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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纶咬牙,又狠狠地抽送了一会儿,刹那间,仿佛有什麽东西从身体里飘散出来,只剩下了索然无味。
当下不再留恋,便从华静体内退出去,背靠在床头坐下了。
「牟大哥不继续了麽?」诛月看着他,一抹微笑在唇角若隐若现。
依旧是如此,游刃有余。
牟纶做到一半便做不下去,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自然都是颇不爽快,白了诛月一眼,连回话也懒得回。
诛月并不追问,只静静伸出手去,托起华静的下巴,将他拉到自己腿上,分膝跨坐,已被扩张的後穴入口尚未来得及合拢,恰恰临於诛月那根昂然雄物上方。
见此情形,牟纶着实吃了一惊:「诛月!你做什麽?」
「既然牟大哥不做了,便由我来代为继续。」诛月淡然无谓地道。
「你──」
牟纶怒了,「荒谬!给我放开他!」
「我为何不能碰他?」
「不为何,不能就是不能!」
「牟大哥,是不愿让他被我碰,还是不愿让我碰他?」
两种说法,听上去似乎意思一样,但是内涵却有着微妙的不同。
牟纶心头一堵,咬牙:「不必罗嗦,叫你放就赶快放!」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华静夹在他们中间,不明就里,忐忑不安,又不敢插嘴,只恨不能立即逃离这个战场。
诛月却不再言语,看着牟纶,眼神隐隐深邃起来。手仍旧扣在华静腰上,开始着力往下压,缓缓地,眼看就要插了进去。
牟纶忍无可忍,勃然跳起,捉住华静的胳膊用力扯过来,往旁边一把推开。
紧随其後,一个人影扑了过来,牟纶猝不及防,被压倒在下,腿脚被那人用胳膊勾住,好不客气地高高抬起,紧接着,後庭便是猛地一阵胀痛。
登时震惊得无以言表,一时之间,竟是忘了做出任何反应。
诛月也不待他有所反应,正好分身上还留着唾液湿润,不多吃力便得以滑行而入,开头还算缓慢,到後来猛地一顶,直达尽头。
牟纶倒抽了口气,方才回过神来,牙缝中只挤出一个字:「你──」
「牟大哥不舒服麽?」诛月笑着问道。
「……」牟纶双目圆睁,竟是无语辩驳。
舒服?怎麽会……不舒服?
实际上,当诛月破门而入的那个瞬间,他便浑身一阵战栗,阳根震颤,几乎以为就要泄了,那情形就仿佛……他等待这一刻已久。
他紧紧眯起眼,望着身上那人,沈吟许久,缓缓地、无声地勾起了唇角:「诛月,从前我便觉得你这小子很是可爱,如今看来你不单是可爱,你有多可爱,就有多可恶……」
顿了顿,似嘲弄似叹息地轻舒一口气,「今次这赌,是你赢了。」
诛月微笑,吻上他的嘴角。
「君、君上……」怯怯的声音在床的另一侧响起。
牟纶斜眼睨去:「坐在这里做什麽?」
还不快滚?……华静听懂言下之意,竟是如受大赦,虽然还有万般惊讶疑惑,但现下是只敢也只能立即跳下床,抓起衣服便往门外跑去。
「站住。」
牟纶低沈缓慢地道,「今夜所见之事,今夜之後你要忘得干干净净。若是我从别人口中获悉半点讯息,你该知道会有什麽後果。」
华静唯唯诺诺应了,逃一般地离去。出门之後,还不忘将门牢牢关紧。
牟纶收回视线,转头,迎面便是一个热吻印了下来。说久违,或许也的确可以算是久违,於是唇舌纠缠难舍难分,连彼此的气息津液都不愿放过。
勉勉强强才算吻够了,之後,诛月将牟纶翻转身去,自後背再一次插入。
「方才牟大哥与那人就是这麽做。」诛月低声耳语。
好歹已经做过那麽几次,对於牟纶身体里的敏感之处,诛月也已有所掌握。只这麽不紧不慢地从容抽插着,也反复顶到牟纶的兴奋点。
牟纶喘息微乱,唇角却勾起嘲弄一笑:「怎麽?终於肯承认你吃味了?」
「嗯,我承认。」
诛月也笑了笑,眼中却并没有多少温度,「牟大哥是我的,其他人都碰不得。」
「喔?」
牟纶挑了挑眉,「想法是不错,不过我还是得让你听清楚了,我从来不是任何人的,我想碰谁,就能碰谁。」
「……」
诛月一阵沈默,将脸浅浅埋进牟纶颈窝,「若日後牟大哥变得除了我,其他人都不能令你满足了呢?」
「还未睡觉就开始说起梦话了麽?」牟纶不以为然地揶揄道。
「便让今後的日子都犹若美梦,如何?」似问似答地,诛月低喃了这样一句。
随即,他的动作猛然激烈起来,一抽一插俱不留情,简直似要将人撞坏了般。
牟纶喘个不停,只道这家夥又兽性大发,要让人有得受了。却不想,他猛烈抽送着,突然握住牟纶分身,飞快套弄了几下,牟纶一瞬间情不自禁,喉咙便嘶吟出声。
立时一僵,转瞬却又忽然想开了。出声是因为舒服,既然舒服,又为何不能出声?
遂不再刻意拘束噤声,低沈紧促的喘息之中,不时回荡出几声低低呻吟。声音得到解放,连身体上的快感也似乎变得愈加鲜明强烈。
而那边厢,诛月初次听见他发出这般情动呻吟,虽然沈闷压抑,却倍加显得暧昧,对听者而言不啻为莫大的刺激。
诛月将手扣住牟纶的脖颈,偶尔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猛地一紧,牟纶错觉喉骨都要被他捏断一般,但却并不会害怕讨厌,甚至觉得很是……刺激。
床第之间情潮翻涌,澎湃,淹没……
诛月猛地一个挺进,牟纶感觉到後庭之内一阵热烫,知道是诛月泄了精,几乎就在同时,他自己的肉根顶端也吐出白浊。
身体一阵僵直,片刻後才渐渐松弛下来,趴了下去,卧在床上气喘吁吁。
诛月伏在他背後,呼吸也微喘着,却还不肯停歇地在他颈後肩头舔舐着汗丝。
原以为他舔干净了也就完了,不料他却舔舐许久,一边舔舐一边亲吻,温柔得让人无话可说。
不知何时,诛月的手从他胸前滑了过去,捏住了一边乳珠,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
牟纶便发觉自己後庭中那根东西又开始蠢蠢欲动,他皱了皱眉,凉飕飕道:「你还想再来一次?」
「牟大哥不是还不够麽?」
如此反问着,另一边乳珠也被诛月捏了起来,像玩弄似的轻轻拉扯,微微作疼,伴着令人愉悦的战栗。
说来,方才那一次,许是因为前戏折腾了太久,两人实际并未做多久就双双泄了。舒服倒也是舒服了,却总觉得还少了些什麽似的,就好像……那一次做得根本不算完整。
牟纶斜眼朝身後瞥去,唇角一勾:「来便来吧,让你看看到底怎麽样才够。」
诛月轻轻一笑,伏过去亲吻他眼角。
窗外,星月无边。夜晚还有很长。
☆、(7鲜币)魔魅神迷 19
早晨,牟纶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枕边人的睡脸,宁静安详,既有着成熟男子的英气,又有一种孩子般的纯真。
牟纶一时兴起,撩开被褥,细细观赏起这副身躯,年轻、美丽,无可挑剔的线条如描似画,健实中不失优雅。
此时此刻,这人胯下之物并无活动迹象,软软地躺平在那里。牟纶将之捉起,稍微用力揉捏了几下,随即撒手,将手指往下滑去,侵入後庭。
这人浑身上下,只有这个地方他还从未曾深入探访过,着实新鲜。
「好玩麽?」耳边忽然响起这样一声。
牟纶应声看去,只见诛月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眼神却不懵懂,想来并非刚刚才醒。
「好玩啊。」
牟纶笑得既纯洁又邪恶,幽幽道,「要慢慢摸索才更好玩。」说着又增加了一只手指,也不管那狭窄甬道容不容得下。
诛月沈静地淡淡一笑,倒也什麽都不说。
「君上。」
忽闻话语从门外传了进来,「元牧求见。」
牟纶扫兴地一蹙眉头,本想让那人晚点再来,但转念一想,还是应道:「进来吧。」
说话间已然撤回了手,稍稍坐起身来,拉高被褥,将诛月全身盖住。倒也不是在担心什麽,只是下意识中就不希望诛月太过被人注意。
而後,元牧推门入内,走到房中央屈膝跪下,道:「禀报君上,方才伏君差人前来,请君上明日过府一见。」
「伏陵?」牟纶沈吟,蓦然眉尖一动。
被褥底下,诛月竟然舔舐起他的分身,在龟头上吮吸了几下,然後整根含进口中。
牟纶嘴角微微抽动,可现下也不好多说什麽,索性随他去。
「可有说明是为何事?」他问元牧。
而那边厢,元牧其实看得见被褥底下隐隐蠕动,只道主子是在与情人玩乐,他心下虽然玩味,但也不敢多看多问,一本正经地回道:「来人并未明说。」
「知道了。」
牟纶颔首,「去告诉他,我明日自会前去。」
「是。元牧告退。」
元牧出门之後,体贴地将门合拢。
牟纶掀开被褥,垂眼看去,似笑非笑地道:「好玩麽?」这句话,方才诛月也曾问过。
诛月唇角微微勾起,薄唇之中还含着他那已经硬挺的肉根。如此画面,映衬着那张沈静温柔的面容,看上去却是淫靡得不可思议。
牟纶呼吸一窒,腰便不自觉地往上挺了挺,阳物更深地插入诛月口中,几乎抵到喉咙。
诛月脸色并无变化,就这样将牟纶深深含住,上下反复吞吐起来,舌尖沿着茎身缓缓划圈,不时舔过顶端小穴,将从那里渗出的淫液丝丝舔去。
牟纶头颅微仰,靠在枕头上,安然享受着诛月给他的服侍。
平心而论,诛月技巧并不多,但那温润如水的感觉,却也别有一种令人身心放松的自在舒适。
不多久,肉根便一阵抽搐,快感化作白浊液体从顶端喷发而出。
牟纶缓缓舒了口气,方才想到,原本是计划要与诛月好好玩耍一番的,现下却已泄了……而昨夜,更是几乎折腾了一整晚……
这一时之间,他便再也没有了别的想法。
在他还茫然无语时,诛月已将他喷出的东西吞了下去,又将他的阳根仔仔细细舔舐干净,才抬起头来,支起身体伏到他胸前,随口般地问道:「伏君,是另一个魔君?」
「嗯,伏陵。」牟纶答道。
「明日牟大哥要去他处?」
「既然派人来请了,去便去吧。我倒也有许久未曾前去他那里了。」
「要去多久?」
「嗯?」
牟纶眨了眨眼,表情很有些不怀好意,「怎麽?你不舍得与我分开,想与我同去麽?」
诛月但笑不语,低头亲吻牟纶的唇。
牟纶在他口中尝到自己的「味道」,倒也并不觉得怎麽厌恶。与他唇舌交缠了一会儿,结束这吻之後,又道:「罢了,你还是不要去,万一在那里碰上罗诩就不太好了。」
「罗诩?」
诛月神色如常,「他如今在别的魔君手下?」
「是啊,被我赶去的。」
牟纶用食指在诛月鼻尖一点,意味深长地笑起来,「都是因为你呢,瞧你面子多大,或是该说你……蓝颜祸水呢?」
诛月捏住牟纶的手指,在指尖轻轻一吻,凝眸相望,一双明眸金光璀璨,摄魂夺魄。
牟纶吸了口气眯起眼睛,这家夥……搞不好真是个祸水。
☆、(12鲜币)魔魅神迷 20
次日,牟纶一早便启程。魔界疆域辽阔,伏陵的魔宫又相距遥远,即便是以牟纶的脚程也得花上一时半刻。
牟纶离去後,诛月便将大小柯叫来,吩咐了一些事。
当大小柯也离开之後,诛月就来到自己居住的那座小楼前,庭院中有一座水池,池中盛开着紫色莲花。
诛月坐在石桌旁,桌上放着一只茶壶,两只茶杯。他闭着双目,似在假寐。
直到那个人到来。
睁开眼,只见那人一步步向他走来,目不转睛地瞪视着他,仿佛要将他皮肤剥开看到血肉里去一般。
最终,那人在距他不远之处停了步,牙缝中只挤出两个字:「崆犵。」
「罗诩。」诛月漠然回应。
严格说来,这其实是两人第一次正式交谈,但他们对於彼此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都曾被对方影响甚深。
罗诩面色冰冷,有些难以置信地道:「你居然还活着。」
先前,那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精怪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告诉他说当年那只崆犵又回来了,而且就在牟君这里,他还以为他们是在说笑。
却又按捺不住心底的动摇,前来一看究竟,想不到,这崆犵竟果真活生生地坐在这里。
「你特意来此,是为了报当年之仇麽?」
罗诩手中化出双剑,剑刃之上流动着锐利寒光,「若如此,我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