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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向她信任的目光,常慧慧无声地笑了。
陶过河之后就和常慧慧在对岸拾柴守着火堆,对岸的猛兽可能看到了大火,逃得不见踪影,连叫声也听不到。常慧慧多日没有休息,渐渐的就睡着了。
陶的男人和霍农一起划桨接对岸的人,这一次过河的人就多了,有了一次经验,过了河的人自发要当摇桨手去接对岸的人。这个竹筏最多可以运载八个人,但是常慧慧为了安全着想要求只能坐六个人。
运了一半的人之后问题就突出来了,原来留在原地的女人不满自己最后上竹筏,将男人打了,最后只让两个男人划桨,其他的男人要留在原地等。最后走的人不仅会受野兽的威胁也会受到大火的威胁。男人们这时候终于爆发了,他们将女人拉了下来,自己上船划桨。
因为之前没有人相信常慧慧,要常慧慧以身犯险,霍农心有不满,就不管他们怎么斗,等满了六个人就将竹筏划走。常慧慧划船时仔细讲解了控制船方向的方法,这里只有他一个懂得,所以也就不担心自己被人赶下来。
常慧慧听了一个身材魁梧的女人哭诉,也很无奈。她不是部落首领,管不了他们,就连陶都没说话,她更没有话语权了。而且这个计划本身就有缺陷,留在最后的人就是最危险的,她当时却没有想到这一点,如今要害死人了,心里就不安起来。
不过,等下一波人到达时却带来了谁都没有想到的好消息。
第042章 火烧眉毛(上)
大河两岸点燃了一堆堆的篝火,河面波光粼粼泛着冷光。竹筏渺小得如水面漂浮的一片叶子,稍不注意就会被水花打翻。
竹筏靠岸,水手将绳子抛出给岸边焦急等待的人。只听船上的人大声喊道:“慧慧,慧慧!”
常慧慧正在听几个女人抱怨男人野蛮,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转头一看,顿时眼睛亮了起来:“华!你们怎么来了?”
这次竹筏上竟然有三个是飞人。
华抱着自己的女儿边哭边笑:“我们跟你们失散,是沿着你们留下的记号找来的。”原来是霍农的功劳。
飞人部落能够找到大河,常慧慧十分高兴,同时她也有些愧疚,因为这几天她忘了飞人部落。看见她身上有不少新鲜的伤口,想必是跟人打架抢着上竹筏留下的,又见她紧紧抱着自己的女儿,常慧慧不禁觉得她真是个称职的母亲,上次为了女儿生病情愿等待霍农采药,这一次为了先过河而跟人打架。两件事也说明她是个有点小自私的人。但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常慧慧尚且做不到大公无私,就不会这么要求别人,只要别人不触碰到她的底线,她还是选择能忍就忍。
华的身边还站了一个人,借着火光可以看到这个人从肩膀到背后都是烧伤的痕迹,左半边脸上有几点疤,眉毛都烧没有了,常慧慧心下吃了一惊,问道:“这是谁?我怎么没有见过?”
那个被烧伤的男人脸上还带着痛苦的余韵,不等华说话就回答道:“我是马氏族的人。我知道是你救了我们,以后我的命就是你的了。”说话声如打雷一样,离得近的人被震得耳根发麻。
疤痕男的口音与霍农的大不同了,常慧慧没有听明白他祭祀的是什么神,通过华的描述才知道就是马:“马氏族就在发生森林大火不远的地方,他们氏族可能就只有他一个人了。当时我们看到他的时候,他昏倒在地上,背上的毛皮烧着了。我们扑灭了火,又赶上下雨才将他救回来。”
常慧慧想的却是,他得跑多快才能坚持到这里啊,这个人的坚强隐忍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用文雅点的说法就是“非池中之鱼”。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疤痕男脸上显出几分害羞来,声音小了很多:“我没有名字,十七岁(手指加脚趾数出来的)。”
想到这个少年与大火赛跑健步如飞,常慧慧顺口就说道:“既然你跑得快,就叫阿飞吧。”
阿飞一本正经地点头:“好,我就叫阿飞。”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飞”是什么意思。
常慧慧微微不好意思起来,她竟以长辈的身份随意给这个少年起了名字。她又问起了对面的情况:“华,你带了多少人来?”
现在大火已经席卷到了山下,情况越来越危急,可真是火烧眉毛了,隐约能听到对面的人在哭泣,吵吵嚷嚷,还有野兽的惊慌悲号。
华忧心忡忡的样子,她的族人还在河岸:“我们就剩下这么多人了,路上打听陶部落还碰到了好多人,都是各个部落逃到这边来的。”
常慧慧数了数她脖子里的草结,有二十多个。飞人部落当初出逃的有六十人,现在竟然已经死了大半了。她正感伤,霍农又接了一拨人跳上岸喊道:“慧慧,野兽在对岸袭击竹筏,刚才已经有人掉到水里去了!”
“什么!不是有火吗,野兽怎么敢袭击人?”常慧慧惊问,便听到身后的人抽冷气。
“野兽潜藏在河岸边的水里,突然冒出来要跳到竹筏上,咬死咬伤了好几个人。”霍农回答道,手臂还在滴血。
常慧慧看到他的手臂流血脸色发白,对岸是哭泣的人和凶猛的野兽,还有即将烧过来的大火,身后是惊恐不已的人,他们不停地问她:“怎么办?怎么办?”她能怎么办?
霍农见她神色茫然,后边的人还等着他去救,便匆匆地往回跑,刚跳上竹筏,就被常慧慧拉住了:“霍农,你受伤了不能去!”说着,自己跳上了竹筏,对陶的男人喊道:“我和你划船,你让霍农下去!”
陶的男人(悲催地没有名字)亲眼见霍农受伤,霍农还帮他挡了一下不然也不会伤得这么重。他心里也害怕那些野兽,但是族人们还等着他的救援,就趁着霍农被拉上岸还没站稳之际划了出去。
霍农见竹筏一下子划远了焦急不已,大声喊道:“慧慧,快下来,那边的水里有很多野兽啊。”常慧慧只管划船,对他的喊叫充耳不闻。霍农急得直跺脚。
即将到达河岸时,常慧慧让陶的男人速度缓下来,她丢下竹桨,架上弓箭“哗”地一箭射中急欲爬上竹筏的猛兽的眼睛。猛兽“嗷”地一声惨叫,身体不稳地滑到深水处,再也扑腾不起来。
她端着弓箭扫视一圈,几只猛兽冒出头来又把头缩回去。有只不怕死仗着自己会游水的野猪拼命地往竹筏这边游泳,陶的男人一脚踹过去,野猪借着水的浮力倒退出几步远,而竹筏因为反作用力“嘭”地一声靠岸。
岸上的人朝竹筏蜂拥而至,常慧慧差点被挤到水里去,小孩子们被挤得哇哇大哭。见到这混乱不堪的场面,她提起嗓门大喝一声:“都给我退后!退后!”一边呵斥,一边拿起竹桨打人,手下可没留一分力气。
暴动的人群很快安静下来,毕竟现在这些人里就只有常慧慧和陶的男人会划水,常慧慧可不想因为救人把自己的命也搭上,但是能多救一个就是一个:“现在,孕妇先过河。其他人在原地等待!”
人群又骚动起来,男人这时候表现出了本性,根本不管女人的死活,更加不理会女人的暴打,推挤着要寻找生路。突然有个孕妇惨叫:“别挤了,我要生了!”身下流了一大滩血水,原始人很少会难产,这个女人分明是早产了。常慧慧丝毫不客气地往冲在最前面的男人身上打了一桨:“你们不听,我就一个人也不救了,你们就等着全部被烧死吧。”
人群立即安静下来,听常慧慧的吩咐。常慧慧扫了一眼,岸边的人有两三百人,其中不少是当初半路返回的陶部落人。孕妇们站出来有二十多个,她选了三个肚子最大的女人和那个要生产的女人上竹筏,又加了两个婴儿。
安排好后,她对剩下的人说:“现在大火就要烧过来了,已经没有办法让所有人都乘竹筏过河,所以要想活命你们就要自救。”说到这里,她突然觉得自己傻,森林里那么多的树木,为什么一定要做竹筏呢?
男人们听到有救全部亮起眼睛,一丝声响也无,生怕自己漏听了。
“听着,你们选几个跑得快的人,现在去拖被烧倒的树木,要拖最长最大的,用木头一样可以漂在水里。”想了想,常慧慧紧接着加了一句,“去之前先跳到河里将全身的皮毛都浸湿就不会被烧到了。”
男人们的眼睛里都流露出了恐惧和愤怒的神色,常慧慧知道会触怒他们,但是现在女人和孩子才是弱者,她不先救他们,说不定他们就会被打死或者烧死。
“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不然你们就等着被烧死吧。”常慧慧说完,不再看那些人的脸色,给竹筏上的孕妇们一人一只火把。又让带陶罐的陶部落人从河里舀水泼撒在驻地周围,降低黑烟的浓度和周围的湿度。
第043章 火烧眉毛(下)
三个孕妇举着火把威慑水里的野兽,常慧慧端着弓箭又射杀了一只野兽,她大声对岸上的人喊道:“把这些野兽拖回去吃了,吃饱了才有力气。”
岸边饥饿的人一听也是这个理,立刻就有人用长矛扎住一只淹死的动物,拖上一看,原来是头体型彪悍的熊!
这边常慧慧到达了对岸,等在岸边的霍农就要替下常慧慧,常慧慧制止了他:“你受了伤,划不快,会耽误时间。那边的事我还要安排一下。”霍农就瞪了陶的男人一眼。陶的男人惭愧地低下了头,更加不敢说自己累了。
常慧慧早就发现陶的男人疲劳不已,便换了另外一个看起来伶俐的男人:“有力气才能救更多人。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女人们将孕妇和孩子们抱的抱,抬的抬,常慧慧边准备划桨边对霍农和陶说道:“让大家都搓绳子,茅草树藤什么都行。陶,让你男人跟你解释,快没时间了,越快越好。”
森林之火的浓烟在对岸就能闻得到,这次大火是真的来了,不会再有下雨的奇迹,就算下雨也跑不了的。
这次常慧慧多带了个阿飞过去,阿飞刚吃了饭,看起来又有了力气。阿飞毫不迟疑地同意,并且十分骄傲常慧慧亲自给他分配任务。
常慧慧到达对岸一看,果然,那些人没有去拖大树,全都在吃烤肉,似要吃饱人生的最后一顿饭。她默不作声地带了四个孕妇和两个孩子就走,这一次却不见男人阻拦。
阿飞喊上飞人部落的几个人,也就是当初把他错认成飞人的两个男人和三个女人,他们像他以前一样没有名字。他们敢在大火中救他,就说明他们也能够有勇气再次面对大火,尤其在这种几乎走投无路的情况下。
阿飞对他们说了几句,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迟疑着答应了,因为大火已经快烧到岸边了,他们愿意一搏。另外两个女人却要等着常慧慧拯救或者等死。
阿飞将常慧慧讲的注意事项仔细说了一遍,直到他们记住为止。四个人将全身浸湿,阿飞忍着背部的疼痛穿上了皮毛。幸亏初冬的风不是往岸边刮的,他们尚能够与大火一搏。
四人奔跑的奔跑,攀树的攀树,没几时就到了大火的边缘处,滚滚的浓烟呛得他们不停咳嗽。大火都是从树枝开始从上往下少,要找到烧倒的大树很不容易,不过还是让他们找到了一棵根部腐烂而被烧倒的大树。
阿飞呛咳得说不出话,死亡的气息几乎将他淹没,他咳嗽几声,打了两个手势,四人拽住树枝,拖起来就往回跑。女飞人跑得慢些,燃着火苗的树枝不知怎么就从树上掉落在她的毛皮上,她被砸得惨叫一声,手上就松了,烟雾中她看见那三个男人没头没脑地往前冲。她想要呼喊,但是浓烈的烟塞住了她的喉咙,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阿飞三个人吃力地拖着树干跑出了浓烟,浓烟外有几个来接他们的人,原来是常慧慧让他们在这里等着的。阿飞正要感激地朝他们笑笑,突然发现少了个女人。他一惊,这要是少个男人还看不出来,但是女人就只有那一个,很明显就少了她。
另外两个男飞人也发现了,被烟熏过的破锣嗓子“哇哇”大叫,却不敢再往里面冲一次了。阿飞知道树干的重要性,让两个男飞人守着树干,他自己跑进了浓烟里。
两个男飞人又“哇哇”大叫起来,看到身边的几个男人贪婪地看着树干,他们警惕地抱紧了树干,扬了扬手中的拳头。那三个男人不敢太放肆,只好一边咳嗽一边等着阿飞回来。
阿飞跑进了黑烟里,眼睛里被熏出了泪水,他也顾不上擦,顺着原路往回跑,突然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他怕是野兽踉跄了一下赶紧逃开,又觉得不对,用手一摸,分明是女人的身体!这下他确定了,那女人不远处的树枝还燃着火,女人的手和胸部都是泥土,分明是爬了一段距离昏过去的。
阿飞二话不说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