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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在小酒馆里自我放浪,另一个在四角的院子里,整日里如同泼妇一般纠缠不休。
李婉觉得,这样的结局,自己听了,心中居然也没有了任何波澜。
那么,就是真的放下了。
放下了那些让自己不快的过去。
在这种时候回想起上辈子的事,李婉觉得,自己甚至再也想不起,自己在上辈子的婚姻中,到底做了些什么。
都已经忘了。
忘记了,也好。
李婉唇边慢慢地浮起了笑容来,让边上给她梳妆的娘子忍不住称赞了一声:“姑娘容貌这么好,不多笑笑,实在是可惜了。”
听到这样的话,李婉唇边的笑容就更加灿烂了一些。
姚子萱帮忙请过来的全福太太此时正好进门,见李婉唇边笑意灿烂,也露出了格外灿烂的笑脸来,笑道:“哟,新娘子今儿眼见得高兴呢。”
李婉笑嘻嘻地并不回答,从镜子中看着她接过梳妆娘子手中的梳子,帮梳了几下,说了一些吉祥话,心中的喜意,渐渐地就涌了上来。
这辈子,也许,真的能够得到幸福。
因为,不管是自己,还是另一个人,都已经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第四卷:花信
☆、第一章
第二天一早起身的时候;李婉睁开眼,就看见沈勋正看着自己,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羞涩之意。
她不禁觉得好笑起来。
一般来说,新婚之夜早晨羞涩的;多半是女子,怎么到了自己和沈勋身上;就掉了个。自己若无其事,反倒是沈勋羞涩起来。
然后;她就真的笑了起来。
沈勋似乎终于说服了自己,过来在她唇上亲一下:“早上好。”
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慵懒与沙哑,听得李婉眯起了眼睛;摸了摸他的脸颊:“早。”沈勋握住她的手,在手心勾了勾手指;然后呆呆地看着她不说话了。
李婉又笑了起来,扬声叫外面守着的丫鬟们进来。
两个人胡乱地裹了中衣,叫丫鬟们进来伺候着梳洗之后,李婉才发现,沈勋身边的丫鬟,看向自己的时候,都带了几分惧意。
她不由得有些好奇,却又不好在这个时侯问出来。
沈勋或者府中其它有什么人,到底说了什么,才让这几个丫鬟第一次见面,就对自己生出了这种惧怕之意来。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端看自己怎么利用了。
去给姚子萱敬茶,又去给已经去了的人的牌位磕了头,李婉就算是正式成了沈家妇。
然后,姚子萱就迫不及待地说起了,将成国公府的家业交给李婉来管的事。
“我的身子总是好不了,之前都是我身边的几个嬷嬷在帮忙看着,现在你来了,也该交给你才好。”姚子萱说,“你才是国公府的当家主妇。”这样说着,她就招手让自己身边的几个嬷嬷过来,让她们给李婉行礼。
那几个嬷嬷立刻就行了大大的一礼,李婉避让了一下,受了半礼。
她知道姚子萱必定是有什么打算的,若是自己退让,反而是打乱了她的计划。
于是,随意推辞了一下,她就接了过来。姚子萱立刻露出笑脸来,指点了她这几个嬷嬷的指责,又让那几个嬷嬷一定要配合李婉行事。
沈勋一直在边上看着,等到出了姚子萱的院子,才道:“母亲过些日子可能会出京去,你接过来,也好。”
李婉似笑非笑瞥他一眼:“我也是学过医的。”沈勋一怔,随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哈哈笑了笑,仰头看着天空一脸“天真蓝天色真好”的模样,倒让李婉真的笑出了声:“我又不是追着你非要知道不可,你又何必显出这番作态来。”
沈勋打了个哈哈,转头说起了这几天自己的打算。
新婚三日,惯例是休息的。沈勋也想着最近朝堂之上实在是太过热闹,所以借机躲懒,居然是完全不准备出门的架势。
李婉也没什么反对的,只是在只有两人的时候,提醒了沈勋一句。
“陛下的意思,并不是要取消了勋贵们的免税。”
沈勋立刻就被这一句话从温情脉脉中惊醒了过来,有些哀怨地看了李婉一眼。李婉微微一笑,故意偏过身去。
其实,沈勋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夫君。
好到让李婉觉得有些愧疚。昨夜云雨之时,沈勋那种笨拙的表现,实实在在地表明,他是一个初哥。在这样的环境下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守身如玉的男人……
李婉觉得,自己是不是对沈勋太过不上心了一些。
她并不是对沈勋没有好感,只是,却始终没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不过,既然结为夫妻,两人就自该坦诚相对,尝试着相互理解与包容,李婉想,自己也该好好地学一学如何经营自己的婚姻了。
新婚第二天,朝堂之上的争执更上层楼。
士大夫们在发现如果勋贵免税,可以极大地削弱勋贵们的势力,让自己在朝堂之上的对手更少之后,那些寒门出身的朝臣们,就开始了对这一提议的无限支持。摇旗呐喊不在话下。
勋贵们在这样的氛围中,纷纷而不平地将士大夫们拉下了水。
如归勋贵们的商业免税要失去,那士大夫们农田免税的条例,是不是也该作废了才好。
若是不作废,岂不是士大夫一家独大?
因为某个勋贵这样提出来的建议,朝堂之上越发热闹了起来。
好些朝臣,争论之时已经到了面红脖子粗的程度,差一点就要撸袖子亲自上阵打人了。
高台之上的皇帝余陶,却只是笑微微地,平静温和地看着朝堂之下争执的人群,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想的,不过是如何削弱这两个阶层的权柄而已。”李婉说,“少数人的特权,始终不是好事。”
沈勋张了张嘴:“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婉温柔地笑了笑:“你不如猜一猜?”沈勋被她那样格外俏皮的样子勾引得心神一荡,过去将她抱在怀中,埋在她的脖颈处笑道:“和夫君说话都藏头露尾的,该惩罚惩罚才好。”
初尝□的沈勋食髓知味,正是情浓之际,整日里随时随地似乎都想着这种事。
李婉嗔怪地戳了他的脸颊一下:“不想动脑就使这种招数,真是的……”
沈勋抱着她笑,将头埋在她身上不肯离开。
被他的动作弄得有些痒痒的李婉笑出声来,连忙挣脱了他的手,从他身边离开:“别闹了。”然后故意坐在离他有些远的地方,防备地看着他。
沈勋格外遗憾地看着她,开始想着李婉的话。
其实李婉已经说得很是明白。但是沈勋却始终想不通其中的关键点,不由得就问了出来。
李婉点了点头,笑道:“陛下他,确实是这个意思。免税不可能,但是少税却会成为主流。不过,也不能简单地成为勋贵和士大夫们的特权,而是,要尽力让所有的臣民都享受到这一点。”
“所以我才想不懂。”沈勋困惑地摇了摇头:“既然还是有阶层的,那么如何让所有人都能享受到?爵位不可轻授,如同官位不可轻许一样。”
李婉轻轻一笑:“若是,爵位授予的方式会变得更容易,士大夫减税的范围被扩大呢?”
沈勋立刻皱眉:“爵位授予得多了,那不是……”他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显然是想到了什么。
李婉看着他的表情,唇边的笑意更加深了。
余陶这些日子听着众人的争论,颇有一种将众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愉悦感。
然后,这种危险的感觉就飞快地被他打压了下去。
他开始思索,这件事如今走到了现在,该如何收场,让事情走向自己最开始预计的结局上来。
自己手上的牌有一些,但是这场争论,似乎已经超出了自己能控制的范围,现在……
他皱了皱眉。
许珍进门的时候,余陶已经收敛了自己外露的情绪,笑微微地看着她:“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了?”
许珍含笑将手上提着的食盒放到小几上,嗔道:“陛下既然还记得时候完了,怎么就不记得,自己今儿不曾用过晚膳?”
余陶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露出一脸呆茫的模样来:“似乎是,当时不想吃,后来就忘记了。”
许珍嗔怪地看了余陶一眼:“陛下真是的……”说着,打开了食盒,取出了碗筷:“臣妾做了些小食给陛下,陛下好歹用些。”
余陶笑眯眯地答应着,过去坐下,由着许珍投喂自己。
夫妻两人慢慢地吃过一顿饭,许珍一直含笑看着余陶,表情温柔恬淡。余陶吃完,抬头看到她,心中却忽然一动,想起一些事情来。
“珍珍,镇国公,这些日子在忙些什么?”
自从许珍成为皇后,钟家又倒台之后,镇国公为了避嫌,早早地已经辞了身上的职位,只是挂了虚职,整日里在家种花养草。
许珍听到余陶这样问,一时困惑,下意识地答了一句:“不过是在家打发日子罢了。”
说起镇国公,许珍心中情绪格外复杂。她知道父亲对自己的爱护,却也明白,这样爱护保护自己的父亲,是亲手将李婉一家推入现在这种处境的推手。
她后来说服了自己,李婉只是朋友,但是父亲却是亲人,但是偶尔想起的时候,心中还是会有微微的一根刺横在那里。
余陶听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敲了敲桌面。
许珍一见之下,心中就是一动,猜到了余陶想干什么。但是,她不想主动跳出来说起这件事。这样做的那个人,必定会成为勋贵和士大夫共同针对的对象,今后的日子不得安宁。
她一点都不愿意,自己的父亲年岁大了,反而要成为士林中的其他人不满的对手。
于是,她就只是沉默着,看着余陶,什么都没有说。
余陶在片刻的思索之后,也放弃了这个想法。
自己的岳家若是这样做了,就是和天下读书人和勋贵作对,这样的事情,怎么都不能让自己的岳家来做的。
他不由得有些头疼起来,这样的一个人选,实在是不好选啊……
过了几天,余陶的这个问题就得到了解决。
有人主动跳出来承担了这个任务。不是其他人,就是钟家最后的希望所在,钟皓。
钟皓一直都是被钟家寄予厚望的。他是被当做钟家的家主来培养的,虽然最后让整个家族升华的梦想并未得到实现,但是钟皓的见识却比许多人都要开阔得多。
他一早就猜到了余陶的意思,也看出了余陶在为找一个能帮他当出头鸟的人头疼。
于是,他大胆地赌了一把。
左右,现在的钟家已经是一败涂地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第二章
沈勋刚刚从婚假中销假回来;就听到了钟皓上书的消息。
隔了这么久,他几乎都要将钟皓遗忘了,结果,钟皓出人意表地来了这么一手。
将钟皓上书的内容从旁人那里听了一遍;沈勋不得不承认,钟皓实在是个聪明人;比自己想象得更理智明白。
也更能揣摩皇帝的心思。
不过,自己也不是靠着揣摩皇帝的心思而在朝堂上摸爬滚打的。
钟皓如今的日子并不好过。
当初钟家红红火火的时候;身边巴结的人不少。如今钟家式微,顿时门庭冷落。
但是,有一个人却开始渐渐地放肆了起来。
石蓉。
石蓉对钟皓一直别有所图;只是当初钟家势大,自己也没有那个本事对钟皓做什么;不得不哀怨地放弃了自己的目标,由着家人将自己嫁了人。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石蓉运气不好。她嫁过去没多久,她的那位夫君,就在一次跑马中从马上摔下来,折断了脖子,当场就去了。
石蓉顿时成了一个寡妇。
好歹她顶着郡主的名头,夫家一时无人敢对她做什么,她也没有孩子,于是干脆直接回了娘家。娘家人对她也不甚热情,只是毕竟已经是嫁过一次了,也不曾再多管什么。于是,她的日子就变得越来越肆意了起来。
没有人对她管头管脚的感觉极妙,让她在自己的院子里,渐渐地越发被养出了一些骄横之气。
钟家出事之后,石蓉立刻就注意到了,然后,那股曾经被掩埋在心中的念想,又被翻了起来。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如今的钟家式微,而她这个郡主,却依旧骄傲……
就算自己是寡妇,又如何呢?于是,她上门了。
钟皓并未见她,她却兀自纠缠不休,整日里念着的都是钟皓,对着他围追堵截不休。
钟家人几乎都对她不胜其烦,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有敢于翻脸的勇气。
唯有钟皓,依旧面无表情,将她视作无物。
这些事自然不足为外人道,只是说起来,这件事暗中却已经成了京中众人的笑柄。石家的面子算是丢了个精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