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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山坪上,“而这些轰天雷,只有可能是埋藏在这里。”
东皇恨天冷冷的盯着玉山坪,点头道:“他的主意比雷霆你当天想的还要凶险,他要让自己的人占据日光城,让武林盟困在玉山坪中,完颜雍的亲征军则会围困在一线天外。哼,他的部队至少有十万之多,若是守在一线天外,武林盟根本就没有突围的可能,而糊涂你的援军,更没有这样的能力,将十万大军团团围住。”
糊涂点头道:“我们现在所找到的生力军,有商王爷提供的五千军丁,三娘的万马山庄,还有姬三味的长江飞鱼帮,一共是三千人马。此外,东皇帝庄征召而来的五千兵马。最后再加上玉树能够调动的五千丐帮弟子,以及东方家族的两千生力军,我们一共只有两万人,在一线天外围困金军是轻而易举,但金军在一线天外,我们就根本没有将他们围困的可能。”
雷霆道:“所以我们的计划,同样要改变。天佑中华,我们的运气都非常的不错,老风死而复生,给了我们最大的帮助。”他指着玉山坪道:“乌古论已经在我们控制中,轰天雷现在全部都是我们的了。他们想用这些东西,让我们遭遇困境,但我却要他们,栽在自己的手上。”
糊涂点头,“现在剩下的,只有他手上最后的那张王牌了。神农一笑,现在的一切,都要看你了。”
吴钩卷 136第三同盟
136第三同盟
远方的宿州帅府之中,远征的将领们正襟危坐,等待李显忠,他们的淮南、京东、河北招讨使,分派任务。宿州之战,是金宋交战十年以来,最为辉煌的一次胜利,李显忠部众奋勇大战,死伤无数,以血薄城,雄城始得撼动,万骨朽枯,宿州城终被攻陷,自此淮西大局可定。此后更勇猛巷战,白刃相争,积尸成山,引血成渠,斩首数千,敌军胆寒。大战之后,宿州城内数万金兵,全军覆没,唯有八十人幸免于李显忠屠刀之下。此战捷报传至帝都,新任皇帝赵玮惊喜交加,都城之中鞭炮连连,士人相顾涕零,无不激越豪迈,以为靖康耻辱,将可洗雪。是夜皇帝赵玮连夜手书,慰劳张浚曰:“近日边报,中外鼓舞,十年来无此克捷。”
 ; ; ;此役之后,朝廷任命李显忠为淮南、京东、河北招讨使,官位显赫,邵宏渊则为之副手,要一鼓作气,将淮南平定,收拾中原。但此刻战将如虎,谋士云集,只待再定战记,却迟迟不见副招讨使邵宏渊到来。
正中央的沙盘上,是整个宿州城,以及宿州范围内的各处山川险要,李显忠冷冷看着那宿州城北方的一块空阔土地,向众人说道:“敌人的来势,大家已经知道了,说一说,你们是怎么想的?”
统制张师颜道:“将军,敌人是来自睢阳的讫石烈志宁的一万精兵,这讫石烈志宁是大金国的名将,耶律斡翰统领的契丹族暴动,是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一次,金国战将在对抗起义军的战争中都纷纷失败,宿将完颜谋衍、仆散忠义都不能敌,但讫石烈志宁却能大败斡翰,成就功业,可见此人疏不简单。大帅当小心应付才是。”
李显忠点头道:“你研究的很深入,讫石烈志宁是一员猛将,正是本将的对手,碰上这样的将官,大战才有意思。不过他年纪太轻,金国的皇帝对他似乎不大信任,哼,攻我宿州二十万人,只取一万人,岂非滑稽?”
统制左士渊忧色道:“将军,讫石烈志宁,只是前奏,其他金军名将尽皆不闻动静,定然又有后着,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不必怕了他。小将担心的唯有一事:攻克宿州,各军将士出力不少,理应重赏,但大帅攻克城池之后,却并不开仓赏赐,只是给现钱而已,小将担心,将士心中不悦。”
李显忠皱眉道:“这等事情也拿到这里来说?将士,是大宋的将士,保家卫国,是军人的天职!大军出征,打了胜仗,那是应该的,根本就不该有什么赏钱。本将已经用了现钱赏赐,还嫌不够,这就不是军人了。我们这支部队,是大宋朝的国防军,是正统的部队,不是能够用钱雇用而来的杂牌军。”众军见他动怒,都不敢再言语。
忽听一人冷冷道:“哎哟,大家都来了,哎呀,本将今日不胜酒力,几乎无法起来了,这次可来晚了,不知道招讨使大人,将令吩咐完了没有?”一人从门外施施然走了进来,步伐稳健,脸色正常,哪里是喝了酒的样子,正是副招讨使,大将邵宏渊。
李显忠道:“原来是邵将军,快快请坐,我们正等着你。为何饮酒?可是将军又有了什么喜事?”邵宏渊冷冷一笑道:“喜事?喜事也没有,不过是去做了一场丧事,收敛了一个兄弟,痛哭一场而已。”他淡淡的看了一眼李显忠,冷然道:“那个唐遥死得真是不值得呀,若是上阵杀敌,死去了也可以光宗耀祖,哪知道他居然就为了一把佩刀而死,当真是不值得呀不值得。”他冷言冷语,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李显忠眉头一皱,不与他争辩。原来唐遥私通金蚁宫,是军中奸细,李显忠必须将之正法。但唐遥是邵宏渊军中将领,他私通外敌之事不能大肆宣扬,以乱军心,是以李显忠治了他一个夺取降卒佩刀的罪名,将之正法。邵宏渊本来就不喜李显忠,被任命于李显忠之下后,更是怨恨,就在这一件事情上,与李显忠大吵一架,两将不睦,军心浮动。
李显忠淡淡道:“我们正说到,金军的布置,讫石烈志宁在睢阳的一万大军,克日便会来到宿州城,我们正在商议,如何进取迎敌,将讫石烈志宁全军歼灭。”邵宏渊皱眉道:“讫石烈志宁是金国名将,不出征也有可能,但是若然出征不可能就只有一万人马,只怕这是他的疑兵之计。我们从前方来的消息,是讫石烈志宁在睢阳至少囤积了十五万军士,他若出征,至少会携带十万兵力。”
李显忠道:“十万便十万,还怕了他不成?我们二十万大军,难道还敌不过他十万军队?”邵宏渊道:“也不是这个意思,将军难道不知,金军强悍,往往可以以一敌三?”李显忠将桌子一拍道:“笑话,我李显忠带来的兵士,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金军纵然强盛,想要以一敌三,根本没有可能···邵将军这样说,莫非将军另有安排?”
邵宏渊笑道:“也不算安排。敌军强盛,士气正旺,我们不宜与他们硬碰硬,不如退守。宿州城坚固非凡,敌人不可能能够将它攻破。”李显忠摇头道:“大宋多年耻辱,如今正是洗雪之日,当然要士气高昂的与敌人大战,若然敌人一到,我军便后退,岂不是令天下英雄耻笑?邵将军不用多言,讫石烈志宁的大军到达,请邵将军守城,我将要率领大军,直出南门,与贼军死战,以显我大宋军人的血性!”邵宏渊冷笑道:“这样打仗,军队的死伤可就惨重了。”李显忠大怒道:“上阵杀敌,自当马革裹尸,若是畏首畏尾,何来大宋中兴!”邵宏渊不敢多言,冷冷道:“既然如此,就请将军安排,我等听令就是了。”李显忠黯然点头,但他却知道,自己下的命令,十有八九,邵宏渊不会听从。邵宏渊十万大军,都是他自己的底子,他不会让这十万人受到很大的损失,因为他知道,这十万大军,就是他的筹码,没有了十万大军,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宿州城的另一个大厅中,豪客满座,盛况如云,第二同盟的日光城战役,已经进行到了最后的策划阶段。黄天荡端坐中央,第二同盟各路统领分座两排,这些人都是一派宗主,而许多成名游侠,也同样与会。此间人等可上两百,当代武林最有权力的人,大半都集结于此,正襟危坐,听着回荡在大堂之上威严的声音。
“这座城池,一直都被认为是不可攻破的,所以我们的敌人,可以堂而皇之的躲在里面,可以在我们的舰队将飞鱼岛攻陷之后,还能够继续助纣为虐。东方苍龙的仇恨、糊涂先生的仇恨、神农一笑的仇恨,都已经没有人为他们洗雪了,除了我们!日光城的势力,再也没有人能够摧毁了,除了我们!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危亡的关头,我要求你们,无论是内心恐惧,还是斗志昂扬,无论是为了个人的青史之名,还是为了大中华的百年强盛,都必须听从我的指挥,和我一起,将那座日光城攻陷,为我们损失的英雄们报仇,在日光城的胜利之后,与李显忠的大军一起,三面夹击,将金国人的部队彻底消灭!”
黄天荡大步踏上大厅的正中央,他身穿一身武衣,六把长剑背在背后,气势豪迈。铮的一声,崇礼出鞘,“我要求你们,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将你们的性命交给我,为了这场战争的胜利,为了国家的安定,为了我们的大中华,为了我们的国家!”
他冷冷的扫视着那些振臂响应的豪杰,心中反而更加的迷茫,这一刻,他实在是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司空飞雪,还是黄天荡,为了我们的大中华,为了我们的国家,是啊,无论是司空飞雪,还是黄天荡,都是为了他们各自的国家。
云舞坐在这个大堂的一边,淡淡的看着这些人,似乎丝毫都不感到害怕,她是楚迎风的妻子,是赵嫣然的徒弟,她不能随随便便的感到恐惧。“将这个妖女好好看管,两天后,我们要用她,换回失陷在日光城中的朋友···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两天后的黄昏,我要你们全部在宿州城集结完毕,让我们一起,毁灭那据说不可能被攻陷的城池,就在这个大时代的历史上,留下我们江湖人,最为波澜壮阔的一段历史!”
公元1163年,五月二十日。
传说,最终战役开始前的那个黄昏,火烧云蔓延了整个天空,仿佛是苍穹正在热烈的燃烧着。盛夏的热风开始在日光的最后一丝辉煌中冷却的时候,宿州城外,江湖人的部队,正在雄壮的集结着,他们即将趁着月色,来到那久远的战场,继续未完的传奇。在太阳黯然即将落幕的时刻,天空中忽然滑落一刻璀璨的流星,在地平线的方向燃烧它最为壮丽的生命,仿佛就是在迎接,这即将到来的,下一个英雄时代!
黄天荡睁开眼睛,从他甜美的睡眠中醒来,他看见了冰儿。她用手肘支撑着脑袋,静静的看着他,她的目光很复杂,就连黄天荡都完全不能将之看透。这两天,黄天荡过着一个正常人的生活,虽然他依旧很忙,但是他总是会很准时的回到这个房子中,会和冰儿一起的生活。他们总是很准时的吃饭,也会在子时很准时的睡着。他们每天都一起在这张不算宽阔的床上一起睡着,每天都盖着同样的一床被子,但他们之间最亲密的接触,却只是简简单单的看着对方一两眼。
冰儿淡淡的问道:“你要走了?”黄天荡默默点头,从床上缓缓的站起,让她为他缓缓的换上一身黄金色的武衣,将他的那六把长剑,小心的系在背后。冰儿轻轻为他抚平衣服上的褶皱,缓缓道:“那你会回来吗?”
黄天荡一呆,良久,他点头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回来。”他转过身,看着冰儿,连自己也奇怪,为什么自己会与这个有如此的牵绊?他缓缓伸出手,拂过她轻柔的秀发,忽然沉声说道:“你等我,好不好?我一定会回来的,等我回来了,我就放下一切,我会找一个地方和你呆在一起。”冰儿低着头,苦涩的一笑,“我值得你这么做吗?”黄天荡低低一笑,并没有回答,“你要记住,这是我给你的承诺,我一定不会食言。“他缓缓叹了一口气,放下儿女情长,转身离开。
冰儿忽然身后将他的大手拉住,“你要走了,至少让我知道你的名字啊。”她的声音有一丝酸涩,黄天荡呆呆回头,缓缓道:“黄天荡,”他看着镜子之中他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孔,对冰儿说,“等到我下次与你见面的时候,请你记住,我的名字是黄天荡。”
楚迎风将这两只酒杯倒满,自己拿起一只,仰头就一口吞下。南宫玉树坐在他的对面,这里只有他们两人。很难想象,在这场战争开始的最后关头,他们两个人却在一起喝酒。南宫玉树问道:“你从来都是这么喝酒的吗?”楚迎风点头道:“那是当然,难道喝酒也要像娘们一样,一口只舔上一点吗?”南宫玉树冷冷一笑,“我不该问你。”
他又看着楚迎风,“你的妻子现在正在武林盟中,她的安危,难道你不关心吗?”楚迎风道:“我当然关心了,他是我的妻子。”南宫玉树冷然道:“可是你一点都不像很着急的样子。”楚迎风瞪了他一眼,“你以为他她是谁?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他是我楚迎风的妻子。有什么好害怕的,为什么要像一个娘们似的?”南宫玉树摇头道:“对,我又不应该问你。”
他最后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