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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情假意?不过,你可要记住了你现在说的话。”
公冶白赶紧举手发誓:
“我哪里会骗你呢。”
“你说,大白天的看这十二地支院,会有什么不同呢?”
情绪高涨,吝朱好奇地问。
公冶白摇了摇头:
“昨天我们看到的那十二个阁楼殿宇都是十二个不同的颜色,最神奇的是山顶那颗很大的珠子。”
吝朱笑道:
“怎么,你想把它偷走?嘿嘿,那颗珠子大得很,要是真的偷走了,不知要卖多少钱呢。”
公冶白故作严肃的说:
“吝朱,可别开玩笑,你要再说,贫道这里无礼了。”
说罢做出道士的模样。
吝朱哈哈大笑不屑地说:
“那么,小道士,本姑奶奶要那颗珠子,你帮我摘下吧!”
公冶白眯了眯眼:
“不妥,太大,贫道拿不动也。”
二人一阵说笑,吝朱还是对公冶白没有叫醒她看日出心有不满,埋怨道:
“要是连一句话都记不住,哪里还是什么修真的人,我看不如跟我们去红叶村卖栗子算了。”
说着笑了起来,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公冶白,幻想着穿着道士衣服的公冶白跟在李之缙晃着大光头走在前头提着一篮子栗子大声吆喝叫卖的情景,忍不住咯咯一笑。
公冶白见他这副模样,也是忍不住一笑。
外面却传来了说话声:
“哟,二位聊天聊得正欢呢,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啊?”
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公冶白和吝朱互望一眼。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一袭轻风,一抹清香,一个苗条的身影站在门边。
两条辫子一条搭在胸前,一条甩在脑后。
一张清秀的脸,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那张脸是一张好看的瓜子脸,白皙,带着一丝粉扑扑的晕红。
一身粉红色绣花的衣裙包裹着曼妙苗条的身姿,就如同从画中走出的婉约的仙子。
那个婉约仙子的右手腕上戴着一个翠绿色的璞玉手镯,手镯在葱白般的手腕上,微微闪着淡淡的光芒。
公冶白和吝朱都是一怔。吝朱先开口说:
“李师姐。”
来人正是李之缙之女李环湘。
她的穿着打扮和昨天见面时一致,只是昨天的李环湘坐着,今日这一站在公冶白的面前,公冶白就看得呆了,如痴如醉。
李环湘一笑,看了一眼公冶白,笑道:
“师弟,你发什么呆啊!”
那双灵动的眼睛看着公冶白,公冶白感到脸色发烫,诺诺的说:
“师,师姐早。”
李环湘噗的一笑,身子往门框一靠,说:
“还早么?”
公冶白抬头。
一缕阳光照了进来,那粉红色苗条曼妙的身姿就像刚出温暖的阳光里沐浴出来一般。
公冶白一怔,就听李环湘说:
“我们都做完了早课。娘说,你们是第一天来到这里,身子很乏,就让你们休息久一点。要是平日里,师弟你睡这么晚,爹说不定要罚你做什么呢。”
温柔的声音很甜,仿佛就像忽然降下在耳边的委婉好听的歌声。
公冶白听得是痴了,心说:
“李师姐真的是仙子,就连说话的声音也这么好听。”
实不知公冶白生活的红叶村人口稀少,差不多年龄的女孩子很少,要么就嫁人了,或者就是村姑的打扮,哪里有李环湘这般清秀脱俗凡夫俗子不可亵渎的仙女。
吝朱看着公冶白这副白痴像,心中很不满,看准了公冶白的脚,狠狠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
公冶白一痛,差一点叫了出来,顿时额头就冒出冷汗,一张脸难看之极。
“怎么啦?”
李环湘皱眉问道。
“没……没什么。”公冶白赶紧说。
“哦。”
李环湘狐疑的看了二人一眼。
不知为什么,看到个子比她小了一头的吝朱,看着这二人相差悬殊的打扮,对吝朱的好感并没有多少,只是对公冶白说:
“师弟,我做完了早课,就来这里叫你起床。”
公冶白问:
“师父呢?”
“爹一大早就被长老叫去玉霄殿了,好像听说昨晚发生了什么大事。你害怕我爹责罚你?等他回来,你行完了拜师礼,到那时候就不可以睡懒觉了哦。”
公冶白被说中心事,有些尴尬。
吝朱冷言冷语的说:
“你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公冶白一阵茫然,问:
“吝朱,什么好不好意思啊?”
吝朱冷冷的说:
“懒得跟你解释。”
迈开脚步朝房门走去,走过李环湘身边时,顿了一顿,挑衅的抬头看了一眼李环湘,下巴一扬,哼了一声,就走了出去。
李环湘一怔,不明白吝朱这是什么意思。
公冶白见吝朱一走,就跟了出来。
走过李环湘的身边时,一股淡淡的紫苏草香味传来,就感到立在山野之间,四周花香草香,天空蔚蓝的感觉。
公冶白精神一阵恍惚,却不知这是为了什么。
蓦然回头,就见她靠着门框,淡淡而笑,眼睛里有好奇,有疑惑。
公冶白从她的身边走过,十三岁的少年,却比十五六岁的少女还要高出了一个头。
传入鼻中的淡淡紫苏香草味道,让他年少的心,怦然一动。
长出了一口气,突然间,眼前豁然开朗。
环视四周,这才发现,这里是靠近小山的一个殿宇,规模不算很大,颜色古老而完整。
远处的大门上,霍然写着三个大字:“地支堂”。
这里就是地支堂,是李之缙夫妻和女儿李环湘居所。
除此之外,还是地支院的中枢所在。
举目望去,这个地支堂建在小山脚下。
殿宇之外,奇花异草,一片清幽。
前面的不远处,有两座阁楼,左边的一个为绿色,右边的一个翠色。
这两个阁楼,隐隐约约隐没在树林之外。
看到这宛如仙境一般的地支堂,不觉心神荡漾。
再看之下,昨天见到的十天干院,似乎远在数里之外。
李环湘走了过来,指着隐没在树林之外的左边阁楼说:
“那个绿色的阁楼是大师兄的修炼场所,名叫‘子阁’,右边翠色的阁楼叫‘丑阁’,是大师姐的修炼场所。虽然是丑阁,大师姐可一点都不丑。不但不丑,在大合宫,也算是出了名的美女。”
公冶白深深地看了那两个阁楼一眼,它们相隔约有半里之遥。
心想:
“地支院有十二个单独的建筑围绕地支堂,看来,每个建筑代表的是一个时辰了。武当的前辈们,当真是了不起,竟然想出这样神奇的的东西出来。”
的确,要是御剑飞行在半空看地支院,看到的无疑就是这样一个神奇的景象。
十二个形状不同的单独建筑围成一个巨大的圆,将小山之下建有地支堂的地方围在中间。
这个情景,真的就像是一个罗盘,只是这罗盘上的外围只有十二个点而已。
当然,是没有人大胆到敢御器飞行在地支院的上空的。
吝朱看了几眼,觉得很是无聊,只希望李之缙赶紧回来,等公冶白行完拜师礼后,一起将武当看一个遍,再回家。
虽然昨天回来的时候看过了夜空之下的大合宫十一院,但是和白天看的,那自然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第016章 惊闻
第16章 惊闻
吝朱心里想着,有些迫不及待,转头对李环湘说:
“你爹什么时候回来啊?”
吝朱先前见到李环湘,他还先开口叫一声师姐,现在却连这一声师姐也不叫了。
李环湘倒是不在意,或者,根本没有注意这里面的意思,笑道:
“不知道。不过我想,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这等于没有说,尤其是看到李环湘笑容满面的脸盯着公冶白,心里老大的不爽,所以说话也极不客气。
公冶白没有看到师兄们,奇怪的问:
“李师姐,师兄们呢?”
李环湘嫣然而笑:
“昨天他们和我的几位师姐斗法输了,被爹责骂了一顿,做完早课,都去修炼去了。说白了,是躲着爹而已。”
躲着师父?
听李环湘这话,公冶白对李之缙不觉间多了几分畏惧。
李环湘倒没有什么,只不过吝朱将公冶白的神情看在眼里,心里对公冶白又不满了几分,心说:“你这副样子怎么没种。”
不再看公冶白。
李环湘说:
“跟我来吧,先吃饭。”
一听到吃饭二字,吝朱的肚子咕噜一声响了,脸一红,连忙看李环湘,只不过李环湘走在公冶白的身边,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些。
来到昨天的那个厅堂之中,果然里面无人,静悄悄的。
突然,从里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小环,是新来的师弟吗?”
声音倒有几分悦耳。
李环湘笑道:
“是啊。”
“哦。”
然后就没有了下文。
片刻之后,走出一个模样冷艳脸色有些发黄的女子。
手里托盘上端着饭菜,却正是女弟子阿乔。
她的脸上,很是淡漠,似乎那张有些发黄的脸上,都是有几分病容。
看了一眼公冶白和吝朱,嘴角动了动,算是笑了一下。
“三师姐,你做好饭了?”
李环湘笑着走了过去,帮忙阿乔摆放饭菜。
两碗素菜,一碗豆腐,两碗米饭。
公冶白和吝朱都饿极了,狼吞虎咽一卷而空。
阿乔收拾了碗筷进去了,公冶白奇怪的问李环湘:
“李师姐,她……”
李环湘说:
“三师姐负责做饭,她虽然很少说话,但是心肠很好,外冷内热。等过一段时间,你就会喜欢上她的。”
吝朱突然说:
“那个……”
突然闭口,学了一声绵羊的叫声,才说:
“他呢?”
吝朱说的那个“他呢”,是指李之缙的第七弟子赵紫衣。
李环湘笑道:
“七师兄啊,也在修炼。”
吝朱觉得无聊,公冶白却觉得吝朱这个模样有些无礼,低声说:
“吝朱,你不能这样说赵师兄。”
吝朱说:
“他是你的赵师兄,又不是我的赵师兄。诶,你是不是怕我一走,他们把账算在你的头上?没事,你皮粗肉厚,挨几顿揍无关紧要。”
突然,天空中亮起一道青色的光芒,瞬间落在地支堂的门前院落之中。
李环湘先笑道:
“是爹回来了。”
跑了出去。
公冶白和吝朱跟了出来,就见肉球一般的李之缙双手背后,大步而来。
阳光照射之下,那颗大光头闪闪发光,照映在公冶白的脸上,微微有些晃眼。
“爹,您回来了,玉霄殿召见,有什么事吗?”
显然,李环湘很是迫切想知道有什么事。
李之缙脚步不停,大步往里面走,走到公冶白面前的时候,微微一顿,脸上的表情变了变,想说什么,始终一言不发。
等他走过之后,才听到他对李环湘说:
“湘儿,把你的师兄姐们叫来!”
李环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看着父亲的难看表情,隐约觉得这似乎和公冶白有关系。
不敢多言,妙曼的身姿就像一阵轻风似的飘然离去。
公冶白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刚才师父那一眼看过来的神情,似乎包含着极多的涵义。
难道,师父不要我了?
难道师父是在玉霄殿知道我身体中的噬魂念珠发作,要将我当成妖怪抓起来?
公冶白一颗心忐忑不安,虚汗就冒了出来。
李之缙坐在主位上,倒了一碗水咕咚咕咚的喝下,长出一口气,看着公冶白,脸上神情更是怪异。
公冶白的心,一颤。
“公冶!”
公冶白一怔,茫然道:
“师父,您叫我吗?”
李之缙脸上怒色一闪,暗说:
“难道还有第二个人叫公冶的吗?怎么那么二!”
面无表情的说:
“不是叫你是叫谁?”
公冶白赶紧走过去,躬身道:
“师父,有什么事?”
李之缙刚要说话,脚步声响起,众弟子走了进来,分左右坐下。
片刻之后,李之缙的妻子雪青从侧门走了进来,在李之缙的身边坐下,很显然,她的脸色似乎也不好看。
公冶白的心,更加的紧张了。
众弟子见到师父师娘这副模样,心中觉得奇怪,但都一言不发。
想来,李之缙马上要宣布一项极为严重的事情。
吝朱站在门边,看着李之缙夫妻坐在上首,男女弟子依然七个坐在右边,四个女弟子坐在左边。
而公冶白,就恭恭敬敬的站在李之缙的对面,犹如一只惊弓之鸟。
吝朱突然有一种愤怒的冲动,瞪视着李之缙和李环湘。
李之缙对公冶白的不满,吝朱都看在眼里,而李环湘的那副模样,吝朱也看得不甚顺眼。
此刻见公冶白这副卑躬屈膝的样子,感到十分窝囊和愤怒。
李之缙对吝朱的这个表情并不在意,而李环湘等人都看着李之缙。
李之缙开口:
“一大早,长老院叫我去玉霄殿商量一件大事。现在,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你们。”
他的表情淡漠,说话之间,眼睛有意无意的瞥向公冶白。
顿了一顿,李之缙说:
“昨天半夜,红叶村被洪水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