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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经风一吹,立时括起了一阵石粉,看去那张石墩似乎骤然间小了许多!
商秀看的好不惊凛,暗暗忖道:“此人内功之深,已达上乘境界,只不知他到底是何来历?”
不觉冷笑一声,道:“老夫子好精深的功夫。”
李婷没注意宇文奇扇石墩之事,惊奇的道:“二哥,你看出老夫子的功力来了?”
商秀冷声道:“三弟,你没瞧到人家已经露了一手么?”
李婷越听越奇,正待问话!
宇文奇含笑道:“老朽搁下武功,已有多年,方才偶有所触,一时忘形,小哥幸勿见笑。”
商秀总觉此人不无可疑之处,闻言拱拱手道:“老夫子别无见教,在下兄弟要失陪了。”
宇文奇道:“两位还没说出你们大哥是谁?”
商秀道:“老夫子已经知道了,何用再问?”
宇文奇对商秀的冷淡态度,自然看的出来,这就脸色一正,说道:“老朽对此次在金陵举行的复仇大会,亦深感怀疑,方才听两位小哥谈话,更证实了老朽的想法。”
商秀不欲和他多说,便道:“老夫子既然要去金陵,到了那里,一切就会知道,在下兄弟出一无所知,无可奉告。”
宇文奇道:“不,老朽想知道两位的大哥,是否真的已落在木门手中了?”
商秀道:“不知道,在下兄弟也是找大哥来的。”
宇文奇道:“老朽方才似听两位说过,你们大哥是从黄山来的?”
商秀不耐道:“大哥是追踪宫仲山下来的,你问我们,我们也不知道。”
宇文奇惊然点头道:“那就真的落在他们手中了。”说到这里,立即向两人拱拱手道:“两位小哥想必也要赶去金陵,老朽有事先行,咱们金陵见罢。”语音一落,身形微幌,便似一头灰鹤,腾掠而起,接连几踪,便已消失不见。
商秀目送宇文奇的影子去远,忙道:“三弟,我们也好回去了。”
两人回转客店,各自就她们心头想的是大哥江帆莫要落在木门中人手里,是以竖日清晨,就匆匆上路,朝金陵赶去。
这几天江湖上到处轰传着复仇大会之事,因为第一,是这复仇大会,据说是由藤杖仙翁祁嵩龄发起的,藤杖仙翁自己虽然不愿出面,但江湖上几乎已无人不知。
第二,是这次主持复仇大会的三位正副总管都是望重一时、久已退出江湖的人物,而且这三人也包括了黑白两道在黄河南北、长江上下游的势力。
第三,是这次大会的复仇对象,不是私人,而是被江湖上人现为名门正派的五大门派,这简直成了江湖上黑白两道向五大门派公开挑战的大会,由于这三个特殊原因,复仇大会,就够轰动!
复仇大会,定在九月初九重阳节,在栖霞山举行,如今跟重阳节不有十来天。许多武林人物,闻风赶来的已经不少。
这是第三天的午牌时光,商秀、李婷赶到金陵,见大街上人熙来攘往,十分热闹,可是他们却遭遇了一件颇不寻常的难题!
原来两人在几条大街上兜了一圈,发现几家较具规模的客栈,竟然全告客满,住的当然大部份都是武林人物。
最后只好在较为冷落的小街上,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晚餐之后,商秀和李婷商量了一阵,决定先去正义镖局探探虚实。
时间快近二鼓,两人悄悄下床,结束停当,佩好长剑,正待推窗出去,突然间,只听屋瓦上传来了一声轻响,那有人从屋面飞落。
商秀听得动静,立时警觉,正待要李婷注意,只听又是刷刷两声,有人纵落!
李婷敢情也听到了,悄声问道:“二哥,屋面上有人呢,你听到没有?”
商秀道:“听到了,好像来的还不止一个人。”
李婷摸摸长剑道:“冲着我们来的。”
商秀道:“我们这一路上,又没露了行藏,不可能是冲着我们来的。”
李婷道:“他们就在我们屋上纵落的啊。”
商秀道:“这几天金陵城里赶来了不少武林人物,其中难免不遇上仇家,我们还是等一等再出去。”
正说之间,只听隔壁房,有人敲了两下房门,大声说道:“朋友请出来吧。”
李婷悄悄道:“果然是找隔壁的人来的。”
她很快掠近窗前凑着眼睛,朝外望去。
朦胧月色之下,只见走廊上站着两个捧鬼头刀的黑衣大汉,挺胸凸肚,一动不动,李婷朝商秀招招手,低声道:“二哥,快来瞧,这两人有些象是木门中人。”
商秀低嘘了一声,掠到她身边,朝外望了一眼,这一瞧暗暗一凛。李婷说的不错,这两人一身装束,确实像是红花会的人。
心中想着,只听打门的那人高声喝道:“朋友躲着不出来,还有躲到几时?”
隔壁房门“呀”然开启,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朋友半夜三更,这般呼喝,究竟为了什么?”
那打门的道:“在下奉命特来相请,朋友跟咱们走吧。”
那清朗声音道:“在下初到金陵,并无熟人,朋友大概找错人了。”
那打门的冷笑道:“阁下不是姓甄么?”
那清朗声音道:“错了,在下姓贾。”
李婷听的差点笑出声来,一个说他姓真,他偏偏说姓假,但商秀心中却不期微微一动。
那打门的道:“咱们不管你姓真姓假,朋友快随咱们走。”
姓贾的道:“朋友既然奉贵上之命而来,总该说说你们贵上是谁?”
那打门的道:“见面之后,朋友自然认识了。”
说话之时,只听再隔壁房中,房门开处,接着个女子声音问道:“大哥,是什么人打发人来请你去?”
姓贾的道:“我也不认识他们。”
那女子道:“就不用理他了,半夜三更,莫要是什么歹人?”
那打门的冷笑道:“你姓祝吧,也有你一份。”这话透着奇怪,哥哥姓贾妹妹自然也姓贾了,怎会说她姓祝?
女子声音冷叱道:“你从哪里来的,敢对姑娘这般无礼?”
那打门的道:“两位放明白些,咱们说个请字,那是对两位客气,你们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姓贾的道:“你们到底要找谁?”
那打门的道:“光棍眼里不揉沙子,咱们对两位的行动,已经调查的十分清楚了。你想还会错么?”
姓贾的朗朗一笑道:“朋友要待如何?”
那打门的道:“咱们奉命行事,两位要是不识时务,咱们可要不客气了。”
姓贾的朗笑道:“就凭你们三个么?”
那打门的道:“怎么,你想抗命么?”
姓贾的道:“在下不懂什么叫做抗命。”
李婷悄悄说道:“二哥,他们是干什么的?”
商秀扯了她一把,叫她快不要说话,只听那打门的道:“咱们奉命缉拿叛教逆徒这是什么,你们总认识吧?”敢情他在说话之时,已经掏出什么东西来了。
便就在此时,只听那女子冷笑一声,忽然拍的一声,好象她从那打门的手上夺下了什么,一下朝地上摔去,冷冷的道:“这是什么东西,你在吓谁?”
那打门的身躯猛然一震,见急又骇,急急从地上捧起一小面木牌,小心翼翼的揩拭了,一下,慌忙纳入怀中,大喝道:“丫头,你侮蔑木门符令,该当何罪?”
“唰!”那女子身法奇快,一下又欺到打门的汉子面前,玉掌挥处,“拍”的一声,打个正着,娇叱道:“不长眼睛的东西,你敢开口伤人,你娘才是丫头,你再不滚,看姑娘揪下你脑袋来。”
这一掌,打的不轻,那汉子上身幌了一幌,一手摸着脸颊,叭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水,两颗牙齿。
李婷看的高兴,忍不住咭的笑道:“打得好。”
那汉子吐出了牙齿,后退一步,刷地从腰间抽出鬼头刀来,左手一挥,厉喝道:“给我拿下。”
走廊上两名黑衣汉子,立时手挥鬼头刀,一左一右,逼近过来,只听一个童子声音说道:“相公,这三个贼人,由小的打发吧?”
这说话的,敢情是姓甄的书童!
突听对面屋上,忽然有人沉声喝道:“你们退下来。”
三人连声应是,退到边上。
商秀听到那声沉喝,心头也自一沉,李婷低声道:“来的好象是逼反天。”
话声未落,只听有人格的一声娇笑,说道:“甄令主、祝香主,副总管来了,别假惺惺了吧?”
商秀低啊一声道:“果然是她们。”
李婷急急问道:“她们是谁?”
商秀道:“她们是江南双燕的紫飞燕甄士珍、红燕子祝小灵。”
李婷道:“我想起来了,我听你说过。那次你和大哥直入红灯会巢穴,就是救他们两人去的。”
商秀点点头,只听紫飞燕甄士珍清叱道:“苗珠珠,你不用卖狂,甄士珍未必把你放在眼里。”
苗珠珠“唷”了一声,道:“甄令主当然不会把我放在眼里,但你冲着副总管,还敢这般目中无人?”
逼反天阴恻恻笑道:“苗令主好说,甄姑娘既敢叛堂反教,那会把我田某看在眼里?”
紫飞燕甄士珍接口道:“你说对了,你们这群流寇余孽,就是李赐亲来,姑娘也未必……”
逼反天大喝一声道:“丫头住口,你知道叛堂反教,该当如何处死?”
紫飞燕朗笑道:“既然反了,那也不用说了,老实说,咱们江南双燕纵然不济,也还不至于束手就缚,那就只好放手一搏了。”
逼反天阴哼道:“很好。”
就在此时,只见对面屋脊上,忽然亮起八盏红灯。
本来星月无光,夜色幽暗,距离稍远,只闻人声,看不清人影,这回经灯光照射,只见中间一个高大人影,负手而立的,正是逼反天霍承恩。
他左右两边,是两个佩剑女子,那是红灯会的左令主苗珠珠,右令主石惜春。
三人身后,雁翅般站着八个手挑红灯的黑衣女子。
左右两厢屋而上,也同时出现了不少人影!
左厢是石敢当韩大路,右厢是穿山甲范世荣,两人身后备有八名手仗朴刀的黑衣劲装大汉。
这付阵仗,对付江南双燕两位姑娘家,已经够浩大了,足见他们今晚非把叛党逆徒擒回去不可。
紫飞燕心中有数,自己和祝小灵的武功,和苗珠珠、石惜春都在伯仲之之间,如今多了逼反天和他手的哼哈二将,今晚这一战,纵是豁出命去,只怕也难有胜算。
她心念一动,立即回头道:“小灵,金雀,随我上去。”
刷,刷,刷,三道人影,飞身窜上屋面。
紫飞燕甄士珍面含严霜,嘴角含着冷笑,右腕一抬,抽出长剑,朝苗珠珠一指,喝道:“苗珠珠,咱们先了断吧?”
苗珠珠瞄了她一眼,冷笑道:“今晚咱们是缉拿判徒,并不是江湖寻仇,了断过节,你们最好是束手就缚,否则就格杀勿论。”
紫飞燕暴喝一声道,“贱婢看剑。”
人随声发,飞云击电般欺了过去,银剑抽空一闪,直奔苗珠珠前胸。
苗珠珠没想到来势这般快法,双肩一幌,斜飘出去,让开剑势,突然身形一偏,剑走偏峰,侧身抢进!刷的一剑,朝紫飞燕右肩刺来,紫飞燕弓腰一窜,一招“龙门鼓浪”,宝剑疾发如风,避招进招。
苗珠珠暗吃一惊,右手倏翻,“金鹰展翅”,反手一剑劈向紫飞燕右臂。
两剑相交,银光激射,发出“锵”的一声大震。
两人身形一错,紫飞燕长剑挥动,刹那间连进三招,逼得苗珠珠招架不迭,随着剑风,直幌出去。
紫飞燕得理不让人,脚尖一点,腾身掠起,使了一招“雷公劈木”,苗珠珠挺腰一剑,疾向紫飞燕双脚砍去。
她满以为紫飞燕身子悬空,这一剑定难躲闪得了,那知紫飞燕就在半空中连人带剑转了个大圆圈。
剑光闪处,使的是“绕树三匝”,又向苗珠珠刺来。
苗珠珠更是吃惊,拨身一跳,堪堪避开,紫飞燕已经飘身落地,长剑一摔,立时狠杀起来。
紫飞燕明知今晚形势,对自己不利,是以存下了先下手为强。
一柄长剑使的迅捷无伦,认定敌人身影,引剑狠击。
苗珠珠被迫得也只好以快打快。
两口宝剑,交错挥舞,的如飞云电击一般,远望过去,剑光错落,冷电精芒,随着吞吐进退的剑尖冲击。
斗到急处,但见银蛇乱掣,匹练盘空,在八盏红灯掩映之下,辉眼欲花,煞是好看!
逼反天霍承恩贼运享通,如今已由红灯会总护法,一跃而为木门奉天堂江南副总管。
此时眼看苗珠珠和紫飞燕相持之下。
他如今趾高气扬,自恃身份,右手徐徐一挥,回头朝右令主石惜春道:“石令主去把祝小灵拿下了。”
石惜春答应一声,款款朝祝小灵走来,口中说道:“祝香主,今晚形势,你自然看的出来,依我相劝……”
红燕子祝小灵粉脸凝霜,没待她说完,冷然喝道:“站住,我不是什么香主,你再过来,休怪我手辣!”
石惜春道:“我好言相劝……”
祝小灵道:“我不要听,你大概想和我动手吧?”
石惜春按剑不动,望了她一眼,叹道:“你不听我好言相劝,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祝小灵道:“今晚之事,本无两全,石令主好意,我心领了,你发招吧。”
石惜春长剑一送,喝道:“你小心了!”森森寒光,指向祝小灵面门。
祝小灵剑往上搭,陡然向下一翻,“当”的一声,把石惜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