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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孤独,但嫣然待我是真心,我待嫣然也是真心。而香妹虽然成亲很久,但她与南宫长万只有夫妻之义,并无男女之情。相比较起来,还是香妹更加凄苦了。他想到这里心下更加怜惜,将她素手握的更紧了。
龙香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我们能够一起死在这里,也是很好啊,这个古墓这么大,多了我们两个,也不会显得很挤呀。”雷逸峰柔声道:“有你这样的小女孩和这里的鬼作伴,相信这里的鬼都不会反对。可惜就是要多了我这个断胳膊的穷鬼了。”
龙香轻声笑道:“这里是楚霸王的坟墓,虞姬自然也在这里了,我哪里能和虞姬比?何况我都已经老了,哪里还是什么小姑娘?”雷逸峰轻轻叹了一口气,默默的看着她,如今的你,在我眼中,又何尝不是当年昆仑山上那个爱哭的小师妹?龙香忽然幽幽道:“能够有这样的一天,我就是死了,也不打紧,可是我总是放心不下玉树,那个孩子,一出生就苦命,一生中也没有多少日子是真的开心的。唉,你们两父子都是这样,冷冰冰的,心中再苦,也不会说出来。”
忽听一声兽吼,一对绿光闪亮,接着又是一对,又是一对,慢慢的向两人靠近。那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实在是懒得管这些猛兽。龙香幽然道:“你看那些绿眼睛,逸峰,你还记不记得,在昆仑山上,我们第一次打野狼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也是被一群野狼困在了一起,我们当时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一点都不害怕呢?”
雷逸峰忽然坐起,“狼?”他看着龙香的方向,“你刚才说狼?对···对,狼!”他看着眼前那些闪闪绿光,冷笑道:“对,他们不过是一群狼而已。”
“北宫狼,北宫狼,这里就是中原,你看见了吗?不光是中原,朕不会让给南朝的人,就连江南那里的花花世界,朕都不会放过!”完颜雍踌躇满志,看着他面前的俘虏,“我们大金国百年强盛的梦想,将在朕的手上实现。朕不但要做大金国的皇帝,还要做大宋国的皇帝,朕要像秦始皇一样,统一天下,万方同声。”
讫石烈志宁站在他的身后,敬畏的看着他的皇上,却同时也在思索着北宫狼的身份。仆散忠义的大军中,营寨累累,隔离天日,其中一座重兵把守的帐篷内,有一座粗壮的铁笼,完颜雍与仆散忠义就站在铁笼面前,看着铁笼之内的囚徒。
北宫狼,果然是北宫狼。他懒懒的靠在铁笼一边,身旁都是一个个空空的陶罐。他拿起一罐美酒,大肆鲸吞,赤坦胸膛,露出乱杂杂的长毛。他悠然自得,甚是快活,对完颜雍连看都不看一眼,只是用眼睛斜斜的看了他一眼。北宫狼,一年前的禁宫大战中,他与南宫玉树一同被困,南宫玉树最终被捕,他呢,又是什么样的际遇?
北宫狼好不容易将那一罐美酒喝完,擦了一下虬髯上的酒渍,盯着完颜雍,态度甚是傲慢。完颜雍好像见怪不怪,随便在铁笼中找了一个位子做了下来,“北宫狼,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跟朕说吗?”
北宫狼打了一个酒嗝,大笑道:“你一个皇帝,没事老是找我干什么?我为什么要想跟你说话?我要事有时间,为什么不去做一些更加有意义的事情,比如说洗一下我的袜子?”
讫石烈志宁大怒,就要将佩剑抽出,结果了这个狂徒,完颜雍摆手道:“爱卿请勿妄动,北宫先生直人直语,是朕一直敬仰的人物。”
北宫狼冷冷笑道:“何必废话?完颜雍,老子落到你的手上,也是我年老不中用了,你将我一刀杀了,何等爽快,为何还要搞得这么婆婆妈妈,将老子关了起来,更将老子运到中原来?你的满腹鬼话,找别人去说罢,老子他妈的很忙。”他昂首翘腿,伸手在自己身上挠痒,还真是忙得很。
讫石烈志宁恨恨道:“皇上,此人在海陵朝时,就是一个叛徒,他身为大金国的护卫统领,不想奋命报国,反而里通外贼,将东方苍龙等一帮人引到皇宫,当真是可恶之极。”
完颜雍淡淡一笑道:“志宁难道你认为这些事情朕不知道么?他行刺朕的罪过,朕都饶恕了他,他对完颜亮的背叛,朕更加不会放在心上。”讫石烈志宁惊道:“是,是。可是这个狂徒,他冥顽不灵,行刺皇上,这样的畜生,皇上不将他杀了,自然皇上的仁慈,可是,皇上居然还对他这般礼重,皇上,这值得吗?”
完颜雍缓缓道:“值得吗?值得吗?志宁,完颜亮死后,你也曾经起兵反对我,朕能够重用你,北宫狼他行刺朕,朕为什么就不能重用他呢?”讫石烈志宁沉声道:“皇上,他是宋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完颜雍摇头道:“爱卿,你也将朕小看了吗?朕早就说过,朕要做统一天下的皇帝,朕要成为四方百姓的皇帝,怎么能够讲这种狭隘的种族血统?女真人是朕的子民,契丹人就不是了?蒙古人就不是了?南朝的汉人,就不是了?”
他看着北宫狼,“先生,朕是真心的渴望人才,朕同样会不加分别的信任所有对朕忠心的人。你一身武艺,就此死去,岂不是太亏待了自己,怎么样也要在天下做下轰轰烈烈的业绩,要在青史上留下名声。先生,朕身为九五至尊,一次又一次的求你,难道先生就一点都不感动?”
北宫狼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对,我是很感动,我也很想报答你。”他盯着完颜雍的眼睛,“可是我们是死敌,我唯一能够报答你的方法,就是将你更加彻底的击败。不过你赢了,如果你真的尊重我,你应该风风光光的取走我的项上人头!”
完颜雍一声长叹道:“我以此心付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北宫狼冷冷说道:“老子心里清楚的很,你就然是千乘至尊,你需要的人才,是能够帮你治理国家的相才,能够为你调兵遣将的将才,我这匹夫之勇,你根本就不在乎,也不需在乎。你处心积虑想招降我,不过是因为我曾是完颜亮的部下,你想超越完颜亮,你想在任何方面超越他,因此你想收服他没有收服过的人。是不是!”
完颜雍悚然一惊,讷讷笑道:“先生想多了。朕做的一切,无非是为了招贤纳士,四海升平。先生你曾经行刺于朕,若是朕能够很好的侍奉先生,那天下才俊,将会蜂拥而至,出谋划策,帮助朕成就始皇之功!”北宫狼冷冷笑道:“原来你将老子当作千里马的骨头了。”完颜雍正要说话,忽然帐外一阵蹄声,一个声音道:“皇上,公主殿下已经送到。”
完颜亮神色一喜,大笑道:“快,将公主扶进来,让他看一看他的宫北亮叔叔。呵呵,北宫先生,当年大家都以为你已经在那一战中丧生,沁儿可是因此伤心良久。”北宫狼怔怔不语,只是看着帐门。
吴钩卷 133 亡秦必楚
133亡秦必楚
帐门拉开,两名随军的宫女将公主小心翼翼的扶了进来,完颜沁穿着一身皇家服饰,身段更见美丽,但是却头发披散,遮住面容,甚是不雅。完颜雍迎了上去,“沁儿,东皇帝庄出事之后,父皇可是担心死你了。来来来,让父皇看看你。”完颜沁仿佛根本就站不稳,忽然脚下一踉跄,向前跌倒,完颜雍急忙伸手将她扶住,却惊道:“你!”他隔得近了,这才发现这位“公主”貌美如花,却并非自己的女儿。
这位公主,当然就是风铃了。她一声轻叱,忽然右手如电,将一只银钗插入完颜雍的胸膛。在这么短的距离,没人能够阻挡她的动作。完颜雍一心超越完颜亮,但至少在武功方面,他永世都没有希望了,风铃的银钗刺了过来,他眼睁睁的看着,却丝毫不能反抗。奇变陡生,众人都看得呆了,完颜沁沁水公主的美丽天下皆知,但并没有多少人能够见到这位玉叶金枝真正面貌,居然让风铃混进了这个世界上守卫最为森严的兵营之中。
讫石烈志宁大惊道:“皇上!”抢上一步,一拳打在风铃小腹,将她重重的击得飞了出去。他只是军旅战将,不懂高深武功,但天生神力,常人难以匹敌。而风铃一招得手,自己也惊得呆住了,居然让他这一拳打实,痛得都站不起来了。讫石烈志宁扶紧完颜雍,叫道:“皇上,皇上,皇上!”帐外的守卫冲了进来,将戈矛架在风铃颈项之间。完颜雍呆呆站在那里,良久不说话,他胸口的那枚银钗牢牢钉入,心脏显然是不保了,讫石烈志宁手足无措,大叫道:“传太医,传太医···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杀了她,杀了她!”
众人正要动手,完颜雍忽然仿佛从梦中惊醒,大喝道:“住手!呃···住手。”他的脸色苍白,但却仿佛并没有什么性命的危险他伸出手来,抓住银钗的末端,将它缓缓抽了出来,只见这枚银钗居然已经从中弯折了,风铃那倾尽全力的一刺,居然无法将这枚银钗贯穿入他的体内,更在胸膛上撞得歪曲。
这又是什么神奇的武功!
这根本不是武功,完颜雍缓缓除去他的外衣,他的心口位置,居然有一块坚硬的护心镜,护心镜在风铃银钗的撞击之下,居然也产生了裂纹,可见这一刺的力道,若非这副护心镜,十个完颜乌禄也玩完了。完颜雍缓缓将那枚护心镜取了下来,忽然放声大笑,痛快酣畅。他看着北宫狼,大笑道:“北宫先生,朕的这条命,也算是你救的呀!”北宫狼睁大了眼睛,恨恨道:“狗日的,狗日的!”完颜雍死里逃生,狂喜不已,大叫道:“北宫狼,多亏了你上次行刺我失败,朕这才铸就了这个护心镜,时时保护自己,提醒自己!哈哈哈哈,天要兴我大金,上天佑我,因为我是天子!”
风铃看着那副几乎破碎的护心镜,真正的傻了眼。讫石烈志宁大喜道:“皇上无恙,皇上无恙。这个女人,怎么处置?”
完颜雍冷冷道:“她如此大胆,定然是有···”他忽然呆住,看着这个女人,怔怔道:“朕,朕见过你!”他指着风铃,“朕见过你!”风铃一愣,看着完颜雍,实在记不起在什么时候见过他。
完颜雍朗声道:“竹林一遇,箫剑相和,难道姑娘忘记了?那日之后,朕无时无刻不思念姑娘,岂知我们再见,姑娘就用这种方法对待朕,岂不大伤故人之情?”他将手一挥,众士卒将兵刃从风铃颈项移开,却都持械原地,倍加防卫。
风铃冷冷看着他,缓缓点头道:“原来,原来是你!”她记起了两年前禁宫大战之时,此人与自己确实曾在竹林相会过。她冷冷道:“原来是你,原来,原来你就是完颜乌禄。早知道当时我就杀了你!”
完颜雍叹道:“老友相见,姑娘为何句句不离杀伐?那日之后,朕对姑娘思念不已,辗转反侧,相思之苦,姑娘难道不体谅么?”
风铃目瞪口呆,实在想不到完颜雍居然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语。两年前一见,完颜乌禄要前往金蚁宫为质,愁绪感怀,在与乌林达氏初遇的竹林中独自感伤,与风铃一见,居然从此钟情,这实在是风铃没有想到过的。
却听北宫狼怒吼道:“你个畜生,如此急色,又是你不如完颜亮的地方了。你的女儿都有这个女孩大了,你居然动了歪念,真是叫我更加的看不起你!”完颜雍不去理会他,看着风铃,柔声道:“姑娘受惊了。这次相见,已然是故人了,姑娘难道不能将芳名相告?”他目光炯炯,风铃居然忍不住心跳砰砰,忍不住答道:“我叫风铃。”完颜雍微笑点头,乌林达氏死去,他却又遇见了这个女孩,云去风来,岂不是早就暗示了,这个女孩将是朕的女人?他大步向风铃走过去,想将她扶起来。风铃眉头一皱,就要出手取他性命,完颜雍一惊,退了两步。他弓马娴熟,却是丝毫不懂武功,要是死在这个姑娘手上,虽然香艳,却也似乎太不值得。他忽然笑道:“风铃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要冒充我大金国的沁水公主?”他不问她为何刺杀自己,却老是拿不相干的事情去问。
忽听一人在帐外大声道:“罪臣徒单允济,前来领死!”帐门微微打开,一人跪在地上,膝行而上,叩首道:“罪臣误以为这个女人为公主,将她送到皇上身边。这个女人行刺皇上,都是臣的过错,请皇上降旨,将罪臣斩首,以正国法!”那人一脸惶恐,将风铃送来的一行人中,他是首领,看他此时身穿血红色长袍,前襟绣着四颗星星,在血雨楼中地位不低。
完颜雍淡淡看着他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将公主与她弄错了?”徒单允济跪地道:“臣惶恐,我们从东皇帝庄的人口中知道,公主身在宿州,宿州一战,我们将这个女人抓住了,就以为她是公主了,臣,臣以为,这么美丽的女人,就,就应该是公主了。”
完颜雍大笑道:“公主当然是美丽的,可是偏偏除了公主之外,天下还是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