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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视线灼灼,浑然的霸气,“我等了你很久,你却被别人玷污。”
玷污?!
你娘的……我现在是被你玷污好吧。
“别这麽看著我,我这麽疼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手上一用力,我的发离了枕头,纠缠了他一手,上半身被他搂抱著,无力的躺在他怀里,他半撕半扯的将我的袍子褪倒了腰间,松垮垮的垂著。
窗外的风如丝一般的吹著,冷得人猛然一惊。
有什麽东西从袍子里滑落出来,掉到了我垂在塌上的手旁。一根簪子……乌黑澄亮……
费尽力气将它握在手中。
明黄色的袍子满天盖地的落下来,铺在了塌上。
那男人特有的气息包围了我,他撑著我的身子,埋头轻轻的落下一个个令人瘙痒难躲的吻。灼热的呼吸,手上传来的颤栗,他最後像是忍不住似的,紧紧抱著我,将我小心的放在塌上,
我别开眼,他几乎是裸著的。
脸被捧住了,“别动,仔细看著我……”他极温柔的抓著我的一只手,抚上了一处,滚烫的肌肤热得像把人燃烧一般,一点娇豔欲滴的红色,格外醒目……
这是……莫非……
“这是你为我点上的守宫砂,後宫佳丽三千,我都不屑碰……我要你,我只要你。”
一时间,恍惚
神志不清,甚至有些痴……
直到,他扳开我的腿,撑在我身上,将身子置在我腿间的时候。
突然间,脑海里却想起竹林里那席白色身影,以及那清冷淡漠的笑意。
呜咽著,手无知觉的握紧,簪子刺进掌中。
灼热顶著我的股间,
一股酥麻的力气从掌心化开,火辣辣的,很热很烫。
他依旧颇温存的摩挲著我,下身抵著我,微微的不适应传来,我浑身一震,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将他推开。
他一脸不可置信的望著我。
胡乱的找来衣服披著,遮了身子,一点腥红染了上去。
这才缓过神来,手上麻麻的,有点儿刺痛,低头一看,腥黑的血正从孔中涌了出来,榻边安静的躺著一根木簪子,通体乌黑铮亮的芳华木上正布著一丝诡异的暗红纹。
一定是,它将我体内的药给吸出来的。
一股力气朝我扑来,昏天暗地的。
诗斓撑著我的手,俯身望著我……
“你本事大了,居然克制南纳人的药都拿你没用处,修炼修炼……你们都是在床上滚著被褥来修习的麽。”
你……
这人怎麽总提著回事儿啊。
他从榻上摸索著,掏来一根腰带,将我的手捆住。
“我要得到的,谁也不能阻拦。”他眼中的坚定和灼热几乎刺伤我。
“皇兄,你会後悔的。”
“我後悔过一次”他的手缓缓的摸上我的脸颊,“我不想再後悔第二次,我不会再把你让给别人了。”
他蹙著眉,扳开我的腿,似乎在诧异我为什麽不抵抗。
容忍……
我只是在容忍。
他嘴角含著笑,似乎很满意我的配合,身上的动作愈发的没了规矩。
俗话说,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双手被系著,仍能够得著腰带一端,轻捻著,狠狠一用力,念著口诀,霎时间燃著盈盈蓝光,把它拦腰截断。
诗斓像是察觉到什麽了,身子一滞,咬牙狠了命,下身轻轻试探了一下,就要强行挤进去。
脑子里突然闪过什麽,有什麽声音传了过来,是谁说话听不清楚,不过字里行间的意思倒是懂得……就像是一句口诀。
默念著,手跟著一劈。
一个身子无力地压了下来,淡淡的光笼罩了下来,诗斓头一底,便垂在我脖间不动弹了。
好家夥……
把他劈晕了。
正犹豫著怎麽将他扳开,送回去的时候。
结果,他突然动了一下,呻吟了一下起身了。
吓了我一跳,结果他却双目合著,神情呆滞。
我伸手晃了晃,拿手戳了戳他,没反应。
他坐在榻上停顿了一会儿,转身准确无误的拿著榻上的衣袍,一丝不苟的穿好,垂著头,朝门外候著的太监,含糊不清的喊一声,“摆驾回宫。”
我愣怔了。
就看著他梦游一般,步子稳重且飘忽著回去了。
乖乖……
刚施了什麽术来著。
这是怎麽回事……为什麽总在关键的时候,脑子里就突然涌出点什麽,完完全全的自学成才啊。
果然……血统好,资质好,就是比常人强啊。
第十六章
那一晚後,我也过得清闲,诗斓像是察觉了什麽不再来烦我,终日忙著上殿下朝,可是派膳房这儿送的汤罐药膳却是愈发多了,那些用小碟子盛的点心看上去都是精致极了,我却应付得极其小心。
说不准儿里面又参杂著什麽药儿粉儿的,虽说膳房做好的食物要经过几个步骤并由几人试吃才能递到我手上,不过若是里面参杂著抵制南纳人神力的药物,那麽就算是试百来个凡人也试不出,就像是那一夜,同一碗粥,我与诗斓一起吃了,我浑身无力发软,他却精神抖擞,对我动手动脚。
叹一口气,
我瞅著这一桌子美味的菜,吞了吞口水。
“公主不吃麽?莫凉了。”
吃!
可怎麽下口呢……
我也不能每次一股脑的吃完,然後再用木簪子弄伤自己放血解药性,这该多伤身子啊……
我用眼神示意婢女舀了一小钵药膳火蛟龙肉。
肉片儿切得匀称,炖得也和滑腻……
我将手缩进袖子里,暖狐皮子也舒服,有些残留的温热,“外头有些冷,帮我把窗子关了,顺便让人再添一些火炉过来。”
她应了一声,不放心的瞅我一眼,退著步子走了。
我手抵在案上,捧著小钵子,另一只轻轻将袖子里的木簪子掏出来,放在肉汤里搅和一下,只消几秒,就又收回袖袍里了。
“公主,奴婢已经吩咐下面的了,他们正把火炉往这儿搬,您若是觉得冷内里再添一件火狐毛褂子?”
得……
想热死我啊。
“不用了,这样挺好,穿多了累赘。饭後陪我去外面走走。”
“是。”
我低著头,细细品尝著无毒无药无害的三无安全火蛟龙肉……眼笑眯眯的。
虚一眼那婢女,她似乎也舒了一口气。
─ ─||
这年头,谁也不放心谁。
外面寒风嗖嗖的,
没见下雪,小路却被冻住了,寸厚的冰踏上去吱吱作响,婢女搀扶著我,走得比我还小心。
我肃颜,指翘著握著她的手臂,慢慢悠悠的走,这身架势,若是手上再套个指套子……没准是个慈禧二世。
又是一个冬天。
想当初,第一个冬天便是在後湮宫过的,那时候暖和和的,终日在房里逗著弥儿,然後大年三十和後翎、弘氰、霁雪……一大堆的人围著桌子抢吃食,日子过得美满甜蜜极了,那时候却不知道珍惜。
如今,也只能说说了。
再也回不去了。
滑……
踉跄的站稳了,婢女一脸探究的望著我,我横她一眼,她像是发觉了自己的不妥,头低得很低。
我收敛脸上的悲伤,朝前方环顾了一下,却眯眼看见碧潭那边像是横空多出了一亭子,还是搭建在水面上,大冷的天,轻纱飘拂著,里面琴声悠扬,愈发觉得这曲子凄惨哀怨。
“走,去那边。”我指了指那个亭子。
“公主,切莫去,那亭子平日没人敢接近的。”她顿了顿,偷瞄了我的眼色,斟词酌句地说,“里面是一个刚被罢官的不讨喜的人。”
刚被罢官……
谁啊?犯得著平日也不敢接近那亭子麽,再者被罢了还能呆在这宫里……
“他平日里对这宫里人可坏了,而且经常使法术,身份挺诡异的,公主千金之体莫再去接近他了。”
这个婢女说得比平日多,那神情似乎真的很怕我过去,却又不敢拿手拦我,急得
直跺脚,总结陈词,“您,反正不能去。”
得,这年头,
不让我偏要。
碧潭上隐隐结了冰,轻纱有些缥缈,一席青色影子一晃站起了身,琴声也消停了。风湿冷的,一枝梅翘首绽放。
他依旧是穿著黑蟒罂粟花纹的袍子,可是脸色看上去苍白没血色,搁在琴上的指似乎也冻住了,微微的颤著。
“世魅好雅致,大冷的天,在结了冰的碧潭上弹小曲儿。”
他颔首笑著,倾身倚在榻上背部靠著木栏,脸上泛著病态的红晕,慵懒的样子,
说话的声音平稳,但却能听出尾音有些抖,“美景,莫虚度了。”
这人……
还这麽好胜心切。
是个人都知道他现在被风吹得冻得快歇气了。
诗斓现在忙得日日夜夜上下朝,巴不得把龙榻都搬到殿前去,整日和大臣们商议什麽机密国事,他到好……被贬官,排挤了。
莫非……
我上前一步,握著他的手。
他一惊,忙抽手,挥开我,身子往後缩。
手的触感很软,却像冰一样,刺骨的寒……
他的袍子虽是单件,却也不薄,还不至於身子会这般没温度,这麽惧冷。
“公主,您这是做什麽。”奴婢在我身後急没规矩的直嚷嚷。
暖和和的狐狸毛皮遮风衣轻轻盖在他的身上,他怔愣的望我一眼,神情复杂。
“替我去房里捎带件暖和的外套过来,再喊人拎个暖手的小炉子来。”
“是,奴婢这就去。”那小丫头似乎是怕冻著我,瞪了世魅一眼,撒著腿便急急忙忙地走了。
他的眼神还一个劲儿的往我身上瞅。
“别误会,我可不是可怜你。”
也犯不著可怜,只想对你好一点,让你以後念著我带你的情分,下手祸害我的时候,偶尔念念旧,力度缓一些儿,别把我往死里头折腾。
当然,这句话打死了也不能说出来。
我俯身,按著他的手,把脉。
他身子一震,却也没反抗。
脉象很虚弱,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你的神力……没了?”
他点点头,默默地收回手,把冻僵的手臂探进狐狸毛里,细细的摸索著,那手势姿态,不往歪处想还不行。
我正琢磨著该怎麽安慰他,
他倒好,只消一句话,便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你以为你皇兄平日给你喂的吃食……那些参杂在里面专克制南纳人的药,是这麽轻而易举就能配出来的麽……怕就算是配出来,他也不敢第一个用在你身上。”
这句话,简单易懂。
他的神力是没了。
原因是,放进食物里的药,他都吃了一轮了。
他身子没大碍,药效有用,神力被克制了,药就被送到我那儿祸害我去了。
─ ─||
这什麽世道啊……
“为什麽告诉我这些?”
一声轻咳嗽,他笑得有些无力,“我们是一起长大的,虽然被凡人带大,我却与你不同,我永远都不能被他们接受,就算赴汤蹈火,他们却终归记得我流的是南纳血,可惜这一切,我知道的却太晚了。”
他的手紧紧握著我的,有些温度,但还是很凉。
四周垂坠的轻纱轻薄无比,被寒风吹著,如云如雾,让人一阵恍惚。
他指用力,盯著我的眼,一字一句地说,“诗斓这回真的要攻打仙鸣谷了,药备得很齐,进谷的路线也被勾出来了,我们南纳人会被掳的。”
我们南纳人……
我们……
其实,来这儿这麽久从不觉得自己和凡人有什麽本质上的不同。
甚至以前我本也是凡人……
听他说,我们南纳人的时候,心里突然一窒,特别是看到世魅那眼神,坚忍後悔泛著点点的疼痛。
他应该是懊悔极了的吧,
替诗斓做了那麽多的事,潜进仙鸣谷……又打伤温玉……结果却被罢黜,废了神力,最後落得族人即将被灭。
等等……
他的族人也是我和温玉的族人。
那麽说……
会不会是温玉察觉到了什麽,所以才会这般对我。
第十七章
天很寒,风又湿冷极了,吹得我心很乱。
从碧潭回来后,整个人都是病殃殃的,斜躺在榻上懒懒的不想见人,太医来了把脉又毕恭毕敬的退下了,拿开药的方子上写的都是些驱寒安神的药草。
有些想笑,
他怕是诚惶诚恐,也不知道我犯的是什么病。
脉象我让它怎么跳,它就能怎么折腾,
估计煎药的小太监,最多只敢在补品里添些乱七八糟的药,他若敢在风寒的煎药罐里给我下粉,我便服了他……
十之八九,我神力没了,人也快中毒死翘翘了。
吩咐奴婢熬两贴药,一份给世魅端过去,我这脉象可是全学着他的脉搏在跳动……这药应该吃几天便能好,毕竟宫里的太医也不是白当的,他也可怜,虽然后世变得那么不讨喜,估计这是这段时间造就的怪僻性子,想一想他以前多风光啊,连我都敢调戏,现在被废了,估计也没人顾及他死活了。
侧卧在榻上闭目假寐了一会儿。
半柱香的时间……
耳旁似乎有人在轻唤我,懒得搭理。
沉稳的脚步一步一步,他帮我弄好被褥,抚顺,捻起我的手握着,紧紧的,便再也不撒手了。
“太医怎么说的?”
“回皇上,陈太医说没大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