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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觉侧耳细听,但那兵刃交接,随风传来。
那传来的声音,似是更远,而且还不止一人。
商秀低声道:“大哥,咱们去瞧瞧,可好?”
江帆道:“不要让庄里的人发现了。”
商秀道:“不会的,我小心一些就是了。”
两人轻手轻脚的起来,推开窗缝,向外望去。
但见月挂中天,光华如画,看不出一点动静!
商秀凑着江帆耳朵,说道:“我们出去。”轻轻跃了出去。
江帆跟着掠出窗外,商秀四顾无人,早已一弓身纵上屋去。
江帆瞧得大惊,只见商秀向自己连打手势,意似催促自己上去,只好跟着纵上屋面,凝目四顾,但见屋脊重重,在月光之下,瓦上宛如铺了一层薄薄的轻霜。
这一瞬下去,那喝叱之声,那兵刃交接,又趋寂然,四周悄悄的,好象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来?
商秀悄悄靠近江帆身边,低声道:“大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江帆望了一阵,说道:“也许贼人已经跑了。”
商秀用手朝左侧一指,道:“那边灯光很亮,我们过去看看。”
江帆道:“那是花厅!”
商秀道:“是啊,这么大一座庄子,只有花厅内点着灯火。”
江帆道:“老庄主就住在那边,我们还是不去的好。”
商秀道:“我们去瞧瞧有什么要紧,如果被他发现了,就说我们是听到声响出来的。”
江帆道:“你可知道窃人隐私,是武林大忌的事么?”
商秀那会不知武林忌讳,只是心中好奇,想要看个究竟,低声道:“这算什么隐私?我们小心一些好了。”
江帆拗不过他,只得点了点头。
两人施展轻功提纵功夫,悄悄掠起,还没奔近,便藉着阴暗之处,掩蔽身形,看清了四周无人,小心翼翼的扑上左近屋而,再跃到花厅前面一颗老桂树上。
正因为花厅中灯火明亮,厅外黑暗之处,更显得幽黑。
这颗老桂树距离花厅少说也布六七丈远,枝叶浓密,两人隐住身子,拔开树叶,向里望去。
花厅一把靠椅子上坐的,赫然正是老庄主白发老人!他手捧白铜水烟壶,虽没笑容,却也没有怒意,只是静静的吃着水烟,状极悠闲。
阶前,站着一名童子,垂手而立。
两人因老庄主功力深奥莫测,万一被他发现,总是不好,一时屏息隐伏,连呼吸也不敢稍透。
正当此时,只见回廊上转出一个头盘小辫,身穿布长袍的瘦小老头。
此人五十开外,身形枯瘦,只要看他步履沉稳,足不扬尘,就可知道是一位武功极高的人。
只见他走到阶前,立即欠身道:“德胜叩见老主人。”
白发老人平静的道:“夏总管请进来。”
枯瘦老头应了声“是”,进入花厅。
白发老人没待总管开口,就抬目道:“来的是那一方面的人?”
夏总管道:“来人共有三人,其中一人,武功极高,从他们刀剑上都挂着红穗这一点看来,极可能是木门中人。”
“木门中人”这四个字,听得江帆心头不觉一凛!
白发老人冷冷哼了一声,道:“李贼胆子不小,老夫没去找他,他倒找上老夫来了!”
思忖之间,只听白发老人又道:“都解决了?”
夏总管连忙躬身道:“小人该死……”
白发老人没待他说完,问道:“可是给他们跑了?”
第二十六章 无意觑秘
夏总管惶恐的道:“两名当场击毙,其中一个武功极高,被他连伤两人逃出庄去……”
白发老人道:“无用的东西。”
夏总管抹抹汗,道:“禀告老主人,这贼子十分滑溜,等小人闻警追出,已经被他逃逸无踪……”
话声未落,突然一声长笑,破空而来!
江帆,商秀同时大吃一惊,急忙举目瞧去,但觉疾风飒然,一条黑影,宛如大鹏掠空,飞落花庭。
那是一个身穿灰布短褂的驼背老人,肋下好象还挟着一个人。
白发老人起身笑道:“申二弟及时赶到,还把人带来了么?”
那驼背老人身形一落,“砰”的一声,把肋下那人朝地上一摔,立时向上首抱拳一揖道:“小弟来得匆忙,老远就看到这厮从庄上奔出,行动鬼祟,顺手把他抓来。”
那人被他摔到地上,这一摔敢情力道不小,一时竟然爬不起来。
江帆看他一身青色劲装,背上一柄长剑,果然挂着红色长穗,分明正是木门中人!
这时,小童早已移了一把椅子,放到白发老人下首,那驼背老人毫不客气,大模大样的坐了下来。
夏总管连忙趋上一步,白发背老人躬身道:“小人给申二爷请安。”
驼背老人望了地上的汉子一眼,笑道:“申二弟的擒拿术愈来愈见精进了!”
驼背老人道:“不敢,小弟这手庄稼把式,在老大眼里,那就一分钱也不值了。”
他虽在自谦,但言下却十分得意。
白发老人道:“夏总管,从庄上逃出的,就是此人么?”
夏总管连忙躬身答道:“就是这厮……”
驼背老人脸含微笑,摸着一把山羊胡子,抬起头来,无意之间,目光望到阶前的老桂树上。
这一望,但见他眼中寒光暴射,霍地站身子,沉声道:“老大,有……”
江帆,商秀隐身树上,骤然瞧到驼背老人两道比光还亮的眼神,直向自己两人射来,身子也同时站起,似有出手之意,不觉心头蓦然一惊!
只见白发老人微微一笑,摆手道:“申二弟,没事,你坐下来。”
那个被叫申二弟的驼背老人眼中神光一敛,依言回身坐下。
商秀低声道:“大哥,他好象看到我们了呢!”
江帆心头大惊,赶忙拉了她一下衣角,示意不可出声。
白发老人行若无事,一手捋须,徐徐说道:“夏总管,解开他穴道。”
夏总管应一声,立时走了过去,伸手一把抓起青衣汉子,在他背脊上轻轻拍一掌。
那青衣汉子喉间格的一声,吐出一口浓痰,双目倏睁,朝庭上一转,突然腰骨一挺,纵身跃起!
夏总管阴笑道:“老主人在上,你最好安份一些!”
他动作比话还快,话声未落,右腿一抬,脚尖就朝青衣汉子腿弯踢去。
那青衣汉子堪堪跃起的身子双膝一屈,又往地上坐下。
白发老人脸色温和,缓缓说道:“老夫只问你两句话,你必须据实回答。”
青衣汉子一脸杰傲之色,瞪着双目,望了白发老人一眼,口中微微动了一下。
夏总管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瞪着青衣汉子,见他口中微动,立即跨上一步,出手如电,一掌掴在他脸颊之上,轻嘿道:“朋友落到吉祥堡里,要死可没这么容易!”
这一掌敢情不轻,那汉子被掴得眼中金星直冒,哇的一声,张口吐出两颗牙齿。
夏总管冷冷一笑,俯身从地上拣起一小粒白色药丸,身子后退了一步,依然站到下首。
原来那青衣汉子口中,早已含着一粒毒药,一旦被擒,就可嚼碎自戕,这样就不虑泄漏,木门机密,那知夏总管是多年的老江湖了管这点伎俩,自然瞒不过他。
江帆听夏总管说出“吉祥堡”三字,自己好象听人说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心中想在苦苦思赐!
只听白发老人沉声问道:“你在李赐手下,是什么身份?”
那青衣汉子缓缓合上双目,恍如不闻。
白发老人微点头道:“好,我问你的话,第一句你就不肯答了?”
驼背老人双目精芒暴射,喝道:“还不快说,你是李赐手下什么人?”
“二爷可没老大这么好说话,如有半句虚话,我先让你尝尝分筋错骨,五阴搜魂的滋味!”
那青衣汉子横了驼背老人一眼,自然闭目不语。
驼背老人大笑一声,道:“你倒真是憨不畏死,申二爷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右手缓缓举起,五指如钩,遥摇作势,正得抓去!
白发老人平静的道:“申二弟,这些小事家何用你出手?”
话声方落,夏总管已经跨前一步,抓住青衣汉子左肩,轻轻一扭,“格”的一声,左肩胛骨,立被错开。
只听青衣汉子闷吭一声,脸色立变,痛得额上青筋暴起,黄豆大的汗珠,一粒粒绽了出来。
夏总管冷笑道:“朋友说是不说?”
青衣汉子牙齿咬得格格直响,口中说出一句话来:“在下说了。”
白发老人道:“接上他肩骨。”
夏总管应了声“是”,托起青衣汉子左肩替他接上胛肩。
江帆暗暗赞道:“这老庄主不失是一位面慈心善的人!”
青衣汉子吸了口气,抹抹汗水,道:“在下是木门奉天堂名下值坛护法弟子。”
白发老人道:“来此何事?”
青衣汉子道:“奉命觊探吉祥堡动静。”
驼背老人嘿道:“小飞贼可有什么举动么?”
青衣汉子怔了一怔,道:“在下不知道。”
驼背老人怒哼道:“老夫问你的话,你敢不回答么?”
青衣汉子道:“在下除了奉命行事,其余一概不知。”
驼背老人勃然大怒道:“好个狡猾之徒,看来你苦头还没吃够……”
青衣汉子道:“在下只要泄漏一句秘密,已是死罪,多说几句,反正也只有一死,还有什么不肯说的?”
驼背老人道:“那你如何不说?”
青衣汉子道:“木门门规森严,平日从没一人敢多问本身以外之事,除了奉命行事,在出发前,由上级指派任务,谁也不知道余外之事了。”
江帆想起自己在北辰宫居住了百日之久,对木门底细,一无所知,觉得青衣汉子所说也确是实情。
驼背老人似有未信,又道:“你是奉天堂值坛护法弟子,怎会一点也不知道?”
青衣汉子道:“奉天堂值坛护法弟,只能算是木门中人,并非木门正式弟子,自然不会知道了。”
江帆暗想:“自己当日列名为木门正式弟子,也一点不知道,自然难怪他了。”
驼背老人道:“如何才算木门正式弟子?”
青衣汉子道:“在下只知道要积满三件大功,才能升为木门正式弟子。”
白发老人缓缓道:“申二弟,不用问了。”
接着回头道:“带他下去。”
夏总管躬身应“是”,走上去在青衣汉子膝盖旁,踢了一脚,道:“朋友可以起来了。”
青衣汉子敢情方才是被夏总管闭了腿上穴道,经他一踢,立时就站了起来。
夏总管伸手摘下青衣汉子背上长剑,冷冷说道:“随我来。”
青衣汉子这回不再倔强,跟随夏总管步出花庭,朝长廊上走去。
驼背老人目光一抬,道:“老大,还有那……”
白发老人没得他说完,站起身来平静的道:“没事了,申二弟远来,还是到书房里去坐。”
驼背老人迟疑的望了白发老人一眼,还待再说……
蓦地一条线影轻如落叶,飞落阶前,急步朝花庭中走了过去。
白发老人目光一抬,含笑道:“是青儿么?”
那细影娇声道:“爸,女儿回来了。”
灯光之下,那是一个身材苗条的女郎,布衣荆钗,穿着十分朴素。
她朝白发老人福了福,转身又向驼背老人行下礼去,道:“申二叔,侄女给你请安。”
冷若冰霜!她,正是绝户山庄的少夫人井三娘!
江帆两人齐齐一楞,井三娘会是白发老人的女儿!
只听那老人呵呵笑道:“贤侄女快不可多礼,哈哈,几年不见,你可真不含糊,身兼两家之长,绝户山庄的‘片云掩月’身法,都给你学会了,来的时候,老叔叔连人影都没看清,贤侄女就已然走了进来。”
井三娘道:“申二叔过奖。”
话声一落,突然抬头道:“爸,三郎的事,女儿已经查清楚了。”
白发老人哦了一声:“可是红花会把他杀害的。”
井三娘道:“不是。”
白发老人诧异的道:“那会是什么人呢?”
井三娘道:“爸,你老人家好象对女婿被人杀害了,一点也不关心。”
白发老人皱皱眉道:“青儿,爸怎会不关心你?”
“这二年来,爸叫夏总管明查暗访了多次,只是无法证实是不是红花会杀害的……”
井三娘冷冷的道:“是又怎样?”
白发老人道:“只要证实确是红花会,爸就把他们统通杀了,给你报仇泄愤。”
井三娘冷笑道:“所以一直没有查出来了!”
白发老人道:“青儿,你方才说,三郎的死因,已经查清楚了?”
井三娘道:“女儿自然查清楚了,三年前那具尸体,根本不是三郎。”
白发老人吃惊道:“那会是谁?”
井三娘冷笑道:“爸心里只怕比女儿清楚得多!”
白发老人皱皱眉道:“青儿,你说什么?”
井三娘目光湿润,恨声道:“爸,你好狠心,你……还我三郎,还我……”
江帆、商秀都瞧得摸不着头绪。
白发老人也手足无措,说道:“青儿,你这话从何说起?为父怎会害死自己的女婿?”
井三娘边哭边道:“女儿不管,爸还我三郎就好,申二叔,你说句公道话呀!”
驼背老人道:“贤侄女,你把申二叔都弄糊涂了。”
井三娘道:“你不会问问我爸,他比谁都清楚。”
白发老人一手摸着飘胸长发,蔼然道:“青儿,你究竟听谁说了造谣中伤的话来。”
井三娘道:“有谁造谣中伤?是女儿自己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