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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婷几乎撞上他们,急忙刹住身形,怒哼道:“我要到哪去,你们也管得着?”
右首灰衣僧人冷冷道:“两位施主如果好好在房中睡觉,贫僧自然管不到。”
李婷眉毛一挑,道:“你是说咱们要是在外面走动,你就管得着了?”
左首一个僧人单掌打讯,道:“夜色已深,两位施主还是回房睡觉吧!”
忽的电光急闪,霹雳一声,黄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李哼怒道:“我们要是不回房呢?”
左首僧人道:“贫僧奉命守护客舍两位还是不出去的好。”
商秀眼看两个僧,挡在李婷身前,只是不让,心中暗暗哼了一声,道:“我们是听到喝叱和惨叫之声,才出来看看的。”
右首那个冷声道:“这是敝寺的事,和两位无关。”
李婷道:“原来你们寺中是在图财害命,怕我们撞破了?”
右首僧人怒道:“施主说话,最好有些分寸。”
右首僧人冷喝道:“两位干什么来的,难道贫僧不知道么?如果两位好好的睡到天亮,佛门广大,自然任由你们,如若妄想有什么图谋,文殊院也未必好惹。”
李婷听得大怒,喝道:“贼秃,你说什么?”扬手一撑,拍了过去。
右首那个僧人想不到她说打就打,而且出手迅快无比。看到她一掌掴来,竟然来不及避让,拍的一声,击在脸颊之上,一阵火辣辣的生痛。
心头一惊,急忙向后跌退,喝道:“施主敢到文殊院撒野……”
李婷一出手娇身也跃过去,哼道:“文殊院怎么样,看我一把火烧了你们的贼窝。”玉掌翻飞,朝他身前大穴攻去。
那灰衣僧人被她一阵连绵快攻,抢去先机,竟是迫得没有还击之力,空自握着一支禅杖,无法施展。
商秀站在一边,只觉李婷攻出的一指一掌,无不精奇难测,那灰衣僧人好几次准备好的反击之势。都是在她急攻之下,迫得左右躲闪,放弃了反击?
转瞬之间,李婷已一口气攻出了二十多招,那灰衣僧人不但未能扳回劣势,反而更显得手忙脚乱起来。
突然间,只听那灰衣僧人怒吼一声,禅杖起处,呼呼两声,劈出了两杖,身形倏然倒跃出八九丈远,喝道:“施主真要动手,咱们在兵刃上较量较量。”
李婷披披嘴道:“你自认兵刃上就能胜得了我么?”呛的一声,挥出剑来。
商秀见那灰衣僧人这两杖使的竟是少林“伏虎杖法”,不由叫道:“二弟且慢,这两位师父是少林门下。”
李婷回头道:“管他少林,老林?反正这两个贼秃都不是好东西。看剑!”右腕一抬,剑光倏亮,闪电朝那灰衣僧人当胸点去。
这回,那僧人早有准备,沉声一喝:“来得好。”禅杖幻起一片杖影,截住剑光。
他那禅杖,势道沉重,这出手横击,威势强猛,杖风如啸!
李婷点出的长剑,似乎不敢和他硬接,身形飘开三尺她让过一杖,剑尖一振,忽然从侧攻入,一剑斜刺过去。
那灰衣僧人只当自己禅杖出手定可把对方逼退几步,那知他却在退飘之际,居然不退反进,从侧攻入,急忙挥杖封住侧翼门户。
只听李婷嗤的笑道:“你封不住。”身躯陡然一转,不知怎的竟然闪到了灰衣僧人身后,两点剑光,分攻灰衣僧人身后两大穴。
左边那僧人,因商秀站在对面,没有出手,也以手禅杖,静立不动,监视着商秀。
此刻瞥见李婷身法怪异,一下闪到了师弟身后,不由大吃一惊,急忙喝道:“师弟小心!”
那灰衣僧人大吼一声,翻身一杖,往后扫出。
李婷动作奇快,如影随形,跟了过去,长剑同时指向灰衣僧人后脑。
灰衣僧人武功也了不得,急忙一低头,让开长剑,身如陀镙,一个急转,又是呼的一杖,朝后扫去。
但任凭你身形如何急转,李婷始终跟在他身后,有如附骨之蛆,挥之不去。
一时只把那灰衣僧人急得连声厉吼,一支镔铁禅杖,纵送横击,绕缭盘身杖,风呼呼,使得风雨不透。
商秀暗暗哦了一声,李婷使的敢情就是吉祥堡主独步武林的“附身鬼影”了!
左边那个僧人眼看使剑少年始终跟在师弟身后,剑尖也一直不离师弟后脑,不容师弟有缓手机会,心中不禁大惊。
手上禅杖一顿,正待跃上,接替师弟下来!
忽听李婷一声清叱,身形轻轻一闪,退出数丈开外,冷冷说道:“贼秃,本公子若非手下留,不把你这条右臂砍下来。”
她敢情已经胜了,只是站着观战的商秀和左边那个灰衣僧人全没看的出来。
突见那灰衣僧人身子一颤,“当郎”一声大响,一支禅杖落到地上,右肩同时射出一股鲜血,整条右臂,立时垂了下去!
原来李婷使用剑点了他右肩穴道!
商秀看的暗暗一楞,心想:她身法奇诡,剑法奇怪,若非今晚看她和别人动手,自己真不知她剑法会有如此凌厉。看来那天自己若不是使出正反七式,只怕也不是她的对手。
右首僧人急忙问道:“师弟伤的很重么?”
那灰衣僧人左手一掌,推开右肩穴道,俯身拾起禅杖,答道:“小弟伤得不重。”
李婷横剑道:“凭你们这点能耐,也想困住我们么?”
话声一落,回头笑道:“二哥,咱们出去瞧瞧吧。”
左边那人僧人突然手提禅杖,满脸肃穆的道:“师弟还能再战么?”
那负伤的僧人道:“小弟只是流了些血,并无大碍。”
左边僧人道:“如此甚好。”
话声一落,忽然抬目道:“贫僧两人,奉命守护此地……”
李婷哼道:“说得好听,你们明明是监视我们来的。”
左边僧人说道:“两位施主好好在客房睡,贫僧自然不敢惊扰。”
李婷傲然道:“不用多说废话,你们是不是还想再战?”
左边僧人道:“不错,两个如是硬要出去,贫僧奉命行事,那除非杀了贫僧两人。”
李婷长剑一挺,冷笑道:“你当我杀不死你们?”
商秀皱皱眉道:“两位师父这般留意,是为了什么?”
左边僧人道:“两位来此何事,心里明白,那也不用多说了。”
李婷怒道:“好不讲理的秃贼,二哥,还和他们多说什么。”
两个僧人相互使一眼色,一齐向后跃退两步,他们原是同门师兄弟,自幼在一起练武,彼此之间,意相通,这一互使眼色,正是准备联手合击的信号!
商秀原也是个生性好强的人眼看两僧分头跃开,准备和他们动手,不觉气往上冲,冷冷一哼道:“我是看你们出手好象少林门下,才问问清楚,免得伤了和气,那知你们这般不识好歹填当我们是怕事的么?”
右腕一抬,呛掣出剑来!
正当此时,只听刷刷几声轻响,降落前面,又出现了四个灰衣僧人。
这四个僧人右首一僧手执一柄方便铲,左首一僧手抱柄戒刀,中间两人各执两大铜钹。站在绵密如注的雨中,静立不动。
右边手握方便铲的那个沉声喝道:“两位师弟退下来。”先前两个灰衣僧人果然有礼,退开两旁。
李婷柳眉一挑,道:“好啊!你们这些秃贼是想倚多为胜么?二哥,咱们出去!”一挺手中长剑,朝门口走去。
商秀看出这四个僧人年在四旬以上,一个个太阳穴鼓得高高的,分明全是外家高手,心中暗暗耽心。
“不知自己两人,是不是对方敌手?”心中想着,手横长剑,跟着李婷走了过去,口中高声说道:“四位师父恕在下兄弟放肆了。”
四人僧人瞧了两人一眼,依然由那执方便铲的答道:“两位但请出手就是。”
“好!”李婷“好”字出口,身形倏然欺去,抬手一剑,一道银虹,朝两个执铜钹的僧人身前划去!
只听中间两个僧人同时低喧了一声佛号,两面铜钹一齐推出,挥舞之间,钹光如幕!
李婷这一剑原是虚招,剑势还没和钹影相触,便自一个轻旋,剑势易位,一点寒光,飞快向左首手执戒刀的僧人袭去。
那僧人只哼一声,两柄戒刀,交错划出,封住了门户。
这原是电光火石般事,那四个僧人面对院内而立,李婷欺过去,他们立即发招,封闭门户。
等李婷收剑后跃,对方依然静立原地,还不还击?
李婷原想引起他们追击,才能施展“附身鬼影”身法但他们只是坚守原地不动,她就附不上身去。
她一剑出手,岂肯罢休?口中冷哼一声,身形轻晃,紧接着向前欺近,一柄长剑,动如灵蛇,寒芒飞洒,使得又快又脆。
随着她倏忽变化的身法,这一剑攻向使刀的和尚,招招都是恶毒异常。
那四个僧人,各守一方,静如山岳,四人的刀光钹影,成一堵光墙,任你李婷出手如何奇诡,身法如何轻盈,依然难越雷池一步。
激战之中,突然听到商秀的声音喝道:“四位师父小心了!”
声音未绝,一条人影,倏地欺入一片钹影之中,但见她手腕挥处,一左一右,同是发出两道寒光!
这一招既象峨嵋派的“日月分光”,又似武当派的“左右逢源!”看去平淡无奇,却是一记奇绝伦的剑招!
只听“当”“当”,两声金铁交鸣,中间四面交织一起的钹,立时分了开来,逼得两个僧人向后疾退出五尺!
另外两个僧人,也同时感受到奇幻强劲剑势的威胁,不约而同的向后疾退。
一阵金铁交鸣过后,剑光突然消散,一切重归寂静,但听两个使钹僧人,口中低喧佛号怔在那里。
商秀连自己也不敢相信,“正反七式”会有这般武功,仅仅使了一招就把四个僧人一齐逼退。
李婷大喜过望,一下冲了出去,商秀跟着走出,那四个僧人也不再出手拦阻,任由两人离去。
此时倾盆大雨,已经停止,天空飘洒着细雨,不过仍有电光闪动。
两人越出围墙,走了一段路,只觉山径上到处都是流水,溅得鞋袜尽湿。
李婷停步问道:“二哥,你刚才使的那招剑法,就是老道人教的三招剑法了,几时你也教我好么?”
商秀道:“其实这套剑法,叫做‘正反七式’,一反一正,有十四招剑式,你要学,以后咱们找些时间,一起练习好了。”
李婷眼睛一亮,道:“七式剑法你都会?”
商秀点点头道:“我是和大哥一起学的。”
李婷笑道:“那天你还说只会三式,那是骗骗我爸的了?”
商秀道:“你知不知道五同谱?这套剑法,就是刻在一处古洞石壁上,当今之世,只怕还没有一个人会使。”
李婷道:“对了,我爸可能就是为五同谱而来的,我爸手上,就有两张五同谱,听说另外三张,落在金陵正义镖局宫仲山的手里。那宫仲山不是也赶到黄山来了么?我想这座古洞准在黄山!”
商秀心中暗想:“大哥身上的藏真图,不要被吉祥堡主发现才好!”
李婷见她没有作声,又道:“我小时候,爸并不住在庐山,搬到庐山去住,据说是为了五同谱。”
商秀听得奇道:“老庄主可是认为五同谱上画的山峰,就在庐山么?”
李婷点点头道:“这是听一位老前辈说的,五同谱上画的山势,有些像庐山的一处山峰,也有些像黄山的一座山峰。”
“所以爸就搬到庐山去住,另外就是叫申二叔到黄山来,这还是十几年以前的事,好象一直没有找到。”
商秀心中暗想:“那是听我爷爷说的了!”
李婷突然“哦”了一声道:“是了,爸他们一定到申二叔家里去了,申二叔在黄山有一座很大的房子!”
商秀道:“他住在那里,你知道么?”
李婷皱者眉头道:“就是不知道呀!申二叔从没和我说起过,我只是听爸说的,好象这座房子,每年都要花上很多很多银子……”
正说之间,一阵山风吹来隐隐听到,大笑之声,还夹杂着怒骂叱喝!
商秀突然止步,“嘘”了一声,道:“三弟,你听到了没有,好象就在前面不远呢?”
李婷侧耳听了一会,却又听不到什么,不觉奇道:“这不知是些什么人……”
话声未落,突见山径上出现了四五条人影,疾奔而来,急忙说道:“二哥,有人来了!”
两人一闪身隐到树后,那四条人影,来的极快,眨眼功夫,已从两人前面的路上掠过,四人西首奔去。
一瞧眼认出正是方才阻拦自己的四个和尚,李婷不由怒哼道:“这四个秃贼还敢跟踪我们,哼,我们不躲藏起来,看他们又能怎样?”
商秀摇摇头:“他们不象是追我们来的,快跟上去……”那四个僧人一路飞奔,早已转过山头去了。
李婷道:“是啊!我们快追!”
两人相继掠起,施展轻功提纵,急跟了下去,但听笑骂之声,不断传入耳际,距离似乎越来越近!
商秀一拉李婷,舍了山径,向岩石上跃去,两脚轻蹬巧纵,攀援而上!
刚转过山腰,只听一声苍劲的口号,接着有人说道:“阿弥陀佛,费施主四十年前幸得不死,自该悟彻天人,痛改前非,如何还和木灵子同流合污,为恶江湖?”
“哈哈!”又是一个人发出朗笑道:“老禅师何用和他多说,光是今晚,少林、武当两派门下,在他魔爪之下,死伤人数不下一二十人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