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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妙镜惶急地欲跑过去。
“主上!”四方的妖怪摩拳擦掌地欲要上来。
“慢。”帝俊又举起手,偏头吐了一口血水,缓缓站起身来,面对着八皇子,邪魅地半眯起双眸道:“诛仙剑?”
侧头又瞥了我一眼:“他舀了诛仙剑,那你……”
“自然是舀了戮妖剑。”我大声道。
帝俊微微一怔。
“哈哈哈……”突然间,他笑得荡气回肠。可细听之下,那朗如洪钟的笑声中,又似乎隐含着几许悲切:“不想过了二十多万年,命运兜兜转转的竟又圆了回去。可惜唯一不变的是,无论这命格如何安排,我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局外人,从来都是个局外人……哈哈哈!这上天待我,果真是‘不薄’啊!!”
我面作狐疑状望着他,愈听便越发糊涂。
自帝俊醒来起,他言语之间便透出与我相识的语气,可苍天可鉴,他魂飞魄散那会,我还不知躺在哪颗种子里使劲吃奶呢!
莫非是他将我误认作了别个人?
正欲张口询问,但见帝俊渐渐敛了笑,脸色同时慢慢阴戾下来,此一瞬间,那温和亲切的模样消失殆尽,突然变得宛如幽灵般冷然,神清漠然寒酷,散发着森森鬼气。
耳里听得他一字一字阴测测道:“既注定不属于我,不如一并毁掉。”
我心头一凛:这厮要玩真的了!
惊骇地与八皇子交换了眼神,两人同时使了一个风吹御柳,双双飞扑上去。
正所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噬心剑法果真名不虚传,饶是我这般浅陋的武学,眼下与八皇子配合起来,竟也威力无匹,一度压得帝俊只得守不能攻,完全失却了还击之力。
无奈本妖不才,牛粪终归是牛粪,上锅蒸了也不会变成香饽饽。五十招过后,帝俊忽然一个凌空翻身,险险躲过剑网,迎面朝我直扑而来。这一扑确是下足功夫的,不但变化精妙,且内蕴后着,威力之猛竟与噬心剑法不分伯仲,甚是骇人。我前一霎刺出的剑还未收回,全然闪躲不及,被他一掌径直拍上了胸口,瞬间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噗通一声落下地来。
“噗……”
本仙此刻终算明白了吐血是怎么一个滋味,全身每一处筋骨都像是散了一般,抽不出一丝气力。
八皇子耸然变色,失声呼道:“墨香!”
呼声未了,帝俊又一跃而起,右脚一抬,往八皇子面门踢去。
八皇子只得又转了头,专心应对,只是招式更为凌厉精微了,像是藏了一股勃然怒气,每一个动作皆是破釜沉舟,招招致命的意味。
寒光交错中,我半撑着眼皮有气无力地看着他们在不远处缠斗厮杀得如火如荼。周遭每一个人也皆忘了动作,纷纷睁大了眼,凝神屏息地痴望着,一时间殿内只剩下了兵器相接的铮然声声。
帝俊固然无匹,但满打满算,也是将将醒来,想必身子并未全然恢复。况且八皇子也概不是吃素玩闹长大的,烈烈几百招下来,终究是占了上风。
最终,随着一式‘腾龙飞天’,八皇子长腿一扫,十分精准地踹上了帝俊的胸口。
“噗”。
今日果真不是什么吉日,因继八皇子与我之后,又有一人吐了血。
此时八皇子不再给帝俊任何喘息的机会,紧接着一招‘鱼跃龙门’,衣衫随之鼓动而起,显然体内真气满蓄,身子与剑连成一线,宛如一支拉满弓离弦的箭对准着帝俊刺了上去。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张了张口想应景叫一声,却发不出半个音节来。
而有一人已率先锐声凄然叫了出口:“不要——”
满堂尽是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再眨眼一瞧时,之间八皇子的诛仙剑剑悬停在了在妙镜左胸前一寸。
妙镜犹如一只展开双翅的母鸡,用自己的身躯严严实实护住了身后的帝俊。
“求求你,别杀他!”她泪如泉涌,肝肠寸断:“他刚恢复形体,原本身子便极虚弱,被你方才一踢,真气早就溃散了,如今就只吊着一口气在,看在他同是仙身的份上,八皇子请大发慈悲,饶他一命罢!我保证他日后万万不去做那些歹事了……”
“让开!”八皇子仍旧擎着剑,眉头紧蹙。
我捂着怦然乱跳的胸口,突地,却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电光火石间,只见微光一闪,妙镜之后的人身形猝然晃动。
“求……”
“不!!!”
妙镜与我同时张嘴,可将将出口的末音却俱在帝俊霍然挥出的右掌中,戛然而止。
只是须臾的光阴,我的双眼便不知被什么染红了,赤色的液体,泼墨般,鲜艳,黏稠,腥甜的气味叫我喉咙泛酸,直想作呕。
我跌在地上,张牙舞爪地挣扎,但整个世界湣艚韵萑肓搜哪嗵叮挝胰绾握踉参薹ń浒谕芽础�
血,那是血……竟全都是血……
原来他们身上竟装有如此多的血,潺潺地流出来,源源不断,淌得满天满地都是,像是怎么流也流不尽,怎么流也流不完。
我体内的血好似也凝固了,又或许是随着他们的一起,流干了罢。
想要阖起眼不去看,心中念着,许是我不看了,这一切便不是真的,或许再睁开的时候,发现这只是一场噩梦呢?
虽是如此想着,身子却一丝也动弹不得,两只眼睛湣撇皇亲约旱模蛔怨俗缘厮浪赖勺牛院@锟瞻椎弥皇5孟路讲诺哪且荒唬且患呛菥栀恼品纾骱诎孜蕹5乃髅矗姑挥幸凰康挠淘ィ脑诹嗣罹档谋成希肿运靶卮┝顺隼矗髦邪嘶首拥男目凇�
那一掌分明没有拍着我的,可我却听见‘咣当’一声,胸口中湣粲惺裁炊鳎扑榱恕!�
、29阴阳双修
“帝俊!!!”八皇子一手捂着胸口,一手以剑驻地撑住身子,咬牙切齿吼道:“你竟为了伤我而不惜杀掉自己的救命恩人,你是畜牲吗?!”
“呵呵呵……”帝俊一面咳一面笑:“能换你八皇子一条命,让我杀遍天下人也在所不惜,何况是区区一条贱命?”
“你……”我紧紧盯着妙镜,可她近在迟尺的脸此时却是模糊一片,梗在喉咙里破碎的音节不经意溢出嘴角:“早知今日,你,你这是何苦……”
妙镜躺倒在帝俊怀里,微微一笑。
我见过妙镜爽朗的笑,不羁的笑,甚至疯癫的笑,却从未见过她如此宁静温暖的笑容。那抹笑与身上妖娆的血红交叠在一起,居然氤氲出一幅既悲怆又圆满的奇异画面。湣粼谡庖豢蹋崴闪耍猜恕�
“不,墨香,我不后悔。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妙镜抬手缓缓摩挲着帝俊脸前的空气,动作轻柔得湣鹪谟眯牟潦靡患Ρ矗骸拔液芨咝恕芑叫阎魃希堋⒛茉谒狼霸倏此谎邸�
虽已是预想过的事情,我还是不能免俗地睁大双眼,脑里一片空白,就连殿外妖人纷纷擎着兵器涌进来架在我颈脖上的刀剑也无法去理会。
“因、因为我爱他……”妙镜口中流下的血越来越多:“直到遇见了他我才知道什么叫……爱。我爱他,已经很久……很久了……主上他……他并不是魔鬼,他只、只是个……被天界无情遗弃的可怜虫……他……太孤单。”
“妙镜你……”帝俊压抑着声音不能置信地凝向她。
妙镜又咳出一口血,眼睛却不再去看帝俊,只缓缓将头转向我,脸上泪水纵横,一字一句像是用尽了力气:“墨香,对不起……和你们在一起的日子,我,我真的很开心,很……快乐……可今生我注定辜负了你们……若有来世,我只愿……我只愿一切重头来过。到那时,我定要全心全意,纯纯净净地,做你的好、好姐妹……此生……再见了……”
“不……”我哭叫着大喊出口,猛然间只觉一阵飞沙走石,乾坤挪移,天地瞬变,面前的一切似乎都在快速扭曲着,昏天暗地,地动山摇。
再睁开眼时,我发现自己已身处一片静谧的林子中,耳廓畔清风习习,头顶上云卷云舒。而八皇子正阖着眼安静地躺在我怀里。
若不是脸上泛滥的泪与八皇子嘴角边那不断涌出的血,我甚至怀疑方才那真的就是一场梦。
但如果那不是梦,我们不应待在东皇山里才是么?为何转眼间便到了此处?
我用鼻子微微一嗅:此地清明干净,没有丝缕仙魔之气,倒是弥漫着浓浓的烟火俗尘之味,想必是到了凡间。
可为何我们突然降临到了人界?
妙镜……我心中一个激灵。
难道是她……是她最后使了那移行幻影之术,将身处险境的我们送了出来?
“八皇子!八皇子!”顾不得再想,我轻摇着他的身子,高一声浅一声地叫唤,眼角的泪珠还未擦干,声音颤抖得不行。但八皇子像是沉睡了过去,丝毫没有反应。我伸手往他的脉上一探,发现他二十万年的修为竟所剩无几!
帝俊那最后一击诚然威力强大,但彼时他已重创在身,区区一掌也万不能散了八皇子一身修为。如此想来,魍魉的那记夺魂掌势必早已将八皇子打成了重伤。而八皇子这倔性子,竟逞强着拖着这般伤身大战东皇山……
呆望着八皇子苍白如纸的俊脸和那具渐渐冰凉的身体,我只觉全身一阵热一阵冷,泪水又开始流个不停。一个阴森可怖的声音在耳边不断重复着:他会死!他会死!
“你住口!”我捂着耳朵仰天大叫,却兀地被繁茂枝叶缝隙中漏下的一束天光刺了下眼睛。刹那间,一个遥远陌生的词突然闯入心田:双修。
记得师父东华帝君曾说过,双修是凡人和妖精修炼内丹提高修为最为快速之法,但对于已拥有内丹的神仙来说,双修并无多大用处。再者神仙一向推崇‘清心寡欲’,是以不同于凡人妖精的双修可互相进益修为,神仙的双修只能互渡修为,乃此消彼长的损己利人之法。由此,若非到必须紧要之情况,神仙万不会进行双修,就连在繁衍后代之时,神仙们都只采取相互融合内丹之法以缔结株胎,甚少有身体交合之况。
因着此缘由,东华帝君对这双修之术自然不作提倡,授业时,对此法的阐述自然也只是这般寥寥数句,点到即可。加之我在幻化成人形之时,体内竟已神奇地拥有了一颗内丹,从而不再需要修炼,再者自己一向博闻而不广记,学东西如水过鸭背,是以
好在双修一法听来玄乎,然则形式上却与凡人的闺房之乐差不了多少。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真正的鸳鸯交颈我是未见过,好在世间有一样神奇的物什——春宫图。
这春宫图虽乃仙界禁品,但若是想看,还是有的。
当年不才本仙正值叛逆时期,从旁人手中好死不死也刚好翻阅了几本。可当初看完后,心中不是没有后悔的。因着图中那对男女翻来覆去来来回回的就只是那几个动作,看着实在枯燥无趣,远比那戏曲文学或闲闻野史要乏味得多。是以阅了几回也就物归原主,再不去碰了。
可见天下凡事果真皆是有因果缘由的。现在想来,真该庆幸我彼时的叛逆,若非如此,眼下便真不知要如何才是好。虽然对于双修术能否救活八皇子一问,我心中也是十分忐忑,但现下已是水尽山穷走投无路,只得死马权当活马来医了。
思及此,我开始悉数褪下两人的衣物,凭着回忆里的春宫图,慢慢骑上了八皇子的身子,循序渐进地,一面抚摸他,一面徐徐往他嘴里过渡真气,万不敢错漏半步。
这原是一项忒专业忒神圣的修行**,但说句实诚话,本妖竟可耻地害臊了。
摩挲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我已是全身燥热,气喘连连。好在八皇子此时也有了反应,因为我看到他身下的那团异物终于似春宫图里所画那般,宛如雨后春笋一样站立了起来。
“呼——”我如释重负地大舒一口气,满心欢喜地就着记忆进行下一步:用手扶着那东西,一骨碌用力坐了下去。
瞬时间——
“啊啊啊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长空。
痛!
撕心裂肺的痛。腿间的胀痛感如同一把大刀,劈断我身下所有神经,直冲头顶。
原来双修是这般疼痛,怪不得神仙们如此排斥,怪不得春宫图里皆是那般狰狞纠结的表情!这是什么劳什子术法,实在是太、他、娘、的、痛、了!
我疼得呲牙裂嘴,正泪流满面欲抽身出来时,却听到八皇子口里逸出一声叮咛,退出的动作随之一滞。
心底的暗咒霎时被愧疚所填满:“墨香啊墨香,你口口声声说喜欢八皇子,可八皇子为了救你连性命都不顾,你所承受的这点痛苦又算得上什么?”
我心中将自己来回暗骂了两三遍,遂深吸一口气,果断抬起手揩掉方才疼出来的眼泪,再一次重重坐了回去。待疼痛稍稍缓和后,便咬紧牙关开始研磨起来。
过了半盏茶,八皇子的面色开始有些红润。我能感到自己身上的修为在源源不断地流入他体内,身下的躯体也越发温暖了。
这法子果真有效!
我心中狂喜,也顾不得下身的剧痛,咬着已破了皮泛着血珠子的嘴唇,憋足了劲拼命摇晃。在最后的时刻,只觉一股热流猛地在我体内爆炸,而身下那一双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