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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观音没有作声,她认为此刻说话是多余的,重要的是如何找机会下手,使小王脱离她的控制。
天同宫主微微笑道:“任你下何种毒物,对我来说,一点用也没有,不信你现在不妨试试看。”
毒观音冷冷道:“我想试的时候,自然会试,不劳费心。”
天同宫主道:“我现在要你下毒,给你机会,我纵然被你毒死,也不会怪你,假如你以后再耍鬼花样,被我发现,那我就要取你的命了,这点你要好好记住,因为我最讨厌的是暗中搞鬼的人。”
毒观音冷笑道:“说来说去,你还不是有点怕我?”
天同宫主道:“那你就想歪啦!这是原则问题,再告诉你明白一点,我自小就泡在毒汁里,整整三年,换过上千种毒药,所以才能保持百毒不侵,我知道你囊中有点毒蚂蚁,毒性剧烈,你何不放几只在我身上试试。”
毒观音看她神色,知道不是虚言,心中暗暗吃惊了。假如下毒真的对她无效,那还能用什么办法救小王呢?
她实在想不出第二招。
第二十九章 魏公公露一手
巍峨的财神府此刻与小王离开的时候,又大不一样。
门外四周不但布满了回族武士,而围墙上又增加了前垛与嘹望台,里里外外,布置得如同铜墙铁壁一般。
魏公公已亲自控制了财神府,替代了以往武财神与小王,而且更利用金钱,招收了不少江湖亡命之徒,此刻他相信,虽然朝廷派出大军来攻打,也能固守一阵子。现在他的希望已完全放在拜月教主的身上,因为他已得到消息,月姬已擒住了小王,而自己能否败部复活,重掌大权,就等小王到了后,施行拜月教主所建议的计划了。可是以后传来的消息,却使他感到丧气。
消息是拜月教主的弟子跑到城隍庙去报告的,并且说出拜月教主受制的经过。靠着各地城隍庙的讯息网,魏公公至少仍掌握着一切江湖中的动态。
他正在研究如何去抢救拜月教主月姬日子,金判官倏敲敲书房的门,走了进来。金判官仍与以往一样,保持着谨慎与小心,垂着头报告道:“有个大姑娘在府外要见公公一面。”
魏公公正在研究打击小王兼救月姬的计划,想得心烦,不由挥挥手道:“不要来烦我,打发她走。”
金判官道:“木尔真已告诉她了,可是她还是不想走,说有重要的事。”魏公公开骂道:“什么狗屁重要的事,要找男人就随便她选,找我有屁用!”金判官几乎想笑出来,女人找太监当然不管用。他忙道:“她说的重要事情好像与月姬有关……”
魏公公方自一怔,已听到门外隐隐传来喧哗之声,不由皱眉道:“你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是。”金判官恭谨地退出书房,顺手关上了门,回头一看,只见不少高手已蜂拥而入,个个手执刀剑,如临大敌,把主座方向团团围住,有的已经鼻青眼肿,有的正在秽言开骂,闹哄哄地吵成一片。
金判官走过去沉喝道:“公公有令,不准喧哗,什么事,这么吵闹?”
金狮哈托已经是三代元老了,他急急道:“你看,那妞儿不听阻拦,大模大样地冲进来,还伤了我们七八个人,简直是岂有此理。”
金判官暗暗吃惊,几十位高手,竟拦不住一个大姑娘,这事情若传出去,一定变成笑话。他沉声道:“请各位仍守岗位,这儿的事,由我来对付。”
由于金判官乃是财神府的第二号人物,他的话就是命令,厅中这些高手立刻纷纷退出厅外,金判官目光不由一亮,他看到了那位姑娘了,不但美得出尘,而且坐在主位太师椅上,雍容华贵,那份架势并不输给魏公公。
他走上前去,拱手道:“芳驾能闯进财神府,必是有来头的人物,能不能赐告名号,说出为什么事来此?以便金某转达。”
那位大姑娘微微一笑,道:“来了半天,你算是第一个像点人样,说人话的人,我可以简单的告诉你,我是天同宫的宫主,现在月姬与小王都在我手中,不知道你那位魏公公有没有兴趣谈谈?”
天同宫,并没听说过,但听到拜月教主与小王在她手中,金判官的眼神就亮了起来。自他失去功力后,何尝不在日夜思念小王,等着小王来替他恢复功力,现在终于有了消息。
他正想用什么措词,进一步探探消息,却听到身后一声尖哑刺耳的笑声响起,道:“老夫非常有兴趣,不知道现在这两人在哪里?”
说话的正是魏公公,虽然他已没有官职,而且是朝廷的通缉要犯,可是一身大红官服,仍是耀人鲜亮,衬着满头白发,一张不威而怒的脸,官架十足。
他摇着八字步,走到主位前,竟打横坐在客位上,竟也不计较平日那套官样文章,只等天同宫主的回话。
只见天同宫主道:“人在我手中,不过我得问问,我能得到什么好处?”魏公公一听“好处”,脸上不由浮起鄙夷之色,道:“你要什么好处,尽管说。”天同宫主目光四下一扫,道:“听说财神府中堆金砌玉,珠宝满库,天下钱财,有一半藏之于此,可是看了你厅中的摆饰,还没有我家天同宫来得称头,是不是传言失真?”魏公公一哼,道:“传言是否失真,你不必管,要多少老夫自信还付得出,你放心说。”天同宫主道:“果然做过大官的,口气就是不一样,难怪拜月教主死心塌地效忠于你。”魏公公一哼。
天同宫主道:“听说你一身武功,从来隐秘不宣,却已少敌手,有没有这回事?”魏公公沉声道:“谁说的?”
天同宫主道:“拜月教主说的。”
魏公公道:“她这个长舌妇,乱放狗屁,”
天同宫主道:“你是说你不会武功?”
魏公公皱眉道: “暂且不淡武功,你究竟想要多少银子?”
天同宫主道:“我不要银子。”
魏公公一呆,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天同宫主看着怔愣的脸色,微微一笑道:“我只想跟你印证一下武功,你能胜我一招,我放一个人,胜我两招,我放两个人,胜我三招以上,天同宫的全部人马都归属于你。”有这种便宜的事?
魏公公目光闪烁,不信又待相信,天同宫主又补充道.“当然,在你胜过我以后,仍有条件的。”
魏公公道:“什么条件?”
天同宫主道:“我的条件很简单,而且也不违背你的心意。”
魏公公道:“老夫还是听不懂。”
天同宫主道:“我把小王送来后,你可以立刻杀了他,却不可以对他有半点侮辱凌虐,更不能破坏他的尸体,你能不能答应?”
魏公公怔了一怔!
他实在搞不懂天同宫主是怎样一个人?想了一想,道:“好,我答应你!”天同宫主道:“答应了就不能反悔。”
魏公公道:“当然。”
天同宫主道:“那你什么时候愿意跟我比武?”
魏公公道:“主随客便,日子随你挑。”
天同宫主道:“何妨现在。”
“现在?”
天同宫主道:“不错,拣日不如撞日,彼此何妨印证一下。”
魏公公想了一想,摇摇头道: “不如明天,但你既开了口,老夫不想扫你的兴头,就露一手,大家观摩观摩。”
说着,放在茶几上的左手倏然冒起一阵烟雾,他轻轻往下一按,大理石面的茶几倏然多了一个洞,那个洞跟手掌一模一样,比用刀雕出来的还要整理,可是却看不到石屑。接着魏公公的手一抬,原来他手掌上已附着那块与手掌一般大小的寸厚桌面。只见他喝声吐气,向前一送,那块石头竟平平飞出,叭哒一声,击在尺大圆径的木柱上,完整地嵌了进去,就像造房子时,故意嵌进去的装饰品。
这一手看得一旁的金判官暗吃一惊。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魏公公展露功力,所表现的纯阳之气,不但登峰造极,已到了随意御气杀人的地步,放眼武林中,已没有敌手。
天同宫主耸然动容,道:“好功夫,月姬果然没有骗我。”
她口中说着话,所坐的太师椅倏然渐渐矮了下去,魏公公神色也不禁一动,凝神注视着她。
只见那张太师椅愈坐愈矮,刹那之间竟矮到了地面。天同宫主一跃而起道:“地面太软,我看我也坐不住该走了,三天之后,我再来向公公领教。”
她站起来后,金判官才发现,整张太师椅深深陷入青砖铺着的地面,已看不到椅脚,他不禁暗暗咋舌。
魏公公哈哈一笑,道:“高明、高明,姑娘这身阴柔真气的确不输给老夫,三天之后,老夫再恭候芳驾,金判官,代老夫送客。”
“是。”金判官恭恭敬敬地道:“宫主请。”
他垂首谨慎地伴送天同宫主走出大厅。
在一间客栈的后院上房,小王负手伫立窗边。
那瘦魔使却站在院中,与小王隔窗而望,那种虎视眈眈的目光,使得小王很不自在,他倏向瘦魔使招招手。
瘦魔使像竹竿一般地飘射过来,就停在窗边,阴沉地问道:“什么事?”小王微笑道:“我知道你奉宫主之命,在看守我,不过我向宫主保证过,不动歪脑筋,没有逃的念头,你放心了吧!”
瘦魔使一哼:道:“你招呼我,只为了说这些话?”
“当然不是。”小王道:“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说实在的,我很钦佩你。”瘦魔使冷笑道:“钦佩?什么地方值得你钦佩?”
小王叹道,“这年头,江湖上能像你这样讲义气的朋友已经不多。我杀你两位同伴只是为了救狗子与自卫,骰于出手,别人的生死,我毫无把握,所以希望你谅解,想跟你交个朋友。”
瘦魔使道:“两条人命,就凭你轻描淡写几句话就要我算了?”
小王道:“依兄台之意,又要如何?”
瘦魔使恨恨道:“我恨不得抽你的筋,剥你的皮。”
小王道:“我除了狗子,很少要求别人做朋友,只要我认为是朋友,必定终生肝胆相照,两肋插刀,像你对死去的两位朋友一样地对待我,如果你认为我的话还不使你满意,那你就动手吧!我绝无怨言。”
瘦魔使一哼,道:“若非宫主有命令,我早巳动手杀了你,岂会留你活到现在?”小王叹道:“其实你纵然杀了我,也无法使你同伴复生,而且还少了一个好朋友。”瘦魔使道:“难怪宫主不肯杀你,亲身涉险去试探那个老太奸的武功,你的嘴巴太甜,竟比你的骰子还厉害。”
他的话虽然仍旧冷冷的,但神色上已大为缓和。
小王肃然道:“我衷心之言,句句真诚,只想化解兄台心中的仇恨。”
瘦魔使沉默片刻,道,“骰子只能要人的命,几句话却可以掏出人家的心,小王,你的确有一套,只要咱们宫主不为难你,以后我绝不为难你。”
小王一揖到地道:“多谢兄台,不记前隙,小弟先谢过了。”
瘦魔使道:“你还有什么事?”
小王道:“既承相交,还想请教兄台大名。”
瘦魔使道:“我叫殷瘦竹。”
小王道:“原来是殷兄……”
瘦魔使道:“以后你可愿在我已死去的两位兄弟墓上焚香三拜?祭奠亡魂。”小王道:“小弟自然要焚香祭拜,求他们两位宽恕。”
他话声一顿道:“只不过有几件事,希望殷兄告诉我。”
“说。”
小王低声道:“狗子呢?你有没有杀他?”
殷瘦竹道:“他就关在你隔壁,等候宫主发落。”
小王拱手道:“狗子忠义过人,实在是个血性朋友,还望殷兄在宫主面前美言几句,放了他。”
殷瘦竹道:“这番话你可以自己对宫主说。”
“当然,只希望殷兄在旁边敲敲边鼓。”小王恳求道:“我能不能去探望他一下?”殷瘦竹摇摇头。
小王急道:“我知道殷兄有为难之处,不过殷兄与他应该也有一份旧情,也让我稍尽朋友之义。”
殷瘦竹想了一想,才道:“只准一盏茶时间,你去看看他口巴! ”
“多谢殷兄宽仁。”小王欣然一揖已推门出房,跑到隔壁房间,推门而入,果然看到了狗子在里面。
狗子像一条被关在笼子里的狗,蜷曲在屋角,缩成一团。
小王一阵鼻酸,几乎落下了眼泪,他急急走近蹲下去,轻呼道:“苟二爷!”狗子有一份惊喜,道:“你怎么来的?”
小王道:“殷兄放我一马,让我来看看你,你身子没什么吧? ”
狗子道:“我只是被点了穴道,饿了一天一晚,我还忍受得了。”
小王忙倒了一杯茶,喂狗子喝下去,歉然道:“我穴道也被制住,没有办法解开你的穴道,不过我等一下一定求那位宫主放了你,一切的罪过都由我来顶。”
狗子苦笑,目光发直。
小王急急叫道:“二爷,你……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
狗子眨眨眼睛,小王急忙回头,却见天同宫主已跨进了房门,她步履轻灵,毫无声息,竟不知道何时进来的。
小王忙站起来道:“一切都是我,你若要怪罪,唯我是问好了。”
天同宫主坐落凳上,淡淡道:“我不想怪罪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