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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鲜美。甘甜果汁随啮咬时发出的“嚓嚓”脆声流溢而出,因为太过多汁反而逼得眸中泪水无所遁逃。又被挤压而出。
神医似松了口气。轻轻又道:“自从你来了以后,我都没有出去……”忽然面颊红了红,贴在沧海耳边了,沧海也脸红起来。神医望了望他,耳语又道:“而且自从你来了,我每天早上都……”完,见他只是垂脸红,便胆大又道:“其实我房事方面……算……都……”唧唧咕咕了好一会儿才停下。
沧海羞愤,又病得无力道:“你干嘛跟我这些,我又不想知道。”
“你谎,你想知道,”神医红着脸垂眸,似笑非笑道:“你若不想听可以打断啊,也可以很生气的叫我滚啊,”耸了耸肩膀,“可是你都没有。”又望着沧海低着脑袋都看得见泪花闪烁的眸子,认真道:“你是想听。”
“……我才没有。”沧海以啃苹果作为遮羞之布,神医将苹果略略转动,于是他啃在方才牙印旁边。
神医将啃着两个完整牙印的苹果举在手中,轻轻道:“你比对一下,看昨晚跟我鬼混又没规矩又生怕别人不知道的人你认不认得。”
沧海愣了愣,又像突然被重锤了头部失忆般狠狠愣住,霎时间大汗淋漓。尖声叫道:“是、是我啃的?!不可能!不可能……”果然看看苹果,又看看神医颌骨,即始语无伦次。
“……对、对不起,我我我不不是故意的……我、我以为你是兔子……啊不不不不是……我我、我以为是你是枕头……不对,是被子被子……”起急得面目通红,眼泪打转,在神医似笑非笑得意的目光注视中,猛然连滚带爬将脑袋钻进棉被,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因为这是他有生以来最最丢人的一件糗事。
神医轻轻笑了。“嘿嘿,谁叫你方才喝药之前算计我来的,我本来也可以直接向你解释,不过我要报仇。”
第二百零八章 玩苹果药酒(六)
罢,奸笑着将苹果上两个牙印一同抹煞为一个大牙印。
瑛洛进外间听哭声一愣,问道:“他们俩又打起来啦?”
“嗯,”壳冷静拿着暗号纸研究,随口道:“打半天了,光听那家伙嚷了,的什么根本听不清楚。”
“哦,”瑛洛颇为遗憾。“是么。”
加藤在喝酒。
在自己地盘棉被为帘掩门的棚子里冲洗马桶一般猛将劣酒倒进嗓子眼里。
定海海边的风寒爽刺骨带着咸腥,总体来天气晴朗。加藤却似不这么认为。从他灌酒的表情和速度,猜出他的天空一片惨雾。
乾老板在喝酒。
在自己地盘敞着窗户穿着单衣裳冻得眼泪狂飙却享受着左侍者未归的自在。
因是新年,本月鸟市红利大增;作为中国人骨子里的本土情怀同民族正义戏耍了入侵者;方外楼的兴衰也实在与自己无关。基于以上各种原因,乾老板的形势一片大好。
只是人生方向不可能按照个人意愿转移,乾老板认为在善与恶的选择中保持中立不会被天谴波及。然而事实是,在善与恶面前不用良心作出正面选择,同放任与默许恶行没有差别,因为这是再明白不过的普世的价值了。
中村也在喝酒。
或许什么恐水症是真心存在过,不过之后中村君的坚持便纯粹是长得像狼的狐狸在施展假寐的障眼法。中村在一栋盖得颇具审美感的海边木屋里大口大口喝着美酒。这种豪放的喝法实在还称得上是“喝”。
然而中村还是对加藤同乾老板了第二个谎言,那是招待加藤暂留的茅草棚其实是特意为加藤他们准备的,目的是减轻加藤对他的顾忌,虽然此点算是成功,却不幸引起乾老板的戒备。不过没关系,这栋木屋确实可以更好的御寒,且不怕不能被掀翻。
或许乾老板一生中除了鸟市的事从没有预言准确过,又或许上次对于加藤的高看有些出乎生意人的意料,以致于只错过那一回,不过总之,乾老板这次对中村所下的定义至少对了一半。至于另一半,实在只能等待后续剧情发展。
只是所有明眼人都在好奇,底中村会用什么办法替“醉风”、替乾老板解决加藤,又以何种方式取代加藤,继续同“醉风”合作。同样,实在只能等待后续剧情发展。
三个人三种不同的喝法,三种不同的酒,三种不同的滋味——或许喝在他们口中不止三种滋味——但是有一点绝对相同,包括大部分喝酒的人都有此种共同点,那是:脸红。
那自然同公子爷哭闹羞愤之红无法比拟,他们不可能具备公子爷与生俱来的楚楚可怜风姿绰约同风华绝代,但是他们的脸都东施效颦的红了。以下请谨记每一个人的行为细节,这将成为案发的关键。
“喔,加藤大人,天气这么冷,您怎么出来了?是酒不够了吗?”
走开。
第二百零九章 大和国武士(一)
“喔,加藤大人,天气这么冷,您怎么出来了?是酒不够了吗?”
走开。加藤没有话,但是隐怒的表情同用力将手下推开的动作诉了一切心声。手下被加藤用全身力气推得向旁边措了一步。
加藤亦被手下的反作用力推得极其缓慢的踉跄退了四步,第五步时才勉强站住,鞋后跟却已深深陷入曾被海浪打湿此刻仍湿软的沙子里。手下猜加藤缓了一缓才使劲提出的大棉靴里一定灌入了些许海水。因为沙地上残留的鞋印深坑里仍然留有半坑水渍。
手下们望着加藤醉醺醺摇晃晃绕棚子后面解裤子,不由自主都是一哆嗦。
“喂,在那里尿的话味道不是顺风都吹进门帘里面去了吗?”
“嗯这你不知道了吧?外面风这么大早将气味吹散了。”
“可是加藤大人不是经常教导我们不要在屋子附近方便么?”
“……问题是加藤大人的屋子里面不是有马桶吗?”
沉默。
“喔,加藤大人看起来好冷。”
“是啊是啊,方才海水灌进鞋里他都没有反应。”
“唉不是那件事了,你没看见他全尿鞋上了吗?”
“喔,是哎是哎。那我们要不要提醒他?”
加藤晃悠悠又往棚子里走去。
“啊,那个,加藤大人……吚!”
手下被加藤红了眼睛斗牛似的眼神吓得抽一口冷气。
“呃……没事。”
于是加藤继续前进。
“啊加藤大人!”手下忽然齐声叫道。
“……嗯?!”
“屋、屋子……加藤大人的屋子、是另一间……”
于是加藤换了个方向,终于回自己屋里,继续往喉咙里倒酒。
“呼。”手下们抹了把冷汗。“幸好他的鞋没有踩进我们的屋子里去。”
老贴身儿倚在门框上远远望着乾老板在窗前冻着喝酒。不再贴身。然而不知他们是否都忽略了一点。准确来是两点。
门窗大敞。
乾老板已有醉意。
门窗大敞与敌人可乘之机,若有突袭则连破门窗之声之缓冲也无,亦即根本没有做出反应的时间,危险性极高。且江湖之中高手无数,有意行刺者飞跃纸鸢巷绝非难事,况且也有走后门的加藤之先例。
乾老板已有醉意武功则必大打折扣,反应缓慢一如醉酒加藤,又近立大敞窗前,岂止刀兵,只一柄飞刀,一块飞蝗,即可穿过层层屋宇取命瞬间。
然而老贴身儿躲得远远的。远远的也望着属下整理房间,将一批摆设撤下,更换上另一批摆设。
“回管事二哥,已经全照吩咐,换成廉价的瓷器了。”
“嗯。”老贴身儿随意应了一声,叹道:“唉,咱大哥这毛病,别的不,光摆设,救活了鸟市儿仨卖瓷器的。”
“呵,的是。”马炎又将魁伟的身躯弯了弯,凑近道:“不过……大哥这么站在窗前……好吗?也没有什么保护大哥的人。”
老贴身儿不由看了他一眼,笑了。
第二百零九章 大和国武士(二)
“瞎打听什么?”老贴身儿笑道:“这是机密,知道不?过来,”向马炎招了招手,朝窗外一努嘴儿,神秘道:“放心,早安排下人了,哪能放着大哥安危不管是不?”
替换摆设的属下将最后一拨贵重物品带出,退下。
“那是当然。”马炎佩服笑了笑,又道:“可是大门那边……”
老贴身儿诧异瞪了他一眼,笑道:“你在鹞子街分站卧底几年了?”
马炎立刻愣了愣。“啊?我……属下不是奸细啊。”
“嘿嘿,俺要不认得你可真要那么认为了。那啥,放一万个心,啊,”老贴身儿将马炎肩头拍了一拍,“绝对保证大哥安全。”
马炎便没有再。将乾老板欢欣模样望了会儿,又问:“哎二哥,你,既然知道大哥的毛病,为什么不干脆把东西搬空算了?”
老贴身儿笑道:“这是你们不知道了,大哥屋里没摆设岂不和牢狱一样,何况,咱大哥爱听那个……哎呀!来来!”忙将马炎肩膀一揽,“咱快走!”
前脚出门,后脚便听“啪嚓”惊响,老贴身儿已顾不上马炎,自己撒丫子了。马炎回头一看,乾老板坦胸露怀,满脸通红,醉醺醺站了起来,将空酒罐高举过头,“嘿”的一声用力往地上掼下,“啪嚓嚓”烂了一地碎片,乾老板张开两手哈哈大笑。提起一埕新酒拍开封泥抓在手里,踉跄着又往近处寻觅,毁瓷不倦。
马炎远远望着此时毫无抵抗能力的乾老板,嘴角挑起一丝蔑笑之前,老贴身儿又忽然折了回来。此时马炎的眼睛已轻轻眯起。
“二哥,你又回来干什么?”
老贴身儿道:“嗐,跟你一样呗,不放心大哥,你看大哥现在的处境,连一个不会武功的平凡人都能相当容易给他一刀。”
“嗯,确实。”马炎垂目,“希望左侍者回来之前大哥已恢复正常。”
老贴身儿点点头,道:“走吧。”不规则的碎瓷声中,两人行至院内,老贴身儿又忽然指着边门道:“哎老马,那个鬼鬼祟祟好像心脏病犯了的是啥来头啊?”
马炎望了一眼,失笑道:“便是瓷器铺里的老伙计,据大哥砸的便宜瓷器都是请他特意烧制的,像他的孩子一样,再丑也是自个儿的骨血。”
“哈哈,”老贴身儿笑了,行过边门一直往外走,“那大哥可罪过大了。”
“大人?”忠心耿耿的林依然带领属下跪坐对面。
热爱生活享受生活的中村像往常一样正努力醉生梦死。
醉生梦死这个词汇用来形容中村简直太恰当不过,因为中村醉生之后,跟睡死一样。只不过这样的酒品相对于加藤同乾老板来,简直成了身份高贵的象征。
俗语酒后吐真言,于是历代些许英雄都曾与酒维持利用与被利用关系,众多豪杰因酒后失言而溃于蚁穴,亦有枭雄以酒诈情报所向披靡。
第二百零九章 大和国武士(三)
只是这些手段对付身份高贵喝醉睡的中村君像用美人计对付公子爷一样,算会让他变成猴子脸最终也只能是攻击无效。
所以中村算是喝醉以后嘴都很严的家伙,任何人想从他口中得知他真正意图和心中所想几乎是根本不可能。除非从他面部神情窥视一二,余下便只能以读心之术猜出一个大概了。
“中、中村大人?”
林以自创忍法读心之术读了这个醉生梦死的人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无法穿透那道终极结界,于是只好又唤了一声。
“……嗯?”中村闭着眼皮倚着身后墙壁哼了一哼,看来仍游离于醉生与梦死之间,“干什么呀……?怎么了么……?”酒气熏天朦胧而问,舌头已在酒液中泡大。
“是,”林连忙应道,“中村大人还没有完,所以我们的计划是什么?”
“……计划?”中村倚墙而坐的身体又向桌子底下出溜一截,通红双颧油的发亮,勉强睁开一丝醉眼望了摇晃不停的林一眼,缓慢闭上,道:“……我方才……方才过……什么?”一张口话还未出,酒嗝先冒。
林忙道:“是,中村大人只是我们要好好计划一下开始喝酒,之后一言不发,之后又自己笑了起来,再之后醉了。所以……等于是什么也没。”
“嗯,对!”中村自主意愿又往桌下缩了一截,笑道:“什么也没……!什么也……不能……哈哈哈哈……”
笑声突然钻入桌下,即刻戛然而止。取而代之则是鼾声。
“中村大人!”
林忙爬近地上矮桌,尚未趴低,已见桌缘下刚好露出中村一颗头颅,不断打着呼噜。林抹了把汗。
“喂林兄,中村大人是怎么了?”
“唔没有什么,只是睡着了而已。”林回头对同伴们解释一句,又趴在中村耳边道:“喂中村大人,房子又被掀翻了哟!”
“呼噜——呼噜——”
“嗯,没错,中村大人已经彻底醉倒了。”林自语道:“唉真是的,明明不是第一次见识了,却还是被中村大人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啊……既然如此……那个,林兄有没有想过……”
“嗯?”
“这样屈居人下么这一生?”
林愣了一愣。“混账!你的这是什么话?!”
“啊不,不,林大人息怒,方才后藤君的话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林兄!在下指的是中国派系!”
林将众人期待神色尽收眼内,缓缓道:“噢……原来如此。你们的意思是我们为什么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