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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谷兰此言一出,在场数人无不失色,秦聂更是如晴天霹雳,一步抢到她的身旁,叫道:“兰儿,你有了……我们的骨肉?”齐谷兰轻轻点头,道:“相公,此生我亏欠于你,倘若有来生,咱们再做夫妻吧。”对美娘道:“美娘,你……动手吧。”闭上双眼就死。
秦聂大急,叫道:“兰儿不可!”对美娘道:“美娘,孩子是无辜的,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放过兰儿吧。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只要你放过兰儿母子,我即刻自刎谢罪,与你同赴黄泉。”齐谷兰叫道:“相公,不可!”
美娘举起右手,心中善恶激烈交战,一时间竟然难以下手!
对于齐谷兰,美娘可说是咬牙切齿,但听到她怀有身孕的时候,不自禁的想起了自己那未曾出生的孩子,将心比心之下,竟隐有恻隐之心,暗忖:“相公子嗣艰难,好不容易有了骨肉,却要由我的手生生毁灭不成么?我既为秦家的媳妇,死了也当是秦家的鬼,难道真要秦家绝后么?”
就在她踌躇的时候,秦聂站了起来,一步步向她走来。美娘顿觉慌张,叫道:“不……相公,你、你别过来,我这个样子……”顿时自惭形秽,连忙摇手后退。
秦聂抢上几步,右手抓住了美娘的肩膀,左手缓缓抬起,伸向覆盖在她面前的头发。
长发被轻轻撩起,随着一声惊慌的尖叫,在亭内灯火的照映下,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张秀美的脸庞,但右脸颊上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红褐色伤疤,显得有些美中不足。
美娘避开他的手,将头别到一边,叫道:“相公别看,我……我已不是当年的美娘了。”秦聂道:“傻瓜,你是我的娘子,我得能与你相逢,心中有的只是高兴。”美娘听得这话,心中柔肠百转,道:“相公……”一时喉头哽住,不知该说什么了。秦聂道:“七年了,为了我,你受了七年的苦,可值得吗?”美娘道:“只要是为了相公,无论叫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听到秦聂的甜言蜜语,美娘顿觉心中一暖,竟然如醉酒了一般,不知身在何处了。
秦聂道:“真的吗?”美娘见他眼神愈发柔情,顿觉无限的幸福,点头道:“嗯。”秦聂微微一笑,道:“那么好……你、去、死、吧!”柔情倏地化作无比的恶毒,如似九幽之下蹿出的怨魂,带着诅咒的语气叫道。
美娘惊道:“相公,你……”忽觉腹中一痛,秦聂一声狞笑,身形凭空消失,随即背脊一沉,受到一股大力的冲击,身子向前疾飞而出。
说时迟,那时快。萎顿在地的齐谷兰猛地跃起,动作迅捷无比,与先前判若两人,一道绿光自掌心亮起,向美娘的胸膛刺去……
变起俄顷之间!
迅雷不及掩耳!
玲珑无暇思考,右手向前一挥,红色绫帕破空飞出,迅速长大数倍,抢在齐谷兰的前面,将美娘罩在其中。
嗤!
齐谷兰怒叱道:“找死!”手掌急挥而下,绿光与红绫轰然对撞,发出一声刺耳的鸣叫。红色绫帕猛地一颤,鲜红的光芒暴涨,瞬间向绿光盖下。齐谷兰大吃一惊,连忙召回绿光,向后急速退去。
玲珑喝道:“回来!”右手往回一招,红色绫帕卷住美娘,飞回到她的身前。
秦聂喝道:“哪里走!”猛地跃到半空中,甩手划出一道黄光,祭起一柄巨大的仙剑,在他的驱使下,带着无匹的气势,自半空中向玲珑劈来。
铮!
林小余飞身而起,迎面截住秦聂的攻势,紫电剑祭在面前,硬生生接下他威力惊人的一击,顿觉五内翻腾,喉咙间涌起甜味。他心中一惊,不料秦聂看似文弱,功力却着实不低,连忙运转心法,平息紊乱的气息。
养尊处优的秦聂,竟然具有如斯的道行!
今晚的晚宴,果然是一个阴谋!
秦家的夫人齐谷兰,就是幕后的主使者!
玲珑逼退齐谷兰,问道:“小余,你怎么样?”林小余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玲珑稍微宽心,收了红色绫帕,将美娘放了出来。
美娘连受重击,且对方蓄意已久,又是全力施为,是以伤势颇重,脸色难看之极,但她浑若未觉,颤巍巍的站起,眼神中满是疑窦,简直是难以置信,指着秦聂道:“相公,你……这……”
玲珑气得直跺脚,骂道:“像他这般的衣冠禽兽,你还要叫他相公,你真的是痴傻了么?”林小余扯了她一下,玲珑叫道:“作什么,本来就是傻嘛!”林小余传音道:“他不是秦聂。”玲珑讶道:“什么?”蹙眉盯着秦聂,叫道:“那他是谁?”
美娘这一惊更甚,脚下一个踉跄,几乎就要摔倒,戟指喝道:“你是谁?”
齐谷兰走到秦聂身边,朝他点了点头。秦聂嘿嘿一笑,道:“这位林少侠的眼力真是不凡,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修为,真是不简单呢。可否见告尊师的名讳,我很想与他交个朋友。”伸手在脸上一抹,现出另一副面容来,却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道:“在下名叫杨开,乃是湘山派的左护法。”
湘山派!
自他口中道出这三个字,林小余与玲珑对望一眼,心头的震惊更甚刚才,瞬间想通了整个事件。原来从一开始,齐谷兰就识破了他俩,盖因那个那个叫杨开的男子,本就是湘山派的左护法,照此推论的话,齐谷兰不是湘山派的弟子,就该跟这个男子有不浅的关系。
秦聂不在此处,那么在哪里呢?
美娘只是一介孤魂,湘山派想要消灭她,只需派一个得力的弟子即可,为何会惊动地位显赫的左护法呢?
难道在这件事的背后,还有更深一层的阴谋?
美娘一见到杨开,立时认出他就是打伤自己的那个男子,厉声叫道:“原来是你贼子!”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个鲤鱼打挺,猛地自地上跃起,扭头将长发甩出。她头发本来就长,此时被她驭起,更是迎风便长,而且愈发浓密,散发着隐隐黑光,端的是声势惊人。
杨开轻哼一声,似是没将她放在眼里,轻喝道:“孽畜受死!”双掌合在一起,急念几句咒语,猛地向天一举。原本漆黑的夜空,倏地黄光大盛,如朵朵花儿绽放,化作无数的剑影,鸣叫若山崩海啸,暴风疾雨般落将下来。
林小余识得厉害,连忙将手伸进逍遥袋,将遮天巾掏了出来,望空中一丢,立时毫光璀璨,将整个秦府罩在里面。
漫天的剑影落下,落在遮天巾之上,如雨点般的声响,回荡在众人耳中。遮天巾乃是蓬莱岛岛主郑鸣鹤锻炼的法宝,自然非是寻常之物,当年四碑村一战,影昊贵为魔界第三尊者,攻势都被硬生生拦下。杨开的这招“万剑诀”虽然威力惊人,但在遮天巾的面前,仍然是无功而返。
突遇如此的情况,秦府的吓人吓的不轻,一个个面如土色,躲到桌子下或是床下,用手拍着胸口,暗暗祷告不已。
42。第二季第二十章 婴霊
杨开见林小余的法宝竟能挡住自己的成名绝技“万剑诀”,心下不由得一惊:“这小子来头不小,竟坏有如此厉害的法宝,我算是看走眼了。”此时美娘的长发已经逼近,如那爬山虎一般,铺天盖地而来。杨开往后一退,宝剑倏地扬起,喝道:“斩!”挥出三道剑影,嗤的一声,将逼到眼前的头发斩断了。
美娘一声痛呼,蓦地一声暴喝,长发倏地扬起,以更大的面积向杨开罩了过来。杨开微微皱眉,忖道:“她是疯了么?”不知她哪里修得的妖法,竟然能够驱动长发,虽然连续挥剑斩断,但却着实怪异,刚一被斩断,立时又长出来,而且变得越发的厉害,散发的黑气也越发浓烈了。
滚滚黑气之中,美娘一脸尽是狰狞,叫道:“贼子,我这是‘三千烦恼丝’大法,任凭你如何挥剑,总是斩不完的!”连声呼啸中,长发又长数丈,绕到杨开的背后,发动前后夹攻之势。
杨开喝道:“孽畜,休要妄想!”回身一转,以他的身子为轴心,一个黄色光圈倏地向外喷出,轰的一声巨响,美娘的长发迎面撞上,但都如碰上墙壁,丝毫前进不得半寸。
此时的秦府,上空被一团毫光罩住,而在府内的亭子里,围绕着一个黄色光圈,无数的长发攀爬在上,似要钻将进去,场面煞是诡异。
玲珑旁观者清,自语道:“美娘的‘三千烦恼丝’虽然厉害,但却后继乏力,当是她受了旧伤的影响。杨开主动采取防御,显然没有尽全力,他想干什么呢?难道是在等待什么……”脑中灵光一闪,失声叫道:“齐谷兰!”却见林小余正望向她,传音叫道:“齐谷兰又要故伎重演!”
二人急向场中看去,已没了齐谷兰的人影,玲珑叫道:“小余,保护美娘。”林小余正欲上前,忽听美娘一声叱骂,漫天的长发倏地一阵抖动,显然是遭到了偷袭。
几乎是在同时,被长发包裹住的黄光忽然大放异彩,如无数绽放的花朵,耀眼之极。
黄光直射而来,美娘顿觉瞳孔一痛,竟然难以睁开,心中暗叫不妙。
玲珑叫道:“糟糕,小余快动手!”林小余紫电剑在手,紫光喷射而出,黄光无不披靡,硬生生扫开一条道路。玲珑刚一跨步,却听一声暴喝:“哪里走!”劲风袭至脑后,却是杨开到了,挥剑直劈她的后脑。
林小余挺剑挡住,玲珑祭起红色绫帕,合力对付杨开。湘山派左护法的名头果然不是盖的,劈来的剑气一剑强过一剑,压得二人毫无还手之力。
这边仗着以二敌一,苦苦支撑着局面,那边却已分出胜负。齐谷兰仗着身在暗处,暴起突袭,出手更是十成功力,加之美娘先前受过伤,剧斗之下气息已经紊乱,竟然被一击打倒。齐谷兰狞笑一声,摸出一张定身符,飞身到美娘身边,往她的额头贴去。
一股怪风忽地刮起,迅速卷过亭子内,将美娘一卷而走。齐谷兰飞身追上,却觉一股大力逼来,重重的压在胸口上,气息为之一窒。她知道遇到了高人,连忙向后退去,不料那股大力竟如影随想,她退一步便追一步,总是压在她的胸口上。齐谷兰大急,扬声叫道:“师哥!”
杨开听得呼喊,知道齐谷兰危急,剑光猛地一盛,避开林小余和玲珑,随即飞身向齐谷兰扑去。却听砰的一声,杨开倒飞转来,重重地撞在亭子的柱子上,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失声叫道:“‘魔气’婴霊!”
齐谷兰听到一声轻哼,压在胸口的那股大力倏地没了,连忙抢到杨开身边,扶起他问道:“师哥,你受伤了,要紧么?”杨开摇了摇头,没有说一句话。齐谷兰花容失色,对头好生厉害,师哥与他尚未照面,就被击的呕血,若是自己刚才……她心头一震,实在不敢想象。
半空中,美娘横在一个男子的双手中,缓缓落下。
晚风拂面,美娘睁眼醒来,一见是那个男子,不禁心中鹿跳,想要挣扎着下来,却被他坚实有力的双臂紧紧抱住,一时脸色绯红,竟然不知所措。
那男子落到地面上,目光射向林小余,道:“少年,你手执紫电剑,想必是李仙游的弟子吧?”林小余点了点头,传音道:“晚辈林小余,乃师尊的关门弟子。”那男子讶道:“你竟会传音之术?”林小余道:“承蒙师尊抬爱,传授‘剑心通灵’,修习数载,仅得小成。”那男子点头道:“不错,不错。”抬眼望着天空,似是想起了往事,道:“自上次在古城外邂逅,我与李仙游阔别已达十年,不可他可还好吗?”
林小余听到这话,只道是师父的旧友,恭敬的回道:“前辈,弟子不敢有所隐瞒,师尊已于数月前,在大孤山上仙逝了。”
那男子听得一怔,道:“你说什么?他、他死了?”
林小余点了点头,道:“前辈找师尊有事么?”
那男子轻叹一声,意兴阑珊的道:“罢了,不过是些陈年往事,他既然已经过世,我又怎会再放在心上?”林小余道:“前辈与恩师可是有什么约定吗?”那男子道:“十年前,我在古城镇外遭遇李仙游,曾与他切磋一场,输在了他手里。这十年来,我日夜勤修苦练,盼着能与他再比一场,看一看鹿死谁手!”林小余道:“让您失望了,晚辈谨代表师尊,向您表示歉意。”
那男子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再理睬林小余。他自然就是魔界中排名第九的“魔气”婴霊了,自那日被李仙游唬住,暗暗发誓定要雪耻,所以十年来修炼不辍,如今自觉功力大进,正想再与李仙游比试一场,却得知他已经谢世,不免很是失望。
“你竟然是大孤山李掌门的的弟子!”听了婴霊的一番话,杨开盯着林小余,吃惊的说道:“难怪道行如此高深,果然是名师出高徒!”纵观天下修真门派,李仙游的大名可谓如雷灌耳,而杨开刚才与婴霊交手,未曾近身就重伤呕血,而婴霊又自承曾败于李仙游之手,可以窥见李仙游的实力。联想到其中的关系,杨开冷汗直流,暗自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