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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人太无趣了,最终,瑟维斯还是摊牌了。没想到这人居然连他找新人都不在意,这是怎样的一种“奉献”精神?
瑟维斯觉得不耐烦,但不管如何,他还需要这个人,也不好表面上弄得太僵。幸好,这人很乖巧,也没有粘得太紧,就这麽过吧。
那个人,是不是在伤心时也是一付木头脸呢?
瑟维斯想到这里,不禁恶劣的笑了起来,直到白桥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主人,还需要我做别的演示吗?」
「不需要了。」瑟维斯不认为瓦伦丁集团会在数据上作假,从刚才的驾驶体验来看,已经超过他上一具机甲太多了,「回去吧。」
「请输入您的返回地址。」
哦,对了,都忘了这是才从机甲工厂提出来的,瑟维斯一边想一边在脑中想出地址:「先回这里的宿舍吧,我明天就要返回一线了。」
「是的,主人。」
真是太像了,这个口气。
瑟维斯忍不住道:「你能换个语调吗?」
「主人不喜欢我现在的语调吗?」
本来想坦率回答「不喜欢」,但转念一想,讨厌一具机甲的口气,也未必太矫情了。瑟维斯考虑了下,道:「你能换成女人的声音吗?」
白桥沈默了会儿,答道:「好的。」
这是个女人的声音,刻板而机械,与刚才如同活人的语气完全不同,一听就是模拟出来的。
瑟维斯犹豫了下,道:「算了,你还是用本来的声音好了。」
「谢谢,主人。」
这个回答令瑟维斯挑起嘴角:「为什麽说谢谢?」
「由於是您的允许,我才可以用自己的声音。」
自己?一具机甲哪来的自己?在工厂里你这样的机甲有成千上万!
瑟维斯心里这样想著,莫名其妙的,却没有把心里话讲出来。他只是笑了下,在脑海中道:「你喜欢现在这个声音?」
「使用起来更顺畅。」白桥恢复了男性的声音,「我是机甲,不应该有喜欢。」
「可是你已经有过喜欢,你不是讨厌我吗?」瑟维斯一针见血的指责道。
「对不起,主人。」
「如果我不是你的主人呢,你还会对不起吗?」
「不会。」
「瞧,你只是具机甲而已!」连个谎也不会撒,瑟维斯不无恶意的想道。
「对不起,主人。」
瑟维斯忍不住叹了口气:算了,我和一具机甲废话什麽,真是脑子坏了!
「我睡一会儿,到地方再喊我出去。」
瑟维斯闭上了眼睛,很快就沈入了梦乡,他有许多事要烦恼。
首先,他的副官不见了,已经半个月没有联络了,虽然他们目前处於休假中,各自有各自的生活,确实没有联络的必要,但他们毕竟还是上下级,还有公事要处理,难道要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吗?那你要求调令啊,也不要求调令,就这麽玩失踪,搞什麽?
我们是军人不是平民!所以说,有些人就是公私不分,麻烦死了!
瑟维斯恨恨的想著,这样的情绪一直保持到被白桥叫醒为止。他张开眼睛,发觉他已经到达临时宿舍,驾驶舱没有打开。如果是其他的机甲,驾驶舱肯定已经把他送出去了,任由他冻醒。
灵魂机还是有好处的,瑟维斯忍不住想道。
瑟维斯在脑中想著话,却没有听见回音,这才醒悟过来,跨出驾驶舱,灵魂联结就中断了。
还真是不方便,他一边这样想一边开口道:“明天早上六点喊我。”
“主人,请给我您的电话密码。”
瑟维斯怔了下,随即醒悟过来,没有灵魂联结,白桥必须经由联络工具打电话给他。他正沈默著时,白桥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补充道:“或者我可以变为人形去喊您。”
莫名的,瑟维斯脑中冒出副官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即使是在第一天同床共枕的早上,那个人喊醒他时也不是温柔的热吻,而是冷冰冰的喊话。在他撒娇不想醒时,居然讲起了惩罚条例以及“这样不符合领导者的风格”,等等之类乱七八糟的劝谏。
真是没情趣!
瑟维斯又忍不住腹诽了一句,随即不快的道:“不,你不要变成人形,打我电话吧!”
说了密码後,他又补充了一堆联络工具密码,包括房子的中央AI密码。很少有人防备工具,即使这个工具有著不输於人的智能。有人意识到这个问题,开始呼吁有机生命体要防备人工智能,甚至不少无机生命体也被卷入其中。
瑟维斯是不防备一派,谁会防备家里的钳子造反?可笑!
“对了。”将要走进门时,瑟维斯又停了下来,以前所未有的认真态度对白桥道,“明天叫醒我时,要温柔一点。”
白桥没有立刻回答,半晌後才慢慢地道:“温柔一点?”
瑟维斯一字一顿地道:“对,要温柔。”
“是的,主人。”
☆、第一章 初遇(3)
白桥有了小小的未知题:什麽叫温柔?
他是具机甲,被制造出来就是为了毁灭与杀戮。
温柔,那是什麽?有什麽用处?况且,他所存储的知识中也没有教他怎麽温柔。
再温柔的杀戮,不还是杀戮吗?
白桥站在宿舍楼门口,注意到来来往往的有机生命体都在向他行注目礼,这是合理的。
机甲师一般都会让机甲变形成人,带进宿舍里去。一来可以加深了解,“一个不了解机甲的机甲师不是合格的机甲师”,这句话是每个机甲师进学校後学到的第一句;二来,人形机甲也算是半个免费的保镖加管家,只需要多输入一点管家程序;三来,可以隐藏实力,虽然看不见数据,但也可以从机甲外形上看出端倪来。
没有人会让自己的机甲呆在宿舍大门口,免费让人参观。
不过,白桥也不在乎,他在机甲仓库呆了那麽久,无数人来过,又无数人离开。他静静的站著,看著三个小太阳在地平线上落下,又在地平线上跳起。他掐著点,准确地拨通了瑟维斯的电话,放了一段他认为很温柔的叫醒音乐。
瑟维斯在电话那头沈默了许久,才说:“音乐?”
白桥不太理解瑟维斯这个问话的意思,只能按照原本的脚本回答:“是的,主人。早上好,主人。”
“你所谓温柔的叫醒,就是给我放一段莫扎特的小步舞曲?”
“您的资料中显示您最喜欢莫扎特的作品,根据我的分析得出,小步舞曲是其中非常适合早上叫醒的曲子之一。”
白桥其实并不太担心瑟维斯的反应,好也罢坏也罢,他只是遵守逻辑罢了。逻辑分析这是唯一的结果,於是,他就按照这唯一的结果去做了,哪怕这个结果不是最好的,至少是最符合逻辑的。
“好吧。”瑟维斯的声音有些沙哑,不复那种处於低频率无杂质的低沈,“二十分锺後我们出发。”
“是的,主人。请问我们将前往的地点?”
“联邦司令部。”
话音刚落,电话就挂断了,白桥为主人的干净俐落而感到欣慰。他听说有些机甲碰上一个唠叨的主人,不仅自己说话,还逼著机甲跟著一起对话。想想必须在那数量可怕的文化资料中不断搜索相应的对话方式,他就觉得不寒而栗。
嗯,不应该用不寒而栗,应该说,他的电路板有过载倾向。
二十分锺後,瑟维斯准时出现在门口。
主人非常守时,白桥记下了这个特征,标进了“主人的喜好”这一部分里。
当瑟维斯进入驾驶舱後,白桥立刻接到了精神联结的命令。这不奇怪,许多机甲师在发觉了思维控制的好处後,多说一句话都会让他们暴跳如雷。
有机生命体的惰性。
「我们将在二小时一十七分後到达卡尔费戈府。」白桥报告道,「需要我为您放任何娱乐节目吗?」
「不需要。」瑟维斯的声音频率有些集中,用人类的形容词来说,很冷硬,「我想要的你没有。」
「您需要什麽?」
「我需要一个副官,你能给我一个副官吗?」
蓦然的,白桥想到被压在核心智能最底层的那两句话。如此相似,如此似曾相识。也许他用这个形容词不太适合,毕竟,对他来说没有什麽“似曾相识”,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有的他不会忘记,没有的他也不会凭空想出来。
除非他的记忆棒被人修改过,那麽,对他来说也无所谓什麽曾经有过了,那就是没有。从有机生命体的角度来看很奇怪,“我不记得即没有”,多麽唯心主义,但对机甲来说,这却是理所当然的。
「对不起,主人。」白桥的回答十分标准,丝毫没有泄露隐藏至深的秘密,「需要我向联邦军队人事部为您申请一个副官吗?」
「不,你只需要打我副官的电话,问问他到底滚去哪里了!」
瑟维斯的问话中已经有了明显的怒气,白桥淡定的忽视掉这些,开始拨打那位副官的电话。
有时候,作为一个无机生命体还是有好处的,白桥想。
「主人,记录显示您的副官已调职。」
瑟维斯闭著的眼睛在听见这话後睁了开来,从白桥的角度,可以看见他的瞳孔在放大,这是人类激动的表现之一。
「什麽时候?」
「记录显示,就在上次战斗之後。」
「怎麽可能?」瑟维斯怔了下,慢吞吞的说,「他申请的?」
「记录显示……」
「我不管记录!」瑟维斯的面容终於有了一丝变化,在白桥的视野中,他皱起了眉头,「我醒过来後还是他陪在床前的,都没和我说过调职的事!」
「主人,记录显示他确实於上次战斗後即申请调职。」
瑟维斯很快冷静了下来,问:「记录显示?我要看存档!」
「对不起,主人,您无权调阅军部存档。」
「你不是看见了?」
白桥犹豫了下,使用一个比较“人性化”的回答:「我只是看见结果,存档我也无权阅读。我是没有权限的,您的权限即是我的权限。」
瑟维斯陷入了沈默中,似乎在思考著什麽般。
白桥静静的等待著,他当然可以分析出许多结果,基於“灵魂机”的特点,他甚至可以比瑟维斯能想像出更多的可能。即拥有有机生命体的想像力,又能够与其他“机器”获得更多的沟通,他知道的比制造者所想像的更多。
如果瓦伦丁集团那些工程师知道白桥现在所想的话,八成会大吃一惊,并且立刻把他的核心智能拆下来,测试个不死不休。
幸好,没有人知道,没有任何一个有机生命体能够想像出“灵魂机”所达到的深度。
「那麽,我现在的副官是谁?」
「您目前没有副官。」白桥立刻答道。
瑟维斯没有再就这个问题多说一个字,对他来说,似乎已经没有再追究下去的必要了。
白桥观察著这个人类男性,在他的核心智能中,那两句被塞入最底层的话一直在飘荡著,时不时显示出来,令他有种想要清洗记忆棒的冲动。
幸运或者不幸的是,很快就有突发情况来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主人,有不明机甲靠近。」
☆、第一章 初遇(4)
瑟维斯有些不快,因为那个家夥就这麽申请了调职,一个字也没有和他说。
大家谈过一场,好聚好散不行吗?有必要这样做?我又不是什麽不通情理的人,这麽像是逃命般跑掉,有什麽意义?
瑟维斯想不通,只不过,并不会太过於在这方面耿耿於怀,仍然非常精准地控制著表情,威严而不失平静。他从小受到这样的教育长大,已经熟练至深入灵魂,成为习惯。
“不要太过於让别人看见内心,这会成为你的弱点。”
父亲一直这麽教育瑟维斯,即使这时候他的内心十分不快,却也没有表露。有时候,这是非常有益的,比如,白桥一发布警告,他就立刻进入了戒备状态。这样的情况一久,他就变得不太习惯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