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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那个——不想他和更多的人渣们斗智斗勇,所以……”
沧海忍不住莞尔,笑叹了声,道:“那么敢问少侠,你到底在刻苦什么东西啊?”皙白的脸颊正被月光渲染得柔和清雅。
“错。”筐里伸出一根手指头,晃了晃,“这位兄台,你应该问在下在刻苦什么武功。”又自己回答道:“在下正在漆黑的屋子里训练目力。”说着,又揪出一本小小的书籍挥了挥。
沧海一见,猛扑上去抢过蓝色封面的纸本,“谁叫你乱翻我东西的!”
小壳被吓到,明显一愣。
沧海的面色又忽然尴尬,将书本丢还给他,回到床沿上去坐着。
小壳眼珠转了一转,道:“喂,你以为我拿的是什么?”从筐里坐直了些,又问:“你背着我到底又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语气严肃起来:“是不是和紫幽藏的什么手抄版《北厢记》一样的书啊?”
忽然从草筐里跳出来,薅住沧海的衣领,面色狰狞道:“好啊,你竟然背着舅舅舅母看黄书?!信不信我告发你?”
沧海冷眼瞪了他一会儿,小壳愣了愣便松开手,在他身边坐下,托起他脸颊看了看,道:“喂,脸色还可以吧?为什么这么没有心情?”
沧海又垂下头,叹了一声。“嗯,突然没有心情。”
两个人默默坐了半晌,小壳的心情却忽然很好。所以他忍不了多久,便又道:“你的筐里还满舒服嘛,怪不得你都不愿意出来。”
过了会儿,沧海才草草“嗯”了一声。
小壳又道:“怎么?师兄做的点心不好吃吗?”
沧海才忽然回过神似的,道:“呀,对了,我给你们带回来的点心还在马车上呢。”
小壳做了个“看吧,我就知道你是个笨蛋”的表情。这个表情立刻就变了。因为他看见沧海被他一薅而松开的领子里面,露出一截带着血牙印的脖子。
小壳愤怒一拍床铺,“谁干的?!”
沧海道:“你说呢?”
“又是容成大哥?”
沧海语气平静,“错了,这个时候应该叫容成澈。”又忽然叫了一声,道:“糟了,我的兔子和小圈儿也落在车上了!”
“小圈儿是什么东西?”小壳拧起眉毛。
“是我新得到的礼物狗。”
“谁送的?”
“小白兔。”
小壳听得几乎变成弱智。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夜月人何待(一)
智商的智。
但是他很快冷静下来,道:“你别给我打岔,容成澈为什么要咬你?”
沧海眼珠转了转,无语了。小壳一提气,沧海马上道:“因为他想丢人。”
“丢谁的人?”
“他自己的人。”
“你脖子上两个大牙印会丢他的人?”
“是啊。”沧海使劲点了下头,“刚才他还想让我系上条小手绢儿来的呢。”又纯洁又无辜的糊弄小壳。
“你少糊弄我!”小壳愤而起身。似乎不是因为,被他眼里的小星星砸得满头是包。刚一侧身,沧海已揪住他衣摆,问:“你上哪去?”
小壳道:“哼,去问问他怎么个丢人法。”
“哎哎,”沧海已扑上去抱住小壳的腰,他自己的腰却因为拉伸而变得更加细长。“不要去。他那么丢人了,你就不要落井下石了,楼主不是经常跟我们说,伤风感冒和你着不着凉实际没有关系嘛。”
小壳拧着整张脸回头,“……你在说什么啊?”
“就是因为你缺德……”忽然顿住,慢慢抬眼,认真望着小壳,“伤风感冒的人是因为做了坏事欠下了业债而遭罪还业,着了凉只不过是人间的一种假象表现,让人产生一种观念,着凉就会生病。人就是生活在红尘的迷中,看不清因缘的关系,才会有七情六欲,才会积德或者损德。才会有果报。”
小壳垂着头道:“这也是楼主说的?”
沧海摇了摇头。
小壳道:“照你这么说,没有七情六欲的就是神仙了。”
沧海立刻睁圆了眼睛,“善哉善哉,这位檀越,你真是慧根深种,不如就此皈依,立地成佛好?”
小壳终于忍不住笑了笑。在沧海身边坐下,道:“你这招对付我已经没有用了,拜托你换个新鲜点的。”
沧海仰头想了想,又垂琢磨一番,再苦思冥想,小壳哼笑道:“这招也没用。不如你干脆直接告诉我,不能动那个人的原因。”
沧海看了看他,任命的叹了口气。“既然檀越执意要问,那老夫只好和盘托出了。”
“咦?‘檀越’不是应该对‘贫僧’么?”小壳忽然眼睛一瞪,“少打岔,差点上了你的当了!”
沧海勾勾手指,对着小壳的耳朵轻声道:“不只是容成澈,连宫三都不能动。”
小壳皱起眉头,狐疑的看了沧海一眼,“……为什么呀?”
沧海直起身,将下摆一展又放平,两手在膝上一叠,干脆道:“点灯。”被好奇支配的小壳屁颠屁颠点燃了蜡烛,却忽然看见桌子上面放着一封白皮信。沧海已道:“那是什么?拿过来看看。”
小壳拿起信,奇怪道:“傍晚我来的时候还没有呢?”坐回床边递给沧海。沧海道:“你从来了就一直没有出去过吗?”
小壳道:“是呀。”
沧海眨了眨眼睛,“……你都不用尿尿的?”
小壳颇有些茫然,“尿了啊,”指着床前,“这不有马桶么。”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夜月人何待(二)
“你……你……”沧海瞠着眸子“你”了半天,才难以置信的接下去道:“你竟然在我的马桶里面尿尿?!”
“啊,怎么了啊?”小壳不以为然,“不过一个马桶而已嘛,又不是你的饭碗。”
“喂,你也太恶心了?”后跟一句,“居然在我的马桶里面……”
小壳耷着眼皮漠视了他半天,之后道:“你快跟佘万足一样洁癖了!”
沧海皱着眉头膈应道:“算了,反正也尿了,你一会儿出去倒掉它。”说完,展开封皮里的信,背着小壳看了。
小壳当然绝不落空,赶紧问道:“谁写的?干嘛呀?”
沧海又把信折好塞回信封,起身道:“先不说了,我出去一趟。”
“哎?”小壳一脚踩住沧海的鞋面,“不说清楚了去哪,见谁,就别想走。”
沧海叹了一声,低声道:“慕容。”
“她?”小壳瞪了瞪漆黑的眼睛,“那为什么我没看见她来过呢。”
沧海道:“那是你面,肯定你来之前就放在那儿了,可是你没注意。”耸了耸肩膀,“行了?我走了。你把我鞋都踩脏了。”
小壳道:“她约你什么时候见?在哪?”
“戌时。庄后树林。”
“哦,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是么?她可真够不避忌的啊。”小壳露出酒窝调侃完了,才正经道:“时辰早过了,你现在大半夜的去多不合适啊,孤男寡女的,你不怕再让人捉了奸?”
沧海啧了一声。
小壳又道:“别去了,人肯定都走了。”
沧海摇了摇头,“你不会懂的,她一定还在等我。”
小壳不屑。“她估算你戌时能回来才送的信,结果你没回来,她自然不会傻等下去了。”
沧海叹了叹,又坐下。“好,我先给你说完了,然后再去,总没意见了?”
小壳咧着嘴乐了。
沧海低头从床下角落拖出一只小碗。
小壳往碗里看了看,挑起眉梢道:“咦?你弄碗朱砂放床底下干嘛?哇,这还可以驱蚊虫呐?”
“嘘。”沧海将食指在唇前比了比,才压低声音道:“这不是朱砂,而是容成澈的血。”清澈的眼珠望着小壳吃惊的张大口眼,又道:“那天我无意中现他的血是有香味的,于是就割破他的手指流了一个碗底,还开玩笑说放在窗外看招不招蚂蚁……”
小壳吃惊道:“你还真试啦?我天,你可真无聊。”
沧海目光炯炯,“就是因为我试了,我才知道他的血果然能招引蚊虫,而且有毒。”蹲下身,将干涸了血液与虫尸的小碗放在脚踏上,又从床褥底下摸出一包银针。
叫小壳端了杯茶来,先将银针插入茶中验过无毒,又倾入小碗少许,待血渍稍稍溶解,便使银针一搅,再看时,针已变色。
小壳不由得惊呼出声。慌乱黑眸望入沧海深不见底的眼内,忽然镇定了些。而疑惑之色更胜。
沧海却笑了一笑,很轻松的将针与碗收起。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夜月人何待(三)
就仿佛,那不是毒物,而只是他常吃的糖果。**
沧海好笑道:“不用那么紧张。”
“虽然试出来有毒,但似乎只能弄死小虫子。唉,上次我试过抓了一只小百足虫放进去,它吃了这血以后好像只是有点晕乎乎的,不过过了一会儿就好了。”耸了耸肩膀。
小壳咬牙道:“想试出这毒有多厉害也不是没有办法。”
“唔?”沧海眼珠一睁,“你有办法?”
小壳道:“有。只要把一碗血倒入一棵盛放花草的根部,看它枯萎断气的时间,就能知道了。”
沧海笑了,“我看你不是想用花试毒,纯粹是为了给容成澈放血。”抿着嘴又笑了一会儿。便靠在小壳身上。“他若是为了替我试药而中毒的话,你说,弄死他是不是有点忘恩负义?”
小壳气愤愤道:“虽说这样,但是他欺负你就得接受惩罚,不如我去把他的花丛烧了。”
“哎千万不要!”沧海立刻坐直身体,郑重道:“这个更不行了。你知道那片蝴蝶窝里种了多少种奇花异草?”
“多少种?”
“至少三百二十四种。”
小壳愣了愣。
沧海道:“你知道这三百二十四种极不常见的花草里面,有多少种救命药草吗?你又知道这些药草能救多少人吗?”
小壳摇了摇头。
沧海道:“若非如此,你以为我会留那破花丛到现在?我会让他一年费多少钱在山庄地底烧火炉?”喘了几口,大声道:“切。”托住腮帮子。
小壳道:“那这么说,你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沧海侧看了看他,“……哎我倒霉你笑个什么劲啊?”
小壳咧着嘴,酒窝深深的陷落,却道:“谁笑了?该说宫三了。”
沧海道:“他啊,不好说。”
“怎么不好说?”
“嗯……”沧海思索了一阵,才道:“不觉得可疑吗?”望着小壳的眼睛,“你和你的仆人大冬天游山玩水这就不说了,毕竟人各有所好,可是你会在大冬天的带把扇子出门吗?”
小壳的笑容猛地一敛,突然愣住。回想起来,宫三自从一入山庄,就是穿着棉裤棉袄扇着扇子的形象——
“啊!”小壳猛的一呼,“这么说……”
沧海又笑了笑,“宫三自从来了,老实了没几天,就三天两头跑到池塘里面去玩水,看得出他很怕热。虽然努力的扮演着偶然入庄,但他还是出卖了自己。哎呀……”望着床顶感叹了一声,晃着根手指头笑道:“他不一定是好人。”
小壳皱眉道:“那他是什么人?”
“……有没有听过‘圣天子百灵助顺’这句话?”沧海似乎为难了一会儿,才道。见小壳点头,便苦笑道:“有人说方外楼有今天名满天下的局面,是因为楼里有个三眼六臂八面玲珑的公子爷,而公子爷如今能够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便是因为有‘百灵助顺’。”
“你说这种话若是传入皇帝耳中,会怎样?”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夜月人何待(四)
小壳立刻道:“灭了你
沧海笑了。无奈挑了挑眉梢。
小壳反而兴奋道:“哎,那这么说,你想不想做皇帝啊?那你死了,皇位是传给我,还是传给你儿子?”
沧海嗤笑道:“你有病吧?”
“什么啊,”小壳皱起眉头,“随便问问行不行?”
沧海耸着肩膀哼笑了一声,道:“当然不想了。不过就算我这么想、这么说,又有谁会相信呢?”
小壳点了点头,“所以你觉得宫三可能是皇帝派来监视你的,也许就是那个‘离京心腹’。”
“什么可能都有。”沧海舒服的叹了一声,在床上躺下,极近扭曲的伸了个懒腰,便被小壳往床里推了一把,沧海道:“干嘛?”
小壳在床外倒下,也开始伸展身体。“唉,看你伸懒腰不知觉也懒了。啊,你这张床可真舒服。”
沧海叹道:“唉,天下人都以为我高床软枕,锦衣玉食,谁会知道原来我认识个人渣。现阶段并不知多遥远的未来都要受制于他。”
小壳枕着手臂乐了。“节哀顺变吧施主。”
沧海侧首轻声又道:“哎,对了,上次咱俩在小石头窗外烤鸽子吃的时候,我不是跟你说过,容成澈的房间就在小石头房间的后面么?”
“嗯。”
“可是我又发现不是了。”
小壳便也侧首看他。
沧海道:“那天我才知道,原来容成澈自从慕容来了,便和她一起住在小后院的木屋里面。”
小壳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嘴巴也随即张开。
沧海撇了撇嘴,“你乱想什么,他们两个是分开住的。”
小壳道:“喂老兄,话可不是这么说,一个屋檐下,岂有不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嘿,你被人炝了墙角啦。”
沧海大大蹙起眉头,不悦道:“你说话什么时候变这么难听了?少跟容成澈在一块吧。我早就跟你说了,叫你离他远点!”
小壳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膀。“我是个男人嘛,谁像你似的说句话还要三思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