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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系统的穿越性错误-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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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清:“……”
林子清忍不住伸手揉着自己又拧上几分的眉间,瞧着面前似乎一副难得十足忐忑不安的张合,遂张口便问道:“戎狄大军领兵之人如今……可是何人?”
“禀将军!”随后,张合很快便答了上来,“正是戎狄如今的第一勇士呼和哈尔。”


、69

弓枢在长安转了一圈之后;月前便又打定了主意要赶回边疆;他总觉得边疆近来戎狄一方似乎又不怎么安分了,时而啐道:“这些个蛮子;挨上一棍子都不一定能把狼头缩回去。”但回头想着将军的思虑又不免叹气;前几年大战正起的时候,戎狄本就遭了旱季,牛羊都死了不少;结果战败后,又给朝廷送上了牛羊千计;短时间内怕是回不过气来了;狗急了都还会跳墙;若是真把戎狄那伙子人逼急了,什么条约都是狗屁,对于戎狄人来说,哪比得上填饱肚子要来得重要。

弓枢越想越觉得将军所言极是,很多时候,他总忍不住对将军多服上几分,能凭着一己书生之力,在军中建起赫赫威名,想来怕也就独此一人了。

将军说什么,弓枢大多都觉得是对的,将军从来没有错过,而且确实独有一番的道理。弓枢越想越觉得有些坐立不安,想着自己反正再过几年便该成了退下的老兵了,家里的崽子也已经成人了,索性再回去边疆上守个几年,才是安心。所以,半月前便向将军辞行了。

戎狄正在此时派来了使节,戎狄内部生气大减,自然要寻个出路,此次前来,怕正是要向朝廷求援的,当然,若是再不能谈妥,边疆战事恐也难平了。

皇帝暂时还没接见戎狄使节的打算,便将那些戎狄人安排在了天然居,由户部的人出面交涉,戎狄使节在这方面倒是出奇的配合。皇帝倒是觉得此回那戎狄人意外的顺眼,看得出,此次戎狄人和谈的决意确实不错,竟是由戎狄王耶律木的爱女耶律婉(茯苓)亲自担任使节,虽非嫡女,但据说也是颇得耶律木此人的宠爱。

时已至二月,礼部上下如今正忙着春闱之事,往往早朝过后,礼部的官员便急匆匆的前往翰林院,本来翰林院负责处理一些杂事的都是些文官,说来,林子清虽然之前也是担了个文官的职位,但毕竟在战场上溜了一回,头上还压着一顶更大的镇远大将军的帽子,与翰林院的礼部官员共事,好些官员也多有些适应不能,也不知这皇帝忽然是怎么个想法,派了一个将军共事春闱之事,这皇帝的行事,近来也实在让人多有些捉摸不定了。

他只负责春闱之时的主考事宜,至于其他的琐事,自有其他的官员负责,他倒是也落得个轻松。

天然居,

近日来,刚从战场上回来,把玩着自己手中的酒盏,望着窗外一片熙熙攘攘吵闹的街景,他竟是忽然多有了些物是人非之感,他的记忆似乎仍停在三年前的那片疆场上,毕竟,对于一个睡过了三年的人来说,三年前的记忆自然在眼前要更清晰一些。

“爷,你的早膳。”客栈里的小二随着一脸谄媚的笑意将几碟子的糕点端上了桌,林子清近来习惯了这天然居的早膳,清清淡淡的,随着一股的甜香,不是太腻,还算符合他的口味,因而,每日早朝过后,他便会来这天然居的雅间坐上一坐,此处的雅间却是那客栈的老板一早便为他备下的,正对着一处闹市,视野也是开阔。

一壶清茶,几碟糕点。也是巧,端着糕点和清茶上桌的小二正是日前遇上的那个言辞颇为放肆的伙计,此时却又端是换上了一副谄媚讨好的面孔,瞧着也有几分的好笑。

张合,余晃二人今日又去了兵部报道,由兵部受下官职之后,战事若是不起,二人以后便直属归他管辖,算是私兵。这皇帝倒还算待他不薄,给他留了两个不错的帮手,日后出事自也有个保障,不怕随时把着自己的脑袋绑上自己裤腰带的危险了。

春闱在即,这日子里,客栈里来往的都是各地赶来的举子,过了秋闱之后,留在京城的便都是些秋闱在榜的举子,多是些胸中颇有些才子的生员,秋闱在榜,也算是有小小的功名在身,正是一副十足意气风发的模样。他上楼的时候便见到一个好似喝得醉醺醺的举子与他正好擦身而过。

三日后,便是春闱。

此处的客栈之中,间或还能听到几个举子偶尔的高谈阔论,林子清偶尔也听上几分,然而,听罢,又觉得多有些失望,多是些圣人言,孔孟之曰,偶有见解,也都依此而来,半步不得变通,随后更是又扯到一些风花雪月,琴棋书画的小技上了来。

林子清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便衣,一身最粗陋不过的布衣,腰间也未曾配有几个佩环,手上倒是执着一把折扇,也不过是应个景,连个扇坠也无,想着若是日后得了空闲,便择个扇坠回来挂上倒也是不错。

林子清倒是注意到了那正在街边摆着小摊子的那青衣书生,远远看去,都已觉得是一番不凡的姿态,于人群中孑孑而立的模样竟也是无端的惹人瞩目。许是这样的场景在林子清看来竟眼熟的都有些亲切的起来,林子清向着那小二招呼道,“你可识得那书生?”

客栈里的小二对于客栈周围的一些小事都多有些了解,或者说,对着整条街上的老老小小多少都能说上几分,甚至于,有时候,这也是店里的小二赖以营生的一种手段。

那小二瞧上一眼,迟疑的斟酌一番字句之后,便很快流利的答道:“也是这届秋闱中举的一举子,不过倒不是宿在我们这天然居的,平素与其他的举子也少有来往,才气是高,却似乎有着几分的心高气傲,是个……不大好处的性子。”

林子清道:“可知此人是何方人士?”

小二小心的抬头看上了林子清一眼,心下想着,也不知那穷书生怎么着的竟就引起了林将军的赏识,莫非是要忽然走大运了,心下一凛,想着自己日后还是多讨好着这穷书生才好,若是真能借上这林将军的势,怕是离得势恐也不远矣,朝中更有传闻,林将军正是此次春闱的主考官之一,心下这么思量着,面上却是老老实实的答道:“是清水县的一举子,顾姓名惜朝。”

一边说着,那小二却是想起,面前的这林将军好似也是清水县人士,倒也是一桩巧事,又想着,传闻这林将军困窘之时,也是个贩卖字画出声的穷书生,此时见了眼前这书生,这场景,怕是有些睹物思景了。

心下想着,卖个字画都能被这林将军给瞧上,这书生今日当真是好大的一番运道。

——……顾惜朝。

林子清正在沉吟片刻之时,却见帘外忽然响起一阵喧哗之声,那小二就着帘外一瞧,便见一群瞧上去相貌堂堂的锦衣举子正在门外簇拥着,小二心下一咯噔,心道,莫非是楼里有个嘴把不住门的将林将军在此用膳的消息给漏了出去,怎么一大群的读书人都往这里凑了过来。莫非都是想着与那林将军一同套关系的来着。

又想着,林将军向来喜静,此时一番的喧哗的场景,可别莫要惊扰到将军了。

正准备大着胆子对着那几个举子呵斥几声,怎料,那举子中的一人却直接向着那小二递了一锭五十两的银子,说道:“某与某诸位好友寻了多处,这天然居里的雅间都给包上了,独有此间似乎还未包下,莫不然,小二你便与我们通融一下,多多行个方便。”

小二转头便觉得有些呆了,这哪是没包下,分明是这几个举子莫非瞧见这进了雅间的见是个看上去青白的书生,便起了借势压人的胆子来。

而未等那小二回过神来,林子清这头却已经步出了帘外,一见林将军,那小二吓得将手中的银锭子迅速的往那举子的手中再塞了过去,只好干巴巴的向着林子清问候了一声,道:“爷……”

林子清瞧着眼前的一副场景,一时间也觉得有些迷糊了起来,双眉缓缓拧上几分,“何事喧哗?”

那先前说话的举子便向着林子清说道:“这位兄台,我与我的几位朋友正好要寻个雅间,再温习些许功课,想着还是寻间雅间才好,所以这才斗胆,不知这位兄台……”那举子虽是这般说话,听着似乎极为和缓,然而眉目间却是盛着几分的年轻人风发意气来。

林子清沉吟片刻后,很快回道:“无妨。”眉目间倒也确实不见分毫愠色。

仔细想着,他确实也该到回府的时辰了,将着这日早膳的银两于那小二结下之后,便一步一步踩着极为稳妥的步子转身下楼了,步子更是踏得极稳,甚至于随后更向着那几个举子勉强露出了个还算是温和的笑意。

几个举子只觉得这青白书生竟然出乎意料的好说话,心下虽也是一喜,几分纷纷拱手示意之下便簇拥着进了这雅间之中。

独独留着那小二近乎傻眼的兜着两边的银子,随后脸上便很快露出一种古怪又近乎扭曲的笑意来。

……这叫个什么事啊。


、70

有官兵敲了几下手中的锣;又见翰林院外一翰林学士伸手向身后的官兵示意后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放行。”

随后便见几波老老少少的书生簇拥着向翰林学院的前门涌去,一眼望去;都是书生;老的鬓发怕是都已花白,年少的也都已过双十年华,脸上或是踌躇满志;或是恍惚游移,脸上血气上涌;泛着通红之色;神情动容的举子也不在少数。

过了秋闱;多多少少都算是功名在身的举子,放行的官兵都不好做事太出格,简单的检查下随身的物品便都放行了,不至于像秋闱之时甚至于到了考生须得宽衣解带的地步。

通常负责入检的一翰林院学士随意翻了几下举子随身物品和身上的衣物之后,便挥挥手,示意可以过去了。入了考场的举子是不允随身书童入场的,而一场春闱下来,已是两三日后的事了,故而还要随身带些换洗的衣物和两三日份的食物。

那翰林学士仔细瞧了眼眼前一身青衣的书生,挥罢手,便道:“入场吧。”一只狼毫笔,盖除了几件换洗的衣物之外和几个冷馒头,瞧着似乎没有什么不同,然而,那官兵却竟难得注意起了眼前的书生来。

这般说是云淡风轻或是踌躇满志的姿态倒是少见,见了不下千百之数的举子,也难得入眼一两人,至于这举子……

“多谢。”只见这举子向着负责入检的那翰林学士报以一个温和的笑意,只见那举子鬓角微卷,倒是生得一副俊朗不凡的相貌,此时瞧上的眼色温和的竟如冬日里的暖阳一般的惑人,让人无端的生出几分亲切来,更显几分温文尔雅之气,观其眉目之间又似有几分凌厉张狂之气,七分从容,三分狂态,竟是个难得少见的习武的书生。

那举子抱拳言罢之后转身便入了翰林院,行事之间竟还随着几分利落的江湖之气。

那学士倒是留了个心眼,心下竟是不由的叹上一句,

——倒也是个气度不凡的书生。

随着那书生之后而来的却是一个满身绫罗锦织的青年,应是三十上下的光景,面皮子白嫩,相貌也算是俊朗,眉间倒是一副意气风发的张扬之气,似是一副富家公子的打扮。

只见那青年嬉笑着脸皮子说道:“官爷,可好放行了?”

那学士随手一挥,看似竟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放了,放了。”尽管瞧着那举子似是一副大家公子的模样,然而,官场家的几家公子自会另有安排入场,而此时出现在此处的锦衣公子想必都是些商家之子了。士农工商,商者位于最次,也许于当地的一些寻常百姓官吏来说,自也是要去谄媚勾结的对象,然而于京都长安的翰林院的学士而言,反而却竟成了最瞧不上的一种人。

那青年眯了眯眼,脸上的神色却是不变,也言道,“多谢官爷。”随也转身入场了。

此次春闱的题都是由翰林院的学士共同研讨出来的,再由主考官从众人所出的题库里择出一二,而为保证考试的公允,唯一一份的样卷是随在主考官也就是林将军,林参政的身上的,届时再开封。

第一日公布第一题,第二日再公布第三题,第三日公布第三题,如此,第三日答完题的考生便可步出考场了。

第一日公布的第一题自是老生常谈的言之孔孟之谈,孟子曰:吾善养吾浩然之气。第一日的第一题便是以气为题为文,这些举子平素最常诵读的都是四书五经之流,故而答上此题的时候,大多思索片刻,打完草稿好布局之后,提笔便能成文,也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一两个时辰后,场中一举子,沈谭搁笔,沈谭本以为自己会是早先答完题的一批人,然而,一眼望去,却只见对面书棚里的一个青衣书生早已搁下了笔,甚至已在棚中颇为自在悠闲的泡起了茶来。

沈谭本是江南一富庶人家子弟,自诩有几分才学,此番上京本就下了决心要夺个名声下来,也好扬眉祖上,才气算是出众,心态更是不错,尚在在几日之前,还在同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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