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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崑仑抱拳道:「丁前辈说笑了,你来得正好,白石子没有酒伴,还说要去找贤伉俪一起上船喝酒呢!」
第8卷 第520节:第六章 (4)
丁重飞身跃进飞舟,回手一招,那盏有如巨钟的七龙宝灯立刻缩小成为普通的宫灯一样大小,被他顺手就挂在船头上。他的目光在叶法师面上一扫,笑道:「原来俞老板也来了?」
叶法师全身一震,还没来得及答话,丁重又把目光转向文昭,跟她点了点头,最后落在俞小慧身上,这才面现惊色,道:「夜明珠十颗,外加辟水珠、辟火珠各一颗,难怪我在百丈之外都看到珠光宝气,俞姑娘恭喜妳了。」
俞小慧一愣,讶道:「你是神仙吗?怎么也认得我?」
丁重目光一闪,还没回话,白石子已突然出现在他的身边,笑道:「他跟我一样,都是老不死,活了三百多岁还在世上,只不过我是酒仙,他是色鬼,二者相差甚远。」
俞小慧和文昭齐都掩唇而笑,叶法师面肉抽搐了一下,还是不敢笑出来,他心里有数,自已的道行和丁重相距太远,如果得罪了他,恐怕一船的鬼仙全上,都不是此人的对手,白石子可以胡说八道,他叶法师可不能乱笑。
丁重皱了下眉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就是整日胡说八道,没个正经,当年玉霞师妹才会瞧不起你。」
当年白石子苦追赤霞仙子,结果处处碰壁,已是朝天宗上下尽所周知的糗事,也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丁重气他当着文昭和俞小慧的面,糗他当年为了销魂魔女章茜茜背叛师门,他也用这件事反击回去,使得白石子当场气结,不过他反应极快,立刻笑道:「咱们大哥不说二哥、二哥不说麻子哥,就在酒席上见真章,看谁喝得多。」
丁重道:「比喝酒我是甘拜下风,不过我可以让茜茜和你比一场,如果你输了,就把怀里藏的那颗辟火珠送给她。」
白石子一愣,步崑仑已抚掌大笑道:「丁前辈,你真是神目如电,明察秋毫,连白石子怀里藏的辟火珠都看到了。」
白石子翻了下白眼,道:「好!我就以一敌二,跟你们夫妇俩拼了。」
丁重道:「你先去坐着,把酒斟好等我,我要跟少教主说几句话才能过去,对不起,二位姑娘和俞老板也一并请回座,老夫有点私事要谈。」
他见到四人回席,这才用神识和步崑仑交谈,正是说的有关于王华苓的事,步崑仑才知在他和白石子送龙灵儿回家的第三天,章茜茜便凭着魔门独有的追踪之术,把躲在郊外一处民宅养伤的王华苓找了出来。
当时她的另一名女伴并不在屋内,故此章茜茜很轻松的用了三招就抓到了她,当场便以魔门禁锢之法,把她的魔灵囚困在丹田内,以致她的功力受制,宛如常人一般。
第8卷 第521节:第六章 (5)
因为丁重认为她很可能是师姐罗星吟转世,所以设下法阵把她关在屋里,不断的用本门的咒语和术法刺激她,希望能进入她的识海深处,找回她前世记忆,可是三天下来毫无所获,这时他就想找到步崑仑,大家共同商量对策,偏偏找遍了城内外,都找不到步崑仑和白石子的行踪。
他一边到龙门客栈和龙门酒楼去探问,另一边又到烧饼店去守候,希望能碰到这二人,可是多日下来都没有他们的消息,才确定他们已经离开成都,于是只得自己设法以七龙灯的灵力贯穿王华苓的识海,并且每日三次攻击她体内潜藏的魔灵,终于有了成效,在魔灵萎缩虚弱之际,从她的识海里找到了一段前世记忆,将之刻影在玉简上。
由于他和章茜茜都无法了解那残缺的影像,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含意,推敲了二天还是没有结论,于是决定要让步崑仑自己来解读,因为只有他才是罗星吟最亲蜜的爱人,纵然已经隔世,对于她的想法和做法,肯定还是摩云子最了解她,也只有他才能深入罗星吟识海最深沉的那个层面。
前天下午,丁重发现青云镖局派出大批镖师出城,经过打听之后,才知道这些人是护送隐龙堡的老堡主步千里夫妇前往都江堰,于是他在夜里跑了一趟,结果依然没发现步崑仑和白石子的行踪。
当他返家之后,章茜茜告诉他,有大批魔徒经过,好似前往郊外某地集结,她本想前往一探究竟,却顾念到王华苓的安危,才没有采取行动。丁重听到这件事后,立刻就出城搜索,直到入夜之后,终于见到在夜空中出现的烁亮珠光,才加速赶来,总算找到失踪多日的步崑仑和白石子。
步崑仑听完丁重的叙述之后,立即跟他道歉,觉得丁重为自己如此奔波,应该跟他交待一下此行的经过和重要性,当下就以神识通知白石子,需和丁重详谈,要他别来打扰。
白石子也不知发生什么大事,叫步崑仑带着丁重到罗浮仙境去慢慢说,喝酒之事也不急在一时,步崑仑笑了笑,觉得白石子搞怪归搞怪,倒也分得出事情的轻重缓急。
他把丁重带进罗浮仙境,才分别坐下,梅心和松风二名道童立刻奉上香茗,才在步崑仑的示意下退出大厅。丁重对于眼前出现的高雅陈设赞叹不已,道:「少教主,古人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跟你才分别了不到十天,你不但功力大进,连这种幻虚仙境都能造出来,真是令我佩服。」
步崑仑道:「前辈的谬赞,在下可不敢当,这罗浮仙境乃汉代仙人所造,我可没这种本事。」
第8卷 第522节:第六章 (6)
他把得到铜葫芦的经过大略的说了下,丁重一面啧啧称奇,一面大骂白石子太过狡滑,竟然用原属摩云子的定天神刀和步崑仑交换铜葫芦,真是岂有此理?拍了下茶几道:「原本他不知道你是摩云子师兄转世,倒也罢了,可是在知道之后,还不把东西还给你,就太过份了,这家伙贪酒好色误了多少事?只有你才如此容忍他。」
步崑仑知道丁重在三百年前就和白石子不对盘,尤其是他爱上章茜茜之后,更让白石子瞧不起。后来白石子又差点在章茜茜手下落得形神俱灭,这种累积多年的仇恨,虽被自己化解,却仍然会在不经意中流露出来。
他想到这里,皱了下眉道:「丁重,你当年被摩云子从魔域救出来后,说了些什么话?」
丁重听到他语气严肃,吓了一跳,知道眼前的步崑仑已从识海深处找回了前世的那段记忆,否则他不会知道摩云子杀入大魔域中,从血河魔尊手下把自己和章茜茜救出来的那段经过,当下如同面对摩云子一样,欠身抱拳道:「师兄,我错了,请你再宽恕小弟一次。」
步崑仑面色一缓,道:「今生我是神教的少教主,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不管前世我是谁,终究已经过去了,我之所以要帮白石子,并不因为前世他是我的师侄,而是他今世助我启发潜能,从识海中找回前世封存的仙器神兵,你明白这个道理吗?」
丁重点了点头道:「少教主说的极是,丁某受教了,发誓从此之后会和白石子尽弃前嫌,不提过去之事。」
步崑仑吁了口气道:「同样的道理,我竭力要把王华苓从魔道中救出来,并不完全因为她前世是罗星吟,而是因为她自幼便被许配给我,成为我三位未婚妻子之一。」
他话风一转,提到了摩云子转世之后的一些遭遇,就自已目前的了解,全都说了出来,当然也把此行的经过,大概的说了一次,纵然丁重饱经世故,三百多年的人生历练如此豊富,仍然听得瞠目结舌、感慨不已。
尤其是他得知赤霞仙子张玉霞为了替她自己赎罪,竟坐在火眼上,以自身的修为压制地火的熔焰,减缓地层爆裂,避免危害当地百姓一事,更是再三唏嘘,叹道:「比起玉霞师妹来,罗师姐的所作所为,简直令人难过,怪不得她会坠入魔道了。」
他目光一闪,问道:「少教主,你看白石子这回挑中辟火珠,是不是想要帮她压制地火,把她救出来?」
步崑仑经他提醒,才恍然大悟,点头道:「嗯!的确有这个可能,难怪他会特别指明要我把辟火珠送给他。」
第8卷 第523节:第六章 (7)
丁重叹了口气,道:「当年白石子苦追玉霞师妹,历尽千辛万苦,纵然后来几乎形神俱灭,都始终不改初衷,希望这回玉霞师妹能被他的真情感动,不再痴恋摩云子师兄,就此接受他,成为一对神仙眷侣,倒也是佳话一桩。」
步崑仑点头道:「希望如此。」顿了一下道:「你刚才提到在王华苓的识海深处找到一段记忆,已经存放在玉简内,能否让我看一看?」
丁重从大袖里取出一块玉石交给步崑仑,道:「这里面的影像,我和茜茜前后看了六遍,依然是一团迷雾,摸不清楚怎么回事,希望你看完之后,能告诉我,你的想法是什么,才能从这一点突破,除去她的心魔,找回善良的真我。」
步崑仑手握玉简,把神识投入其中,才一瞬间便发现自己骑着一匹高大的骆驼,领着四匹满载货物的双峰骆驼在烈日下行走,从阵阵驼铃声中,回顾远处是一望无垠的沙漠,显然他是带着驼队刚从大漠里走了出来,口中干得要冒烟,嘴唇干裂,全身也湿透了。
他不知为何会进入这个幻境中,只觉得铮誓训保负蹙鸵廊ィ鍪强孔偶崆康囊庵玖ΓС抛抛约翰恢掠诖勇嫱丈纤ぢ洌院V兄挥幸桓鲆饽睿骸杆∥乙人!
骆驼慢慢的向前行去,眼前的大地似乎渐渐变了,有许多小草出现在灰黄的土地上,这时他知道距离绿洲不远了。果然又走了三十多丈,便看到前面有着许多低矮的房屋和一堵堵断垣残壁,那些土墙旁,还长着一些白杨木,翠绿的新叶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些萎糜不振。
他虽然没看到绿洲,也没看到人影,却知道自已已经得救了,绕过一个土堆,驾驭着骆驼往那个村落而去,还没接近土墙,便听到一阵狗吠,然后三条黄狗从一堵断垣里冲了出来,远远的向着他狂吠。
骆驼又走了几丈,只见一个巨大的石墓矗立在土堆的另一端,从已经断成二截的墓碑,可以看出这座石墓最少也有百年的历史了,他只看了一眼,便把全部的精神放在那三条黄犬身上,一手按着腰上的弯刀,一手拉着缰绳,准备在黄犬扑来时动手。
就在这时,断墙后奔出一个中年男子,拿了根长棍吆喝着把黄狗赶走,然后迎着走近的骆驼客,躬身道:「尊贵的客人,你过了沙漠来到这樊家堡,是我们全族人的光荣,我们已为你准备了酪乳和羊羔、最甜的井水和最烈的酒,请你接受我们的款待。」
这人所说的话,分明步崑仑从未听过,却很明白他的意思,道:「我要喝水,快带我到井边去。」
第8卷 第524节:第六章 (8)
那人牵着骆驼往村落行去,过了七、八座只剩下断垣残壁的土屋,来到一个大土坪前,骆驼客看到土坪上有座水井,立刻翻身跃下,向着水井急奔而去,虽然听到中年男子道:「尊贵的客人你慢慢洗,我把骆鸵牵去喂食。」也没加以理会。
他奔到井边,抓住一个木桶从井里打起半桶水,立刻捧着木桶大口狂饮,只觉井水甘甜无比,胜过以前所有曾经喝过的,直到口中的烈焰全被浇熄,通体舒輰之后,他才把桶里剩下的井水从头浇下,让全身湿透,这时所有的感觉才慢慢的回来,也知道自己总算捡回了一条命。
当他再度打了第二桶水,脱去上衣坐在井边用布巾清洗脸孔和擦澡时,那个中年男子又走了回来,见到他健壮的体魄和贲起的肌肉,投以欣羡的目光道:「尊贵的客人,你打哪儿来?为什么整个驼队只剩下你一个人?是不是在沙漠里遇到了劫匪?」
骆驼客想了一下,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完全记不起自己是谁?来自何方?在沙漠里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那个中年人见他没有说话,顿了一下道:「小的已经把酒菜都准备好了,尊贵的客人,你洗完后就过来吧,我家就在第五间,很好认的。」
骆驼客见他转身要离去,问道:「你这个樊家堡是怎么回事?房舍破败,到处都是断垣残壁。」
那人道:「说来话长,我们樊家祖先在此建堡已有二百多年,当初人丁兴旺,共有八十多户。,人口达到近三百人,后来遇到天谴,搬的搬、死的死,如今只剩下三户,总共十口人,说起来心酸哪!」
骆驼客讶道:「天谴?这是怎么回事?」
那人欲言又止的摇摇头道:「不能说,这是禁忌。」
骆驼客见他不说,也不勉强,穿上半干半湿的上衣,随口问道:「外面的那座大石墓是怎么回事,堡里死那么多人,全都埋在里面吗?」
那人脸色一变,犹豫一下道:「石墓里埋的是父亲和女儿,丈夫和妻子,哥哥和妹妹,不过里面只有一男一女二具尸体。」
他说完这句话,立刻跪在地上,仰首望着蓝天,口中唸唸有词,隐约听到是:「天神哪!卑贱的子民已经说出来了,请不要降祸我家。」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