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有的人都举袖挥舞,若大石窟,顿时响起一片呼吁风声,和汹下的雨点,交织成一片狂风骤雨,你举袖挥舞,就淋不到雨么?
如果只是一阵急雨,也许你出去了,就淋不到头脸,但这阵,细密如注,何况你挥来,我挥去,袖风激荡,反而把雨水击散,黄豆大的雨点,击成藏蒙细雨。
整的石室都在霏霏蒙蒙的弥漫之中!
这阵毒雨足足下了一盏茶时光,才算停止。
所有的人,已经个个变了落汤鸡,头上,脸上,全是雨水!
骆九公目光环顾,朝了身侧竹山居土呵呵大笑道:“这阵毒雨,如果大家都中毒身死,道兄就你就唯一的生还之人。”
大家举目瞧去,那竹山居士头带着宽大的竹笠,果然他没被毒雨淋到。
竹山居士伸手拭拭脸颊,苦笑道:“老朽本来也许可以不死,但你老哥偏偏把毒水都泼溅到了老朽脸上身上,老朽要想不死,只怕也办不到了呢。”
悟果长老双掌合上,连喝佛号道:“阿弥陀佛,这白骨洞府中人,使出这手段,也未免太毒辣了。”
费无极一身尽湿,此事也不再说什么先要搏杀五大门派的人了,他双目尽赤,手臂一抡,厉声喝道:“大家趁剧毒未发,不如合力破壁而出,和白骨洞中凶人,一搏生死……”
喝声出口,猛力一掌,朝正面石壁上击去!
这老魔头一身功力,当真惊人,一掌击在石壁之上,但听蓬然一声巨震,宛如山摇地动,隆隆不绝,整座石窟,快要被他震坍了一般!
费无极状若疯狮,独臂扬处,第二掌正待击出!
只听石壁中传来一声阴森笑声,说道:“费老哥,这座石壁,厚达一尺,你想破壁,这不是蜻蜓撼石柱么?”
费无极怒喝道:“你是何人?”
那阴森声音道:“你不用问我是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你如想妄自逞强,击到第三掌,没准有你的苦头吃。”
费无极喉头发出一声刺耳怪笑道:“费无极从不受人恐吓。”
“蓬”的一声,又击了过去!
那阴森声音道:“很好,这是第二掌了。”
费无极狂笑道:“很好,这就是第三掌……”呼的一掌,挥手又向行壁上击了过去!
这一掌去势极快,但却没有震天动地的蓬然巨响,费无极已经怪叫一声,向后疾退!
原来就在他手掌快要拍上石壁一瞬之间,石壁中间忽然裂开一缝,闪电伸出一只枯瘦鬼爪,朝费无极掌心轻轻推来!
费无极看得清楚,但他此刻手掌离壁,已不到一寸,百忙之中,右腕一缩,迅疾收回,只觉掌心隐隐痛了一下。
他久经大敌,心知上当,手掌收回之际人也跟着向后跌退。
低头去瞧,只见自己掌心刺着一支细若鱼骨,色呈灰白的尖刺!
石壁间那条裂开的缝悄无声息,关得更快许多人连看都没有看清,也丝毫不见痕迹!
好像根本就不曾发生过什么事来!
费无极左臂已废,只剩下右臂,但在这一瞬工夫,他发觉右手渐渐感到麻木心头不放大震,急忙运气闭穴,两个指头夹住细刺,起了下来,往地上一掷,厉声喝道:“掌中刺! 你是锦里针莫延年。”
那阴森声音尖笑道:“多年不见,难得费老哥还想起兄弟。”
果然是锦里针!
说起莫延年,只怕江湖上年轻一辈,没有人知道他的字号了。
那是因为莫延年当年在江湖上,只是一名二流人物,知道他既没有显赫名头,也没有惊人绝艺,只是生性阴损,不论敌友,总是一脸笑容,和人动手,掌中藏有细若鱼骨的灰白毒刺,才有锦里针之号。
悟果长老,乾元道人,骆九公等人,听得不期一怔!
此人早有二十年前,就传说他已经死了,没想到他居然成了白骨洞的负责人之一,在暗中作怪,那就无怪这座石窟中,会安了许多歹毒花样了!
费无极怒极而笑,嗯然道:“莫兄果然比二十年前高明多了,只是你区区一支毒刺还要不了兄弟的命,只要兄弟不死,莫兄可会想到落到兄弟手里,会有什么后果吗?”
莫延年笑道:“兄弟知道区区一支毒刺,恁费老哥的功力,自然要不了命,只是费老哥此刻动不得火气,还是先坐下来歇息的好。”
费无极对这位阴毒仁兄,自是不敢大意,果然在壁角坐下,缓缓阖上双目。
他身为木门奉天堂总监,身份极高,逼反天那肯错过机会,慌忙趋了过去,站在边上,为他护法,天下的人,只要地位稍微高了些,就喜欢有人奉承,逼反天这一着,果然有效,不久之后,就有费无极的回护,爬上了代理江南总管职务,此是后话。
莫延年的声音,又从石壁中透了过来,说道:“峨嵋掌门悟果长老,昆仑掌门乾元道长,丐帮长老骆老哥,这位戴竹笠的老哥,兄弟脸生的很……”
竹山居士道:“老朽竹山居士。”
莫延年继又道:“好,竹山居土,江北大侠宫老哥,红花会总护法霍老哥,天罡堂主厉老哥,地煞堂主储老哥……”
念到这里,微微一顿,又道:“唔,红灯会的这两位姑娘,身份也不低吧,木门中人,有资格穿上红衣,少说也该是堂主以上的人物了……”
那穿梅红衣衫的红灯会左令主苗珠珠格的一声娇笑,说道:“你知道倒是不少,就这一点,木门也不会放过你的。”
莫延年朗声笑道:“木灵子早就放不过我了,嗯嗯,当年老夫在红巾教当坛主的时候,姑娘还没生哩。”
骆九公道:“莫老哥点着人头,咱们都快要毒发身死了?”
莫延年阴声笑道:“骆老哥是说雨么?兄弟正要问诸位,大家是不是全淋到了?”
鬼手书生厉文元冷冷的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莫延年阴笑道:“大家只管放心,这点雨水,兄弟可以保证,一点毒也没有。”
他话说得出奇,但人家心中有数,莫延年是出了名的绵里针,阴损过人,不可能会没有花样。
鬼手书生道:“莫兄耍的什么花样,何不明说?”
莫延年道:“兄弟坦城相告,方才这阵雨水,只是兄弟让大家试试,够不够密?假使兄弟要洞奴们换上毒水,是谁都无法幸免,当然包括那位戴竹笠的朋友在内。”
骆九公双目精光暴射,大笑道:“你是想藉此胁迫大家?”
莫延年道:“不敢,不敢,兄弟只是向诸位示话,要大家知道主意……”
他说到这里,朗笑两声,又道:“诸位要是不信,红花会刀阵中,方才不就死了四人么,兄弟就拿这四个尸体,给大家瞧瞧,唔,大家小心,别让毒水沾到了,那可不是玩的。”
红花会十三刀阵确实有四人当场被李婷打中要害,当场身死,此时放在左首壁角之下,红花会的人,听莫延年这么一说,匆匆避开。
就在此时,只听“嗤”的一在细响,左首石壁上,忽然激射出几缕黑色液汁。
说时迟,那时快,黑色液汁才一洒到四具尸体之上,立时起了一阵嗤嗤细响,尸首衣物,就随着腐蚀,转眼工夫,四具尸体已只剩下一滩黑水。
这时石壁上黑色液汁,也已停止,另外放出了一股清水,把那滩黑水,冲洗的干干净净,朝石室外流了出去。
这一下,直瞧的所有的在场之人,莫不悚然变色,悟果长老连声佛号不止。
只听莫延年得意朗笑道:“诸位都看到了吧?方才这阵雨水,要是换了毒汁,诸位此刻只怕早已被水冲干净了。”
骆九公道:“你有什么阴谋,何不干脆说出来给大家听听,用不着绕这大的圈子。”
莫延年笑道:“骆老哥其是快人快语,其实也没什么,兄弟有件小事,和宫兄商量。”
宫仲山哼了一声道:“什么事?”
莫延年阴笑道:“宫兄当上了木门江南总管,统率红花、红灯两会,气势不小啊!”
宫仲山在江湖上,一直是以正义镖局局主的身份出面,江湖上没有人知道他仙是木门江南总管,统辖着红花、红灯两会。
此时由绵里针莫延年当众说了出来,一时听得悟果长老,乾元道人,骆九公等人,暗暗惊诧!
宫仲山冷声道:“莫老哥有何见教?”
莫延年道:“宫兄率领人马,扑到这里,自是有所依据,如果兄弟猜得不错,宫兄当是根据五同谱找来的了?”
宫仲山道:“不错。”
莫延年道:“五同谱每张不同,要五张齐全,才能表示出许真君练丹的古洞,宫兄手上如果只有一张,两张,决难找得到这里,因此兄弟猜想,宫兄手上,至少就有三张以上,不知对是不对?”
宫仲山在江湖上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不好推诿,这就点点头道:“不错。”
莫延年阴笑道:“这就是了,兄弟要和宫兄商量的,也就在此,兄弟想和宫兄做笔交易,不知宫兄肯不肯答应?”
宫仲山老奸巨猾,自然听得出他的言外之意,故作不解道:“什么交易?”
莫延年道:“自然是五同谱了,兄弟愿出最大代价,和宫兄兑换三张五同谱。”
宫仲山道:“什么代价?”
莫延年阴笑道:“就是这间室中诸位的生命。”他说到这里,不待宫仲山开口,接着说道:“兄弟出的代价,还不算大么?嘿嘿,木门奉天堂总监一名,江南总管一名,红灯会堂主四人,还有昆仑峨嵋的掌门人,丐帮长老,少林掌门人的两位师弟,哈哈,就凭这些人,足可代表大半个武林了。”
宫仲山冷静的道:“兄弟要是不答应呢?”
莫延年道:“兄弟是以这间石室中许多朋友的性命,来更换宫兄三张五同谱,宫兄要是不答应,那是和兄弟无关,这是大家的争了!这许多人的性命,岂可儿戏?”
说到这里,忽然提高声音大叫道:“哈哈,请位听清楚了,兄弟只要宫老哥交出三张不同谱来,大家就可以安然出洞,脱离险地,如今就是宫兄一个人作梗了。”
商秀听到这里,心中不觉恍然大悟。
这姓莫的煞费苦心,把洞外景物,布置得和五同谱上画的景物相同,洞内又装置许多埋伏,原来只是为了凯觎三张五同谱?想把持有五同谱的人,引到洞来。
但他哪里知道五张五同谱,只是当年许真人没有画成的弃稿?就是五张都得全了,仍然只是半幅山水,也休想寻得到藏真古洞。
思忖之间,只听宫仲山仰天打了个哈哈,笑道:“莫兄毋须以全洞性命,向兄弟威胁,老实说,今天进入此洞的人,除了兄弟一面,即使不遇莫兄,费总管也早已有令,全数在搏杀之列。”
骆九公狂笑一声道:“姓宫的,你好大的口气!”
悟果长老低诵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宫施主居然也说出这等凶残的话来了。”
宫仲山不予理会,继而说道:“至于兄弟手下,只知奉令行事,莫兄认为他们全在你掌握之中,要以他们的生命,来换取三张五同谱,那简直是痴人说梦了!”
他两道目光,瞥过众人,又道:“不妨问问他们,还是愿意让兄弟把三张五同谱换取他们的生命?还是愿意临危不乱,横尸洞中?”
话声方落,只听大家同声道:“木门中人,视死如归!”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说穿了只是木门对待属下,手段严厉,有谁敢说出真话来?
宫仲山微微一笑,抬目道:“莫兄听清楚了吧?”
莫延年阴笑道:“这不过是你们对手下之人,控制身心,连说话都没有自由罢了,但宫兄总该知道今天形势不同?”
宫仲山道:“有何特殊?”
莫延年笑道:“今天这间石室之中,有你木门江南总管的宫兄和木门总监费兄等高级人物在内,那自然不同了。”
这话果然有效,宫仲山略为沉吟,回头望了正在运功逼毒的费无极一眼道:“此事让兄弟和费无极商量之后,再作回答如何?”
莫延年道:“这个没有问题,以费老哥的功力,再有一盏茶功夫,就没有事了。”
宫仲山那肯放过机会,缓缓说道:“兄弟有一疑问,莫兄可否见教?”
莫延年道:“宫兄想问的大概就是这座白骨洞府,怎会和五同谱上面形状,极相近似了?”
宫仲山点点头道:“莫兄说的不错,兄弟疑问,确是在此。”
莫延年大笑道:“兄弟奉命主持白骨洞府,足足化了十三年心血,才把这座山峰,仿照五同谱上,差相近似。
连那峰左一道山洞,和洞外的石潭,无一不是人工改出来的,光是洞前一棵千年古松,就花去兄弟三年时间,才把它移植成功。”
宫仲山道:“果然是大手笔,不知莫兄说的奉命,究是奉了何人之命?”
莫延年道:“兄弟自然是奉敝主人命了。”
宫仲山道:“兄弟还不知道其兄另投明主,以莫兄弟之才之能贵主人当是非常之人了?”
莫延年阴笑道:“宫兄如有弃暗投明之心,兄弟自当替宫兄引介。”
宫仰山微微一笑道:“莫兄好意,兄弟谢了,只有兄弟还有一件事,想向莫兄请教。”
莫延年道:“只要兄弟知道的,知无不言。”
宫仲山依然平静的道:“莫兄改造山势,必有所本,不知莫兄手上,现有几张五同谱?”
莫延年迟疑了一下,才道:“不瞒宫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