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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汉强大惊失色,检视一下,发现设下的五音障仍然罩住自己,不知侯道远怎能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灵识穿透屏障,进入自己的脑海?抬头望去,只见老祖宗仍然盘坐在那里,三位师弟布下的银魂聚煞大法也没撤去,那么他又怎能穿透二层罩壁?
这个疑惑才一浮起,一个淡淡的影子陡然出现在五音障内,徐汉强惊骇的退了半步,提聚八成的功力,双掌瞬间变为银灰色,却见到人影由淡转浓,正是侯道远。
徐汉强目光一闪,发现侯道远仍然盘坐在原处,不知眼前又为何会出现另一个侯道远?以为是自己在暴怒之下产生的心魔,当下不加思索的一掌拍出,朝他胸口击去。
剎那间寒风凛洌、气温陡降,这招「六丁开山」结结实实的打在那个「心魔」的胸前,却只听到「啪」的一声闷响,他所发出的连环六道寒冰掌力,竟然全都如石沉大海,消失无踪,可是那人依然存在,并没有消失。
徐汉强十分震惊,退了二步,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当气温陡降之时,那五个黑衣长老也同时见到了侯道远,还没等他们行礼拜见,便看到徐汉强挥掌攻击,他们来不及阻止,全都惊叫出声,不明白祖师爷怎会做出这种欺师犯上的行为?一愣之下,纷纷加以拦阻,却发现另一个侯道远霍然仍在盘坐,又一齐吓得闪身后退。
这一阵骚乱中,那个侯道远掀须微笑道:「玄空之门,阴中有阳、阳中藏阴,是以日月互换,阴阳互移,无生无死、无始无终,汉强,你修成阴神已有二百多年,难道连我都不认得了吗?」
第7卷 第430节:第四章 (7)
徐汉强惊疑不定的反覆看着那一坐一立的二个侯道远,思绪一阵混乱,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却见到步崑仑陡然进入五音障内,抱拳笑道:「恭禧老丈悟道,如今山又是山、水仍是水了。」
侯道远躬身谢道:「都是少教主的指点,老夫才有寸进,这灵内分灵之术,还要假以时日,方能大成。」说着,挥手撤去五音障,拉着步崑仑的手往前走去,不再理会徐汉强和那五个黑衣长老。
这六个人全身僵硬,只能稍为移动目光,循着他们的背影望去,却在瞬间发现远处另有一个步崑仑,仍然保持原有的姿式和侯玉芬相拥一起,这种怪事落在眼里,让他们无法置信,个个瞠目结舌。
这时白石子走了过来,拍了下徐汉强的肩膀道:「老徐,你在发什么呆?这种身外化身、灵内分灵的秘法,你早晚能学会,加把劲,好好的用功,少生气就行了。」
徐汉强惊魂稍定,讪讪地道:「白石子道友,多蒙教诲,感激不尽,在下如有得罪之处,还请你原谅。」
白石子笑道:「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贫道怎会跟你计较?来,跟我过去看看这本尊和分身见面的情形,包你终身难忘。」
徐汉强随在他身后向前行去,才走出二步,便见到他那三位师弟大声惊叫,从地上跳了起来,满脸惊惧的看着相偕而行的步崑仑和侯道远,又不时望着盘坐在地的另一个侯道远,显然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他们的叫声惊动了站在船头的侯玉芬,她转过身来,看到另一个步崑仑出现,已是大惊失色,再见到侯道远也有二个,更是吓得全身颤抖。步崑仑伸手过去,道:「玉芬,妳不用害怕,那是我的分身……」
侯玉芬不敢碰触到他,赶紧闪身往侯道远盘坐之处奔去,只认定他才是真正的亲人,那个盘坐的侯道远这时长笑一声站了起来,道:「玉芬,妳该庆幸自己,有缘能遇到少教主,老夫托妳的福,才能受到他的青睐,获传无上心诀,练成灵内分灵之法,而且少教主为了给我启示,还施出身外化身妙法,对我将来转化阳神有极大的助益,请妳代我再向他道谢一次。」
他说了一长串的话,侯玉芬连一半都没听懂,看着二个步崑仑和二个侯道远,傻傻的问道:「干爹,到底孩儿要向哪一个少教主道谢?」
这时二个侯道远都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异口同声道:「妳想谢哪一个都行,反正都是妳的未婚夫婿。」
侯玉芬左瞧瞧、右望望的看着二个一模一样的步崑仑,紧抿着朱唇,不知要和哪一个说话?陡然间,只见右手边那个和侯道远并肩而立的步崑仑,竟是平空消失无踪,一惊之下,侧首望去,幸好另一个步崑仑依然含笑而立。
第7卷 第431节:第四章 (8)
她心头一颤,急奔过去,紧紧把他抱住,生恐他也会消失。步崑仑怜爱地轻拍她的背,低声道:「玉芬,妳别害怕。」
侯道远微笑地看了他们一眼,对四位鬼仙和五位长老道:「你们都听好了,这灵内分灵、身外化身的秘法,是道家最玄秘奥妙的心法,练到最高境界,便可化身千万,分身宇内,无所不在、你们只要有弘心毅力,早晚都会到达这个境界,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
他说完这番话,另一个侯道远走了过来,二人伸手相携,瞬间合而为一,然后扬声道:「少教主,武夷山到了,你该把玉芬放开,停下飞舟,不然一直前去就要出海了。」
在场的人都看着这一对急忙分开的情侣,忍不住发出会心的微笑。
第7卷 第432节:第五章 (1)
福兴楼的三楼,除了原先在包厢内的一桌酒席,又在包厢外另开了二桌,在座的二十多位长老和二位鬼仙,全都兴奋的举杯互相敬酒,其中还掺杂了一个白石子在内,场面极为热闹。
这些长老和鬼仙,原本都是留守在武夷山宗门内的人员,大部份都是随在华家驹身边研习医术的助手和弟子,只有少数几人是他的贴身护卫,除此之外,就是金子期等六个从成都立功而回的长老,他们就跟原先在包厢里的几个黑衣长老同席。
在飞舟送来二十多个女尼后,由于侯道远要让他带着整个医疗团队前去成都,然后随同天刀向定一赶往神宫,帮向教主冶病,所以为了节省时间,就把这整组十七人全都叫上了飞舟,一路载到了福州城。
侯道远和候玉芬就在飞舟上主持了一场会议,由徐汉强把步崑仑和白石子的来历,作了一番详尽的说明,当然,为了强调此次即将执行的任务非常重要,他在交代步崑仑的身分时,渲染了他和侯玉芬掌门的前世姻缘,以及此次带回祖灵宝盒的特殊功勋,让华家驹等人都十分动容。
不仅如此,徐汉强为了彰显祖灵宝盒对阴神宗即将产生的天翻地覆大变化,以及对弟子们无限光辉未来的影响,还特别情商侯道远施出了灵内分灵秘法,让大家开开眼界。
侯道远为了坚定弟子们的信心,又邀请步崑仑一起,二人同使秘法,变成了二个老祖宗和少教主,当场让那些人看得目瞪口呆,对于阴神门的前途,充满了信心。
这一行人到了福兴楼后,见到金子期把项鍊呈给步崑仑,立刻当场起哄,要他把这条血玉项鍊帮侯玉芬亲手挂在颈上,这位平时严峻的掌门人顿时威严扫尽,就像一个即将出阁的新嫁娘一样,羞红着脸躲在侯道远身后,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结果还是侯道远连哄带骗的把她从身后拉出来,步崑仑才能顺利的把血玉项鍊替她戴上,总算了结了一段前世情缘,也为今生的姻缘,有了一个美好的开始,在这剎那,侯玉芬双眼含泪,只觉满腔充盈着幸福,前世的哀愁都烟消云散,一切苦难都已过去,双手被握在爱郎手里,接受众人的祝福,只希望此刻即是永恒,时间就此停住。
阴神门在场的鬼仙和长老们,一扫二百多年来的阴霾,全都兴高采烈,侯道远更是把这场酒席拿来当喜宴办,下令加开宴席、大肆庆祝,把身为福兴楼东家的赖顺材忙得不可开交。
所幸这家酒楼不愧是福州城里数一数二的大酒楼,平时准备的食材非常丰足,窖藏的各地美酒,更是数量多得惊人,所以没多久的工夫,二桌酒席便已摆好,十几名伙计穿梭上下,精美的菜肴流水般的端了上来。
第7卷 第433节:第五章 (2)
包厢里坐的是侯道远、侯玉芬、步崑仑、徐汉强、华家驹、白石子和其它三位鬼仙,他们喝酒都极为节制,所谈论的事,也不离二派之间心法的差异和今后合作的计划,所以让白石子觉得非常不过瘾,这才端着酒杯,藉理由要去敬酒,便走到包厢外,准备要痛痛快快的喝一场。
本来他以为金子期一行六人,全都遭到自己求刑逼供,一定会心中记仇,所以特别绕到另一桌去,却被金子期拦住,坚持要敬他三杯,表示多亏他的栽培,才能立下大功,连陛二阶成为一级银衣长老,不然他最少得努力十年,才能晋阶为二级银衣长老。
白石子也不清楚阴神门的阶级如何计算,反正不怕金子期和其它五个长老会联合起来灌酒,于是大方的坐了下来,开始接受敬酒。果然三杯美酒下肚之后,另外五个已陛为二级银衣长老的手下败将,也连番上阵,一一向他敬酒,这十八杯美酒下肚之后,同桌的黑衣长老们见他面不改色,于是纷纷举杯向他敬酒,想要趁机灌醉他。
白石子酒兴一开,连干三十多杯后,嚷着不过瘾,唤来伙计把小杯撤下,改用大碗装酒,立刻一个接一个的回敬过去,而且规定下来,要喝就是三碗,这一轮下来,最少喝垮了三位黑衣长老,等他要和金子期拚酒时,这位一级银衣长老只好苦着脸向他求饶。
至于另外几人则醉眼模糊的捧碗应战,有的喝不到半碗便已溜到桌下,还有人傻笑一阵,就把大碗放下,要求等会再喝,更有人干脆借尿遁逃了,总之,他凭着一人之力,就把一桌的十四个人,全都灌得糊里糊涂,简直把阴神门的面子丢光了。
赖顺材见到许多同门不服,争先恐后的要和白石子拼酒,于是和金子期设局开赌,结果白石子连续喝下百碗花彫,终于取得最后胜利,看到那些人苦着脸的样子,得意的大笑三声。
当他收下金子期送来的银票,知道自己赢了一万零七百二十两,又是大笑三声,不过作庄的二个人也是暗中大笑,因为他们足足赚了五万多两,尤其是赖顺材更是脑筋动得快,把白石子连喝百碗花彫的事迹广为流传,还在店里特设一个大橱,摆放着一百个大碗和二十三个空酒罈作为证据,并找画师把他的画像绘出来,表示有图为证。
由于他并没有指明画中的道长是谁?却在暗中传言出去,说这位道长便是八仙中的吕洞宾,所以福兴楼成了福州城里最负盛名的大酒楼,举凡文人雅士、高官巨贾,或者是地方仕绅,都以上福兴楼为荣,彷彿能在这里喝一次酒,就能沾上纯阳祖师的仙气,运气也就会变好了。
第7卷 第434节:第五章 (3)
福兴大酒楼所用的这个花招,可以说无懈可击,谁都不敢讲店里有人造假,因为一、二楼的客人、掌柜、伙计都可以作证,当天的确有一位仙风道骨的中年道长,在三楼的宴席上,嫌酒杯太小,故此改用大碗,并且一喝就是一百碗,之后便大笑三声,飘然而去。
就因为白石子这一卖弄,引出了那段佳话,让许多阴神门开设的店铺也跟着用吕洞宾到此一游,作为宣传的噱头,着实发了不少财。当然,这都是后话,白石子并非神仙,也没料到会有这种怪事会发生。
此刻,他得意洋洋的和侯道远、徐汉强、华家驹回到包厢,对着步崑仑大肆吹嘘了一番,并且把赢来的钱,拿出五千两送给侯玉芬,道:「侯姑娘,初次见面,贫道也没准备什么大礼送给妳,这区区薄礼,代表我的心意,请妳一定得收下。」
侯玉芬还待推辞,侯道远已笑道:「玉芬,妳就收下吧!他是借花献佛,妳收之无愧。」说着,也把赢来的银票全都交给她,道:「这些也是我赢来的,就给妳留着作私房钱吧!」
侯玉芬这回不客气了,一面收钱、一面还埋怨他为老不尊,竟然和晚辈们赌起钱来。候道远大笑道:「老夫是在教训他们,没看准的事,千万别赌,嘿嘿!这不就吃大亏了吗?」
华家驹知道侯道远是在数落他不自量力,向白石子挑战,连忙辩解道:「老祖宗,小的并非蓄意要和道长拚酒,实在是对他一身龙骨极感兴趣,想知道他换骨的经过……」
他话声一顿,看了看步崑仑,又道:「少教主曾说,向教主身中巨毒已有十六、七年之久,至今全身瘫痪,无法动弹,所以我怕毒已深入骨髓,解毒药物可能不足以让他重新站起来,所以道长如果还有龙骨……」
步崑仑这下听出端倪,明白华家驹要帮父亲动刀换骨,忙道:「白石子,你上回没把那些材料用光吧?应该还剩下一些才对……」
白石子笑道:「少教主,你运气太好了,不但龙角还有一截,连龙鳞和龙血都还剩一点。」
步崑仑大喜,道:「侯老丈,我们这就动身回武夷山去,先把步女侠的问题解决了,也可以早点赶回成都。」
侯道远二话不说,立刻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