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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咸话-第3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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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音趁时道:“给你留的。”望见沧海两眼顿时点亮,忽然轻轻一笑,又板起脸孔。默哀道:“热热再吃。”
沧海局促立在门边。心里一阵一阵发憷。沧海觉得余音今天好奇怪,也好恐怖。他想余音是不是又想出什么新的招数来折磨自己,例如在饭菜里下痒粉。还有他方才在门口数的一千五百八十七,一定是在算痒粉发作的时辰。
昨夜只是在体外中了痒粉便已痛不欲生,连唐秋池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这若是吞了痒粉,那得难受成什么样子啊?
沧海打了个冷颤,往门外撒腿就跑。“我、我先晾衣服……”
一步没迈,已被余音揪住后领。
“我来晾,你吃饭。”余音接过湿衣。
余音淡淡目光注视下,沧海芒刺在背,坐于板凳如坐针毡。
拿起筷子。
“喂。”
“啊?!”
哒、哒、哒。筷子掉了。
沧海发抖。
余音笑了。无奈至极。“我不是说了让你热热再吃?”
“……哦。”沧海下地拾起筷子。将饭菜回锅。
余音晾了衣服也坐在对面,执杯浅酌。
沧海面对一桌好菜,一碗白饭,迟迟不动。
余音也不催促。只小口呷酒。
沧海终于鼓起勇气道:“……唔……你不吃?”
余音终于笑了出来。摇摇头,垂眸道:“你也有怕的时候?”
沧海心道我是怕了痒粉,你以为我是怕你?沧海却没想到其实这世上除了痒粉还有旁的毒药,更没想到其实饭菜中根本无毒。
挟了块鸡肉嗅了半天,搜索枯肠到底世上有何种无臭无味的奇毒,却听余音道:“你若出了事,便没有人能照顾余声了。”
沧海一愣,忙侧首看去。余声正半倚床柱,聊赖望着自己,不仅时而眨眼,口中瓷匙也拿了出来。
余音道:“快吃,余声还等着你喂饭喂药呢。”
余音果然没有说谎,饭菜无毒。
沧海端米粥喂给余声,看余声微张些口,又duli吞咽,仍是没想明白余音为何转变。

第二百四十八章 神丹被吃了(四)

但见余声复原迅速,心内也是高兴。
沧海欣慰微笑,又舀起一勺米粥,却是一愣。沧海想到莫不是余音因余声好转而改变态度。于是问道:“余大哥,那勺子是余音帮你取出的?”
余声居然微微点了点头。
沧海眉梢一挑,“他怎么知道你已能张口了?”
余声斜睨沧海。
沧海又道:“难不成是你告诉他的?”
余声又点了点头。
沧海长叹。说不出为何,就是想长叹。又喂了几勺粥,沧海方道:“你也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对我那么好?”
余声眼珠慢慢转了一转,居然道:“感……激……”
“……你能说话了?”沧海颇讶,缓一缓才道:“你是说他因为感激我解了你的毒,所以……?”
余声嗯了一声。
沧海皱起眉头。“你们两个……唉,我真没法说你们,”为余声拭口,“总之,是你们把我抓了来,又打又骂,他还用笛子敲我的头,总之,我是不会感激你们的。”
余声望了沧海半晌,眼中精光暴闪,无缘无故忽然大叫一声。
沧海正愣,门外余音冲了入来,拎起沧海后领就是一脚,踹得沧海胯骨生疼。
“你对他做了什么?!”余音银笛横抵,利刃弹出指着沧海咽喉。“你说不说?信不信一刀捅死你?”
沧海快要窒息,眼横余声。余声在笑。
沧海真的难以想象余声都中毒在床了还有闲心和精力陷害他的救命恩人。沧海已在反省昨日是否不该救他。
“说话!”余声又是一膝顶撞沧海胸腹,令沧海差点将刚落肚的饭菜呕了出来。
“啊……”
有人唤了一声。但不是沧海。
却是余声。
沧海已痛得蜷起身子趴在余音未落地的大腿上。
余声望着余音满面焦急。
沧海忽然有点感激余声。感激他在余音弄死自己之前出言相救。沧海觉得自己真是贱到家了。
“余声你怎么样?”余音连忙丢了沧海,上前扶住胞兄。“余声你哪里不舒服?这小子怎么你了?”
余声摇一摇头,费力将舌头伸了一些出来,又道:“咬……”
沧海跌在地上抱着肚子蜷成一个球。
余音愣了愣,道:“……你方才咬到舌头了?”
“……嗯。”
“所以才叫那一声?”
“……嗯。”
余音愣了愣,望地上一瞥,“不是这小子欺负你?”
余声摇一摇头。一脸悲痛。仿佛在替沧海难过。
余音眉头舒开,又皱起。狠了狠心,将沧海抱到床上,尽力抻平他四肢,轻轻给他揉一揉肚子。又见他满头是汗,眼睛也湿了,便解开前襟一视,那胃部碗大的青痕令余音心内一揪。
余音又望了望沧海面色,摸出药油帮他擦抹。沧海缓过点劲来便提脚拨开余音的手,闭紧双眼仍旧蜷成一团。
余音内疚作祟得太过偶然,太过陌生,至令他本人亦都难以名状,甚至无法捕捉。他只道他从未担心过胞兄以外的人,就算教主也没有过。

第二百四十八章 神丹被吃了(五)

余音气得恨不得再将他殴打一顿。
然而余音对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深吸口气,扭头出屋。
余音一走,沧海便睁开双眼。只眉心还蹙着。
沧海望见余声诧异眼神。余声诧异,难以置信,却不是望着自己,而是望着门外。
余声似是微微耸了耸肩膀,漫无目的垂下头,对上沧海视线的时刻瞬间满面得意,竟还费力却毋庸置疑的向上拱了拱眉毛。
沧海猛提气,肚腹猛痛,痛得将要窒息。提气时眼泪如同从眼窝内汲出,如余声满面得意的瞬间一般,瞬间溢满眼眶。
余声愣住。
沧海闭目喃喃道:“我想回家了……”
其实也很想容成澈。
沧海还是觉得自己贱到家了。五十步笑百步,觉得神医欺负他没有余音欺负的狠,于是神医便是好人了。
余音终因打错了人而一反常态,除了照顾余声,还照顾沧海。一日三餐、洗漱穿衣全包,纵然未至嘘寒问暖,也已面面俱到。
沧海不知算不算因祸得福,从此虽然只有两天,也几乎时时和余声一起呆在床上。沧海内功高强,医术高明,余声恢复甚快。当日晚间已能快嘴溜舌的打趣沧海了。
虽然沧海认为那叫欺负。
“喂余音余音,你快看,”余声倚靠枕头,手放床褥斜指沧海,似笑非笑,“这小子在脱衣服哎。”
余音淡淡转过头望了一会儿,饶有兴味。
余声啧啧又道:“嗯,嗯,睡觉嘛,自然要脱衣服了?”
余音坐在桌前,哼了一声。烛光映着他的脸。
余音余声一齐愣了一愣。
“……可是他连裤子都脱了……啊……?”余声愣愣道,费力调转脑袋茫然去望余音。随小棉裤同长裤离身,一股浓烈清香扑面而来,余声语声一顿。
余音眉头皱起。
余声又道:“喂小子,你到底听没听过我们兄弟的名号啊?你居然……居然敢……?”
沧海一出溜钻进靠墙被内,哆嗦一下,蜷成一坨。蹙了蹙眉心,轻略扭动。余声棉被稍微起伏。
余声叫道:“喔余音!他……他还把脚塞到我被子里面……?!”难以置信瞪向余音,脖子竟灵活自如。
余音吊起半边嘴角,浅浅笑了一个。
“这小子……?!这小子也太不知死活了?”余声仍瞪着眼睛道,“我若是动得了……你……哇你干嘛?”居然缩了缩身子。
沧海翻身坐起,睡眼惺忪也不知望见没有,“余二哥……你不要上床来睡,太挤了。”说罢又躺了下去。面朝里,裹得像只春蚕。
余音的浅笑转为阴郁,冷笑也笑不出一个。
余声却笑了,摇摇头道:“这小子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真不知道那脑子里面生的什么。”
呼吸渐稳,悄无声息。
余声便提起手指掀开棉被。他自己的棉被。
一对白嫩足趾细长的脚丫蜷在他自己的腿边。指甲反扣床上,脚心纹路纤细如刻。玉刻。白玉。
余声屏息一瞬。

第二百四十八章 神丹被吃了(六)

道:“喂余音,这小子的脚像白萝卜雕的一样……”
余音哼笑。半晌,道:“下次用白萝卜给你雕一只,让你看个够。”
余声回头瞪了他一眼,居然面色微红。“喂余音,你在奚落你大哥么?自从这小子来了我就发现你变了。”转回头,伸手指在白萝卜脚心搔了一搔。
五根脚趾立刻如挠蜷缩起来。
余声嘿嘿而笑,居然抬起胳膊掀开沧海身上的棉被。那一时就如烛照银盘般耀人眼目,余声瞳孔放大又急剧缩小如同看见天牌的赌徒。
那一刻余声觉得精力无比充沛,简直像吃了回天丸浑身充满了力量就要长生不老。然而他只是看见了短裤下露出的两条长腿,而已。
余声的目光像一条爬行动物神经最敏感的舌头,从上舔到下,来回舔了好几遍,留下口水,又全都舔干。
余声伸出了手。
他们兄弟本就是风流人物。
余声认为这毫无疑问,毫无矛盾,毫无罪责。
于是余声伸出了手。他麻痹以后第二次伸开胳膊。却比第一次慢。又比第一次还快,就像闪电。
他抓住了一根冰凉硬物。
余声一愣。
他抓住了一根笛子。
余音的笛子。
余音已从桌边立到床前。用笛子拦住了余声的手。银笛照亮小腿。
余声又愣。“……你在做什么?”
余音淡淡道:“他若醒来怎么办。”
余声再愣。“……他已经睡着了。而且我会很轻很轻的。”
余音干脆道:“你不能这样做。”
余声更愣。“我以前……我们以前都是这样做的。”
余音摇了摇头。“这次不行。”
“为什么?”余声拧起眉头。“余音你看着小子,腿上连根汗毛都没长,比女人的腿还嫩,还美……”
余音道:“真是毛都没长齐的小子。”
“就是!所以……”
“所以我们应该脱下他的裤子看一看,甚至干脆把他剥光?”
“对!对极了!”余声高兴道,“你真是我的好弟弟。”
余音又摇了摇头。“我们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余声有些着急,“余音你怎么变了?从前我们不是都这样么?怎么?难道你想吃独食?”又自己道:“嘿,这回我可不会让着你。”
余音仍旧淡淡摇头。“我们不能这样对他。”
“你确定?”
“嗯。”
余声收回手。余音收回笛子,却没走。
余声忽然嘿嘿笑了起来。“余音,我只是试一试你,我也觉得我们不该这样对他,听你亲口这样说,哥哥就放心了。”
余音沉默半晌,忽然伸出手去。“余声,我改变主意了。”
余声未及开言。余音手已停在半空。
因为沧海忽然翻身坐了起来。
“你们好像忽略了我的意见。”沧海道。
余音走回桌前坐下。
于是沧海盯着余声。
“嗯……”余声转了转眼珠,忽然拽着棉被躺倒。“啊我睡着了。”
沧海望一眼余声,望一眼余音。从新睡下。
棉被已冷,沧海蜷成一坨。

第二百四十九章 多年的疑问(一)

日中。
客栈东院。院落不大,宋纨岩同他的弟子们下榻于此。
除了店家送水送饭之外,几乎没有人走动。
饭前时分,宋纨岩却步出房间。直至院内空地。
一路隐听剑风之声,枯枝黑杈之间衣袂翻飞,宋纨岩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
“寿远。”宋纨岩唤道。
衣袂剑影一顿,董松以将长剑挽背身后,走近笑道:“师父。”
宋纨岩身披大氅,见三徒热得又解单衣,忙止住道:“寿远,身体要紧,你若受了风寒,师父又倚靠谁呢?”
“是了,师父,”董松以便只敞开怀抱,将衣摆扇了几扇,日头照得身上头上热气直冒。
宋纨岩道:“寿远,你何以从昨晚回来便不停练功?是要帮为师替你三个师弟报仇?”又摇了摇头,叹道:“这并非朝夕之功,你莫要着急呀。”
董松以擦汗道:“师父,徒儿说了你可不要生气,徒儿虽想为三个师弟报仇,但那还不急于一时,徒儿是因为答应了唐兄弟,要杀上太阳教去替他出气。”
“什么?”宋纨岩立时皱眉,又有些哭笑不得。“寿远啊,为师问你,那唐兄弟可曾安好?”
董松以想了想,若不算他挨了顿打,也还衣食无忧,便点头道:“安好。”
“这就是了,”宋纨岩拉住董松以右臂一同回房,边道:“为你那唐兄弟出气更不急于一时了。再说,太阳教远胜‘黛春阁’,你替师弟报仇尚且不能,又如何去灭了太阳教呢?”
董松以愣了愣,只得点了点头。“师父教训的是,不过总有一日我要说到做到的。”
宋纨岩却沉默不语。心中纳罕那唐颖倒是什么意思,既能看透全局,却要寿远去做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是否内中有何奥秘?百思不解,只得道:“你要练功为师也不拦你,反正回青城这一路也无事可做,只不要累坏了身体,得不偿失。”
三日之约很快便至,然而这两日沧海并不清闲。
第二日晨,睁眼时便见余声坐在身边,兴味盎然的盯着他瞧,一只手摸着他的头发像摸一只什么动物。
沧海不悦道:“你做什么?”
余声嘘声道:“你轻一点,余音方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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