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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环顾四周……这地方四面都是石壁,还雕刻着奇怪的图纹……阴森森的,有点像是岩洞,不过更像是地下宫殿。
原来这里就是暗刹舐……地下宫殿……难怪弘氰派出很多人都找不到……等等,这个地下杀人组织不是在西域么,难道说死虞婳把我带到西域?!
一个小少年跪倒在地上,轻声说,“左使者,主上在来这儿的路上了。”
“退下吧。”他挥了一下袖袍。
那个小少年恭恭敬敬地弯腰,拜了一下,柔弱地伸出一只手便轻而易举地把看似有几百斤地石门给关上了。
厉害,看来这暗刹舐里的人个个都不寻常。
“呆在这别想跑,送进来的人没有能出去的。”他遥遥望着窗外,先是沉静在自己的思绪中,半晌才展眉轻笑,“等主子回来了,就知道你是留在这儿……还是……死。”
一阵风
一阵阴风……吹得我寒毛直竖……
巨大的石门无声无息地从外面打开,一股阴飕飕地凉意迎面扑来。
肆意凌乱狂舞的银发,一席黑蟒罂粟花纹的袍子在风中翩跹,狭长的泛着暗红的眸子很是诡异……他……这个鬼魅般俊美绝伦的男子就是魅舐?!
“主上。”虞婳单膝跪在地上。
“我要的人给我带来了么。”一个性感阴柔的声音响起,带着笑意却让人更冷。
“属下办事不力,中途有变故……只抓来……”虞婳的声音有些变调,似乎有些发颤。
“是么。”一声轻笑突兀地响起,笑得愉悦极了。
突然虞婳倒地,痛苦地蜷缩着身子,青丝撒了一地,“主上,饶命……”
“那就是没给我带来了?虞婳,总该让你长些记性。”魅舐继续掩袖笑着,俊美地脸上的无动于衷,只是身上散发的杀意愈浓,“你给我带的……就是她?”
空中散发着甜甜的血腥味……
他一步步走向我,黑蟒罂粟袖袍一挥,我只见眼前一道金光……腰间一紧,便被带到他的怀里。
脚一软,锥心刺骨地痛便蔓延开来。
娘的,没见姑娘我脚受伤了么……别以为把头发染了银了,再带个隐形眼镜弄得跟那红眼病似的就可以出来吓唬人,我呸。
一双修长地手牢牢地捏起我的下巴。
“我很不喜欢你这般眼神……所以……”他的手沿着我的腰缓缓向下,滑到腿间……继续向下……一用力,我闷哼一声,狠狠剜他一眼。疼得浑身发颤……衣袍下摆隐约显现出血迹,估计刚被包扎的伤口又添新伤了……
一声轻笑。
恍神中,却见他优雅地抬起手,在我面前晃……
一滴又一滴,
鲜红的血在指尖蜿蜒流淌……白皙修长的手、殷红的血迹……分外打眼。
他狭长的眼眸情迷地望着指间的血痕,缓缓抬手凑到唇边,伸出舌轻轻舔嗜着……这情景诡异又美艳得很……这死变态……
“放开我。”我忍着疼,瞥见虞婳舒缓了身子,踉跄地扶着石壁起来了。
咦……怪了,似乎魅舐的笑声一止,他就没那么疼,只是代价是……我被弄疼……
“女人,你在看谁。”
下巴被捏疼了,我怒意十足地回瞪过去。
魅舐暗眸一怔,颇有意味地抚着我的脸说,“从来没有人敢一而再再而三地……你是第一个,不过也将会是最后一个。”
抵在颈上的指尖,冰凉。微微用力……
杀意肆虐;蔓延……
蹬蹬瞪……抓……咬
喘不了气。
“主上……别……”虞婳虚弱的声音。
他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我眼前雾蒙蒙的,视线一片模糊……憋得慌,透不过气来……很疼……是不是要死了……
徒然间脖子间的力度消失,一股凉爽的气息缓缓送至我的身子。
一张邪魅俊美的玉容贴近我的脸,那双暗红眸波诡异低眯着,他修长的手游移在我脸上,冰冰凉凉的触感,没有温度……
突然他暗眸汹涌翻滚,勾唇一笑,倾国倾城,“……终于等到你了。”
我脸上徒然一热,他修长的手一勾,人皮面具滑落在地。
“卿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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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禁锢
(上)
我脸上徒然一热,他修长的手一勾,人皮面具滑落在地。
“卿湮……”
那一刻他笑得如绽放的罂粟毒花,魅惑妖豔,“……终於到手了。”
风静静地吹著,小少年们趴在地上,石室里寂静一片。
那一刻,倚靠在石壁的虞嫿身子轻微颤动著,他愣怔地望著地上皱巴巴的人皮,缓缓抬头,视线在我脸上痴痴绞缠著,一脸不可置信地望著我,“怎麽可能……”
颈处酸麻麻疼得很,我扶著石壁站起身子。
被发现了麽?所以免於一死?
很讽刺……
下巴被抬起,一阵刺痛……左脸颊热热的……似乎有什麽温热的东西滑下,空气中弥漫著淡淡可闻的血腥味。
“主上,不要!”虞嫿发颤的声音,尖锐悲彻凄入肝脾。
魅舐挑眉,轻轻嗅著沾染著血迹的指甲,勾唇笑得倾国倾城,“看来我的左使者……特别……关心你……”他缓缓低头,光泽的银丝月光般倾泻在我身上,让人恍神,“猜,他在担忧什麽……”
反正他是担心你对我做什麽,我又不能对你做什麽……
暗眸里闪过一丝诡诈;那双环在我腰上的微使力,我便与他贴得密不可分,他暧昧地在我耳边轻声说,“他怕我对你下蛊。”
蛊?
摧人心智,让人痛不欲生的蛊毒。
传闻西域暗杀舐组织,杀手接手的任务无一个失败,只是没想到它的主人善用蛊毒操纵人心。
他仰头笑著,黑蟒罂粟花袍翻滚,隐隐迭迭……
一下子有什麽浮在脑海,一闪而过。
思绪万千……
虞嫿是暗杀舐的左使者,rain的武功和他同出一门,估计也和这里脱不了关系。
赝狄的武功心法,虞嫿也熟识,那麽……
突然身子僵硬,像是被他点了穴,却又不知道他是什麽时候下的手。虽是这样却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唇贴在我脸颊,如冰窖般寒冷……
温热的舌似蛇般滑过那块伤处……轻轻吮著……火辣辣的疼,伤口很麻。
他想干什麽。
我身子软软的瘫倒下,
虞嫿一个转身便把我接住,神情紧张,细细打量著我被魅舐尖锐的指甲划伤的地方……最终,舒了一口气,身子松缓了下来。
“你准备抱她到什麽时候。”身旁传来魅舐从容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
一阵闷哼……
虞嫿嘴角突然涌出一丝血,他轻轻放开我,眼眸复杂的望著我却又那麽温柔。
他单膝跪在地上,“主上三思,天命女不可伤。”
“是麽。”一声轻笑,在石室里响起分外清彻。
魅舐指尖微翘,三指拈著,瞬间变幻出种种美妙的手势,似莲花绽放,唇里念叨著什麽……
虞嫿颓然倒地,大口的血从嘴里涌出来。
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这情形……
是寄养在虞嫿身上的蛊毒发作了麽……
“左使者在外面这些时日,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斜一眼地上的虞嫿,勾唇笑著,缓缓走向我。
後退……
其实我想退,可是却只能软趴趴地躺在地上。
为什麽……被点穴了呗!
这个男子太可怕了。
他扫一眼石案上檀木盒子里的衣袍,“怎麽,还没穿麽。”
徒然我腰间的带子一松,衣袍松垮垮的滑落下来。
干什麽……娘的……死变态。
身子一僵,他把我搂进怀里,一转身端坐在石榻上。
“别动,虞嫿还在看我们呢……”
他修长的手若有似无的缓缓游移在我周身,银丝纹绣的罂粟花袍质料极好,凉滑得象水一样,石室中寒冷的空气冻得我直发颤……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现在被脱得几乎没穿……
“我们的左使者,是不是该退下了。”他支著手臂半躺在石榻上,另一只手勾著银纹云腰带,轻轻替我将它系好,手游移著把披在我身上的银丝纹绣的罂粟花袍抚顺……
“主上……”
“别让我说第二遍。”
“是。”虞嫿神情极其复杂的看我一眼,步履不稳的出去了。
石室里寂静一片。
他撑手支著头,脸上若有所思,慵懒地半躺在石榻上,月华般的银丝滑落在黑袍上,美如流水,“知道为什麽会在这儿麽……”
当然,被虞嫿抓来的。我虽被你点了穴……神志……还算清醒。
“卿儿……”他暧昧笑著,“王想要长生不老药,而我比他要得更多……”
“於是灭後湮宫、虏後麽。”我淡定的说。
“真奇了……”他修长的指勾唇,魅笑著说,“你该叫她娘亲的不是麽……还是说你压根不想唤她作‘娘’……”
身子一僵,我难以置信地望向他,“你……把她怎麽了。”
他缓缓笑著,如黑夜中绽放的罂粟花,夺人魂魄,那麽肆无忌惮,“卿儿,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被他搂著,身子慢慢恢复了力气。
昏暗的石室,像是死人墓,蜿蜒幽径的小道……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来到了一处坚硬无比的巨石门前。
他妖治的笑著,舒展袖轻轻一扬,黑蟒罂粟花袍迎风飒飒作响,掌风一击。
轰的一声,石室门打开了。
我揉揉眼……
一个身影被石链悬吊在壁上……那是……这个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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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昏暗的石室里,空气很沈闷。
一个人衣袍散乱,被石链悬吊在壁上,被血浸染的旧袍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急促的喘息声在石室里分外惊悚。
浓厚甜腻的血腥味肆虐满散开……
他……他是……
赝狄?!
我全身乏力,步履艰难。
胸口像是压著透不过气来。
他怎麽被抓了,
霁雪、诗楠、弘氰不是好好的麽……他们活得好好的,赝狄武功比他们都要高强,为什麽会落在魅舐手里……
“放了他,快给我放了他!”我死拽著魅舐的衣袍,指尖苍白。
“似乎你还没弄明白。”他狭长的眼睛带著笑意的望著我,夹杂著一丝嗜血的快感,“你的处境并不会比他好多少……如果…你…一再忤逆我的话。”
是麽,你这死变态。
想让我说什麽,爷我怕了你了饶了我吧……
我呸……
以後别落在我手上……
如果,有以後的话。
“居然现在还能瞪人……”下巴被拧住了,他俯身凝视著我,一丝戏谑的笑意隐约显现在他嘴角,“这双眼睛著实让人喜欢,挖下来可好……”
身子一僵,看著他慢慢凑近放大的脸,我索性偏头闭眼不去望他。
一声呢喃,柔软滑腻的东西轻轻碰触著我的脸颊,湿润、温热缓缓扫过我的眼睑。
他他他他,在干什麽……
士可忍孰不可忍!
咬死他。
“我的蛊王……”魅舐无视我的张牙舞爪,松开我,用低沈魅惑人般的声音缓缓说著,“不睁眼看看我给你带来了谁麽。”
蛊王?
传闻失踪了七年的西域蛊王是赝狄?!
昏暗的石室里,沈重的锁链摩擦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铮铮作响……悬吊在石壁上的那个男子,他无力的垂著头,凌乱的长发披了一肩,一阵沈闷的呻吟在石室里回荡……
我不可置信地捂嘴望著他,散乱衣袍遮不住的精瘦健壮的身子,被石链缠绕著,一滴一滴的血,顺著腥黑的石链淌了下来,溅在地上,声声入耳……催人心神……
赝狄……赝狄……
“卿儿,他时日不多了,慢些聊……但不要让我久等。”一声销魂的笑声在石室里兀自响起,突然我背後被他一推,身子软软的往前踉跄几步,一倒便趴在了赝狄身上,而那个始作俑者已经狂笑著隐没在石壁外。
赝狄身体还算温热,幸好……还有温度……
一声夹杂著痛楚的闷哼隐约从嘴角倾泻而出。
大片殷红的血从他的衣袍里涔出来,他眉心紧蹙,似乎很痛苦。
我慌忙起身,手忙脚乱想帮他止血,却无从下手。
胸口象被死死的压著,痛……我颤抖著抚上他的脸,他有很好看的,斜飞入鬃的剑眉,如今却被血痂糊住,看不太清了,只知道它此时正紧蹙著。痴痴的望向他,一瞬间空气像被抽了似的,有什麽东西……热热的一直从眼眶里涌出来,湿热的液体,滚烫的,怎麽擦也擦不完。
狠狠抹一把脸小心地抬著他的脸,唤著,“赝狄……呜……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