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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刘府,由郡守夫人带来的管事和刘府管事一起对着嫁妆单子把陆小琬的嫁妆清点了,除了那套紫檀木家什和一些铺盖衣物,其余皆一件件的放进刘家的库房封存起来。刘樑夫妇两看着那金灿灿的饰物和白玉翡翠之类,眼睛直冒火,一想到只能看看,却不能挪用,心里更是火大,巴不得能把那嫁妆单子抢了过来,揣到怀里不放,只是畏惧着郡守的势力,又畏惧着宗妇亲自跟了过来,两人站到那里,额头上的汗珠子滚了下来,把衣襟都沾湿了。
陆小琬等嫁妆皆进了库房,从管事手里接过嫁妆单子,转身向郡守夫人走过去,在行走的时候,悄悄从袖袋里摸出原来的那张嫁妆单子,双手恭恭敬敬的呈了上去。郡守夫人接了过来,看到那么多精美陪嫁,也是暗暗赞叹,召了管事过来道:“把这单子抄一份我带回去。文君,这份你还是自己保管罢。”
管事拿了单子便跪坐在小几上写了起来,才写了几件,突然觉得有些不对,自己分明没有见过那些东西,为何又出现在这单子上边了?可既然是主家吩咐下来的,自己也只管照办便是,于是不再考虑,游龙走蛇的把那份单子照抄了一遍交给郡守夫人。
陆小琬见那份单子到了郡守夫人手里,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笑着对她说:“伯娘,文君还想麻烦你一件事儿。”
“你说便是,不必客气。”郡守夫人把那嫁妆单子放进了怀里,笑眯眯的看着她。
“我想请贵府管事帮我去荆州城转转,在比较热闹的地段租下一个铺面,我想着手开始准备开店的事宜。”陆小琬心里已经计划了个七七八八,她要在荆州开一家成衣铺子,利用她艺术设计的专业优势,打造荆州汉服品牌。
“这有何难?”郡守夫人点了点头,转身吩咐管事带了如霜出府去帮陆小琬去聘店面,然后向刘樑夫妇辞行:“五弟,五弟妹,你们家可真是娶了一位好媳妇儿,一进府便急着想帮你们分忧解难,他们小两口的嚼用不用你们操心,这可是去了一桩大事呢!”
刘樑直着脖子道:“若是一定要分得这么清楚,那便每月交饭米银子过来便是!”
陆小琬笑眯眯的看了看刘樑,阳光照在她脸上,更显得白里透红,就如春风里的桃花一般:“公公,婆婆,我的侍女昨日也曾去了家里的厨房看了下,说里面狭窄不堪,怕是做不了这么多人的饭食,我准备今日下午便请工匠来在院子里砌个小厨房,以后公公婆婆也不必操心我们的饭食了。”
这样一来,刘樑夫妇又少了一笔可以克扣的银两,刘夫人气得瞪了刘樑一眼,拂袖而去,刘樑摸了下老鼠胡须,也悻悻然的跟着夫人大步走去了主院。郡守夫人看了陆小琬一眼,赞许的说:“文君,这便对了,正是要如此强梁,否则你定会被你公婆欺负得死死的。”
陆小琬脸上一红,没想到这郡守夫人还会夸奖她,低声说道:“伯娘,您真好,就像我阿娘一样对我好!”说罢从袖袋里摸出一支簪子道:“这支羊脂玉簪子乃是我阿娘最爱,今日文君把簪子转送给伯娘,请伯娘不要嫌弃!”
郡守夫人接过簪子一看,那簪子通体透亮,温润柔和,在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心里便知价值不菲,笑着收到袖袋里边,拉着陆小琬的手道:“文君,我没有女儿,今日一见,甚是投缘,就把你当亲生女儿看了。”
陆小琬感激的跪了下来,行了个大礼:“文君见过阿娘。”心里得意的想,以后在荆州城里头总算是有个靠山了。
郡守夫人伸手把她扶了起来,心里赞叹,真不愧是卓王孙的女儿,算盘打得精刮响。一支羊脂玉簪子认了个干娘,以后有什么事情,自己自然会替她出头。其实就算没这支簪子,没认下她做女儿,自己不也帮她出头了?就如方才这张嫁妆单子,分明就不是入库清点的那一份儿,自己不也一声不吭?
或许这便是缘分罢,郡守夫人看着面前言笑晏晏的陆小琬,心里不由得也快活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沐沐能有规律的看偶滴文,还是发存稿箱里吧,每天早上起床就能看见,祝沐沐好心情哟^…^
☆、生活充实忙开店
陆小琬忙碌的生活开始了。
下午她就请了工匠过来在小院里砌了一个厨房,在围墙上挖了一扇门出来,方便她出出进进,又叫小莲去了外边药堂替刘愹请了个大夫过来看诊。
刘愹被翠花扶着坐在院子里边,躺在树下晒太阳,看着陆小琬指挥着那些工匠干活,全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他心里羡慕不已,真想自己能健康的站在她身边,替她分忧解难,可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坐在旁边歇息。
陆小琬似乎意识到了身后的视线,抬起手来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儿,回过头来对着刘愹一笑,那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烁着柔润的光泽:“你若是坐累了便起来走走,老这么坐着也怪难受的。”
西汉的桌子都是矮矮的小几,难道就不能做高些,跪坐久了膝盖便会发麻,难道大家都意识不到这种坐姿的不便?陆小琬心里合计着,把那木匠拉到一旁道:“你能不能做套高些的桌椅?”
那木匠摇摇头道:“我们做家什都有自己的尺寸,除非少夫人有图样给我,我去琢磨着做套试试。”
陆小琬听了大喜,赶紧拿了笔墨出来,在一副素色的丝绢上画了套桌椅出来,把那结构和木匠说了说,那木匠也是个活泛的,陆小琬一说他便知道了意思,点着头道:“少夫人,我今日回去便着手做做看。”
这边陆小琬正在和木匠说着话,就见一位老大夫跟着小莲走进了院子。
老大夫走近了些,看见刘愹那模样,心里暗自摇头,这位公子看上去不是长寿之人,只怕延医请药也是枉费功夫了。伸出手来号上一脉,更是心惊,这脉象虚浮,极为微弱,已是病入膏肓之症,看来是活不过一个来月了。
刘愹按着胸口轻轻咳嗽两声,对着老大夫道:“大夫,我这病可是药石无效了?”
老大夫为难的看着刘愹,怕自己说的话会伤了他的心,所以只是沉默的写着方子,刘愹见了,咧了咧嘴道:“大夫,你也不用回答我,我自己的身子情况自己知道。”望了望那边指挥着工匠们干活的陆小琬,他的眼神里闪过一抹失落:“只是她刚刚嫁进来,便要做寡妇,实在是命比纸薄。”
老大夫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见一位美貌的年轻女子,正挽着袖子在和工匠们一起干活,不由得也惋惜起来,可人的命运老天爷早就安排好了,旁人的嗟叹惋惜也改变不了。老大夫开好了方子交给小莲道:“拿这方子去抓药罢,只能是尽人事知天命了。”
陆小琬得知了大夫的交代,心中也是默然,只希望能在刘愹最后的日子里让他活得轻松自在些。
院子里的小厨房外边有一个熬药的小灶,白雾从黑色药罐的嘴里吐了出来,袅袅的往天上去了,走进院子便能闻到浓浓的药香。刘樑夫妇带着女儿刘旻刘琰过来看刘愹时,闻着那股药香,皱了皱眉头:“媳妇,为何成天都在熬药?”
陆小琬放下笔,看了看那一家子人:“夫君病成这模样,为何不要天天熬药?”
刘樑摸了摸几缕稀疏的胡须道:“过日子便是要节约的,若不节约,这日子自然愈过愈穷。听说那药熬两次就倒了,那岂不是可惜?可以多熬几次罢?”
看了看陆小琬身上的穿戴,刘夫人也笑着说:“文君,你这孩子原来在家里就散漫惯了,不知道过日子的艰难,阿娘帮你来掌掌柄如何?”
这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看来刘樑夫妇嫁妆主意没打到,又想把手伸进她们院子里来,陆小琬站了起来,朝刘夫人施了一礼:“婆婆如此关爱,文君受宠若惊,只是这院子里事情杂,婆婆也没这么多空来打理,我身边还有奶妈和贴身侍女可以帮我分忧,倒是不敢劳烦婆婆了。”
听着这话,刘夫人顿了下,又笑着说:“我知道文君你是个能干的,不用我帮,那你就帮阿娘一个忙,带着你两位妹妹学学打理家里庶务,免得她们将来出嫁以后被婆家欺负。”说罢把刘旻和刘琰望前边一推:“还不谢过你二嫂。”
刘旻和刘琰极其配合的行了个礼,娇滴滴的说:“二嫂,辛苦你了。”
陆小琬一看这架势便知刘夫人是想把两个小姑子塞给自己,要自己管她们的饭食,说不定过两天梳妆匣子里的东西便会少了一半。可刘樑夫妇已经打了这样的主意,自己也没办法回绝,只能笑道:“既然婆婆这么信得过我,那文君也就厚颜做下两位小姑的老师了。”
刘樑夫妇见陆小琬没有回绝,笑得眉眼都挤到了一处:“如此甚好,那我们先走了,刘旻刘琰你们好好向二嫂学学如何打理庶务。”
看着那两人的身影在自己面前消失,陆小琬看了看对正在不住打量自己房间的姐妹花,淡淡的说:“两位小姑且跟我来。”
刘旻刘琰不知道陆小琬要她们做什么,互相看了看便跟着走了出去,陆小琬指着那正在冒着白色雾气的药罐对刘旻道:“请小姑劳烦看着,若是有药水从罐子嘴里边溢出,就把盖子揭开凉一凉,再放上些水,让药滚三次就把药汁倒出来,凉上半个时辰,然后让你二哥喝了。”
对刘琰笑了笑道:“你现儿和翠花一起去陪着你二哥说说话罢,我这边忙着,也没有顾得上他,刚刚好小姑你来了,可真是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呢。”
听着陆小琬这般吩咐,刘旻和刘琰都大叫了起来:“我们是来学着打理庶务的,可不是来给你做使唤奴婢的!”
陆小琬冷冷一笑:“照顾病人自然是极重要的庶务,你们二人应该好好学着,若是心里头不愿意,那便回自己院子里好了,免得说我欺负了你们二人。”说罢,也不看那两姐妹,便转身离开。
刘旻和刘琰面面相觑,想到阿爹阿娘交代的,务必要在二嫂这里搜刮点东西回去,再不济也得在这院子里混饭吃,家里厨房没有弄她们的饭食,两人忧愁的叹了口气,无奈的做起了陆小琬交代的事情。
陆小琬透过窗户望外边看,点了点头:“不错,刘樑两口子真大方,给我送来了两个不要钱的侍女。”重新坐了下来看了看摆在小几上的企划案。店铺地址已经选好了,在荆州最热闹的大街上;名字她也想好了,叫“缟衣青衿”,取自《诗经》里边的“缟衣綦巾”和“青青子衿”;做衣裳的女工从自己的陪嫁里挑了五名精通针黹的,又在外边招了数十人,已经在那店铺后边的院子里开始按照她的设计图样开工了。现在最需要的是要确定店长和招募伙计了,陆小琬的手指敲着桌子,心里计暗暗盘算。
本来想着要如霜去做这个店长,可她见着如霜素日里的行动,和大家闺秀相差无几,若是让她去做了这个店长,恐怕都会用团扇遮着脸儿和别人谈生意,这自然是不妥当的。转了转眼睛想到了小莲,小莲是个泼辣货儿,做事爽利,说起话来一溜一溜的,这可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就定了她罢!
至于伙计,男女伙计都要招募些来,要招些俊男靓女,可以兼职做模特,让到铺子里来买东西的人见了他们穿在身上的衣裳便心里喜爱。陆小琬想了想,点点头,这样的伙计必不可少,干脆把前世的那种奖金制也推行进来,成功推销一件一两银子的衣裳,奖励铸钱五铢,这样便能调动伙计们的积极性。
想到这里,陆小琬拿起笔来,飞速的在企划案上加进“员工奖惩制度”一项,这是必不可少的,今日下午便叫小莲去铺子门口贴告示,招募一些伙计,过两天就去面试一次,精挑细选出几个合适的人来。
下午小莲依着陆小琬的吩咐去了铺子,回来的时候带回了几大包衣裳,这都是陆小琬自己设计的汉服,准备送给几位伯伯伯娘的——这也是活广告不是?特别是郡守大人和郡守夫人,那可是她这家铺子的活广告呢。
陆小琬把包袱打开,拿出一件浅棕色掺点豆沙绿的提花织锦衣裳,这是一套曲裾深衣,高高的交领,从腰开始流水线般下展,到裙裾的地方呈鱼尾状,每一重滚边上都有着精美的绣花。陆小琬摸了摸那光滑的面料,微微一笑:“郡守夫人该会喜欢罢。”
带着小莲,陆小琬坐车去了郡守府,看门的见这马车豪华,也不敢怠慢了她,派了小厮一溜烟的跑进去通传,郡守夫人正坐在窗前听侍女们说外边的闲话儿,听到陆小琬来拜府,一连声的说:“快快请了进来!”
陆小琬进了内室,跪坐下来,笑眯眯的朝小莲一招手,小莲把那包袱打开,露出了那款衣裳。郡守夫人疑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