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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兽宗居然还敢做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不给他们点教训瞧瞧怎么成?
千双真人最为宠爱的小弟子,如今已经被长时间的关禁闭了,还不知道何年何月能自由。
而实际上,千双真人又怎么舍得真的为了一个外人去惩罚自己的弟子,她不过是找了个借口让小徒儿闭关进阶,毕竟,在修真界修为才是一切,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让玄灵门的弟子顶缸,也算是表明和发泄她的布满了。
千双真人心底的这些小九九让魏川子魏掌门也很无奈,它是一门之掌,奈何修为却不过金丹后期,想要只是得动同是金丹期的师妹,咳,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困难。
当然了,楚洛寒和司徒空对于千双真人的小九九也看得清楚,只是不愿多事罢了。
楚洛寒不愿多事,是因为她看中了紫苑沼泽的木灵物,若是想要得到,少不得需要百兽宗的地图什么的,怎么着,这也算是在百兽宗借道。
而司徒空,他心底当然是有另一番打算,转眼瞥了一眼已经能够开口说话的管玉和,司徒空漫不经心的转了一下手指上的龙纹扳指,等眼前的驭兽比赛结束,这管玉河欠自己的东西也该还了,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心甘情愿的随意施舍给别人东西,即便那东西他用不着也是一样的。
相对于楚洛寒和司徒空的悠闲看戏,场上的百兽宗弟子就不那么的舒服了,他们此刻正在努力的驯服场上的一直披着红皮的巨型血蟒。
巨型血蟒大约有十几丈长,这还是它特意圈起身子的效果,巨型血蟒盼着巨大的身躯,嘶嘶吐着蛇信,两只铜铃大小的眼睛紧紧盯着眼前十几个如同蝼蚁般的人类,轻蔑,没错。
巨型血蟒有着相当于人类筑基期的修为,它如今被封印住不能进阶,只能这样偶尔的和这些小蝼蚁玩玩,修为虽然没有再增加,可心智却越来越成熟,它不屑那些人类的手段,要杀便杀,便是将它扒了皮抽了筋,血液用来制符,牙齿用来炼器,肉用来吃,它都无所谓,弱肉强食,若是它赢了,也会将眼前的人类修士吃干抹净,吸走全部的灵力,可它不忿的是,为何要封印住它,日复一日的停留在这个修为,更是对它的折磨,也正因此,巨型血蟒对于眼前的人类从不手软,想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根本就是把这些小修士当成了泄愤之物。
圆台上,已经倒下了五六名筑基弟子,其中有一名男修甚至已经被巨型血蟒一尾巴甩断了后背的脊椎,此刻正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他的惨状让其余的百兽宗修士开始退缩,他们的确想要出头,但不是送命。
若是他们像眼前这修士一般倒霉,还不知会不会有人送他们丹药,让他们修复身体,若是没有,那他们的伤能否顺利恢复、是否会影响之后的修行都是问题,他们,当然退缩了。
百兽宗掌门魏川子脸色铁青,冷冷的哼了一声,一拍他坐着的龙头椅,龙头椅登时碎裂 圆台上的十几名弟子愣了一下,又都强硬着站起身,半真半假的和巨型血蟒兜起圈子来,圆台上顿时亮起五色灵器,青色、黄色、红色,好不灿烂。
巨型血蟒先是还与这群蝼蚁一起玩,结果,这堆人扔下符箓,转身就乘着灵器飞快离开,或者干脆御使灵器远远的攻击它,根本不靠近它,巨型血蟒也生气了,这群蝼蚁,就是卑鄙 巨型血蟒“砰砰”的狠狠甩了几下尾巴,圆台的地板“哗”的显示出一道道的裂痕。
此刻不止是圆台上的修士了,就是看台上的众人也感受到了血蟒带来的地动山摇的感觉。
楚洛寒直接翻了个白眼,十几名筑基修士,竟也被这小小血蟒给难住了。
若是一名筑基修士,见了这巨型血蟒,心有忌惮,不肯真正出力也就罢了,可这十几名修士,竟也不懂得联合起来,一起攻下这血蟒,啧啧。 魏川子蓦地站起身,冷冷的看着圆台上慌乱的筑基弟子,抿了抿唇,终是道:“阿静,去”
原本在魏川子身后侍立的阿静躬身应了一声:“是阿静领命。”
言罢,阿静就转身飞上圆台,神色严肃的命令:“六道收妖阵,可有谁不会这阵法?不会的,统统滚下去”
这六道收妖阵,算是比较高级的收服妖兽的阵法了,需要六人组阵,一人指挥,圆台上虽然有十几名修士,但会这阵法的也着实不到十人。
因着阿静是掌门吩咐下来的,有的在门派没有资历和靠山的修士,见此阵仗,哪里还敢违抗?立刻拱手下台去了。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服气,可不就有一名华衣男修看不惯阿静冷冷的自以为是的样子,愤然骂道:“凭什么我们要听你的?这是比赛谁输谁赢关系到天狼星百年争夺战的参赛资格,我凭什么要让你?你以为你是谁?不就是个没爹没娘的野种?要不是掌门看重,你算个屁?竟然敢命令小爷,哼”
还没等那华衣男修哼完,阿静就神出鬼没的瞬移到华衣男修身前,抬腿就是一踢 按照常理来说,修士的身体早已被灵力所改善,根本不会因为他人的一踢而受什么重伤,可是,这阿静却甚是奇怪,他踢出的原本是平平常常的一脚,那华衣男修居然被直接踢飞了几丈远,身体在地上连着滚了好几圈,好不容易停下翻滚,双目突出,浑身无力的仰躺在地上,痉挛。
场上一阵静默。 谁也没想到,这阿静下手这样狠毒,这一踢,那华衣修士身上的骨头怕是都断了十几根,身体也不知道要修养个几年才能修养回来。
不过,那华衣修士也是活该,骂什么不好,非得骂人家是“野种”,若是阿静被骂而不还手,才会真真被众人看轻。
楚洛寒如今可顾不得这些,那华衣修士就是嘴贱,他骂阿静是没爹没娘的野种,司徒空,一样是没爹没娘,而自己,也没了娘,楚洛寒快恨死那华衣修士了,恨不得将那华衣修士抓过来直接大卸八块
只是,楚洛寒的娘虽然已经故去,可她到底是有娘养,有娘疼的,可是,司徒空没有。
楚洛寒微微靠近司徒空,小心的觑了他一眼,却见司徒空一脸冰霜,眼神却平静无比,见她小心看他,居然还伸出他那只大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
楚洛寒愣了愣,撇了撇嘴,看在他不开心的份上,她就好心不跟他计较了。
司徒空依旧一副沉重伤心的样子,心底却有一丝好笑,又有一丝感动。 那华衣小子,说话虽然不经大脑,的确该打,可那华衣小子的话,并没有伤到自己。
司徒空到底不是小孩子了,他对于父母亲情的渴望早已变淡,心底仅存的一丝念想,也在前段时间,紫上和白纤儿的出现后彻底消失了。
不过是为了一句所谓的“预言”,那对凉薄的父母就这样将他抛弃,哼,这样的父母,他又有何好怀念的?
更遑论,那对夫妻,甚至还劝自己放弃眼前的小人儿,他哪里舍得?如何放弃的了?
若不是紫上有所持杖,他岂能容忍楚洛寒和南宫游短暂的亲密? 司徒空心底长长的叹了口气,罢了,若是紫上真的……
他又该如何面对待他如亲子的师父,和对魔修恨之入骨的楚洛寒?
在她知道真相之前,司徒空心想,他一定要在她的心底抢走一席之地。
第二三三章 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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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三章 底牌
所谓“六道收妖阵”,是百兽宗有名的自创阵法,专门用来收服妖兽,让其乖乖驯服,甚至认主阵之人为主。
台上此刻正巧剩下七个人。
阿静冷漠的看了那被他踢飞的华衣修士一眼,便转开眼神,转身看向剩下的六人。
剩下的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已然明白眼前之人不好惹了,都微微低头,开始按照各自的灵根和特长站好位置,开始组阵。
六道收妖阵,需要,六名修士按照六角形的方位围住妖兽,运转阵法,重点攻击妖兽心神。
而主阵之人,则要通过开启和变换阵旗位置,在那六名修士将妖兽的心神摧毁的只剩一点心智时,强行趴伏在地上作驯服状,甚至,如果主阵之人修为和心智足够强大,让妖兽强行认主也不是不可能。
转眼间,阵法已成。
阿静撑起护身的防护罩,一步跨到那巨型血蟒身前,手中五色华光一闪,他的手上就多了一个圆形阵盘。
阵盘在阿静手中快速旋转,同时朝着特定的位置喷出数根不同颜色的阵旗。
阿静朝阵盘打出一道白色的手臂粗的光柱,阵旗登时先后闪现耀眼的光芒,六道收妖阵,这才开启
巨型血蟒不屑这些小爬虫的手段,不过是一个破阵法,它堂堂血蟒,岂会在意那个?一边想着,血蟒就只轻轻吐着蛇信,却并未真的行动,直到那些小旗子开始发出奇怪的光芒,血蟒立刻长大血盆大口,喷出阵阵风刃
风刃尖细而繁多,全部都朝着阿静的双眼狠狠刺去。
阿静心中一沉,将阵盘往半空中一抛,任其自行运转,他自己双手成鹰爪状,双眼眯起,竟直接用他那双充满茧子的双手去捉那细小尖锐的风刃
场下众多的百兽宗弟子登时站起,他们如何也没想到这个在掌门身边一直扮演木头的人,居然还有这一手,竟然能够用手去捉风刃?
那到底需要怎样的速度,那双手到底要有多么厚实,才能将那接连不断的、几乎无形的风刃给一一抓到手心,捏碎,进而毁灭呢?
惊讶的还有楚洛寒,她骇然的望着台上的阿静,他竟然也是体修,还是一名非常优秀的体修
真正优秀的体修,是能够将自己的身体训练成比铜墙铁壁要坚实无数倍、用最好的法宝也难以让体修的身体受伤、出血,是能够与风同行,踏云而飞,挥手间抓住凌厉而又敏捷的风刃根本就是小事。
楚洛寒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凭借体修的身份取得什么成就。
她如今所依仗的,是冰啸九天的冰系功法,这个功法着实强大,爆发力和攻击力都是一等一的。
再然后,就是她偶然得来的乾坤转玲珑的功法了。奈何这个功法,楚洛寒如今还修炼不得,只能等到聚集了水木金火土五行灵物,凝练成乾坤玲珑珠,她才有可能用这珠子施展乾坤转玲珑。
最后的最后,才是她半个体修的身份。
楚洛寒一直认为,以她的冰灵根资质,如何不能成大气候?
只要给她时间,她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结丹,甚至凝婴,在这人界称为真正的高阶修士,来去自由,为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奔波,而不必受任何的威胁和束缚。
然而,经过无心崖一事,她才迷茫的发现,不是所有人都会给她成长的机会,凭什么呢?他们本就毫不相干,甚至可以说是相互对立的,人家凭什么要等你成长之后才与你决斗,那多麻烦,为何不现在就干掉你?
既省了将来的麻烦,还省了人界不算多的修炼物资。
虽然之后在司徒空的开解下,楚洛寒逐渐明白,就算她真的死了,那也只能是命中注定,也一定会有人来为她报仇雪恨,更何况,有空间在手,她心底清清楚楚,她根本没那么容易挂掉。
但是,她心底到底还是不舒服的,这样把生存的可能**在别人手中,她岂能酣然入睡?
她需要底牌
楚洛寒心中一定。
是的,她需要各种底牌。只有底牌,才能让她在面对强大的敌人时,能够有意外偷生的机会,才能让她在面对背叛时,能够混淆背叛之人的视听。
司徒空一向都是不嫌麻烦的御剑而行,不仅是楚洛寒,还有玄灵门、以及熟悉司徒空的人,都以为他不喜穿飞行靴,而那一日,司徒空却踩着飞行靴在楚洛寒的面前飞了起来。
楚洛寒不可谓不震撼。
而今日,眼前沉默的阿静又给她上了一课。
阿静将风刃抓了个差不多,嘴唇微张,突然突出一口凤翎宝剑,直直的冲着血蟒的七寸打去,同时他身子一扭,向半空中一跃,将阵盘抓在手中,再次开始指挥阵法。
这下子,连掌门魏川子都站了起来
魏川子见弟子一直在修炼体修之术,虽然遗憾弟子的好灵根不能得以利用,但也并没有干涉,只是丢给他一枚玉简,然后就再也没见过阿静来问他修炼之法了,他一直以为,阿静是一心修炼体术……
楚洛寒状似无意的看了百兽宗的掌门魏川子一眼,见他眼中除了欣慰,更多的却是意外与怀疑,显然,他也不知自己的这个弟子已经成长到了这个地步。
那便是底牌。
楚洛寒微微吐了口浊气。
给世人看到他的某种习惯或者特长,在惊险之时,尤其是被身边人偷袭之时,恰恰可以用这种虚伪的外像迷惑外人。
她渐渐有些明白了。
世人皆知她是冰灵根的修士,攻击法术么,自然,主要是冰系法术。
而她能用来做文章,出其不意制胜的,楚洛寒握了握拳,只希望她以后不要变得满手是茧子,粗糙如枯木,那样的话,她大概真的会疯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