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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陆小琬不由也生了一分佩服之心,这齐明珂竟然对长安城的商铺都如此知根知底,这才是做买卖的人,所谓知此知彼,百战不殆。“你倒是有心,这些铺子的主家都是了如指掌。”陆小琬回头笑着看了他一眼,看得齐明珂一颗心跳得厉害。
“那是自然,若不能知道这些商铺的底细,那我又怎么能去分析形势,或者能和他们去谈价格?”齐明珂见陆小琬露出佩服的神色,不由得更是洋洋得意:“不是我齐明珂自夸,这长安城的铺子没有几家我不知道主家底细的。当然,若是陆小姐要接手了这铺子,我还真不知道你的底细,不知道陆小姐是否能让明珂知道呢?”
“我是正经做生意的人,知不知道底细又有什么打紧。”陆小琬望着齐明珂一笑,那洁白的牙齿映着阳光,就如光润的珍珠一般,看得他好一阵失神。
“小琬,你要做什么生意,我可以帮你。”齐明珂的脸有些微微发红,一颗心不争气的狂跳,心里都在鄙视自己,多少年摸爬滚打了,怎么今日竟然这般不争气,见了陆小琬便挪不开步子一般,脚还一阵发软。
“我要做的生意嘛……”陆小琬看了看齐明珂,心里头琢磨了一下,这齐明珂结交的是长安上层社会的人,他要是这般有心,不如就利用他的关系去结识一些达官贵人,这样对自己的生意也有好处,毕竟装修房屋,园林设计,这只是富贵人家的专利,穷人哪有闲钱去弄这些? 。。。
☆、陆5喜洋洋春风得意
迈进那家铺子;店伙计见进来的两位客人都穿着讲究,也收拾了懈怠的心情,两人脸上堆着笑迎了上来。等及问清楚两人是来打听这铺子转让的事情,脸儿拉得老长;一个店伙计慢吞吞的扭着脖子对着里边屋子喊:“掌柜的,有人想问租铺面的事情。”
店伙计动作缓慢,那掌柜的倒是行动敏捷,话音刚落;一个圆球便从里边滚了出来;就见那掌柜个子不高,但却异常富态;肚子撑得鼓鼓囊囊的;如同身怀六甲的妇人一般,见了齐明珂,不由得吃惊的睁大了眼睛:“齐三公子,你今日怎么来小店了?”
身后那个店伙计一听竟是闻名京城的齐三公子,皆站直了身子,上下打量着齐明珂,没想到这么年纪轻轻便已是商场上一把好手!
“我这位朋友想要来问问铺面转让的事儿,所以我便陪她过来了。”齐明珂指了指陆小琬道:“这位陆小姐,可是和梁王府、江陵王府都有生意往来的。”
陆小琬听着齐明珂一下就把她捧高到那种地步,心里有些惶恐,梁王府倒是说得上,可说和江陵王府有生意往来也太牵强了,就只是给那笙翁主做了一件价格昂贵的衣裳罢了。她局促不安的看了一眼那掌柜,生怕他会露出不相信的神色来,可一眼望过去,只见那掌柜圆球似的脸上露出了一副鲜艳的表情来:“齐三公子的朋友都是人中龙凤,如此年纪轻轻便能和王府做上生意,委实难得。既然这位小姐有心想要租下这铺面,我也将主家的意思告之了。这铺面一年租金是一百两,一年起租。”
陆小琬心中一合计,一年一百两,一个月大约要十两银子,单单从这铺子的地段来看,应该不要这么贵,这掌柜难得是看到齐明珂和她一起过来,以为齐家家大业大,白玉为堂金作马的,所以便想多要些银子?她笑嘻嘻的看了那掌柜一眼道:“掌柜的,你这租金也要得太多了罢?前些日子我三百两银子还买了个小宅子呢。”
“那是姑娘会砍价,可这长安中心的商铺,寸土寸金,如何能和外区的小宅子相提并论!”那掌柜的赔着笑脸儿道:“我们主家早就有想把这铺子转让出去的心思,开始还要两百两银子一年呢,只是因为那个价格太高,没有人来问,这才降到一百两的。姑娘若是不相信,尽管问齐三公子便是。”
齐明珂迎着陆小琬疑惑的眼神点了点头道:“他这话倒是不假,长安城的商铺可谓寸土寸金,齐家钱庄当铺那条街上的铺子,小铺面每年至少都要三百两一年的租金呢,铺面大的便要五百两了。”
陆小琬听着齐明珂和她细细分说,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麻烦掌柜的去和主家说说,我有意租下这铺面,租三年,第一年的租金现付。若是他同意,便可送个信儿去槐树胡同第三户,找陆小琬便是。”
掌柜的一迭声应了下来,伸出手来擦了擦柜台上的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下总算好了,可以回府去了。”
陆小琬和齐明珂一起走了出来,疑惑的回头看了看铺子里掌柜的圆滚滚的身子:“这铺子租出去了,这位掌柜怎么会如此欢喜,他不是得下岗了吗?”
“下岗?”齐明珂困惑的皱起眉头道:“敢问小琬,这下岗是什么意思?”
“呃……就是没事情好做了。这铺子转了出去,掌柜的自然就不能再做掌柜,为何他还会欢喜不胜?”陆小琬突然之间发现自己有时还是会不小心把前世的习语带了出来,赶紧想着词语来补救。
“这掌柜本该是那左京辅都尉家的管事,在府里随意做点什么差使,不说多了,一年五、六十两银子的外水总是能捞到的,可现在分到这里做掌柜,却是抠不到几分银子还得费尽心机,他如何不想回府去?”齐明珂淡淡一笑:“大户人家里边的事情,见怪不怪。”
陆小琬瞧着齐明珂说得风轻云淡,心里想着这齐明珂家里肯定也是奴仆成群,所以自然知道这些事情,也不知道他家有没有宅斗,夫人和各位美人姬之间勾心斗角,只求博得齐老爷的欢心。
回到槐树胡同,阿息已经回来了,正坐在院子里编篮子。
她真是一刻也闲不住,陆小琬看了阿息一眼,就见她两只手上下纷飞,手里的柳条儿嗖嗖的去了半根,真是心灵手巧。陆小琬走上前去,在阿息身边跪坐了下来:“阿息,你且歇着罢,刚刚从西市回来便编篮子,何苦呢。”
阿息这些天一直和那位半路杀出来的阿婆在苦苦鏖战,因为陆小琬让她不要降价,所以来她摊位上买的只有那么几个老主顾,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位阿婆每日赚得盆满钵满,笑得缺了牙齿的嘴都瘪了进去。
“小琬姐,我们降价罢!”阿息气闷的丢开手里的篮子,气鼓鼓的望着她,脸颊涨了起来,活像一只鼓气的青蛙。
“这些日子还是有几个来你这里买的,这就够了。”陆小琬望着阿息的模样就觉好笑,把她拉到身边道:“你不能把天下的钱全部赚尽,好歹也要让人家赚点。再说了,那些来你这里买果脯的人肯定是因为味道好才来的,那位阿婆该是见了果脯生意好,这才仓促上阵,她自己做的应该早就卖光了,现在卖的该是她从村子里收购过来的,你放心好了,你便睁着眼睛看她还能支撑几日!”
“小琬姐,你为什么以为这位阿婆不会来卖了?生意这么好,她还不知道做?”阿息奇怪的望了陆小琬一眼,低下头去,咬着嘴唇皮子拿过一个即将完工的小篮子,闷闷的把玩了一阵,又丢开了手。
“你以为那些乡邻们不会知道这其中奥妙?多卖了几日,人家自然会眼热,不想让她一人独赚,肯定会把价格提高,小篮子的编织价格自然也会高了。再说乡下人谁又有那么多闲工夫大批量的晒这果脯?每人家里不过就是那么一点儿,全部搜刮着来了,也卖不了一个月呢。”陆小琬朝阿息笑了笑:“你不用担心,果脯卖不完咱们就自己留着吃,我准备在长安租个铺面,以后你就帮我去守铺子便是了。”
阿息听了这话才高兴起来,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影儿:“是呢,他们都说那阿婆卖的果脯味道不及我摊位上的。”
陆小琬见阿息开心了,也跟着高兴起来,原来两个陌生人相处久了,也能产生出相互依偎的感情,现在她已经将阿息当成了亲妹妹,她的情绪也不自觉的在影响着自己。正想着,就见张二嫂子端着两碗酥酪过来,笑嘻嘻的道:“小琬,阿息,来喝点酥酪,刚刚做出来的,喝了暖暖身子。”
朝张二嫂子笑着点点头,陆小琬接过她手里的酥酪,慢慢的喝了一口,酸甜的味道在口里弥漫着,望了望身边的阿息和张二嫂子,陆小琬有一种突如其来的幸福感,这是因为在西汉找到了自己亲人的原因吗?
阳光和煦的照在院子里三个人身上,从远处看就像一幅精致的仕女图,在这大汉的天空下,她们挣扎着寻找着自己的生存方式,慢慢的走到了一起,成为了彼此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经过了大半个月,陆小琬总算是把梁王的别院设计了出来。
怀里揣着设计图纸,陆小琬跟着刘青去了梁王府,梁王那日没在,她见到的是梁王妃。那是一个端庄雍容的女子,穿着明红色的广袖深衣,见了陆小琬呈上来的设计图,她皱了皱眉毛,委实看不懂上边画了些什么。只是在展开那幅水粉画全景图的时候,她的眼里才流露出惊讶的神色:“这画真是美。”
陆小琬趁机上前一步,拾起那放在一旁的平面设计图,耐心的向梁王妃解释:“王妃,你可以看下面的小标注,这是大门,这是影壁起着阻隔的作用,只有绕过影壁眼前才会有豁然开朗的感觉。”
“影壁?”梁王妃惊讶的望了陆小琬一眼,又看了看那幅全景图,指着大门口那道粉白的墙壁问:“是不是这里?这倒是个新鲜名字。”说罢又拿着画儿仔细看了半天:“这画怎么就和真的一样呢?我都几乎想伸手去摸了。”
“王妃,这影壁也就是取了个意思而已,就是说人来过这里,留了个影儿罢了。”陆小琬看着梁王妃一副满意的样子,可仍旧小心翼翼的措辞,生怕一个不小心,梁王妃就会挑出刺来。
“嗯,这名字取得新鲜,也怪好听的。”梁王妃点了点头:“我看了你那全景图就迫不及待想住进去看看了,你设计得很不错,殿下果然没有找错人。青管家,你和李妈妈拿了对牌去库房取三百两金子给陆姑娘。”
陆小琬听到梁王妃这话,知道自己的设计图样通过了,一颗心这才落到实处,快活得想要跳了起来。 。。。
☆、陆陆璇玑阁新春开业
三百两金子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两个梁王府的小厮将一个沉甸甸的箱子抬上马车,笑着对陆小琬道:“恭喜姑娘,这可真是日进斗金!”
陆小琬从袖袋里摸出两个银角子塞到小厮手中道:“有劳两位小哥搬箱子了!”
那两个小厮抓住银角子在手心里,暗地里摩挲了下;只觉有些分量,两人的嘴不禁咧到了脑袋后边:“姑娘实在太客气了些!”
刘青在旁边冷眼觑着,佯怒的踢了靠着自己身边的小厮一脚:“就会趁机打秋风,真真是丢了我的脸!”
“青管家;青阿爹!”那个小厮一副油条样儿;挨了一脚也不以为杵,反倒深深的向刘青作揖下去:“小的们没你那手眼通天的本领;也只能做些体力活赚几钱银子花花;就还请青管家不用如此苛求了!”
一番话说得刘青笑了起来,摸了摸稀稀疏疏几根胡须道:“就会油嘴滑舌,还不快去用心做事!”
那两个小厮听了刘青这么一说,便知这个银角子已经稳稳的落入腰包了,向陆小琬又行了一礼,两人撒腿便跑得没了个影子。刘青望了一眼身边的陆小琬道:“这三百两金子若是就这样拿回去,定会招人的眼睛,所谓财不露白,我觉得你还是拿了存去齐家钱庄会好些。”
陆小琬点点头道:“我也正是这个意思,还请青叔陪我去下。”
到了齐家钱庄,齐明珂竟然也在,见陆小琬和刘青抬了三百两金子来存,也是笑弯了眼睛:“小琬真是本领了得,来长安这么短的光景,就给自己挣下了一份这么大的嫁妆。”
刘青也是连连点头:“谁要是娶了小琬,哪可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她可真是财运好,随随便便做点什么都能来钱!”
陆小琬只是抿着嘴笑,也不搭话,什么财运好,总归得要有一技之长不是?
“小琬,长安西街那铺子有没有给你回音?”齐明珂着迷的看着陆小琬唇边浮现的笑容,只觉得那梨涡深深,似乎要把他吸引了进去一般。
“前日就给我来了信儿,只是我那会忙着给梁王画别院的设计图样,没得空,明日我便和他去写契书。”陆小琬从袖袋里摸出一块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这三百两金子清点起来也真费工夫,忙了一会竟出汗了。
“那你不必存三百两金子,留十两到外边罢?”齐明珂好心的建议着:“你还要装修那铺面,还要进点货物,那可不是小数目。”
“小琬,你要开铺子?”刘青惊讶的看了身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