身边,韦尔奇正急得乱转,吉森有气无力地躺在地上,鼻子间哼哼着,嘴边短毛残留着些药汁,熊掌抚在肚子间,显然非常不适。祭师显然是早一步到了宿营地,正在查看其它几只小兽人的病情。
“怎么回事?”
祭师直起身,擦了一头汗,长长叹一口气,耳边响起个厉声,他回头一看,是肖金,正压着眉,愁着一张脸看向他,祭师勉强笑了下,脸上并没有舒展开,“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它吃了什么?”
旁边正安慰着吉森的乐斯回答道,“它这几天没出去乱转,跟大家在一起,我们吃什么,它就吃的什么啊。”
祭师皱眉思索,“食物还是按平常做的,没出什么问题啊……”
四周一片沉寂,几个病倒小兽的阿爸显然也在苦苦思索哪里出了事。
“我说了是水的问题。”阿帕契挺胸走到祭师身边,“这几天大家都住在一起,吃一样的东西,喝一样的水……”见众人的目光扫来,阿帕契停顿了一下,“小兽人之所以先拉肚子,是因为它们的抵抗力没有成年兽人和雌兽强,如果我没有猜错,小雌兽的病情更重一些。”说着阿帕契看向祭师,见祭师点点头,便继续说,“那是因为小雌兽的身体比小兽人的身体西学要弱些,再这样喝那湖水下去,它们……可能性命不保。”
众人冷吸一口气,神色里纷纷现出怀疑。
阿帕契冷笑了声, “若是不相信,可以继续喝湖水,只是到时候,它们,都可能丧命。”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地对大家说,因为眼睛的问题,我无法看电脑时间久,连带着《你是我的陌生人》也停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