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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阵,还是一点声响也没有,紫萧感觉一阵难过,四年了,耗尽无数的心力想了无数的办法,好不容易见上一面,却是如此匆匆,就连好好看一眼都没办法,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梦魇,却又那样真实。
‘千韵,你放心好了,就算是要下地狱,只要能救你,那些又算得了什么,算得了什么。’有执念的人往往都比较疯狂,这样疯狂的人会做出怎么样疯狂的事情来还真真是让人想不出。
千韵的心有些疼,为这个痴心的男子,那时候的我们那么天真快乐,可是现在的你,还有现在的我似乎都已经变得不快乐了,难道自己就不想要活过来吗?千韵这样自问,没有回答,只有无尽的沉默。
耳边回荡着那首古老而悠远的曲调,反复吟唱着。随风飘散开来,传出很远,很远,仿佛传到了天山。
夜凉如水,所有悲伤的,痛苦的事情都仿佛一下子浮现出来了。
“张正,你见过你们王妃吗?”颜玉坐在凉亭里,迎着那清风明月,看着那不知名的遥远的地方,懒懒的问道,手边还拿着一块玉佩不停的把玩,声音听起来怏怏的。自己来到这个异世,仿佛连个朋友也没有了,有些伤感,有些悲伤的想。
没料到颜玉会有这样的问题,张正愣在原地,不去看颜玉,就连眼底深处,也难看出任何深意,原本只是闲话的颜玉,看着张正的反应,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顿时觉得很沉闷,难道这是个禁忌问题?这是颜玉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要说一个男人他要是爱,总是会有所表示,可是无论以前还是现在,那个逸王爷从来没什么表示,可要是不爱吧,又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会仔细收着那画像,就连自己的儿子也不让人知晓,并且总是能感觉那深藏的悲伤,到底是经历过什么事情。
张正嗖的一下站起来,双手环胸,脚不由得后退两步,拉开和颜玉的距离,颜玉无声的笑了,在这样夜晚,让人忍不住心酸的想要掉泪,可是却流不出眼泪,让人莫名的想笑。大概是被颜玉的笑声打断了张正的沉思,不解的看着她,神情有一丝不满,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笑什么,真难听!”
“有你这么跟主子说话的吗?再说了不笑?难道还要哭吗?现在就是想哭也哭不出来,你说是不是呢?”颜玉双手拖着下巴,斜着脑袋,看着张正回答。
“为什么想哭?”张正别开第一个问题,直接不解的看着颜玉,神情有那么一点不自在。
或许从来一开始就知道是,现在种种迹象表明,可是却也仅此而已,不问他是不是他,只是问问那个女人,却没想到自己居然有那么点心痛,不知道是心疼自己还是心疼他。忍不住一挑眉问道:“你说我和那逸王妃长得有多像?我们是要有多像,逸王的属下才会认错人?我们是要有多像,才能让那么小的孩子都以为是?我们是要有多像?我根本不想像任何人,我只想做我自己,我自己……”
张正不由自主的咀嚼着颜玉的问话,不由得细细的打量着她,不能说一模一样,但是至少也有百分之七八十的相似,可是那眉眼间却又不像,到底也说不出是像还是不像?感觉到张正的目光,颜玉没有闪躲,而是也这样打量着他,不一定要给出什么答案,只是……张正感觉到颜玉的目光,不由得轻咳一下,然后转过头不去看她。
谁也没有说话,颜玉突然感觉一阵放松,或许是问出来了吧,这样也好,说着忍不住伸展着手脚,走出凉亭,坐在草地上,慢慢的躺下去,仰望着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仿佛也在诉说着心事,所谓无事一身轻,不去想面前的人,不去想发生的事,放松自己,放下所有防备,感觉前所没有的轻松,忍不住眼皮打架,伴着微微的清风,慢慢地睡着了。
半晌没听到任何声音,忍不住低头一看,那个小女人却就这样睡着了,嘴角不由得扯出一个弧形,慢慢地坐到颜玉身边,忍不住伸出手,可是手却在半空中停下来,不想打扰她难得的睡眠。他知道这些日子她过得很辛苦也很累,知道她不喜欢这样劳心费力的生活,可是自己却不想这样放过她,是因为她长得像吗?张正摇摇头,不,他们根本就不像,而且是越看越不像,心里不由得一阵抽搐,‘逸王妃,呵呵,没有逸王妃,一直都没有,再想起,那记忆深处的身影也不由得模糊起来,是我看不清你了,还是你让我看不清呢?千韵!’
那是一望无际的草原,那里有成群的牛羊,还有那悠扬动听的小曲,骑着骆驼的姑娘,仿佛从天边来的,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仿佛一朵圣洁的雪莲花,一时间迷住我的眼,或许就是那一眼,注定了之后的牵拌,只是不知道你是不是后悔呢?那花一般的年岁,只让你在那苦寒之地陪伴,就连名分也不曾给你,原本想着等战事一结束就带你回来拜见我的父皇,可是……你怨我了吧!你是那么美好,是那么可人,终就这样消散人世间!
就连你最后一面都不曾看到,心里更是说不出的凄凉,那样染血的记忆,总是不愿想起,就连尸身都没办法为你收,或许你会希望从来不曾认识我吧,每每看到韫儿,都会想到那无可耐何的日子,总是说不出的难受,总是说不出束缚,这么多年了,千韵,你说,我到底应该怎么是好,我觉得我病了,病入膏肓了,现在又出现了那么一个人,总算是带给我一点救贖,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千韵,千韵……
风吹过,带不走的是情仇,过往的一幕幕不停的在脑海播放,出相识的莫名触动,相识相知的心动,相念相爱的脉脉情意,生离死别的痛彻心扉,无论甜蜜还是伤悲,都历历在目,却又模糊不清。或许你不是逸王妃,可是你始终都是我的妻。
眼角那一滴泪不经意的滑落,不知是落入凡尘俗世里,还是滴落在某人的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颜玉就醒过来,感觉手心有点点的湿润,不用睁开眼睛,就能感觉空气中流淌着的心酸悲痛,到最后尽是不敢醒来,不是怕看见,是怕什么也看不到吧。心里忍不住对自己嗤之以鼻。张正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过神来,看着那蜷缩在一起的人,心里不由的一阵懊悔,这样的天气,万一感冒就不好了,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轻轻一跃,稳稳的落在地上。
感觉到张正的动作,颜玉没来由的心里一紧,头轻轻的靠在心脏的地方,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声,在心里又是一叹,这个男人啊,总是在不知不觉地让人心疼,心里百转千折,却依然装作熟睡的样子,或许这样就好,就放纵这一回,以后就桥归侨,路归路吧,原就不该有牵拌的两个人,不是吗。
张正抱着颜玉就径自往主屋而去,只是不知道这一幕又有多少人看去,只是不知道这一夜又要改变什么。
兰芝远远地看见这一幕,心里忍不住怒气横生,表哥那样芝兰玉树般的人难道还配不上你吗?一会是逸王爷一会是玉王爷,这也才没几天,又巴巴的搭上那个毁容的下等人,真真是不遵闺训,这样的人怎么能得到表哥的爱,不配不配。
兰芝在心里狂吼,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心里这样一想,顿时计上心来,择日不如撞日,之前还对你有些抱歉,现在看来,不过是我怜悯之心。怎么的就今天吧,于是悄悄的尾随着张正来到主屋,看见张正抱着颜玉进了屋,再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伸出手指轻轻的在窗户纸上一撮,看着张正就像怀抱珍宝一样的小心,生怕弄醒了她,弄疼了她。要是平时张正早就该发现有人了,可是不知道是被眼前的人迷了眼,还是为以前的人迷了眼。
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多人都要围着你,我要毁了你,毁了你。
兰芝伸手从衣袖里拿出一小截主管,把紫萧给的玉女香轻轻的吹尽屋里,混合着屋里正燃着的香料,会让人心跳加快,血液膨胀,还能产生迷情作用,达到春药的功用。一切都做完,兰芝才发现自己的后背不知道什么已经打湿了,可是心里却隐隐的有着一丝快感,这是你水性杨花的后果,这样安慰自己,才又小心翼翼地沿路返回。
可是刚走出没多远,突然感觉脖子一痛,直直的倒在了地上。黑衣人晦暗莫名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人,连搬动的意思也没有,只是转身又看了看那主屋,心里一阵不爽,又是点点欣喜。
张正刚抱着颜玉轻轻的放在黄花梨雕花架子床上,看着那略略有些苍白的脸,心里一阵愧疚,忍不住轻叹出声,伸手拉拉锦被,缓缓的盖在颜玉身上。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颊,手不由得轻抚那眉,那眼,一遍一遍,忍不住低吟道:“千韵,千韵……”一声声的呼唤,仿佛能减轻心底的痛楚。
颜玉没有想到这时候,这个男人尽然叫的是别的女人的名字,那自己是什么替代品还是什么?心里一阵烦躁。
张正突然觉得一阵酥麻,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情潮和莫名的燥热,看着身边的人,那红唇仿佛在召唤着自己,不知道是什么在体内发酵,让人心痒难耐。
一俯身忍不住倾身吻住那娇嫩诱人的红唇。颜玉没有想到他尽然在这时候吻自己,突然心里一紧,原以为自己只是要静静地休息和无声的悲哀,何其不幸有张一模一样的脸,何其有幸,不是这样一张脸,恐怕这个男人不会相信自己分毫。而现在他却吻了自己,嘴里叫着那个女人的名字?真真是讽刺?谁知道,他尽然,尽然,可自己呢?突然一阵燥热,只觉得有什么要喷发而出,可是身体的反应如此炙热,仿佛干柴遇见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张正突然感觉心里一颤,欣欣之火,燎原之势,那份甘甜,一下子让他有无数的需求,忍不住轻轻撬开那唇,舌尖带着自己去舞蹈,让自己意识开始幻乱,这到底是怎么了?
颜玉觉得这陌生的感觉快要淹没自己一般,身体上一股莫名的力量像是要把自己,残留的一点意识,让她想要看清楚男子的容貌,伸手想要掀掉那面具,刚触及那面具时,男子一声低唤“千韵,千韵……”,这声音仿佛一个魔咒,一下子将颜玉打回原型。
仿佛一盆冷水从心里浇透,一下子冷了心,失了情,千韵,不是颜玉,颜玉也当不了替身,这样的情形下,身体却做出异于心里反应,身体每一处都在叫嚣着要,让颜玉一时间红了眼眶,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直到一股血腥味传来,才稍稍恢复些清明,看向那个正在自己身上种草莓的男人,更是一阵屈辱,猛地一使劲,想要脱开他,才发现这还真是个难题,体力悬殊啊。
这样的情况,是颜玉使料未及的,看着在上面的男子,更是羞愧难当,心底萌生出一股恨意,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的抽了张正一巴掌,随着‘啪’的一声响起,终于让张正恢复了几许清明,愤怒的看向她,那双赤红的眼睛,被咬破的唇,还有那屈辱的眼神,一下子让张正清醒过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让张正一阵心惊,不好,动了动嘴皮,却没发出任何声音。颜玉扭过头不去看他,拉过丝被盖住自己的那颤抖地身体,死命的咬住下唇,眼眶里泪珠不停的转,可是却被硬生生的逼着,不让它掉下来。
张正迅速的下床,用极快的速度把衣服套在自己身上,飞快的转身离开,连句道歉的话也没有说。
真是个混蛋,大坏蛋!
听见关门声,颜玉才转过头望着那扇门,眼泪肆意的流下来,身体上又是一阵情动,眼角含着泪,嘴里还不停的呻吟出声,怎么会这样,不好,没想到啊自己也着了道,在现代看那么多的小说,还是防不胜防啊,忍不住又笑了,又哭又笑的样子,简直比鬼还难看。慕雪满身疲惫的站在颜玉的门外,犹豫不决,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轻轻的敲了敲房门。
听见那咚咚的敲门声,颜玉又是一阵紧张,要是这时候再,恐怕自己再怎么也是忍不住的,心底一片慌乱,慕雪见里面没有应声,心底一阵狐疑,又敲了敲,轻声问道:“姑娘睡了吗?”
听见慕雪那熟悉的声音,心里一阵欣慰,连忙出声道:“进来吧。”声音有点沙哑,有点魅惑,有点娇媚。慕雪推门进来就看见颜玉一副媚眼如丝,妖娆的模样,心里顿时一惊,快步上前,担心的问道:“姑娘怎么样?还好吗?”
颜玉只觉得口干舌燥,饥渴难忍,用仅剩的意识吩咐道:“去,把香炉的香灭掉,然后大水来,记住一定要凉水,顺便准备一些冰在旁边。”
听见颜玉的吩咐,慕雪很吃惊,忍不住劝慰道:“姑娘,这样的天还是……”
“别说了,快去。”颜玉忍不住喝道。然后又是一阵娇喘,感觉到自己放浪形骸的样子,又好笑更是气愤,很好很好,看来自己的身边出现了内鬼,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只是要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