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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微微一笑,道:“天同宫虽然远离尘俗,在下也有耳闻,如此量小气狭,倒使晚辈失望。”
这三人脸上顿露惊诧之色,胖子道:“你也知道天同宫?”
小王道,“贵宫虽自绝尘俗,然而尘俗却未屏绝贵宫,故而知道贵宫一切的,又何止我一个。”
瘦子冷笑道:“这一定是狗子泄漏出去的,他更该死。”
小王道:“苟爷是我的朋友,是不是我亦该死?”
小老儿嘿嘿笑道:“你要活命,就滚得远远的。”
小王笑道:“听说天同宫中的人,俱是武功绝世的前辈,可是今天一见,嘿嘿,真是糟透了!”
“你说咱们武功糟?”胖子愣了一愣,倏然仰天大笑起来。
瘦子却目露冷芒,道:“换句话说,你的武功比咱们三个高?”
小王道:“我说的并不是这意思。”
矮老头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小王道:“听说学问愈好的人,愈是虚怀若谷,盖其已知道,为学之道,深无止境,只有半瓶醋的人,才会目空一切,恃才傲物,盖井中之蛙,无法窥天地之全貌,武功与学问一样,故以三位前辈之言行,使晚辈感到失望,天同宫的武功再高,只怕也是有限得很。”胖子厉笑道:“原来你在拐着弯子骂人,既然如此,你何不动手?”
猪舍中突有狗子的声音传出来:“小王哥,他们与我,怎么说也相处一场,你千万手下留情,不要杀了他们。”
瘦子厉声叱道:“住口。”
矮老儿哈哈笑道:“这小子若能碰到咱们身上一根毛,咱们天同三魔使,就俯首认栽。”小王微微笑道:“我所以不愿抢先动手,只是尽晚辈之礼数,也是以狗子朋友的身份,请三位高抬贵手,放狗子一马,免伤和气。”
胖子道;“光嘴巴放屁有什么用,你何不露一手,让我辈等看一看,你够不够资格替狗子说情。”
小王叹道:“我若出手,别人的生死,就无法掌握得住,所以不到紧要关头,绝不敢轻易动手,以免多造杀孽?”
“不错,三位不要不信我这位兄弟的话。”又是狗子的声音。
但这三位魔使不听这番话犹可,听了火气更大了,胖魔使道:“既然连狗子都这么说,咱们就不必客气,小子,你亮兵刃吧!咱们要动手了。”
小王衣袖一翻,道:“晚辈已准备好了。但还是要奉劝三位,不要逼迫晚辈动手。”胖魔使道:“就凭你一双手?”
“不是。”小王右手一抬,食中二指之间,只见夹着三粒骰子,鲜红的三点,仿佛是三滴鲜血。
胖魔使怔了一怔,道:“这岂不是赌钱的骰子?”
小王道:“我很少赌钱,却一直拿来赌命。”
“唉!三位老大,他的骰子出手就要人命,你们怎地还不肯相信我的话。”胖魔使狂笑了,他的笑声竟震得小王头皮发炸,四周树叶竟簌簌而落,光显露这份内功,就使得小王暗暗失色。
刚才不过想运用权谋机巧,故意用激将法,惹火他们,希望他们一起动手,狗子就可以趁隙逃出来,现在似乎得了反效果。正自心惊,胖魔使笑声一落,已厉声道:“我这一身肥肉不要说三颗骰子,就是三百颗骰子,也未必伤得了我。
你就出手吧!”
这话确是实话,小王暗暗苦笑,第一次感到对付这样一头肥猪,没有太大的把握。他正在犹豫,胖魔使已狞笑道:“你为何还不出手?”
小王默然,胖魔使道:“你既不出手,我就要杀你了。”
他动作比话声还快,看来笨拙的身躯却灵巧的飞起,向小王扑过来。
小王只感得一座山影夹着一阵刚劲的罡气当头压到,只有运起太乙真气,足根倒垫,卯足全力,向后飞退。说时迟,那时快,砰地一声,只见小王像落叶一般,被胖魔使一掌打得身形倒飞,撞入林中。
胖魔使大笑一声,道:“这种三脚猫,还要用嘴皮子唬人……”
刚说到这儿,突然一声狂吼,身形踉跄,双手抓着咽喉,自己指捏自己脖子,好像突然发了癫痫症一样。
瘦魔使与矮老儿神色一呆,齐都惊叫道:“胖哥,你怎么啦?”
却见小王竟神态自若的从林中踱了出来,道:“他中了我一粒骰子,只怕命在顷刻,你们快扶他去医治吧!”
明明看到小王被胖子一掌震飞,情形怎么会倒过头来,反而胖子自己已受了重伤呢?却听到茅屋中狗子在叹息道:“魔手,果然是一双魔手,故意硬挺一掌,入林刹那就那么轻轻挥一挥手,就要胖子一条命,看来天同宫的三魔使也逃不过小王哥的骰子,咱们枉自相处一场,怎不信我的老实话。”
矮老儿怒叱一声,就向猪舍扑去。
他身形方起,小王已沉喝道:“不准动,动就没命。”
这句话像魔咒一样,果然使得矮老儿跨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像被钉子钉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可是地上的胖子突然发出一声闷吼。随着吼声,口中血如箭般激射而出,人突然弹起,又向小王扑去。
小王也料不到胖魔使垂死还逞最后一击,身躯倏然横移三尺,右手急挥而出。
这次瘦魔使与矮魔使才真正看到小王的手中,白光一闪,只见胖魔使又狂吼一声,人像疯了一样,张牙舞爪地乱挥,林边的树木立刻折断了二、三棵,枝叶纷飞下,他的身躯又转了过来,使得两名同伴黯然失色。
只见他一双牛眼已变成了血洞,竟被两粒骰子打瞎,血流如注,挂在脸上,犹如狰狞的魔鬼。
“胖老大?”瘦魔使一声悲呼。胖子就在悲呼声中,砰然倒了下去,溅起一片尘土,他身躯在地上抽搐了几下,才真的不动了。
矮魔使扑到胖子身边,泪流满面,倏厉声道:“咱们走,日后再找这小子算帐。”瘦子也走近,狠狠盯了小王一眼,与矮子架起肥猪般尸体,竟用蜻蜒三抄水的轻身,转眼走得无影无踪。
三魔使一走,狗子才狼狈地从猪舍中钻出来,连连道:“好险!好险!”艳红也从林中走了出来,脸上惊容犹存,道:“小王,你今天放了他们,来日又是祸根。”
小王脸上堆满了无可奈何的表情,道:“能得苟二爷安然无恙,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狗子翘起大拇指道: “财神爷,今天露这一手,普天之下,已没人敢在你面前动手,天伺宫虽然都是绝世高手,除了宫主外,没人再敢惹你。”
小王道:“就是天同宫主来又如何?”
狗子道:“那就难说了,不过那位宫主不会轻易出宫,而且地处漠北,暂时不会卷土重来,倒是眼前的情形,要我向你报告。”
艳红道:“魏公公被抄家的事,小王哥已知道了,现在他急着找拜月教主,要治老太太的病。”
狗子叹道:“我本是盯住拜月教行踪,想不到碰上这三个辣手货,现在再想追查她们下落,又得花费一点时间。”
小王不禁又忧虑又失望。艳红道: “狗子,还是你费心吧!咱们回去再看看老太太病情,就在小庙里等你。”
“好,义不容辞,我立刻去搜寻拜月教的下落。”
狗子抱拳告别,立刻走了。
艳红牵着小王的手,轻轻道:“咱们快回去吧!”
小王蓦地感到一种安慰,一份温暖,默默地点点头,随着艳红走入林中。远处这时冒出一群人影,望着小王的背影,竟是拜月教主月姬与手下一些女弟子。
小庙中,毒观音师徒殷勤地侍候着昏睡的王老太太,已有一位郎中在细心地把脉诊治。可是当毒观音看到艳红与小王亲热地牵着手回来时,神色就变了。
小王还未觉察,艳红细心,立刻发觉毒观音神色不对,忙缩手,亲热的招呼:“韦家妹子,伯母老人家的情况怎么样?”
“你自己不会看吗?”毒观音冷冷道:“我们师徒两个在这儿忙得精神不宁,你们倒清闲,这时候才回来。”
艳红知道她是误会了,忙把毒观音拉过一边,细细叙过刚才惊险紧张的一幕。这时郎中把完脉,皱着眉头在苦思,似乎难以下判断,小王已急急问道:“大夫,我老娘的病情怎么样?”
大夫摇摇头道:“依老太太的脉像看来,除了气血枯弱外,并无大病。可是她的昏迷状态,却无法解释,我行医二十余年,还没遇上这种例子。”
“那……”
大夫不容小王说话,开口道:“我先回药铺开帖安神滋补之药,先稳住老太太病情,你们不妨另外再找位高明的大夫看看。”
毒观音走过来道:“小王哥,他是城中最著名的仁余堂药铺的周大夫,他若不能医,谁还能医?”
她这番话是向小王说明介绍这位大夫的名声,另一方面,也希望这位大夫能多尽点心。周大夫苦笑道:“在下虚誉,不值一提,实在是无能为力。”
毒观音冷笑道:“周大夫,你不必谦虚,今天我是认定了你,若不能治好老太太的病,你也休想活命。”
“这……这话从何说起……”周大夫脸色大变。
小王忙道;“怎可对大夫无礼!大夫请恕我这位妹子口不择言,她只是情急了些,并无恶意。”
周大夫忙拱手道:“那就好,并不是我不尽力,实在功力有限,难以断出病情……”小王忙道:“不妨,不妨,只是有件事想请教。”
“请说。”
“家母既然没病,有没有可能中了阴邪作祟?”
周大夫一怔,道:“或许有些可能,但我却不懂法术,无法提供意见。”“多谢。我请菊儿随大夫去拿药。”小王连连拱手相送。
等菊儿跟大夫一走,毒观音就埋怨道:“我正要逼他尽心诊治,你怎么反帮他说话。”小王叹道:“这位大夫是老实人,你又何必吓唬他。”
毒观音冷笑道:“我做什么事,莫非你都看不顺眼?”
小王怔了一怔,道, “你怎么说这种话?我并没有嫌你啊!”
艳红却看出了毒观音的心结,上前劝慰道:“小王哥不是这种人,大家相处在一起,等于是一家人,你莫要想歪了。”
毒观音眼眶一红,不由落下了眼泪,感情上的委屈,一直埋在心底的情结,突然控制不住,狂泻而出。
可是她个性倔强,又不愿在艳红面前示弱,伤心之下,身形倏然掠起。飞出庙外,小王突然怔住了,他想不到毒观音会生这么大的气,愕然望着艳红,不知所措。艳红是女人,当然知道女人的心事,她暗暗一叹,对小王道:“没关系的,让她发泄出来就会好的,我去追她回来。”
说完她急急掠出庙外,使得小王心烦意乱,正不知如何自处,却见一名撑着拐杖的白发老太太从外面跨进庙中。
她看到小王,啊了一声道:“想不到庙里有人住,让我歇歇脚,不碍事吧!”小王点点头道:“老人家尽管休息。”
那白发老太婆伛偻着背,就在庙门边坐了下来,看到地上还躺着一个人,不由好奇问道:“那位老人家是谁,怎么躺着?”
小王道:“是我娘,她有病。”
白发老妪讶然道:“既有病,怎么不请大夫?”
“大夫刚走,正在抓药。”小王心里虽烦,不能不答。
老人家似乎天性喜欢唠叨,问长问短,又道:“嗯!她是什么病啊?”
“大夫还没看出来。”
白发老妪诧然道:“大夫会断不出病因?让我看看?”
小王有点不耐烦道:“莫非你老人家也会看病?”
老妪笑了笑道:“老身也学过几天医道,替你娘看一看不会错。”
说着,又撑着拐杖起身,卜卜走到王老太太身边,摸摸病人的额头,又撑开眼皮看了看眼神,抬起头来,沉重地道:“你娘没病,是中了阴邪。”
小王心里一跳。这老妪的话正猜中了他心中的疑问,而且又与刚才大夫的话,有点不谋而合,不由相信了三分,急急道:“老人家能确定?”
老妪一张皱纹的脸,充满了肯定的神色,道:“我当然能确定。”
小王急急道:“老人家能不能治?”
老妪叹息道:“老身虽懂却不能治。”
小王不禁大失所望。
老妪却接下去道:“但我知道有一个人能治。”
“在哪儿?”
“就在此去往东十里,有座孟家村,村头有座庄院,你去找孟大娘,她或者能治得了。”老妪说到这里,道;“你快去吧!再过个把时辰,你娘可能就没命了。”小王心头一震,道:“怎么可能呢?大夫刚才说不碍事的。”
老妪道:“医家只懂医术,岂懂法术。老身前夫是玄门中人,所以略懂一些,信不信也只由你自己去判断了。”
小王一直担心老娘的病况,对这种事宁可信其有,岂敢信其无,可是此刻艳红与毒观音师徒都没有回来,急得他负手徘徊,不知如何是好。
老妪回到庙门边坐落,看了看小王,道:“看你神色烦躁,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小王只能实话实说道:“我还有三个同伴没回来,想走也走不成,等下去又怕耽误娘的病。”
老妪微笑道:“这还不简单,老身在这儿代你传话,你背着你娘放心去吧!找到该地差不多也得一个时辰,别耽搁了,抱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