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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斌苦笑,说道:“也好,咱们就去镇里老街上转一圈,过会儿和茅小珏他们吃完饭就走!”
郁倩倩很赞同杨斌的建议。两人从小警察那里取回车,在镇子里所谓的姑苏十二娘风情街遛了一圈,不过传说中自信勤劳、才艺兼备的绣娘、织娘、船娘、茶娘、扇娘、灯娘、琴娘、蚕娘、花娘、歌娘、画娘和蚌娘没看见几个,四处向游人兜售丝织品、扇子、茶叶或珍珠等各色旅游商品的大老爷们倒是遇上不少。
游兴大坏的两人早早就结束了游览,来到约定点候着。十一点半过了好几分钟,才看到茅小珏两手拖着父母灰头土脸从人流中钻了出来,见到杨斌二人就抱怨此处拥挤难耐,不能尽览园林胜景。
直到进了饭店坐下点好菜,茅小珏还在抱怨:“还是陆老师说得对。苏州政府应该规定只有持有文科类专业本科以上学历,或者能够当场背出一百首古典诗词的人才能买票进园林游览,每个园林一次只能容纳十个人才行。看看这些人,什么都不懂,偏偏都要来这里凑热闹。搞得乌烟瘴气,什么美景都没有了!害得我遭了大罪,却什么都没欣赏到!”
茅小珏口中所说的陆老师,杨斌倒也知道。此人也是锡城师范学院的一个奇人,思维方式和别人很不相同,常常会发表一些奇谈怪论。这种一般人想不到的建议也只有他才能说出口。
杨斌笑笑,说道:“估计是第一次放这么长时间的假,大伙都出来了,才会这么挤。以后找个旅游淡季来,应该会好很多。”
茅小珏思忖片刻,觉得也是这个道理,心中怒气稍平。可没过一会儿,饭店服务生跑来说她点的几个菜没有了的时候,茅小珏又是勃然大怒。
“以后再也不在节假日出来旅游了!”茅小珏恨恨发誓。
好不容易等菜上齐,众人早就饿得肚子咕咕直叫。忙端起碗筷吃了起来。
才吃了两口,茅小珏就哇把口中饭菜吐在桌上,叫嚷道:“真难吃!”
其他人也都觉得饭菜不好吃,不过这时候能填铇肚子就不错,哪有闲情管饭菜质量如何?茅小珏不淑女的行为遭到了茅父的训斥,只能苦着脸强迫自己把饭吃完。
好不容易咽下最后一口饭,茅小珏擦擦嘴,向杨斌问道:“你的武术社团什么时候成立?”
“快了。”杨斌一边把饭往嘴里拨,一边说道,“等学校把一些器材买齐了就能成立了。”
“那我现在报名行吗?”
杨斌犹豫了一下,说道:“你等社团成立的公告出来后再报名吧!”
“小杨还会武术吗?”茅小珏的母亲很好奇。
杨斌谦虚回答道:“一点点。”
“你别听他瞎说!他可厉害了!”茅小珏对杨斌的谦虚很是不屑一顾,将他以一搏十的事迹添油加醋和父母吹嘘了一通。听得两人惊心动魄、胆战心惊,看向杨斌的目光都变了。
吃完饭,杨斌想要付钱,被茅小珏父母坚决拒绝。杨斌和郁倩倩向他们道谢后,便骑车离开了。
待杨斌二人走后,茅父对茅小珏说道:“小珏,你参加武术社团的事情还是再等等看吧!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和这个杨斌来往。”
茅小珏很奇怪,问道:“为什么?”
茅父解释道:“十几个人一同抢劫,我看不太可能。我估计是黑社会寻仇。他打倒了这一批,后面很可能还有第二批。咱们小老百姓可别被牵连进去。”
见郁倩倩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茅母也劝道:“小珏,你爸爸也是为你好。万一真的有人来报复怎么办?这个社会很险恶,咱们要小心些。过一段时间,如果真的没事,你就参加。怎么样?”
茅小珏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父母的要求。
杨斌和郁倩倩出来木渎古镇,看时间还早,便决定骑车往附近的天平山去看看。
天平山位于木渎西北3公里,杨斌二人没一会儿就到了景区门外。
天平山海拔201米,就算在苏南区也只能算一座小山而已。不过此山胜在险峻,山上奇石纵横错落,皆危耸向上,加上茂密的古枫和清澈的泉水,自古以来就是著名的旅游圣。
看着像个巨大的青色斗笠般的天平山,杨斌怎么也无法想明白这座山与“天平”二字有何联系。
“难道是因为山太尖,所以显得天很平?”杨斌心想。
作为比木渎还要有名的景点,天平山的人潮更是拥挤。在景区门口往山上眺望,可以很清晰看到穿着五颜六色服装的游人排着密集的队伍在山道上蠕动,从山脚一路蜿蜒到山顶。而山顶更是被人群覆盖,远远只看到人头在山尖上篡动。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山高人为峰”的另一种诠释。
杨斌和郁倩倩以山为背景,随便排了几张照片,便准备返回锡城。就在他们上车的时候,身后再次传来呼喊他们的声音。
回过头去一看,原来是早上遇到的四人组也骑行到了这里。
杨斌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向领头的大黑问道:“你们去过木渎了?”
“是啊!刚从那边过来。”大黑回答道,“人真多,我们没敢往里走,在外面吃了顿饭就往这边来了。你们现在准备去哪里?”
杨斌回答:“回锡城。”
“那咱们要不要一起走?回去路上的风景都看过了,挺无聊的。”大黑语气惴惴问道,心里很是担心杨斌会再次拒绝他的提议。
不过杨斌也不想再像早上那样拼命赶路了,也便答应了下来。
回锡城的路上,也许是想与杨斌二人比较一下实力高低,大黑等四人把速度拉到了35迈,并试图尽可能长时间的保持这一速度。不过任凭他们再怎么咬牙坚持,杨斌和郁倩倩始终和他们骑在一处,并不超前,也不落后。
半个多小时后,四人已经累得两腿发颤,脸色苍白,杨斌二人却还是一副悠闲的样子。
“我不行了!我要休息一下。”大黑狂呼一声,跳下车子往路边一坐,拿起水壶就往嘴里灌。
有了大黑的榜样作用,其他三人也纷纷歇了下来。
之前一直没有说过话的Bennet用不流利的中文问道:“杨,你和郁的体力真好。你们是怎么练出来的?”
杨斌笑道:“我们从小就练武,体力比一般人要好一些。”
“练武?功夫?”Bennet惊奇问道,说着还摆出李小龙的招牌姿势。
“是的。”杨斌笑道。
Bennet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赞叹道:“噢!神奇的中国功夫!”
又聊了些有关武术的话题后,一旁早已把自己的水壶喝干的阿直嚷嚷道:“我要吃西瓜!”
天气炎热,又经过了剧烈的运动,阿直的建议得到了急需补水的所有人的响应。一行人重又骑上车,一路寻找起西瓜摊来。
不过让人奇怪的是,上午来时国道两旁随处可见的西瓜摊在此时却都消失不见了。众人一直骑到了锡城界,都没有找到一个。心中失望的众人产生了各种想像。
“会不会是天气太热,瓜农都回家歇息去了?”阿直是众人中最失望的一个。
“不会,估计是刚刚被城管扫荡了吧?”阿新猜测道。
在抱怨、猜测中,众人总算是回到了锡城市区。原本说好到长江路尽头的欧尚超市就解散,但阿直硬是拉着众人跑去临近的居民区买了两个西瓜吃了才算结束,也算是弥补了旅途中的一个缺憾。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报复
杨斌把郁倩倩送回家,刚回到家中,就见祖父母和两位姑妈都在家,一片愁云惨淡。
“怎么了?”杨斌问道。
杨斌的小姑妈一脸沉痛说道;“你爸爸出事了!”
杨斌闻言脚顿时一软,拎在手里的背包掉在上,眼神发直,眼圈都红起来了。
“干什么呢?”就在这个时候,杨斌的父亲杨广明咬着香烟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杨斌揉揉眼睛,问道;“爸爸!你没事?”
杨广明闻言很是生气,举起左手,说道;“怎么没出事?被人捅了刀!”
只见杨广明左手上缠着厚厚一圈纱布,还隐隐透出血迹。
见父亲没有生命危险,杨斌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的同时,又诧异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一提起这事,杨广明很是气愤,说道:“今天刚出门就接了一单生意,上来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坐在副驾驶席上,要我往梅园方向开。到了梅园,他又让我往一条偏僻的小路上开。我觉得不对劲,眼角就留意他的动作。没想到眼睛刚瞟过去,就见他手持一把尖刀往我腰间捅过来。”
说到这里,杨广明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杨斌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我看见他的刀捅过来,就忙抵挡过去,抓住他的手想把他的刀夺下来。他也拼命想把刀往我身上捅。后来我把他的两只手按住。他挣扎不开,我也奈何不了他。就在僵持不下的时候,他和我说:‘大哥,我也是没有办法。我来锡城找工作,钱都用光了工作也没找到,才想到抢劫的。你给我两百块钱,我就走。’我和他说:‘你把刀放下,我就放开你,下了车我给你钱。’他就把到放下,下了车。我扔给他两百块钱,他捡起钱就跑了。”
“那你的手什么时候受伤的?”杨斌又问。
杨广明也是一脸迷糊,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等报警后才发现的。本来以为是夺刀的时候被割伤了。结果到了医院却发现是被捅穿了。”
杨斌越听脸越沉,问道:“警察现在怎么说?”
杨斌的母亲在一旁一脸气愤,说道:“那些警察都是吃屎的。我们去报案,还一脸不相信的说:‘不可能!这么早怎么会有抢劫?’还怀疑你爸爸打架斗殴。后来和他们好说歹说,才受理我们的报警。草草做了笔录就让我们回来听信。我们问他什么时候能捉到歹徒,他就说什么‘这个歹徒是流窜作案,很难抓,只能看运气’之类的屁话。”
“在哪个派出所报的案?哪个警察受理的?”杨斌又问道。
“十八湾派出所。是他们所长受理的。”
杨斌口中安慰父母,让他们不要恼怒,恶人自然有恶报。但在他心中却掀起了冲天怒火。没有谁能够伤害自己的父母,那歹徒的所做所为简直就是掀了杨斌的逆鳞。
不过,杨斌又本能觉得这事情背后不简单。那警察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一般来说,出租车劫案大都发生在深夜,天一亮,在外面游荡的牛鬼蛇神都归巢就寝了。除了个别悍匪,大多数违法分子都本能以夜幕来掩护自己。光天化日之下打劫,那不是自找死路吗?
又和父母聊了一会儿,讲那歹徒的相貌问了清楚,杨斌找了个家里人都不注意的机会,打了个电话给华彬,让他帮忙搜查。
第二天一早,知道了杨广明受伤消息的郁倩倩就上门来探望,将杨广明夫妇乐得嘴都合不拢,打心底里喜欢这个未来儿媳妇。趁着郁倩倩不在跟前,自然又对杨斌一番关照,让他好好珍惜眼前这么好的姑娘。
这一天还未到中午,华彬就来了电话找杨斌,告诉他疑犯已经找到。杨斌骗父母说出去会会朋友,让郁倩倩留下照顾二老,便下楼上了早已等候在楼下的华彬的车,一路往疑犯租住的小旅社奔去。
“怎么找到他的?”在路上,杨斌问道。
华彬撇撇嘴,说道:“也活该这家伙倒霉。我把你交代的事跟底下人一说,他们就分头找线索去了。今天早上公司交接班的时候,一个司机就说昨天好像载过一个类似的客人,身上还有血迹。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是打架弄的。今天早上那司机回到公司,听人一说这事,就报上来了。”
杨斌点点头,又问道:“住址弄清楚了?”
“弄清楚了,就在火车站北面的贫民窟里,有几个兄弟正盯着。”华彬说道,“这家伙也太没警惕性了,犯了案直接就打车回住,也不晓得多换几辆车。不过这样一来,倒也省却了我们不少麻烦。不然不会这么快就找到他。”
杨斌点点头,不再说话。华彬见状,一路加大油门,直奔目的。
与华彬的手下会合后,杨斌打了声招呼,便从怀里掏出一本厚厚的图册,和华彬等人商量起抓捕策略。
当初,杨斌刚刚成为北城区混混的龙头大哥时,常常在外打群架。那时候的混混不习惯打闷棍,流行“约斗”,也就是双方约定时间、点,然后出来“谈判”。当然,“谈判”的结果往往就是两伙人挥舞着拳头、棍子一阵乱打,直到有一方服气为止。而每次打群架之前,为了安全,杨斌都会带人探察“决斗”点周边环境,绘制成图,方便“排兵布阵”。靠着这事先的谨慎探察,杨斌常常能够利用旧城区街巷复杂的环境给对手设置陷阱,给予对方迎头痛击。也正是靠着这一详细图,杨斌和一干手下好几次从对手的埋伏中逃脱,还躲过了警察的几次追堵。尝到甜头的杨斌便让华彬等人每月对自家势力盘踞的北城区街巷做一次测绘,渐渐便形成了杨斌手中这一本详尽得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