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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新娘-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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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闹的声音令她愈来愈昏沉,思绪迷乱。

“格格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大夫下午会再来~趟大夫?她是不是病倒了?她很少生病的,向来在府中是最活蹦乱跳的一个。朦胧的睡意将她沉入梦里,等意识再度浮起时,已不知又过了多少天。

“玲珑,好点了吗?”

谁的声音?真好听。一股又粗又厚的强烈掌温覆上她的额头,汹涌的生命力仿佛同时注入她体内。

“你是被我气昏了,还是累得病倒了?”

粗糙的巨掌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脸蛋摩挲,宛如这是极为珍贵的宝贝。是海东青吗?那个蛮不讲理的霸王哪会这么温柔体贴,八成又是她的浪漫少女心在作祟。

“这么不愿意嫁给我吗?”低沉的呢哺有如情人枕畔的耳语,在寂静之中分外动听。

没有啊,知道自己嫁的人正是海东青的刹那,她差点像冲天炮似的窜入云霄,兴奋地炸成一大团火花。是他一直在下脸子给她看,冤枉她另有意中人,还把美丽的姻缘说得像桩方便的交易才惹毛她。

“我以为你会很乐意嫁给我,倒忽略了你可能已有心上人。”

乱讲,那个心上人不就是他吗?

“既然你已经跟了我,就忘掉他吧。”

这些话简直荒谬至极,她想爬起来严正声明,却 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с○m发现她连张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一阵暖热且极具男人味的气息轻抚在她鼻前。随即,一个沉稳有力的压迫感温柔地覆在她唇上,哺哺着她的名。

这不会真的是海东青吧,不会吧?

当她本能性地微启红唇,正准备迎接他的吻时,暖热的温润感倏地抽离。

“大人,时辰到了。”

“即刻启程。”一阵霍然起身的劲道旋扫而去,低冷的声音严酷而无情。“好好看照少奶奶。她若醒来,别忘了打料她该服用的药品。”

海东青要去哪里?他刚才的温柔低哺跑哪去了?

等一下,再给她一点时间储备力气,她就快能开口睁眼了。她一定得搞清楚之前他的轻柔话语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有希望了。

“格格?”

小银!快,快帮忙把她的眼皮拨开一下,快替她叫住海东青。

“醒了吗?”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女嗓冷然响起,听来仿佛有些年纪。

“启禀太福晋,格……少奶奶刚才好像闪了闪睫毛,但还是没醒。”

沉默的气氛持续好一阵子。

“这么体弱多病,将来怎么当个称职的儿媳妇?怕是每个冬天都得要我来这儿探望了,是吗?”

“不会的,太福晋。少奶奶只是旅途劳累,加上出嫁的紧张心情,才会整个人病倒。”

“看来海东青没把贤妻良母娶进门,倒娶了尊娇贵菩萨进来供着。”冰冷的浅笑忽而一转。“你家格格在出嫁前已有喜欢的对象了?”

“没有!格格根本没有喜欢的对象,她只是很爱作梦、很会幻想,但她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府外的男子。我们夫人的管教是出了名的严格!”

“我对你们管教严不严格没兴趣,我要问的是她的清白。我可不希望将来自己的孙子其实是别人的种。”

“那您何不就此验明正身?”一个虚弱但倔强的声音由榻上传来。

“格格!”小银几乎是跳过来扶她坐起身子。

“我向海东青声明过自己是完壁之身。您若质疑,何妨现在就找嬷嬷来检查?”玲珑知道眼前站的中年艳妇正是自己的婆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也不过是问问而已!”

“我不怕,要检查就检查,至少您不会再对我的清白有意见。”

“我对你的清白哪有什么意见?”

“如果您有意见的是我在洞房那天说的,我已有意中人,我可以坦白告诉您,他只是我在梦里遇到的勇土而已。”

“梦里?”这小丫头该不会脑筋有问题吧?

“启禀太福晋,少奶奶从小就有些异能,所以常梦到怪里怪气的事情。”

“这算什么异能,我从来没听过!”要扯谎也得扯得像样些。

“说阴阳眼,您是不是就明白些了?”玲珑向来吃软不吃硬,卯起来更会不顾一切地硬碰硬。

“阴阳眼?”太福晋和左右两位看似长嫂的妇人立刻花容失色。“你……看得见……”

“这宅子里你们看不见的东西我全看得见。”而且她打从醒来之后就一直很想问清楚。“这府中除了海东青之外,过去是不是出了许多武将?”

在场的女人们全都抽了口冷气,府内嬷嬷们抖着声赶紧圆场。“少奶奶年纪轻,童言无忌,清福晋宽心。”

“童言无忌?!”玲珑恼得忘了自己还是个病人。她多年以前就已经不当儿童了。“那站在太福晋身后的大胡子将军是谁?旁边两位像双胞胎似的武人又是谁?”

“大福晋!”

一屋子女眷倏地拥上去扶住昏厥的太福晋,惊惶失措地藉机逃出这座令人发寒的院落。

“喂,怎么走了?”她们问的话玲珑都坦白回答,怎么轮到她们回答时就一个个跑了?“你们怎么这么不公平?”

“别气了,格格。”小银叹了口气。打从她六岁起开始伺候和她同年的玲珑,这种惨剧她已经看了十年。

“为什么老是这样?难道我照实回答也有错吗?”

“不是人人都爱听实话的。来,喝下这个。”

“既然不想听又何必问?”她气嘟着小嘴接过场药。

“人家问您话也不一定就是要您回答,只是乘机给您下马威而已。”

“我不懂。”做人简直比做鬼难。

才刚从病中清醒就搞得一肚子怨气,恶劣的情绪却被玲珑从小银那儿探到的消息火速打散,改而雀跃。

海东青确实每天一有空就亲自照顾她,她之前感受到的温柔不是在作梦!

顾不得自己仍疲软的身体状况,玲珑赶紧叫小银替她梳妆打扮,掩去一脸病奄奄的模样。打中午起就一直在房里晃来晃去,等海东青回来。

她一定要搞清楚嫁的到底是哪个海东青。梦中的他、现实中的他,她病倒时感觉到的他,哪个才是真的?

玲珑兴奋得不得了,海东青和她之间新的战斗已经开始了。

男人有男人的武器,女人有女人的武器。想要跟他抗衡就不能再逞口舌之快,不能跟男人比力气对块头、比拳头,而应该用智慧、用见识、用温柔。

“都三更半夜了,你还在这儿摸什么?”冰刀一般的低吼将趴在花厅桌上打吨的玲珑吓得弹了起来。

“你回来了?”她居然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才刚大病初愈就准备再着凉一次?”海东青任由侍从替他卸下厚重衣装,神情中满是不耐烦。

“如果你没有这么晚回来,我才不会等到睡着。”

他一言不发地瞪着她,眼中隐含难以察觉的满意。干嘛?他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你在等我?”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仆役们接到她的眼神示意后纷纷退下,留下两人单独对谈。很可笑的是,她持续了一整天的期待竟在这一瞬间转为紧张。海东青似乎有种神奇特质,光是静静地存在着,就会令人感到强烈的压迫感,让对方有种在他面前渐渐缩小的错觉,变成形势悬殊的状态。这是她在梦中不曾体验到的。

“商量什么?”他四肢狂放地瘫坐炕床里,轻松地专心检视靴进取下的匕首。

“我们之间的事啊。”她故作高傲、却小心翼翼地坐在另一边的边缘。他们之间隔着的炕桌员状不具任何保护功能却让她有个缓冲的喘息单间。

他没有回话,只是以令人坐立难安的冷眼瞪着她,等她讲出重点。

“是这样的。我觉得我们有必要为这桩婚事再好好谈谈,因为我嫁得有点迷迷糊糊.我们之间又好象有些疑点有待澄清。为了往后的相处状况着想.我想我们必须彼此坦诚地沟通一下。”

“啊”

啊?这是什么回答?好还是不好?

玲珑转头看他一眼,寻求答案,却又迅速转回来绞手指。他一直都在盯着她看!不知为何,这份认知让她被海东青盯着的背部有胶着火的感觉。

“我想搞清楚,我嫁的人为什么会是你。”

“你在问谁?”

“问你啊。”她莫名其妙地再度转过头来。

海东青没在看她,而是凝神品尝桌上热茶。“我以为你在低头问你的手指们。”

这家伙!“好,那我再重新问你一遍。我该嫁的明明是那个……那个什么……”

“硕翁科罗。”

“对!硕翁科罗巴图鲁。为什么新郎会变成你?”很好,他这一惹毛她,反倒帮她找回火气充当勇气。

“你多久没说满州话了?”

“喔,好久了。小时候还常说,大了以后就很少讲。”

京里的满州贵族私下多半崇尚汉人文化,从珍奇古玩到诗词歌赋,由内在涵养到外在言谈,无一不受汉人影响。

“尤其我阿玛特喜欢这些,府里还养了好些文土,也从小替我请汉人师傅,结果满州话我都快忘光光了。”她不在意地耸耸肩。

“总还记得小时候学的一些词吧。”他靠坐在炕里背垫上,仰头眸脱她。“像虫鱼花鸟、飞禽走兽之类的。”

她认真地皱眉深思。“狮子老虎什么的我还记得……啊!你这一提我倒想起来了,‘硕翁科罗’好像是种大老鹰,张开双翼有三、四尺那么长,很漂亮的。”

“是吗?这种巨鹰泽做汉语该怎么说?”

“好像……应该……”她突然茅塞顿开地以拳击掌。一我知道了,叫海东青!”她兴奋的灿烂笑容突然尴尬地僵住,仿佛在他冷眼瞪视下被冻成一座小冰山。

“说得好。现在明白新郎为什么是我了吗?”

首度对战,玲珑惨败。

第六章

出师本捷身先死。不过玲珑不是战死,而是羞死。

昨夜才打算和海东青好好谈,结果当场被自己问的问题打败。最后被他赶回床上乖乖静养,他则睡在炕上不再理她。

以后的婚姻生活该怎么过呀?!

“少奶奶。”小银急切地在她耳畔低声提醒,唤回她的注意力。

她立刻整肃面容,学身旁的海东青冷着一张脸坐在一屋子亲戚的大厅里。这是她嫁过来之后第一次正式拜见夫家亲戚,也是第一次看海东青处理家族问题。

“皇上将在初春之时出兵西征,也已经决定授我为此番战役的大将军。若能凯旋而归,这座宅哪就可晋为将军府。”海东青居最上位,虽然排行老三,却因父兄相继过世,伊然已由他做一家之主。

“总算等到这一天。”太福晋像是出了口怨气似的扬起嘴角。

“是啊,以后咱们就不用再看人脸色过日子。”费扬古刻意朝玲珑微笑。

她客套地回以笑容,对这位动不动就对她表现热切关注的小叔感到颇有压力。费扬古,满州话里是老么的意思,那这府中就只有他和海东青两人最大了。其余的不是女眷,就是身分不够高的旁系亲属。

她偷偷观察着这两兄弟。费扬古有着和海东青极为神似的俊美,却缺乏海东青深沉的内敛功夫及严峻冷漠的气势。虽然这很可能是因为年龄的差距,但她有种感觉,就算费扬古长大到海东青这把年纪,也无法拥有他那种令人慑服的神秘权威性。

“三哥,关于今年的收成……”一个约和海东青同年的男子怯懦开口。“我的庄子里粮庄欠收,豆秸庄也没什么收获,天气过寒,冻坏了我不少牲畜……”

“叫帐房拨些银两过去。”海东青直接交代身旁随从一句,立即切断对方话语。“还有什么问题?”

“没……没有了。”那人僵硬地笑了笑,不敢再有意见。

海东青为什么不听完人家说的话再给钱?玲珑皱起眉头。搞不好人家要的不是银两,而是想聊聊田庄的状况而已。

“那么……海东青,”一个年长者若有所思地开口。“我上次曾提过,你上头两位哥哥都过世十多年,可是两位嫂嫂到现在仍在守寡,二十五、六岁了都没找再嫁的婆家。就算不为她俩下半生的幸福着想,也该考虑一下可否在家族中找个合适的对象,也好繁衍我们家族单薄的香火——”

“七叔,我的回覆还是和上回一样:这种败坏伦常的事,绝不能在我们家发生!”寒冷有力的宣言,霎时冻结整个气氛。

“可是三哥,咱们不是汉人,何必忌讳那些规矩?”一名温文平和的男子突然急切起来。“咱们满州习俗里,弟娶兄妻并非见不得人的事情。以前的襄亲王多尔衷不也是娶了自己的——”

一声铁掌重击桌面的震响惊动在座所有人,那人立刻脸色惨绝地收住了口。

“这件事已经没有讨论的必要。”

玲珑第一次看到现实生活中的海东青发怒。他低冷平静的声音仿佛来自深透的死前幽谷,脸色阴沉得有如随时砍人脑袋的地狱将军。顿时厅内没人敢再出个声,整座大厅陷入诡异的宁静。她实在不喜欢海东青这样,把好好的气氛搞得万分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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