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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不把你当客人。她那是想把你抢回去当徒弟媳妇儿。元和道君心底想着,面上却虚应道:“罢了,南宫随意坐吧,既然不是客人,也不必行礼了。”顿了顿,元和道君又面色严肃的道,“听说南宫家家主身体最近有些不适,为人孙的,还是多回去看一看吧。”
南宫游抿了抿唇,身体不适?那老头子用这个借口不知骗了他多少次,他怎么可能还会上当。只是这话却不是他该说的,即便是长辈有过,这样大不孝的话,他也决不能对人讲。只能认了。
“师伯所言有理,南宫记下了。”
“那便好。”元和道君貌似欣慰的点了点头,目光又转向当了很久布景板的袁文修,“把丹药拿过来吧。”
袁文修恭敬的行了个礼,这才将一个小瓶子双手奉上。当然是给元和道君而不是楚洛寒。
元和道君将丹药倒到手心里,仔细眯着眼打量了这小小的鸽子蛋大小的丹药半晌,鼻尖吹来一阵淡淡的清香,他微微皱眉,他还真的是丹药外行,根本看不懂这丹药与平常的丹药有何区别,不一样是华炎丹吗?
楚洛寒也凑上去瞧了那丹药一眼,倒是“咦”了一声:“这华炎丹是火属性丹药,青丹门竟然能在炼丹材料里面掺进去冰系妖丹,而且还炼制成功了?”问罢,满眼惊讶的看向袁文修,“青丹门果然是炼丹人才辈出。在下佩服,佩服。”
袁文修脸上依旧挂着温文尔雅的笑容,谦虚道:“这是用了蒋师弟说的法子,师父和几位师叔才好不容易炼制出来的,楚道友若想学,文修便为楚道友示范一次好了。”
第二六五章 五灵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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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五章 五灵根……
楚洛寒眼神一寒,冰冷的瞪向依旧微笑着的袁文修,咬牙切齿的吐出一个名字:“蒋、暮!袁道友说的蒋师弟可是他?被你们青丹门的程佳宜带回门派的五灵根散修?”
瞧着女儿身上的气场不对,元和道君微微讶然,亦随之瞪向袁文修,就差上去扯着领子逼袁文修答话了。元和道君心底转了几圈,他倒是不知,自家女儿还与青丹门的其他人有关系。
袁文修诧异的望向这对不约而同瞪向他的父女,然后又恍然大悟道:“难怪蒋师弟不肯跟我来天狼星参加不久后的天狼星争夺战,非要留在门派照顾程师妹,原来是真的和楚道友有所误会。
文修来之前,蒋师弟就特地嘱咐文修莫要在楚道友面前提起他,倒是文修以为这华炎丹能从火系丹药变成可能适合楚道友服用的类冰系丹药,大多是蒋师弟的功劳,此等功劳,文修又岂能昧下不提?这才说了。”
过了一会,袁文修眼神诚挚的望向楚洛寒,温文尔雅的道:“楚道友,蒋师弟年纪轻,做事冲动,大约是不小心得罪了道友,还请道友莫要跟他计较。文修在这里替蒋师弟向道友道歉了,还请道友看在这丹药的面子上原谅蒋师弟一二,得过且过,文修离开之前听蒋师弟说又相处一个法子,或许真的能将楚道友的身体治好……”
“不小心?”楚洛寒将元和道君手心里的华炎丹捏了过来,白皙纤细的拇指和食指将小小的丹药捏在指尖,似笑非笑的道,“不知那蒋暮可说过,在下与他可是生死之仇,他一日不死,我便一日不得安寝,这样的仇,袁道友也以为能得过且过?若非我之前一直没有空闲,现在那蒋暮又窝在青丹门一步不出,他又焉有机会继续活着?”
“至于这丹药,”楚洛寒眼底一寒,拇指和食指轻轻一夹,那小小的丹药刹那间灰飞烟灭,只剩下微小的颗粒一粒一粒落在地上,“洛寒从未说过自己需要。就是你们之前送来的丹药,我也从未服用过一颗,若不是看在掌门和家父的面子上,你以为我当真不敢闯青丹门,杀蒋暮不成?”
“以后,青丹门以后再不必来送什么丹药了。没有这丹药,我不一样修炼到筑基后期了?回去告诉蒋暮,除非他一步不出青丹门,否则我楚洛寒定将他灭杀,尸骨不存!”楚洛寒咬牙抛下这样一句话,转身欲走。
元和道君皱眉将楚洛寒的话听话,也立刻一拂袖,直接将袁文修和连莲二人抛出门外,口中冷然的道:“从今日起,白频洲与青丹门不相往来,违者立时逐出白频洲。”
元和道君声音不大,却是用上了元婴中期的威压,玄灵门上上下下全都听到了元和道君的话,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眼中莫不窃喜,他们早就看掌门那般善待的青丹门不惯了,那等小门派也配与他们称兄道弟?说出去都被天狼星的其他四大门派的弟子笑话透了,这下好了,这群家伙终于在老祖那里碰壁了。
楚洛寒离开的脚步又收了回来,转身坐在宽大的椅子上不说话,闷声想着,蒋暮这个渣男,她之前的事情一件接一件,根本腾不出空来去解决这个麻烦,现在有时间了,她默默瞄了元和道君一眼,老爹又不许她出门,蒋暮又躲在青丹门不出门,她想发泄都没出发泄,可恶!
“元和前辈,楚道友!”袁文修似是着急,似是笨拙的在解释,“青丹门绝不敢与白频洲为敌,只是,只是蒋师弟的双修伴侣刚刚落胎,此时实在来不了,不若让文修与师门商议一下,等程师妹的身子养好就将蒋师弟送来玄灵门任由楚道友处置如何?文修请求元和前辈原谅则个,青丹门之前绝对不知蒋师弟曾与楚道友有仇,这才送来了华炎丹,求前辈原谅!”
袁文修将话说话,一撩下摆,俯身长跪不起,看起来是打算用长跪来逼迫元和道君收回前话。
连莲默然不语,低着头学着袁文修的样子一起长跪。
她颇有些想不通,既然他想要将蒋暮送到那人面前修理,直接送来就好了,何必费这般周折?那蒋暮虽然修炼速度异常之快,可到底也不过是筑基期而已,对他而言根本不值一提不是。
这样卑微的委屈自己,连莲越发看不懂他了。连莲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她何尝看透过他呢?他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思,不也一样把自己弄到玄灵门了?
袁文修的话虽然是急迫了些,但元和道君到底是元婴中期的修士了,又有了几百岁的“高龄”了,哪里又会对他这简单的激将法妥协,冷哼了一声,就要将那二人送到水上跪着。
“爹爹,等等!”楚洛寒忽的站起身来阻止道,“爹爹,我有话要问他,等我问完话再把他们弄走吧。”
元和道君脸色稍霁,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只要女儿不是傻乎乎的要他原谅他们,他就没什么好生气的。
见老爹点头,楚洛寒就走了出去。
她想知道,那蒋暮到底留后了没有。要是有了孩子可就不妙了。斩草除根这种事情,说起来简单,但若是真的做起来,让她去亲手斩杀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还真的很有压力。她也不知道自己下不下的了手。
说起孩子,她又想起蒋荨了,也不知道蒋荨那个傻蛋怎么样了,孩子生下没有,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蒋暮如今修为如何,有几个孩子了?”楚洛寒站在袁文修的一侧,淡淡的问道。
袁文修见楚洛寒出来并未抬头,直到她出声问话,才直起身子来,温言道:“蒋师弟虽是五灵根,修炼却奇快,已经是筑基后期,与楚道友修为相当了。只是,孩子的话,却是一子没有。”
见楚洛寒愕然的望向他,袁文修眼中闪过一抹狡猾,倏然而逝,缓声解释道:“程师妹几年前曾经怀孕过一次,只是程师妹和蒋师弟初为人父人母,一时不小心吃多了补品和丹药,孩子没能生下来,程师叔不舍程师妹受苦,将养了这些年才又有喜,却不想这一次程师妹和蒋师弟又小心太过,孩子还是没保住。
程师**苦至极,蒋师弟安慰她,只道那孩子和他们没有缘分,唉,真真是可惜了。别的修士千方百计的求子不成,蒋师弟和程师妹几年之间,两次得子,却又都保不住……”
言罢,袁文修满脸遗憾,仿佛真的在为蒋暮和程佳宜担忧的好师兄一般。
楚洛寒眼睛眯了眯,嘴角却不经意的翘了起来,轻轻道:“哦?那的确是可惜了。对了,在下记得那蒋暮还有一个姐姐,他的姐姐可还待在青丹门?”
说起对蒋荨的态度,楚洛寒觉得自己完全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气,气不过,哀,既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当然,若是蒋荨非要在杀蒋暮这件事上跟她对着干,楚洛寒觉得,那她真的没法子和这位老乡和平相处了。
“姐姐?”袁文修疑惑的看向连莲。
连莲立刻开口道:“师兄忘记了?程师妹上次怀孕的时候,突然消失的那个女的,面色清秀,却是个四灵根。自从她那次消失,师门就再没有她的消息了。只是听说蒋师兄还在寻找她。”
袁文修这才记起来,转头看向楚洛寒:“楚道友,文修的师妹记性很好,必然不会记错。”
楚洛寒撇过连莲一眼,目光中无悲无喜,点了点头,她冲袁文修道谢:“谢过袁道友,不过鉴于你们门派收留了蒋暮,在下就不必还这笔因果了。”
说完,她就不管袁文修的哭笑不得,抬步回了屋子。
“说完了?”
“嗯,说完了,爹爹帮我教训他们吧!”楚洛寒眉眼弯弯的走到元和道君的身边,拉着他的胳膊讨好道。
“哼。”元和道君板着脸,眼中却闪过一丝笑意,长袖一拂,门外跪着的袁文修和连莲二人就被甩脱到了白频洲之外的水上。
于夕木只觉解气,并没有什么不满,虽然他觉得这袁文修为人还算不错,可那也不能否认袁文修所在的师门惹了自家师妹生气的事实。
楚洛寒见此,好好奉承了自家老爹一下,什么老爹“年轻有为”“是个好爹爹”之类的话,幼稚非常,却非常对元和道君的胃口,毕竟,谁不喜欢别人夸自己年轻呢?
咳,说起来,元和道君至今都未蓄胡,对自己年轻的面貌,他甚是满意。至于后者,那他就更加自得了,他对女儿好,女儿懂得自己的好,他没理由不自得的不是。
楚洛寒也没什么愧疚的,就像她刚刚在外面说的,青丹门胆敢在没搞清楚状况的时候就收留了蒋暮,好吧,这算是不知者不为罪了,程佳宜不提蒋暮和她的恩怨,她就不信风凌霄当年回到青丹门之后没有提起过此事,青丹门的掌门没有问过风凌霄蒋暮的事情?
青丹门敢如此,还不是依仗着身后有玄灵门的掌门百尺道君支撑?
若说这些还不足够他们做这个决定的话,楚洛寒心底莫名升起一股担忧,区区五灵根,修炼起来却也进步神速,这蒋暮,他的五灵根该不会是真的……
第二六六章 父代母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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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六章 父代母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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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楚洛寒忧心那蒋暮的灵根资质之时,原本沉默了半晌的南宫游突然站了起来,有些局促不安的对元和道君道:“元和师伯,文修,文修在这件事情毕竟不知情,可否请师伯原谅他一次?”
于夕木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望向南宫游的目光既意外又着急,急慌慌的冲他使眼色,奈何南宫游却一心等着元和道君的回答,并未看到他好意的提醒。直到元和道君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于夕木这才蔫了,再不吭气。
元和道君审视的打量着眼前的小辈,微微叹了口气,拍了拍南宫游的肩膀,就像最普通的长辈一样语重心长的解释道:“南宫啊,你要看清楚,是那姓袁的小子自己跪在那里的,我可什么都没有说。至于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就更加无从谈起了。我只不过不许他待在白频洲,既没有要他的性命,又没有废掉他的修为,哪里有责怪他半句话?那原谅又该怎么说?”
南宫游窘迫的站在那里,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元和道君的确是没有为难袁文修,无论是长跪门外,还是跪在水上,一切都是袁文修自己愿意的,元和道君所做的,只是为了他的女儿不许白频洲的人与青丹门的人来往而已,其余的,什么都没做。
南宫游心想,他的确没有理由去怪元和道君不是?那错的一方,可不就是青丹门?
可是,可是他心底还是不舒服,毕竟袁文修是他的好友,见到好友如此被自己的心上人和心上人的父亲所为难,他有些迥然,又有些……不忿。
南宫游拿眼睛看向楚洛寒,却见她也正看着他,冲他眨了眨眼,笑眯眯的道:“南宫师兄,爹爹刚刚可是说了,若我们白频洲的人在与青丹门之人往来,就要被逐出白频洲,我是帮不了他们的,师兄如果真的放心不下,不如亲自去将他们劝走的比较好。”
就算所有人都被赶出白频洲,南宫游也不相信楚洛寒会被逐出白频洲,可她眼下已经这么说了,南宫游也只好认了,对元和道君躬身行了一礼,就离开了白频洲,去劝袁文修了。
南宫游一走,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