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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忙站起来道:“一切都是我,你若要怪罪,唯我是问好了。”
天同宫主坐落凳上,淡淡道:“我不想怪罪任何人,瘦竹魔使,解了狗子穴道。”殷瘦竹想不到天同宫主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怔了一怔,由于小王刚才已讲过情,所以一言不发,走近挥手解了狗子穴道。
狗子浑身抖了一抖,像要抖落一身霉气,接着垂首道:“多谢宫主不杀之恩。”天同宫主冷冷道:“我不杀你是因为目前正在用人之际,不要以为我宽恕了你。”“是。”狗子不敢再多说话,他对这位年纪轻轻的宫主似乎颇为畏惧,这是因为他知道她的武功已到了高深莫测的地步。
天同宫主这时才看着小王道,“刚才我去过了财神府。”
小王微微一笑,道:“有没有谈好条件?”
天同宫主道:“魏公公好像急于抓住你,什么条件都接受。”
小王道:“这种结果,早在我意料之中,宫主准备什么时候把我交出去,完成这笔交易?”
天同宫主微笑道:“还早得很,因为这老太监答应得太快了,显然言不由衷,而且还派人跟踪我,却让我在半途中点了昏穴。”
小王哈哈一笑,道:“这样看来,你还蛮聪明的。”
天同宫主道:“什么人要用什么方法对付,这点本宫心里比你还清楚。”小王道:“那宫主准备什么时候再办交易?”
天同宫主道:“三天之后,比过武再说。”
小王一怔,道:“还要比武?”
天同宫主沉重地道:“我这次去主要是摸摸他的底,办交易不过是个借口而已。”小王拱手道:“宫主心意,在下只有万分感激,不知如何报答了。”
天同宫主微笑道:“我虽初入中原,但对人的好坏,还是分得清楚的,若不是你杀了我两个部下,你我早已就是朋友。”
小王笑道:“现在做朋友也不晚,刚才我对殷兄已深致歉意,希望冤家宜解不宜结,以后有补偿的机会。”
天同宫主道:“过去的事,就不必说了,眼前却是一个难关,这老太监的确不好对付。”小王有点不服气了,微微一笑道:“我倒不觉得难对付……”
天同宫主没等他说完就道:“你没去过财神府,当然不知道厉害,你没见过老太监那手气功,自然不会服气,此刻财神府里里外外,至少有一千甲兵,而且都是彪悍的回族武士,就是官兵来围剿,也不见得管用。”
小王心头一震,失声道:“莫非木尔真也来了?”
天同宫主道:“第一个拦住我去路的正是那个木尔真,你认识?”
小王心头说不出的苦涩滋味,默默点点头。
狗子在旁叹道:“这又添了一桩麻烦事。”
天同宫主目光一瞟,道:“那木尔真的一手鞭法虽然高超,却也并不难缠,为什么是件麻烦事?”
狗子道:“因为他是小王哥的朋友。”
天同宫主微笑道:“那就更好了,我们算是有个内应在里面。”
狗子道:“启禀宫主,一点也不好。”
天同宫主一怔,道:“为什么?”
狗子道:“因为小王哥对他太重情义,而他却把小王哥恨入骨髓,这种情况下,怎么好得了。”
天同宫主目光凝视着小王,道:“狗子说的都是实话?”
小王默然点点头,头垂得更低。
天同宫主道:“那是为什么?”
小王木然道:“我欠他的太多。”
“欠他的?欠什么?”
小王没有回答。
故事太长,而其中还牵连到木尔真妹妹的贞节,他也难以启齿,只有用沉默来表示不回答。
天同宫主也不再多问,抬头道:“瘦魔使。”
“属下在。”
天同宫主道:“这木尔真交给你,三天之内把他料理干净。”
“是。”
小王急急道:“不要杀他。”
天同宫主一哼,道:“难道让他来杀你?”
小王又垂首无言。
天同宫主道:“你挥手无情,怎么对人如此多情?”
小王叹道:“这就是我的弱点。”
天同宫主脸上倏然绽开了笑容,笑得比花还美。
狗子有点惊讶,自见天同宫主以来,从未见她笑过,那种出自内心,愉悦的表情,莫非也爱上了小王?
他心中又为小王高兴,却又忧虑不知会有怎么样的结局。
只见她笑道:“我就欣赏你这份弱点,兵刃可以无情,人怎能无情,瘦魔使,不要杀那木尔真,像抓狗子一样抓回来。”
“是。”殷瘦竹回答得很恭敬。
天同宫主道:“暂且不谈那回事,就谈谈主角那个老太监吧!今日我跟他都露了一手,却发现三日后比武,我实在没有把握。”
狗子一听这话,不禁失声道:“宫主艺绝天人,那老太监准道也有那么厉害?”天同宫主叹道:“讲修为或者伯仲之间,可是他的三阳真气却正是我姹女阴气的克星,我虽与他汀下了三日之约,却一点把握也没有。”
小王皱眉道:“那又何必订下比武约定,这场架不打也罢,要打由我出面。”天同官主道:“只怕你的骰子,也未必伤得了他。”
小王有点不服气了,他虽没有再多说,但意思已摆在脸上。
天同宫主柔气道:“我一向都说实话,你既杀不了我,又如何杀得了那老太监?除非你承认对我出手时留了情。”
小王也老实摇摇头道:“没有,那是我第一次失手,骰子没有要人的命。”天同宫主道:“其实我也不过是浮皮之伤,你知道你要不了我这条命的原因吗?”小王也正想知道,狗子已代天同宫主回答道:“因为宫主已三花聚顶,刀枪不入,能擦伤宫主一点浮皮,小王哥,你应该高兴才对,表示你的太乙真气贯注在骰子上的力量已大有进步。”
天同宫主道:“可是你的骰子若对老太监出手,恐怕连他汗毛也伤不到,因为他全身已设有罩门。”
小王暗暗震惊,不过他还是不服气,道:“难道他的气功能练到嘴巴里?”天同宫主一呆,道:“嘴巴的确练不到,可是他可以闭上嘴巴。”
小王笑了一笑,道:“难道他也闭上眼睛?”
天同宫主道: “他也不是木头,若你我两人联手,或许……”
话刚说到这里,神色一变道:“有人来了。”
殷瘦竹立刻转身掠出房外,果见两个人屹立在院中。
出于人意外的,竟是木尔真与萨美拉。
殷瘦竹自然不认识这两兄妹,冷冷道:“你们是谁?到此地有何贵干?”木尔真道:“请把小王叫出来,说我木尔真来找他。”
殷瘦竹冷笑道:“我正耍找你,你却自己送上门来,好极了。”
他细如竹竿的身形如箭向木尔真射去。
木尔真一摸腰际,手中已多了一条鞭子,鞭梢划空,就向殷瘦竹劈面抽去。双方一见面就动手,吓得萨美拉后退尖叫道:“我们是来找小王哥的,你怎么动手就打人呢?”
这几句话的一刹那,双方已拚到第三招,瘦竹竿身形在空中如游鱼一般,几个折转,终于欺近木尔真,五指如爪,当胸抓去。
木尔真的鞭势虽然凌厉,却不是殷瘦竹的对手,眼见要伤在殷瘦竹的掌力之下,陡听到一声急叱:“殷兄,快住手。”
殷瘦竹只有收势暴退,回头一看,宫主与小王已站在屋檐下,出声阻拦的正是小王,心中大表不满,却见小王已向木尔真急急跑去,道:“木大哥,萨美拉,你们怎么来了?”木尔真冷笑道:“别以为你躲在这地方,就没有人知道,我若要找你,一样可以找得到你的。”
小王道:“是,大哥,请进屋里坐……”
“不必了。”木尔真对小王的恭敬似乎不屑一顾,道:“我到这里来,只为了办两件事。”
小王道:“大哥请说。”
木尔真目光一抬,遥对天同宫主道:“魏公公传话,请宫主带同拜月教主三日后到财神府履约比武,不要失信。”
天同宫主道:“我说出的话,当然会去,这恐怕不是你来此的本意吧!”木尔真冷笑道:“不错,我是送我妹妹到这里来,交给小王的。”
小王一呆,道:“大哥,你……”
木尔真神色如寒霜,道:“你不是许下诺言,要娶我这个妹妹吗?”
小王垂首,道:“是,小弟未曾片刻忘记。”
木尔真道:“好,现在我亲手把她交给你……”
天同宫主冷笑道:“这是阴谋,瘦魔使,把木尔真留下来。”
小王忙转身张开双臂,维护着木尔真道:“不,宫主,这是我的事,不希望任何人插手。”
天同宫主一哼,道:“小王,你莫非昏了头?难道看不出其中……”
小王凛声道:“我只知木大哥是我朋友,不知道其他,纵有什么阴谋,我一肩承担,我会处理,谁要为难木大哥,就等于与我小王为难。”
狗子一叹道:“宫主,小王的个性就是这样,他认为谁是朋友,终生都是朋友,任何人都不能改变他的观念,让他自己去处理吧!”
天同宫主气得脸色铁青,拧身就回房中。
木尔真这时才哈哈一笑,道:“小王,我妹妹交给你了,有半点差错,唯你是问,我走了。”
身形飞起,迅速消失在墙外。
小王此刻见惊惧畏缩的萨美拉,走过去道:“你不用怕,随我来。”
萨美拉像小鸟一般依傍着小王,脸色有点灰白,轻声道:“他们不会杀我吧?”小王把她小手捏了一捏笑道:“他们都是好人,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怎么会杀你呢?”萨美拉目光偷偷一瞟道:“但是每个人的眼神都那么凶?”
小王安慰道:“那是因为他们不了解你。”
说话之间,两人已到了小王房中。
让萨美拉坐下,为她斟了一杯茶,小王凝视着她道:“不过有一件事,我要问个清楚。”萨美拉道:“什么事?”
小王道:“此时此刻,把你送过来是谁的主意?”
萨美拉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我跟着大哥带了两千人马到财神府已经半个月了,今天大哥问我愿不愿意见你,我说愿意,他就带我来了。”
小王道:“除此之外,他还叫你做什么事?”
“没……没有。”萨美拉的声音有点儿颤抖。
小王正在沉思,倏有人叹息道:“她不可能知道什么秘密的……可是至少木尔真已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
小王转目一望,只见狗子走了进来,满面忧色。
小王一怔,道:“什么效果?”
狗子道:“宫主对这件事生气得很,岂不是分化的效果?”
小王叹道:“这有什么好气的,难道我小王不能有朋友?”
狗子走近附耳道:“你难道没有发现,宫主已爱上了你?”
小王心头一震,呆呆地望着狗子,竟不知道要说什么?
狗子低沉地叹息道:“她气你有点敌友不分,而且此时此刻,自身尚且不保,带着她岂不是多个累赘?”
小王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答应过木尔真,一定娶她为妻,就要做到,假如宫主没这份肚量,大可以分道扬镳,我一人照样要斗斗魏公公。”
“唉!你怎么这样死心眼儿?”狗子急得顿足,道:“没有谁不准你娶老婆,可是等杀了魏公公之后,再娶也不迟呀!”
小王道:“可是木大哥既送来了,我只有接待……”
“木尔真送碗毒药来,你也喝,送堆火药来炸你,你也收?”这次说话的是女人,只见“毒观音”与艳红双双走了进来。
小王沉声道:“我会分辨,今天谁再提这件事,谁就不是我小王的朋友,无论是生是死,我小王认了。”
这番话斩钉截铁,把每个人的嘴巴都封住了。
于是艳红一拉“毒观音”,悄悄退了出去。狗子摇着头也退了出去,屋中恢复了宁静。小王满腹心事地望着萨美拉,而她却深情地注视着小王,双方就这样静静地相互注视着,竟不知夜色将至,全都化入一片沉默之中。
可是小王也知道,暂时的宁静,只是表象,暗中必定已波澜汹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涌到自己头上?
天同宫主已静静听完狗子对木尔真与小王这件事的报告,尤其对萨美拉与小王产生关系这一段,听得更仔细。
她既怅然却又感到安慰,但是脸上一点表情变化也没有,因为对这件事的处置,也拿不出主意。
房门卜卜二声,艳红与毒观音倏然进来了。
天同宫主抬头问道:“谁在看守月姬?”
毒观音道:“我留菊儿守着她。”
天同宫主道:“你们有什么事要见我?”
艳红道:“咱们姐妹觉得那回女来得不是时候,想听听宫主的看法。”
天同宫主道:“小王要把她留下,我没意见。”
毒观音道:“宫主难道不怀疑其中必有什么阴谋?”
天同宫主道:“在阴谋没有暴露前,我只能当作是小王感情上的纠缠,我又凭什么去干涉他感情上的私事?”
她话声一顿,低叹一声,道:“别忘记,爱就要容忍。”
艳红与毒观音都是一怔!
她们想不到天同宫主会说出这种睿慧的话,难道她也爱上了小王?想到喜欢小王的女性似乎愈来愈多,两个人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甜酸苦辣,齐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