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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我考虑了很久才决定选你做接班。你又是陈超的徒弟,没有人会反对的。”
小壳想了又想,终于问道:“为什么是我?我还没心理准备呢。”
“因为你背景好啊,没有比你再白的白道了。这么好的机会你还准备什么。”
“……这么白痴的原因,我不学。”
“哎,呀?你还敢讨价还价?!”沧海努力挺直了腰板,居高临下毫无威胁感的吼道:“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哭着跪着求着想学八阵图都没有人教啊?!现在我说教你你应该感激涕零感恩戴德铭感五内才对啊!你……哎你怎么这样啊?”
“你怎么这样啊,”小壳看着他都看乐了,“人家不想学你还偏得教,学了八阵图不就代表得为雁塔的资料负责了么?那不就等于担起了整个江湖么?你觉得我现在合适吗?”
“合适啊,有什么不合适的?那你觉得我这个样子合适吗?”
小壳微微仰起头,用一种以沧海看来很白痴的表情侧首看着他,淡淡的蹙眉淡淡的笑,说道:“差不多啊。”可恶的笑开。
沧海瞪着眼睛鼓着腮帮子脸都憋红了还是不知怎样反驳。小壳又道:“合适。”为了加强说服力,还用力点了下头。
沧海双肩起伏。猛的回身趴在假山上。
“唉。”
无奈了没多久,忽然被小壳扳回来脸对着脸。小壳面无表情道:“你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啊?”
“啊?”沧海后背又贴上假山,眨着眼睛愣了好几秒,愣道:“为什么这么说啊?”
“因为你的语气像在安排后事。”小壳不忧也不怒,平静道:“使用内功对你来说真的那么勉强?”
“……什、什么?”
“连陈超都生那么大气?”还动手打了你?
“……是他自己不管我……”
“他跟我说他那天赶到的时候已经接近尾声了,就是你最后收力的时候。”
“……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两眼望天,“……是么?是这样么?”低下头瞪着小壳,“在这种事情上你能不那么精明么?”
“不能。你到底有事没事?”
“我没事!真的没事!哎你就那么希望我有事吗?”小壳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他的内心,“那你要怎么样才可以相信我没事?”
小壳憋得面色微红,“别教我八阵图我就相信你不是遗言。”终于忍不住了。小壳露出酒窝。
“……你。”沧海两手托在腰后,无力的望了望天。今天天气很晴朗。“假如是遗言呢你学不学?”
#####楼主闲话#####
小壳支起右手摸着下巴。“那么完美毫无破绽的供词不是一晚不睡就能编出来的。”
尘外内牛满面:那是多少个无眠的夜晚~~~~~
第六十六章 缥缈云山外(下)
“假如?”
“对,假如。”
小壳撇嘴答得干脆:“不学。”不让沧海开口,紧接着道:“这样你有未完成的心愿就不会死了。”
沧海启唇,又闭嘴。
对视良久,沧海淡淡一笑,低声叹道:“傻瓜。”天边有一朵白云飘过,带着远方的思念。
“那会死不瞑目的。”
小壳自己也想不懂为什么自己当时竟会笑了,他忙低下头去掩饰眼中的温热。沧海使劲仰头看着天怎么也不肯垂眸。小壳心里忽然一阵惆怅。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对他好一点?
小壳正偷偷用余光瞟着他的时候,沧海忽然拧眉道:“你到底是不是我弟啊?一点都不像我。又矮又丑又没责任感,经常惹我生气给我买个糖还要推三阻四……”终于低下头却忽然一愣。
小壳猛然扑过去抱住他的腰,手臂收得很紧很紧。不痛,却有点难过。半晌,沧海才戳着他的肩膀道:“起开啦,多恶心啊。”
“等出去了给你买糖。”声音闷闷的。
“……那你抱吧。”
小壳松开手。“不要了,忒硌得慌。”扭头走了。
武功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种能够触类旁通的东西,至少对于身体方面的运用可以发挥到极致,并且它可以磨练一个人的意志永不言败,还能以个人的力量单挑一群恶棍锄强扶弱扬名立万,最重要的是,它可以帮你保持身材。
“走你——”石朔喜跳起弓膝,一个空中戏蝶,毽子在膝头一点,准确飞向唐秋池;唐秋池毫不含糊,微侧身让过毽子,两脚离地苏秦背剑;毽子直直往高空弹去,落下时被寂疏阳用脚尖接住,花开并蒂;最后薛昊里翔弯足,毽子停于鞋底再被蹬上,上天入地!
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四个男人在院里踢毽子,要比花钱去看的舞蹈还要好看不知多少倍,但前提是这四个男人必须都得年轻,身材必须要好,技术必须过关,而且必须很帅。目前的条件无疑已经完美达到,所以罗心月也没回房去,而是坐在屋檐下,柔胰托着香腮,微笑着欣赏。卢掌柜干脆把桌子搬了出来,坐在外面喝着茶水看,要不是碍于身份,他准得脱光了膀子下场,跟那几个小子比试比试。
听完了金五要说的话,几个丫头小子们就都去忙了,只剩他们几个无所事事的闲杂人闲得手脚发慌,其中尤甚的石朔喜就央罗心月做了个彩羽毽子,四人便在院中顽耍起来。起初还是普普通通小打小闹的踢了几个回合,不知是谁无意中做了个花样开了个先河,余人便不示弱,动作也越来越难,越来越好看,最后只见得满场衣袂乱飞,毽子忽高忽低,连谁是谁都难以分辨,竟变成了比试轻功了。
正是如火如荼的阶段,玲珑别院的院门忽然被礼貌的轻轻敲响,没有人注意。停了停,又发出了大一点声音的“笃笃”声,踢毽的四人几乎同时站定,院门已被轻轻缓缓的推开,发出温暖的吱呀一声。
院门口,正有一个鹤发童颜的老翁笑呵呵的站在那里。毽子落地也发出轻微的“笃”的一响。
那老翁额头光洁而微微凸起,满头白发在脑后整齐的绾了个鬏,白眉卧蚕,一部银须飘洒胸前,面貌慈祥而沉静,身穿一件纯白色大袖宽袍,拖一双赭色方舄,手里拄着根等身的老藤拐杖,杖首用红绸吊下一个大葫芦。他的身材不是十分高大,背脊挺得也不是特别的直,但这老翁就以那种闲云野鹤方外仙长的飘渺姿态微笑着站在院首,就令石朔喜他们有一瞬隐约的觉得自己是不是已经到了西天。
老翁也不说话也不动,只是慈爱的微笑着看着他们。于是石朔喜就问道:“……老伯?你找谁?是不是走错路了?”住了口又马上道:“不对啊这里是方外楼啊……”
老翁笑呵呵的将目光落在石朔喜脸上,终于开口亲切道:“你是小石头?”语声轻缓却如洪钟。卢掌柜和罗心月早已站了起来。
石朔喜愣了愣,不好意思挠头道:“那是小唐瞎叫的啦,其实我叫石宣,字朔喜。”这老伯应该是骑着梅花鹿什么的来的吧?
“小糖?”老翁挑了挑眉毛,捋须呵呵一笑,略回过首看向门外。
只听哒哒蹄响,呦呦鸣声,一只棕灰色的耳朵显露在门边,慢慢出现了整个身躯,栗红色毛皮梅花状斑点,竟真的是一头梅花鹿!
石朔喜的嘴巴里已能塞下一个鸡蛋。
荆门梅花鹿,藤杖老仙翁。
缥缈云山外,杳然空无踪。
这老翁腾云驾雾般出现,众人只顾诧异而好奇的打量猜测,却忘记了问他是何许人从何处来。
老翁气定神闲,忽然眼神一亮向他们身后唤道:“小白。”
小壳听见沧海叹气的声音,仿佛同情的望了他一眼。众人齐回首。沧海和小壳行至近前,向老翁略一躬身。“楼主。”
哦,原来他是楼主。
“什么?!他是楼主?!”石朔喜大喊,众人一起张开嘴巴准备吞鸡蛋。“你……你就是传说中的方外楼楼主?我的偶像?我心目中的神……?”
哦如果这么说的话,那唐颖在你心目中是什么?
答案是:女神。
楼主依旧笑呵呵的站在那里,淡定自若。梅花鹿叫了一声,跑过来咬住沧海衣角。沧海不觉微笑蹲下,梅花鹿将头靠近他肩膀,他便顺势将它搂住。柔顺温热的皮毛,仿佛还感觉到经脉的跳动。沧海牵起唇角闭上眼眸。
众人已看得发呆。薛昊喃喃道:“方外楼啊……”
“……这鹿?”颇有点风度的唐秋池愣愣发问。回答的是楼主。
“哦,你问这鹿,她的名字叫‘花妞’,跟大白二白和小白从小玩到大的。”
众人一头雾水。
只有石朔喜看了眼没有角的梅花鹿,撇嘴道:“怪不得,原来是个母的。”
停了一会儿,寂疏阳问道:“那大白二白和小白是什么?”
楼主还没说话,就听一声惨叫。
小壳怒吼道:“你掐我干什么?!”
沧海依旧闭着双眼享受的搂着梅花鹿,一只手放在小壳腰间。优雅的收回手微笑站起,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恭敬道:“请楼主厅内用茶。”
第六十七章 高手盗墓贼(上)
楼主呵呵一笑,说道:“众位英雄,请了。我有些话先要和沧海说,咱们容后再叙。”与每个人都分别见了礼,和卢掌柜拉了拉手。众人还礼不迭,心中对这位方外高人又是钦佩又是亲近。
楼主没有进厅,而是引着沧海和小壳来到后院,在阳光下的石凳上落座。梅花鹿还留在前院,一点也不怕人,睁着一对纯善的眼眸在众人身上逡巡。罗心月很是欢喜,走上前抚摩它的头,它就顺从的微微俯首。过了一会儿,梅花鹿睁开眼睛,跑到了石朔喜面前,呦呦低鸣。
石朔喜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以后就受宠若惊。咧着嘴僵硬的伸出手去,想摸一摸梅花鹿的背,梅花鹿却伸出舌头在他掌心痒痒的舔了一下,然后走近贴在他腿上。石朔喜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将梅花鹿抱住,激动的说道:“花花,以后别跟唐颖了,跟我吧。”梅花鹿在瞬间伸了一下舌头,不知是被勒的还是不屑的。
尚不知道被人戗了妞的沧海正恭敬安稳的立在楼主身侧。林中的花雀时而叽喳,更显出榆荫下的闲静。楼主就像聊天一样的口气微笑道:“你知道世上什么东西力量最强大?”
沧海想了想,道:“水。”
“为什么?”楼主的神态那么慈蔼,语言那么可亲,沧海安心的与他谈论,语声也柔缓。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与世无争,则天下无人能与之争。”
楼主微笑颔首,“你讲得不错,无欲则刚。”顿了顿,又道:“有时候忘情忘的,不只是男女之情。”
小壳听得一愣。楼主继续道:“你知道天道为什么公平吗?就因为祂不掺杂任何私人情绪。方外楼这么多年所做的,不过是顺天意而行,所以才能长久。一切最终的结果都是定数,是么?那么使用手段和不使用手段又有什么分别呢。”
沧海认真听着,半晌后方才答道:“楼主教训的是。”
楼主笑了笑,拉住沧海谨垂的手,轻轻拍了拍,说道:“难为你了。”目光转向还没想明白的小壳,对沧海说道:“有空教教他八阵图的走法吧。”
“……啊?”小壳傻了半天,“为……”
“我知道。”沧海没有看小壳的表情,微笑垂眸。
楼主欣慰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向前院的方向走了两步,忽又回头笑道:“昨晚雁塔的风是不是冷的?”
沧海眉角微扬。楼主又道:“百晓生让我转达你,有时候不是耳得之即为声,目遇之便成色啊。好了,你们俩不用送了,去忙吧。”
沧海和小壳依然站在原地,对着楼主离去的方向出神。
珩川总是在最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现在他又出现了。正在玲珑别院讨论问题的众人呼啦一下围上来。珩川的第一个反应是拔腿要跑,转念一想没得罪他们啊不用怕被群殴吧,于是站下来。看来这小子已经被埋伏过很多次了,真遭恨。
大家围住珩川,开门见山的问道:“大白二白和小白是什么?”
呼,没跑算对了。珩川正这样想着,只听见了前面和后面的话,忽略了中间三个字,于是随口回答道:“哦,你们说那个啊,都是楼主的宠物啊,大白是只白猫,二白是只白兔。”珩川唯一的好处就是有问必答,也不管他到底知不知道。
“宠物啊……”
“那小白呢?”寂疏阳道。
“那是公子啊。”
寂静。
珩川周围站了一圈抬头看天的人。
五秒后,卢掌柜终于耷着眉毛问道:“小白……就是唐颖?”
“对啊。”
“唐颖……就是小白?”
“没错啊。”
“……都是楼主的,宠物?”
“……呃——那个不知道啦,不过表少爷是公子爷的宠物是肯定的啦……”
一只白猫和一只白兔还有一头梅花鹿,再加上一只小白一只表少爷……
众人拧起眉毛,头上滑下一个大水滴。
“那不对啊,”唐秋池忽然道:“那为什么唐颖会排在大白和二白后面呢?”
“唔,这你就不知道了,因为是先有的小白后有的大白和二白啊……哎呀,就是……反正,反正就是——你想啊,小白已经被人占了吧,那就只好叫别的白了嘛,对不对?哎你们明白了没有啊?”
众人齐声答道:“没有。”
沧海回到屋里的时候,已经有两个人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