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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宣也叹了口气,道:“可是我知道你也一定有办法把他弄来。”
神医愣了愣,惊讶的拍着石宣的肩膀,“知己啊!好兄弟,”神秘兮兮的冲石宣挑了挑眉,低声道:“放心,我不会告诉他的。”
第三十章 超一级机密(上)
石宣明显鄙夷的目光,回道:“因为你还没玩够?”
神医一拍大腿,“答对了!我受了五年的冤枉气哎,怎么可能这样就放过他!哼!”揽着石宣的肩膀回过头,朝紫幽和瑛洛招了招手,道:“想知道是吧?行,告诉你们俩,嗯……”端详了一阵,道:“反正你们俩已经不是了。”
紫幽瑛洛哈巴狗一样的笑容僵在脸上。门边的碧怜抬起头,似笑非笑望了紫幽一眼。
半晌,瑛洛大声对紫幽道:“切,骗人的!他根本就不会看,对吧?”
紫幽愣了愣,猛点头道:“没错!哎呀这个人可真是差劲透了!当着女孩子们的面说这些干什么!”
瑛洛道:“就是!哎我们不跟他说了,我们走!”两人揽着彼此的肩膀快步消失。
小壳石宣简直啼笑皆非。神医没皮没脸的还冲黎歌笑了笑。
神医道:“你们随意啊,我得去弥补一下了。”指了指自己不知道挨了几巴掌的左脸,撇着嘴走了。
紫幽出了走廊就一把将瑛洛推开,道:“你这个恶心的男人,还敢惦记我妹妹?!”
瑛洛道:“你还不是一样死缠着碧怜!再说,我只是把你妹妹当成我妹妹来看的嘛!”
紫幽很生气的样子,道:“我怎么了?我可以保证这辈子对碧怜都不会变心!”戳着瑛洛的肩膀,“你可以吗?”
瑛洛拍开他的手,道:“都说了对你妹妹没有非分之想了!我只是觉得她很漂亮很可爱不行吗?!”
紫幽道:“那就最好!反正我妹妹嫁谁都不能嫁给你!”
瑛洛哼了声,不耐道:“最好是嫁给公子爷,是不是?”
“没错!”紫幽用力点头,一愣,道:“你也这么认为啊?他们两个是不是很配?”
“嗯……”瑛洛想了想,道:“他们两个心理年龄很配,至少能玩到一块去。”
紫幽开开心心的揽住瑛洛的肩膀,边走便道:“嘿嘿,好,那我们来仔细研究一下……”
黎歌笑嘻嘻的对同立走廊拐角的碧怜道:“你看,暗卫长对你……”只是笑,没有说下去。
碧怜却是微微的怅然。
紫菂一个人留在房里研究沧海沏的那壶茶。果然两个人的心理年龄好像差不多。
神医抱着一堆家什肿着脸找沧海。找来找去,发现他正一个人蹲在前院的薄荷丛里,望着薄荷花发呆。依稀便是十几年前的模样。那时的江南旧居前,也种着这样一大片薄荷,不同的种类,开各种颜色的花,但都是同样的清淡。夏天的时候,有些疯长的薄荷都会没过他的身高,他就经常一个人站在草丛里使劲仰着颈子看茎顶的花。
神医远远的望了一会儿,脚下忽然踌躇起来。那样的画面,有多久不曾重温,那样的恬静,五年来只出现在梦里。
沧海慢慢回过头,纯善的眼神在看到神医的刹那冰冷下来。转过脸,站起身,甩着两只大袖子怒气冲冲的走了。
神医有些懊恼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管不住自己。
唉。
这竹屋的占地其实很广,绕了一大圈才到屋后,而屋后竟然有一道水流。泉水清澈泠泠,从较高的山石间流淌而出,一波三折,向略低的山下幽然而去。其间几段极小的巉岩瀑布,有如铜壶滴漏。
沧海不觉在这里停驻,微微反光的泉水有一刹那使他将阴魂不散尾随他的神医抛诸脑后。见到这泉水,他忽然觉得仿佛世间一切的得失都已不重要。
沧海走近去,伸出手,从侧面插入缓缓奔流的泉水。凉意透心。正平静享受,忽然有一个人抓出他冻得发红的右手,紧紧攥住。
神医皱眉道:“别这么任性行不行?你不知道你的身体很不好吗?”他的腋下还夹着他的那堆家什。
沧海甩不脱他的手,只得不悦道:“你应该把心掏出来在这里面洗洗,只不过这水就脏了不能要了。”一对迷离的眸子,比这泉水还清澈的琥珀颜色。
神医无奈了,可还是紧紧抓着他,道:“我哪有你说那么不堪?”
沧海道:“只是你自己不觉得。”
神医看了会儿他的侧脸,叹了口气,道:“别生气了。总生气血管会爆的,而且对胸部不好。”
沧海猛回头瞪着他,眼中还带着不能轻易消散的茫然,薄怒道:“我又不是女人。”
“好好好,你不是女人,”神医顺着他说下去,“你最勇猛的男子汉了行不行?那你总生气也会掉头发的嘛,难道你想不到二十五岁就变成那个光头大嗓门那样?”
沧海立刻扭过脸去,用后脑勺对着神医。
神医道:“别装了,我知道你笑了。这样不是挺好么。”拉着他面对自己。
沧海奋力挣开他要走,又被他逮住。神医道:“别闹脾气了,我不是什么也没看见么……”
“你还说!”沧海回手一巴掌拍在他肩头。
神医笑看他脸红,讨好道:“那我不说了,你陪我说说话。”一拉他手臂,“过来。”
沧海极不情愿的被他拉到水边的大石头前,神医先将几个小棉垫摞起来在石头上铺了叫他坐下,才开始摆弄他拿来的瓶瓶罐罐。沧海趁他不备,拔腿就跑。
神医在他身后道:“我不给小石头医病了。”
沧海马上停下脚步,沮丧的走回来坐在温软的棉垫上。
神医有些受伤了。“……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
沧海气哼哼道:“那是你自找的,从小到大你有哪天不欺负我?”
神医急切道:“那是因为我喜欢你啊。”
沧海眼圈红红的,“才不是!”
“怎么不是?”此刻的神医恨不能把心掏出来给他看,望着他可怜巴巴的大半个后脑勺,又道:“谁让你长得一副想让人欺负的样子啊。”
沧海红着眼睛回过头来瞪他。
“天呐!”神医仰天长叹,垂下头看着他道:“说那个你不信,说这个你就信?唉我真是没法说你了。”从一堆家什里挑出一把绸伞,打开塞到沧海手里,“举着。”
沧海奇怪的接过来遮在自己头上,“干什么?又没下雨。”
“啧,遮这边,”神医将他手里的伞移到自己头上,掏出一面小铜镜,道:“我不能晒太久太阳。”把铜镜塞到沧海另一只手里,调整好镜面的角度,“这样拿着。”
沧海不甘道:“凭什么让我做这些事啊!你不能晒太阳就到那边树荫底下啊。”
“哎别动,”神医稳住他拿镜子的手,道:“不行,树荫底下很冷的。”对着镜子照了照左脸,看着沧海的眼睛认真道:“就凭这个。”指着自己高肿的脸颊,抬起右腿架在沧海两腿上。
沧海一手举着伞,一手拿着镜子,只得道:“你又想怎么样啊?”
“不想怎么样啊,”神医打开一个小盒子,挖了些白色的药膏涂在左脸上,疼得呲了呲牙,却道:“这样呆着舒服。”
啊,我快疯了。沧海对着伞顶大翻白眼。
神医照着镜子搽了不知道多少种药膏,喃喃道:“你可真够狠的啊,开个玩笑嘛,至于这样么,唉真是的。哎?”抬起头来看着沧海,“你是不是心理有疾病的啊?”
“你说什……”及时住口,跟他废多少话都没用,最后被欺负的那个永远都是自己。瞪了他一眼,看向水流。
神医见他不说了,又道:“长成这样又不是你的错,你那么大心理压力干什么?啊,我知道了,小孩子很容易受伤害的哦?不过你这样也挺好啊,男人秀气点好,长得那样虎背熊腰才有碍观瞻嘛。你说是不是?呃……你干什么全身发抖啊?我又没说你长得像女孩子,其实呢,你比以前好太多太多了,别担心,迟早你都会加入我们的嘛……啊!”
沧海把镜子绸伞都狠狠扔在神医身上,推开他的腿扭头就走。
“喂,喂!”神医跟上去拉住他,瓶瓶罐罐稀里哗啦掉了一地。“干什么啊,随便说说嘛……”
沧海被他拉住就休想走得脱,冰冷的看着他,道:“容成澈,你还想怎么样?!”
神医笑嘻嘻的亮出一颗黑珍珠,道:“你掉了东西哎。”
沧海头一甩,道:“我不要!”
神医一对凤目眯起,笑得更加灿烂,“你敢。”
沧海固执的使劲撇过头,神医将黑珍珠塞到他手里,又拿着他的手把珠子放入他带钩下垂着的小锦袋里,满意的笑道:“收好哦,我抽查的时候发现不在你身上就要你好看。”
忽听身后有人唤了声:“公子。”
神医回过头,却是小黑。沧海见有人来了更使劲想掰开他的手,可是他越攥越紧。小黑走近前,颇了然的望了望拉着手的两人,向神医略垂了垂首,叫了声:“爷。”又对沧海道:“公子,刚才有个人叫我交给你的。”递过一个竹筒,一封信。
沧海一手被攥着,只得单手接过来,道:“他人呢?”
小黑道:“东西给了我就走了。”
沧海点头道:“谢谢。”神医摆了摆手,小黑躬身退下。
沧海看那竹筒上烧着完整的瑞兽纹火漆,而信封上却没有署名。沧海蹙眉甩开神医,拆看信函,神医赖皮赖脸的又勾住他臂弯,伸头要看信中写些什么,沧海却已将信纸捏皱垂下。神色凝重悲愤。
神医一呆,不禁问道:“怎么了?”
沧海低声道:“罗姑姑过世了……”尾音哽咽,瞬间泪凝。
神医大惊道:“怎么回事?!”
第三十章 超一级机密(中)
沧海掩唇而泣,听不进也说不出。神医一把抢过他手里的信,一目十行,“可恶!他们也太……”回头见沧海已然摇摇欲坠,神医惊道:“你敢晕我就敢不管你……喂!”却及时接住他失去意识的身体。叹了口气,打横抱起抱着火漆竹筒的沧海回屋,他的脸上泪痕还没有干。
小壳他们聚集在方才那间屋子里,或站或坐,各个拧眉不语。圆桌上正摊着一张被捏皱了的信纸。信尾钳着一枚大篆“雅”字印章。
神医坐在床沿,望着沉睡的沧海。啧,瘦了吧唧的,真是难看死了。
午时刚过。死气沉沉的屋中,小壳叹气的声音都有如生命复苏。小壳道:“他怎么还不醒?”
神医道:“他这身子,什么药都不能下重了。”
石宣侧首看了看沧海,担心道:“我只怕他醒过来哭闹,他这么重情义的人……”
小壳又叹了口气,“没有办法,让他哭吧。”
神医挠了挠头,眉头深深蹙起,道:“……要不我们把他打晕了吧?”
屋里所有人,包括紫菂,全都一脸鄙视的将目光投在神医脸上。
石宣极其疑惑道:“你到底为什么要当大夫啊?”
“这个……嘿嘿嘿嘿……”神医思索了一会儿,忽然猥琐的笑起来。
屋里所有人,包括紫菂,全都一脸鄙视的将目光移开。
沧海醒了。
仰躺在温柔的丝被中,身下舒软如云的床褥抽干了全身的力气。只有一对棕色的眼珠缓慢无意识的滑动,看看床帐,又看看床顶。
众人心里,开始担忧了。
然而他还是长久的仰躺。没有悲伤的神色。眼神无聊,还有一点无辜。
忽然他将双手从杨妃色的丝被里伸出来,慢慢滑向头顶。掐丝小银冠还被两只巧细的宝顶银簪束在头顶,略向枕下坠去,想是拉得头发痛了,伸根手指穿入冠下,按一按头皮。两手一齐拔下对簪,银冠拉着头发掉到枕后。那人痛得五官都皱在一起。
众人默默看着,都有点不想打扰此刻的宁静。
那人眼睛努力翻着,却肯定看不到被抓住的银冠,他把头发不算小心的拉出来,随手把银冠扔到一边。
灿灿的小银冠在软褥上小幅度的左右滚了滚,不动了。
两枚小小的宝顶银簪横斜抛弃在枕畔。
荣华,富贵。
他忽然毫无征兆的坐了起来,掀开丝被。
众人吓了一跳。
床尾的神医立刻道:“你要去哪?”
他没有说话,看着自己身上青色的缎合衣出了一下神,缩回脚,扒了两只袜子。
愣愣坐了一会儿。
解开外衣。脱下外衣。团成一团。紧紧抓住。伸出床外。松手。
掉在地上。
站得最近的捭躲犊戳算躲兜闹谌艘谎郏屯诽嫠岩路衿鹄础2缀3逅戳斯词种福屯房醋抛约毫硪恢皇帧-‘洲想了想,把衣服交到他手上。他接过来。
丢在地上。
众人其实很想群殴他。只是看着他就忽然懒得动。
他又勾了勾手指。
没人理他。因为大家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也许他也这样觉得了。挠了挠头,用两根食指比了一段一尺左右的长度。众人猜着哑谜。
“啊。”紫菂忽然省悟,指了指凳上的东西。
神医和石宣同时瞪大眼睛。石宣将小凳上的火漆竹筒抄起来送到沧海手上。沧海没有抬头,愣着神,接过竹筒,另一只手准确的拉住石宣将移开的手,上下晃了晃。
果然只有紫菂了解他么。
石宣察觉到他的冰冷,不觉拽起丝被包住他的上身。他没有动作。
等石宣回到座位上坐好。他一把扯起丝被丢在地上。
众人再次想群殴他,但还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