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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清寒眼睛一红,委屈的咬了咬唇,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轩辕吕中见了,拍了拍手,室内突然莫名的跑出来一名黑衣人,在轩辕吕中身前跪下。
“去,让佘如月看紧她,别再闹出什么事来。”轩辕吕中想了想,又添了一句,“若是碰上了玄灵门那人,她如果也想要那副手套,就不要让大小姐得了。”
黑衣人枯板无波的声音传来:“是,遵公子令。”然后立刻从室内消失不见。
韵染星,万花巷。
一名双眼通红的黄衣女子手里掐着一朵残花,无意识的蹂躏着那花朵。
她身边跟着一名沉稳的女修,温和的劝着黄衣女子:“清寒你莫要怪盟主,咱们散修联盟成立时日尚短,盟主不让你与玄灵门这个第一门派为敌也是迫不得已,而且,他不是承诺迟早要帮你讨回公道了吗?”
黄衣女子正是轩辕清寒,她恼恨的哪里是轩辕吕中不愿为她报仇之事,她恼恨的是,轩辕清寒看了身边的佘如月一眼,这个话,她可不敢跟佘如月讲,只好一个人生闷气了。
佘如月叹了口气,又安慰道:“你看,这是盟主亲自吩咐的,让我拿了 门派里罕见的金丹期丹药出来,为的就是帮你去换那副手套,你这还不是满意吗?”
轩辕清寒听到这里,脸色才好了一些,伸手跟佘如月讨了那装丹药的玉瓶出来,紧紧攥在手心里。
佘如月愕然的看着轩辕清寒的小动作,她应该是,看错了,想错了吧?
二人来到万花巷一打听,就知道那得了头筹的金丹修士正在万花巷万花楼的头牌院子里。
轩辕清寒不屑道:“哼,又一个好色男人,迟早不举”
佘如月眼角跳了跳,男人来青楼这档子事,她到不怎么反感,毕竟,人家是正大光明,钱货两讫,心甘情愿的交易,再说了,现在的散修,尤其是男修,肯安定下来娶妻生子的,大都是已经认命了,不再对大道抱有希望之人,但凡是对大道依旧执着之人,哪里又肯要个累赘放在身边?
可修士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有了欲望,找地方用钱来买,总比某些玩弄女修感情的人好的多。
当然,她的这些想法就没必要像轩辕清寒灌输了。她付了老鸨灵石,就拽着轩辕清寒,跟着小丫头,快步走向花魁的院子。
他们走到之时,已经有几名戴着斗笠,捂得严严实实的修士在跟一名人高马大的绿衣男修讨价还价,其中,也有她们的熟人,一身青衣的楚洛寒。
尽管楚洛寒脸上也戴着面纱,但她万年不变的道姑髻,以及一身青色道袍,灵动的大眼睛,还是彻底出卖了她。
“我这有华云丹,前辈觉得如何?”一名戴着斗笠的男修弓着腰,声音沙哑的问道。
绿衣男修皱了皱眉,不甚满意的问道:“你们呢?谁出的丹药好,这什么冰蚕手套就给谁,我等了两天了,晚上就离开,大家有什么丹药尽管说出来。”
“我有甘兰丹,迅速恢复金丹期修士的灵力,是一息之内,恢复金丹修士的灵力到顶峰的丹药,前辈觉得怎么样?”轩辕清寒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丹药喊了出来,解释的清清楚楚,似是怕这绿衣修士弄不懂似的。
“哦?”绿衣男修眼睛亮了亮,却没有着急应声,又转头看了看周围的几名修士。
楚洛寒此时也看到了脸色略有些苍白的轩辕清寒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戏谑的笑容,歪头盯了轩辕清寒一会,眨了眨眼睛,似是再问:“腹泻的滋味可好受?”
轩辕清寒怒从心头起,她就猜测是眼前这个修二代给她下的毒,现在看来果然没错,这人下了毒,还敢公然的挑衅她,她就要忍不住了
佘如月暗叫“糟糕”,拉着轩辕清寒的手,传音道:“清寒,记着盟主的话,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盟主,你也不能冲动呀。”
轩辕清寒深吸一口气,是呀,为了轩辕吕中,为了散修联盟,她也要忍住,哼了一声,不再看楚洛寒一眼。
楚洛寒挑了挑眉,这个丫头,今日怎么那么乖巧?真是难得。
“那可是甘兰丹呀,一息之内把灵力提升到顶峰的绝品丹药,我们哪里有比那甘兰丹更好的丹药?前辈您还不知足吗?”有人忍不住抱怨道。
绿衣男修尴尬的笑了笑,嘴角微微上扬,在鉴宝楼拿了这个没用的手套,他原本是很郁闷,可如今,这手套又让他有机会得到甘兰丹,甚至比甘兰丹更好的丹药,他岂能不高兴?
只不过,人心都是贪得无厌的,有了甘兰丹,绿衣修士总是想着还有更好的丹药来供他挑选,顺便把他用不着的那副手套给打发出去。
轩辕清寒嘴角翘呀翘的,狠狠刺了楚洛寒一眼,不能报仇,刺她两眼总没什么吧。
楚洛寒轻嗤,她原本对着冰蚕手套不过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兴趣而已,要不是因为这轩辕清寒曾经算计她,她也不至于冒着被司徒空甩脸子的危险跑到万花巷来了,岂能空手而归?
“晚辈的这个丹药,”楚洛寒手上拿着一只青花白瓷的小瓶子,把玩了几下,递给绿衣修士道,“前辈还是自己看合不合适罢,晚辈,还当真不敢说出这丹药的名字。”
绿衣修士看了穿着平凡的楚洛寒一眼,浑不在意的拿起玉瓶,神识一探,立刻深吸了一口气,双眼迸发出热切而不可置信的光彩,瞪向楚洛寒,急切的问道:“这丹药,竟然,竟然是……”
顿了顿,绿衣修士终究没有把丹药名说出来。
楚洛寒淡淡的点了点头,又道:“前辈若还不放心,不妨打开瓶口瞧一瞧,这丹药的样子,前辈见多识广,想来一定是认得的。”
绿衣修士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尴尬之色,这等丹药,他还真没见过正品,只听人提到过、在玉简上看到过而已,只是觉得这丹药像极了那玉简上刻画的丹药模样。不过,即便没见过,他也愿意赌一次,左右那副手套也是他白得的。
想到这里,绿衣修士将一副手套扔给楚洛寒,立刻收了丹药,起身立即走人。
楚洛寒拿起轻薄如丝的手套,在手间轻轻把玩了一会。
轩辕清寒果然坐不住了,跑到楚洛寒眼前就问道:“喂你给的什么丹药?怎么他就收了你的,我的连看都不看?”
楚洛寒假笑了一下,忽然想到自己还戴着面纱,又敛了笑容,见轩辕清寒就要爆发时,她才慢慢道:“我给的,是……为何要告诉你?”
轩辕清寒怒极:“我怎么得罪你了,你又是下药,又是抢我东西,你到底要干什么?”
楚洛寒缓缓收起手套,乜了轩辕清寒一眼:“轩辕道友不是想给在下下春风渡吗?这么快就忘啦?”
说罢,也不管轩辕清寒和佘如月苍白的脸色,转身就要离开。
她还没走两步,就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走到楚洛寒身前行了一个礼:“楚姑娘,司徒前辈在姑娘房里等你,请您移步菡萏院。”
“菡萏院?司徒?哪个司徒?”楚洛寒诧异。
“司徒前辈,就是玄灵门的司徒前辈呀。”小女孩眨了眨眼睛,回楚洛寒以同样迷茫的目光,“菡萏院,就是咱们这最有名的清官菡萏姑娘的院子呀。”
楚洛寒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第二二九章 沉默的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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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九章 沉默的约会
菡萏院,果然不负菡萏之名。
院内小桥流水,荷花并蒂,露珠盈盈挂在宽大的荷叶之上,煞是诱人。
这青楼的第一清官,当然也不负第一清官之名,一张精致的瓜子脸,眉目修长,一袭白衣,清丽雅致,正悠然弹着琴,琴声清雅,当如其人。
饶是楚洛寒见惯了各色美人,也被这第一清官清丽隽永的姿容恍惚了一刻,美人纤长的手指轻挑琴弦,琴音如淙淙流水急急流过,她这才缓过神来,冲美人友好的点了下头。
美人亦回以一笑,笑容恬淡,就如清水流过心间。
楚洛寒叹了口气,这样的美人,却是个四灵根,还不如没有灵根,短短百年一晃而过,便是命途多舛,也好过几百年的生命,全在以色事人之中缓缓渡过。
帝国人托人办事,向来是先用美酒、佳肴甜了人的嘴,再用前凸后翘的丽人诱惑了人的眼,最后是一份大红包塞满了人的手,想办什么事情,也不过是原则之内和原则之外的分别了。
楚洛寒觉得,自己如今见了这美景、美人,想要声讨某人的心思立刻去了大半。
原本么,她就已经没有立场了,此事又何必矫情,多管闲事呢。
随他吧。
想到这里,楚洛寒也不说什么,见司徒空独自一人在树下独酌,她便缓缓走了过去,亦执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放在鼻下一嗅,一阵淡淡的莲花香扑鼻而来,酒内灵气虽然不多,胜在花香十足,气氛恰好,她也就不挑剔了,檀口微张,饮下了这杯酒。
司徒空目光张扬的紧盯着眼前之人,确切来说,自从她进来菡萏院,他的目光就一直流连在她的身上了,只是那人却心神摇摆,气愤的看了他一眼,还没等他窃喜够,那人的眼睛就只见的到那菡萏姑娘了,等看够了美人,她火气下去,又对美酒起了兴致,独独不看自己一眼,司徒空抿了抿唇,不免有些懊恼。
一曲完毕,两人都不发一言,只淡淡的品酒赏花赏美人。
菡萏姑娘在一开始见到司徒空时,自然起了某种心思,毕竟,司徒空是金丹修为,又是那么年轻的金丹修士,按理说对她这样的筑基女修会很大方,就算不能一下子攀上他,在他身边伺候,能得一笔不扉的打赏,她也是很知足的。
等到楚洛寒进门来,一身青袍,星眸微闪,眉眼间透出一股清冷和自信的气质时,再用眼角瞥向那位金丹前辈流连在她身上的目光时,菡萏姑娘就立时明白自己在今日的用途了,不是用来欣赏,而是用来试探。
说是一丝一毫都不嫉妒又怎么可能,同是女修,相差那么多,一个要辛苦的低眉顺眼的伺候人,一个却能够肆意妄为的为所欲为,被人伺候,还能与高高在上的金丹修士同席共饮,菡萏努力克制着自己心底那股嫉妒,盈盈踏着莲步走到司徒空和楚洛寒的席旁。
楚洛寒瞪大眼睛,看着菡萏一步一个莲花脚印印在身后,不禁讶然的张大了嘴巴,盈盈莲花步,皎皎佳人来。
“哼。”见楚洛寒看的口水都要出来了,司徒空脸顿时一黑,冷哼了一声。
楚洛寒这才回过神来,对司徒空的冷哼也不甚在乎,只对着菡萏道:“菡萏姑娘,你这莲花步是怎么走出来的呀?可不可以走出别的花?像梅花,呃,菊花……”
楚洛寒突然觉得自己口误了,菊花,应该是小倌走出来的步子,女人哪里能走这个呢?立时住了口。
菡萏小小的惊讶了一下,然后小小的张了张樱桃小口,朱唇皓齿,红红与白白,照应的很是美丽。
比起某人的长大了嘴巴,可是温婉迷人的多了。
楚洛寒不禁有些庆幸,幸好她戴着面纱,不过她不小心忘记了,她身边的可是位有着金丹修为的修士,那面纱对他来说,相当于无。
“污了贵人的眼睛,是菡萏的不是。这莲花步不过小技,登不得台面,贵人何必学这个?”菡萏一出口,就惊觉自己口中的酸话,立刻又盈盈下拜,“菡萏的意思是,这莲花步不是贵人这等身份之人要学的,并无他意。”
菡萏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是嫉妒楚洛寒没错,她不否认这一点,但她也想要安稳的活着,不愿得罪贵人,只是不知为何,平日里她少见外的女子尚好,今日一见,她心底的嫉妒犹如一条毒蛇,遇到了美味的食物,亟不可待的吞食长大,以致说出她平时从未说过的话。
楚洛寒眨了眨眼,“哦”了一声,慢慢道:“原来这是你们的行业规矩呀。”
她当真没恶意,商业秘密嘛,她可以理解的,大不了,她自己回去雕刻一双木鞋底,自己走着玩,她就不信了,走不出什么莲花步,菊花步。
司徒空清咳了一声,对菡萏道:“找人伴奏,去桥上舞一曲罢。”
菡萏这才松了口气,同时脚底又开始发疼,她这双鞋子,平时走路还好,去桥上跳舞,她觉得她的脚越来越疼了。
看到菡萏为难又不敢反抗的脸色,楚洛寒也不再纠结什么了,只和司徒空一起饮酒赏花,直到缺月挂疏桐,他们才缓缓踱步回了门派驻地。
自始至终,司徒空也没和楚洛寒说什么特别的话,或者嘱咐,两人之间一直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温馨,谁也不愿打破。
次日,管玉河让管心妍来传话,他们已经准备好,可以出发回门派了。
司徒空和楚洛寒也不多耽搁,当时就回话说立刻走。
管心妍又跑出去找了一个时辰的常小蝶,他们才上了传送阵,常小蝶依旧是一副谁都看不上眼的样子,哼哼唧唧的上了传送阵,这一次,先上传送阵的还是百兽宗的三人。
管玉河坐在轿子里,被两只灵兽抬着,只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