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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长短,三个丫头吱吱喳喳的说个不停,又吵又闹、拉来扯去,真像疯子。」
第4卷 第255节:第七章 (2)
步崑仑可以想像那种情形,笑了笑道:「不管她们了,我们走吧!」
他往对街行去,文昭紧随在后,到了小店前面,叫了一声道:「丁老爹,买三包花生糖。」
那个老人应声抬起头来,看到眼前这一丑一美的年轻男女,当场一呆,还是步崑仑又说了一遍,他才「呃」的一声,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一边包着花生糖,一边笑问道:「小客官,你不是本地人吧?怎么说得一口流利的成都话?」
步崑仑一听他那沙哑的声音,更添上几分亲切感,笑道:「我虽然不是本地人,可是断断续续的在这里住了很久,不然怎么晓得你叫丁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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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崑仑大笑不已,侧首道:「表妹,妳看我说得对不对?」
文昭想起他在小楼中说的话,忍不住抿着红唇微微一笑,把个丁老头又看呆了,过了一会才「啧啧」的赞赏道:「这位小姑娘,真是漂亮得说不出来,老汉以前看戏,听到唐明皇跟李太白说,杨贵妃有倾国倾城的美貌,依我看,你这个表妹比杨贵妃还要漂亮,啧啧啧!老汉看过这种美女,这一辈子没白活了。」
文昭听了这些话,笑得更灿烂了,可是步崑仑却有些不开心,因为他刚才放声大笑,引起路人的注意,这时纷纷的围了过来。
他转过身去,双眼放射精光,缓缓扫过那些人的脸上,剎那之间,强大的震慑力传入他们心底,每一个人都吓得转身狂奔,也有胆子小的,更是当场双腿一软,跌倒在地,抱着头再也不敢多看他一眼。
丁老头浑然不觉,把包好的三包花生糖交给文昭,道:「小姑娘,快点回家,别跟妳表哥上街了,路上坏人多得很,看到妳长得像天仙,难保不会起歹念,把妳抓起来,卖到勾栏院,就害了妳一辈子。」
文昭微笑道:「丁老爹,谢谢你的好意,我的表哥是个镖头,功夫好得很,才不怕那些坏人呢!你放心好了。」
丁老头「哦」了声,还待说话,步崑仑已在他手里塞了一块碎银,道:「丁老爹,多出来的钱,你明天去买二只鸡,给丁大娘补一补身子。」说着,接过二包花生糖,就拉着文昭离去。
丁老头回过神来,发现他们已走出数丈之外,看了看街上坐倒的一些人,不屑地道:「真是一群废物。」
第4卷 第256节:第七章 (3)
他摇摇晃晃的走进屋去,一个满脸皱纹的肥胖老妇人,手持一把蒲扇走了过来,劈头就给他一扇,骂道:「丁重,你这个色鬼、混蛋,讲话真恶心,喏!这位小姑娘,真是漂亮得说不出来,啧啧喷!老汉看过这种美女,这一辈子没白活了。」
她后面的几句话,完全是模仿丁老头刚才所说,无论语气、声音和腔调都学得维妙维肖,丁老头笑道:「茜茜,别闹了,刚刚是演戏,妳吃什么飞醋?」
他伸直了腰,亮出手里一块碎银,道:「我若演得不像,那小子又怎会给我二两银子,让我买两只鸡帮妳补补身子?」
他说这句话时,腔调已经变了,连声音都不再沙哑,彷彿换了个人。
那个老妇摇了二下蒲扇,一身肥肉平空消失,满脸皱纹瞬间化开,变成一个眉目如画的艷丽少妇,用清丽的声言问道:「丁重,不开玩笑了,我问你,有没有看清楚那小子的真面目?」
丁重在脸上一抹,满面的皱纹也消失不见,露出一张英挺而又成熟的脸孔,看来不到四十岁。他双眼炯炯有神,潇洒的耸了耸肩道:「他用幻形术遮住了真面目,看不出原先长得什么模样,不过可以确定他就是玄天宗的弟子,不久前,在镖局里使出飞刀的,多半就是此人……」
他稍稍一顿,继续道:「至于他身边的那个少女,空灵飘邈,接近半仙之体,功力要比那小子高太多了,所以我动都不敢动一下,唯恐露出马脚。」
那个美妇冷哼一声,道:「老娘才不信这个邪,我章茜茜这二百多年来怕过谁了?让我去瞧瞧。」话声一完,她已消失在丁重面前,再度现身,则是在十几丈外的小巷口旁一株树边。
她左右顾盼了一下,只见那丑男美女站在往西大街的那条横巷中间,一边吃着花生糖,一边在低声说话,看来极为亲密,不禁一怔,忖道:「咦!他们站在那里作什么?该不会发现什么异状吧!」
这个想法才一浮现脑海,她便看到那个丑男翻身跃过土墙,进了人家院子里,接着那个美女也轻笑一声,翻墙而入。
章茜茜颇为诧异,忖思道:「那间屋子不是镖局里租给步崑仑那根废材住的吗?他们偷偷的翻墙入内,要做什么?」
她禁不住好奇,缓缓向着那间屋子走去,到了门前,只见木门上有一把锁,正不知要不要进去看看那二人在玩什么花样,已警觉到了危机临头,当下拔出发髻上插的金钗,施个法诀放了出去。
瞬息之间,金芒闪动,一只凤凰在金光里展翅而起,迎向破空飞来的定天神刀,而童茜茜则化为一道流光,回到了巷口。
第4卷 第257节:第七章 (4)
她藏身在树旁,转身望去,只见刀影千重,裹住了金凤,发出阵阵低鸣,才一眨眼,就把金凤斩为二段,接着便紧追而来。
章茜茜吓了一跳,不敢迳自回到小店,转向往小街另一端飞掠而去,由于她的速度太快,又是贴壁而奔,路上的几个行人,根本没有发现异状,更不会抬头看天,而定天神刀则化为一条长长的光芒,飞在十丈之上的空中,紧追不舍的破空而去。
章茜茜到了巷尾,见到前面围着竹篱笆,里面有三十几户破旧的矮屋,形成了一个小院落,看来像是贫民窟,这才发现她已逃出了五里之外。
抬起头来,一条匹练从空急射而至,她挥起手中蒲扇,口中唸唸有词,但见空气一阵漾动,蒲扇已放大十倍,发出熠熠银光,在半空拦住了神刀,铿铿锵锵的斗在一起。
章茜茜以神识控制着巨扇,和定天神刀激战了片刻,虽未落败,却心知不妙,因为神刀的主人随时都会赶到,再加上和他同行的美女,已近半仙之体,自己到时候要面对这二人,毫无胜算可言。
她既然决定尽快撤离,便无心恋战,目光一闪,见到五、六只鸡在土里啄食,于是飞身翻过竹篱,抓起一只公鸡,向天上扔去,然后撤了法诀,收回蒲扇,一溜烟的逃到一间矮屋里去。
定天神刀斩下公鸡,在鲜血和鸡毛飞溅中,回空流转了一匝,然后飞了回去,到了原先的那间屋子,缓缓的落下。
步崑仑盘膝坐在一个大水缸前,文昭则伸出一只玉手,搭在他的肩上,看到神刀没有入鞘,问道:「表哥,怎么神刀没有回鞘?」
步崑仑伸手抓住刀柄,凝目一看,只见一条血痕渐渐淡去,沉吟一下道:「神刀复原之后,从未发生这种现象,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他站了起来,道:「表妹,谢谢妳,要不是有妳帮我,这回御刀而去,绝对不能远达八里之外。」
文昭把手拿开,道:「表哥,有什么好谢的?不知那个在门外窥探的邪魔是冲着我们来的,还是为了要对付那个冒牌表哥而来?她能在数息之间,逃出六、七里外,本事也不错了。」
她眼眸一转,微笑道:「可是表哥你只要继续修炼下去,顶多一个月,就可以解开第五道星辰锁,和他斗个不分上下。」
步崑仑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俯身在大水缸里用手拨开水面的浮萍,舀出一些水,洒在刀刃上,洗去那条血痕。
定天神刀发出一声轻吟,闪出耀眼的光芒,步崑仑轻抚着刀身,道:「我知道你受了委屈,被人蒙蔽了,我们下次再找他算帐。」
第4卷 第258节:第七章 (5)
定天神刀似乎听得懂他说的话,光芒顿时一敛,步崑仑这才回刀入鞘。文昭惊诧的看着他,讶道:「表哥,这把刀好像真的听得懂你说的话耶,真是太奇怪了。」
步崑仑笑道:「万物皆有灵性,像这缸金鱼,以前我喂牠们的时候,都会趋前抢食……」
他发现缸里的金鱼少了三条,生气道:「这该死的冒牌货,既然假冒我,学得维妙维肖,也该知道我喂金鱼的习惯才对,怎么不到十天光景,就饿死了三条鱼?」
文昭知道他是因为功力不足而生闷气,并非完全在乎金鱼的死活,笑了笑道:「表哥,饲料在哪里?我来喂鱼。」
步崑仑打从年前就住进这里,平常有二个小厮侍候,像这种打扫庭院、修剪花木、喂养金鱼和铺床叠被的琐碎事情,哪里用得着他这位大少爷亲自动手?正如文昭的判断,他是在生自己的气。
所以当她问起饲料时,步崑仑一怔,回想以前那个叫阿福的小厮,经常从他和另一个小厮住的边屋里,拿出一罐饲料来喂鱼,所以立刻走向边屋,从里面找出一个瓦罐来,这才没当场被拆穿谎言。
文昭兴致勃勃的接过瓦罐,笑道:「我这一辈子还是第一次喂鱼呢,一定很好玩。」
步崑仑看她高兴的样子,就像一个及笄的小姑娘,正好和她的装扮相吻合,笑了笑道:「妳在这里慢慢喂鱼吧,我要到房里去看看,有没有丢掉什么重要的东西。」
文昭头都不回的挥了下玉手,迳自忙着喂鱼,步崑仑也不再打扰她,走到自己住的那间主屋,只见门上已经换了一把锁,当下也不囉嗦,拔下锁头,推门而入。
这幢房舍是镖局里帮他租下来的独门独院,里面除了一间主屋之外,另有二间偏屋,由于他的后母不愿落人闲话,为了表示关心他的生活起居,所以派了二个小厮过来侍候。
可是步崑仑一直认为这二人是木秀派来监视他的奸细,故此极不喜欢他们,就像防贼一样,每天都小心翼翼的防着这二个小厮。
他进到室内,只见里面的摆设和十天前自己出门时没有多大的变动,连脱下来的两条长裤,也还放在五斗柜上,没有人收走,显然那个冒牌的步崑仑嫌他脏,身上穿的是新买的衣裤。
步崑仑走到柜前,拿起一条长裤在身上比了比,只见裤脚才到膝盖,由此可见这几天来,他长了多高?看着屋内的一切情形,让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触,那种景物依旧、人事全非的感受,强烈的撼动着他的心灵,让他久久没有挪动一下脚步。
过了一会,他走到内室,移开了木床,蹲在墙角,撬开三块红砖,伸手从洞里拿出一个二尺见方的铁盒来。那个铁盒外面用油纸包着,步崑仑就坐在床上,解开了油纸,然后打开盒盖,检查里面摆放的东西。
第4卷 第259节:第七章 (6)
这铁盒是他七岁时跟步千里要来的,原来里面是放着他喜爱的弹珠和弹弓,后来他又把一些别的物件摆在里面,其中包括金镖、袖箭、铁弹、匕首在内,表示他在那段期间内,很想练好暗器。
步崑仑慢慢的把那些物件拿出来,每一件东西都带给他一段童年的回忆,其中的辛酸和快乐,从手中流过,却深印在心底。
当他把一柄小小的匕首放在床上时,突然发现盒底还有一块长半尺、宽三寸的黑色石头和一个红色的锦囊。
他解开丝穗,从锦囊里面取出一块金锁片,想了一下,才记起自己从有记忆以来,就戴着那块金锁片,六、七岁时,常因玩弹珠,而在地上打滚,往住沾了一身泥,为了怕家人发现,便到后院的井边冲水,连人带衣服的清洗干净。
有一次,他脱光湿衣,用力的扭干时,嫌挂在胸口的锁片碍事,顺手解下就放在井边,等到衣服晾干,天色已暗了下来,那时堡里敲起了钟,表示晚膳的时间到了,所以他匆匆穿好衣裤,要赶回去和祖父一起用晚餐,结果却把金锁片忘在井边,没有带走。
第二天中午,他被步千里叫到书房里,问起金锁片时,才知已经遗失,急得差点哭了出来。步千里当场从袖中拿出那块锁片还给了他,却足足训了他快半个时辰,如今想起来,最重要的一句话,该是祖父要他珍惜这块金锁片,因为是他生下来不久,母亲就替他挂在身上的。
从那次以后,他就不把锁片挂在胸前,都藏在枕头下,直到他跟步千里要到了那个铁盒之后,第一件放进盒里的,就是金锁片了。
这些记忆已经尘封多年,可是想起来时,却仍然如此清晰,步崑仑在锁片上摩挲了一下,感受到童年时的顽皮和快乐,可是当他正准备挂在脖子上时,却发现锁片上的图案是一只凤风,展翅绕着长命百岁四个字。
他微微一愣,忖道:「一般长辈送给男孩满月的金锁片,不是该用祥兽,像龙或者麒麟之类的图案吗?怎么会用起凤凰……」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