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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眉目如画,容貌秀美。她神色惊恐满脸泪水,双手被结实的绳索捆绑在身后,如同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一个汉子欣赏着少女裸露的香肩,道:“应该还是一个花骨朵,我先来好了!”另外的一个汉子yín笑道:“这个小丫头都饿了一天,还是不让碰,干脆喂点**!”
少女闻言吓的娇躯瑟瑟发抖,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然间就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就向门外冲了过去。一个汉子用一只手就抱住了她,就像用手拎起小鸡一样容易。少女哭喊道:“放开我!你们不是人!放开我!”
汉子狞笑道:“我们不是人,我们是狼!”他转身对其他的汉子说道:“这丫头的嘴就不用塞住了,老子喜欢听她叫,一会叫的越欢实越好!”几个汉子彼此交换了一个下流的眼神,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有些猥亵的笑容。
怀雪鸿的神色凛若霜雪,道:“你们这些人渣败类!识相的快点滚开,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一个汉子眼见怀雪鸿来搅和他们的好事,道:“哪来的野小子跑到这里装大侠,也不打听打听这里是什么地方!”又有一个汉子喝道:“你他娘的算老几?老子我天下第一!你有多远就滚多远,少管闲事!”
几个汉子眼见怀雪鸿孤身一人势单力薄,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怀雪鸿知道与这样的人讲道理就是和鬼说人话,他懒的浪费时间。
他脚下错步身形变换,潇洒的施展了自己独一无二的剑法。等到几个汉子反应过来,他已经站在原地,依旧是一副懒散的样子。那个汉子双腿颤抖,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的头发好像是随风吹散的柳絮,本人已经可笑的变成了一个光头。其他的几个汉子立刻没有了气焰,堆起了一脸假惺惺的笑容。
怀雪鸿的目光冷如刀锋,嘴角的笑意却更浓,道:“我现在要带这个姑娘走,你们谁还想阻拦?”没有人敢说话,当然也不会有人阻拦。女人没有了还可以再找,一个不够可以找两个。脑袋如果搬家了,有一百个女人也无福消受。
少女虎口脱险至今仍然是心有余悸,怀雪鸿眼见她脸色苍白有气无力,怜香惜玉的毛病又犯了。他干脆好人做到底,掏出碎银两买了几个肉包子递给了少女,他知道少女应该是饿了一整天,妓院就是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
原本无精打采的少女看见肉包子顿时眼前一亮,,一脸的感激。怀雪鸿道:“你住在哪里?我现在就送你回家,你一个人在外面实在危险。”少女咬了一口包子,道:“我家不在京城,我爹领我来这里采购药材,我和他在集市上走散了。”
怀雪鸿无奈道:“事情不好办了,我又不能丢下你一个人不管。”少女闻言拉住了他的衣袖,道:“你千万别丢下我一个人,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怀雪鸿道:“我又没说不管你,你叫什么名字?”少女低声道:“我叫张芷青。”
路边的野花盛开了;增添了几分春天的生机。花期正好,红的好比熟透的樱桃,白的就像是零落的雪花,紫色的野花簇拥在一团,像极了一串串紫葡萄。好一幅鬼斧神工的春日野花图,情不自禁的让人感叹到造物主的神奇。
十年前,一个狂风暴雨的夜晚,名震江湖的红叶山庄从此不复存在。岁月悠悠,时光无情。十年后的今天,当初的红叶山庄草色青青,野花争奇斗艳,繁华已成过往。或许现在,也只有人的记忆不曾遗忘这里曾经的辉煌。
红妍泪水涟涟,她跪倒在这片土地上,哽咽的说不出来一句话。春天的阳光可以温暖世间的万物,却无法融化她内心深处的冰山。纪名川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生怕自己打扰了红妍。从始至终他没有说一句安慰的话语,因为他知道真正的悲伤,就算是用世上所有温馨的言语都不能化解一分。
红妍接过了纪名川递来的手帕,心里有一种不可说的释然。无论如何,纪名川此时的沉默,远胜过千言万语。
她默默的焚烧着纸钱,道:“我娘临终的时候留下了遗愿。她要化骨成灰的撒在这里,因为我爹尸骨无存,这样也属于一种长厢厮守。”纪名川闻言不禁感到了浓重的伤感,道:“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他语声一顿,道:“真挚的感情能让人永生难忘,彼此之间的相思刻骨铭心。相思成灰之所以能位列九大奇毒,只因为这种奇毒不允许中毒的人动情,让多少有情人经历了生离死别。”红妍垂泪道:“我一直没有脸面回来祭奠爹娘,身为红家唯一的后人,到现在我都没有报仇,我又有什么脸面回来?”
纪名川道:“一切都会过去,所有的是非恩仇总有一天会了结。”他把红妍揽在怀里,道:“你的心里积淀了太多的仇恨,伯父伯母在天有灵,谁都不希望你生活在仇恨的阴影里。”红妍靠在他的肩膀上,心里如同一汪春水泛起了涟漪。
冷月杏眼含泪,低声道:“你的热情难道只能维持十几天?”怀雪鸿的神色平静,不像是为情所困,如同置身事外了无牵挂。他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道:“烦!烦!烦!这件事情应该解决了,我就是一个浪子,只是你生命里的一个过客,不是回程的归人。”冷月道:“其实我才是你生命里的过客!”
怀雪鸿为人行事无拘无束,好比是闲云野鹤。他属于江湖,因为不属于任何一个女人,在他看来桃花运就是桃花劫。他的目光了闪过了一丝愧疚,道:“我仔细的想过了,这些年我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自由自在,我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感情的重担,我只能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冷月伤心欲绝,她轻咬着樱唇,道:“我们真的是缘分尽了,谢谢你的好心,毕竟你不想伤害我。”她凄然的转身离开了,因为不想在怀雪鸿的面前留下伤心的眼泪。怀雪鸿注视着她离开的身影,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赵晓荷轻声安慰着冷月,道:“怀雪鸿这小子太过分了,他是不是看上了那个张芷青?”冷月垂泪道:“娘,您想多了。我相信他不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人!”赵晓荷怜爱的说道:“小月,我知道你的心里还有他,我去告诉你爹,让你爹好好的教训他!”冷月一把拉住赵晓荷的衣袖,道:“娘,千万不要告诉爹!”
她哽咽道:“我没有妍姐姐的好福气,我谁也不怪。”赵晓荷看着女儿凄凉的神色,说不出的心疼,更多的还是无奈。面对红妍的责问和纪名川的不解,怀雪鸿道:“我是一个浪子,我无法能保证自己的心安分下来。”
他少年成名,过惯了自由自在的日子,也不喜欢拘束。心情好的时候一个人游山玩水吹箫自乐,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借酒消愁月下独酌。纪名川道:“冷姑娘清雅善良,你要是执迷不悟,以后一定会后悔。”
怀雪鸿道:“就因为她是一个好女子,我才不想伤害她。”红妍知道怀雪鸿已经做出了决定,绝对不会轻易的改变。浪子就是浪子,不会为任何一个女人改变,也不希望自己让一个女人束缚一辈子。
现在除了冷毅和纪井泰两个人以外,谁都知道了怀雪鸿和冷月的事情。明月娘子心里喜欢冷月的善良,准备传授她几手绝技。郑八爷有心想让怀雪鸿浪子回头,珍惜来之不易的缘分,可是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玉珑音和周若芸把矛头指向了柔弱的张芷青,认为她就是一个颇有心计的女子,虽然表面上因为冷月的包容不好说什么,干脆就把厌恶写在脸上了,直接用神色和目光表达自己对张芷青的讨厌,冷月对此也没有办法。
青未了躺在软榻上,尽量让自己保持一个舒服的姿势。辛莫风道:“公子,我们还是和红姑娘他们说一下最好!”玉珑音道:“公子你昏迷了七天七夜,都是红姑娘在照顾你!”青未了的目光里闪过了一丝喜悦,道:“有些话是时候说了。”
红妍端着一碗人参汤,笑语盈盈的推门进来了。青未了道:“这几天麻烦你了,真是不好意思。”红妍道:“你这是什么话?你不用客气,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青未了沉默片刻,道:“你把纪公子他们都请过来,我有话要说。”
青未了要说的事情和万楼四煞多少都有着紧密的关系,这件事情已经困扰了他们四年之久。青未了用一种深沉的目光注视着众人,道:“我们四煞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就由一个师父抚养成人。”他语声一顿,道:“也就是说其实我们出自同一个人的门下,彼此之间有同门的情意。”
没有人打断他,厢房里里安静的没有一点声响。青未了道:“我们的师父在四年前就隐退了,他当初说自己只答应为万花楼效力五年,并且要培养几个徒弟接替他的位置,这是楼里雷打不动的规矩。”红妍忍不住问道:“隐退是什么意思?那你师父现在人在哪里?”青未了道:“万花楼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在完成足够的任务以后就可以金盆洗手,前提是必须要引荐上几名新人。”
他似乎是触动了心事,道:“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在哪里。”青未了继续说道:“师父是我们唯一的亲人,我们留在万花楼卖命,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和他老人家相聚。”辛莫风道:“师父临走的时候亲口答应我们,每年都会回来看我们,我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但是现在已经有四年了。”
玉珑音道:“自从师父隐退以后,我们谁也没有见到他老人家。”青未了的语声里多了一些沉重,道:“在师父隐退的前一天晚上,我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当时不知道原因,现在似乎明白了什么是永别。”随着时间的流逝,希望渐渐的黯淡无光,当往日的承诺变成了一句空话,绝望就在内心深处滋生。
青未了道:“我们与秋海棠一向不和,在桃花尊死了以后,他就把账算在了我们的身上,因为桃花尊是他的属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而且我听他的语气和话外之音,好像知道我们的师父已经不在人世了。”
玉珑音低声道:“我们留在万花楼里做事,就是因为想和师父团聚,如果他老人家真的不在了,我们就和万花楼不死不休!”红妍道:“四年了,什么都不好说,你们还是做好最坏的打算吧。”红妍道:“万花楼主老奸巨滑,我看他根本就不会让杀手隐退,我估计所谓的隐退其实就是灭口。”怀雪鸿道:“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何况一晃四年了,估计尸骨也已经。。。。。。”
红妍道:“我们红家的金剑三代相传,上面有红家的特殊标记,而且铸造的方法早就在五十年前就失传了。”她继续说道:“你师父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兵器?”青未了道:“谢谢你的提醒,我想起来了,他老人家的兵器也比较特别。”
张芷青不留神的撞了冷月一下;可惜的是怀雪鸿送给冷月的那支白玉簪正巧掉在了地上。白玉簪就如同冷月的心一样,完全的支离破碎了。
张芷青退后了两步,慌忙道:“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姐姐你别生气”要知道这支白玉簪是怀雪鸿送给冷月惟一的信物,冷月一度将它视若珍宝。而如今,情已不在,就连白玉簪都没有能保留。
周若芸知道白玉簪对于冷月来说意味着什么,无论如何怀雪鸿毕竟对她动过感情。白玉簪上承载的是一段短暂却又真实的感情,那是冷月心里难言的痛楚。她生气的说道:“你走路不看人啊!你知道这白玉簪是谁送给小月的?”
张芷青低声道:“对不起!我赔小月姐姐还不行吗?”冷月眼见白玉簪已经摔碎了,心里尽管万分忧伤,却也不想对张芷青发火,其实张芷青同样是一个柔弱可怜的少女。她拉着周若芸的手,道:“反正玉簪都已经摔碎了,她确实不是故意的。我们走吧!”周若芸不情愿的把斥责张芷青的几句话又咽了回去,此时纪府里忽然间飞来了几只蝴蝶,这是一种奇特罕见的青色蝴蝶。
几只青色的蝴蝶围绕着张芷青翩翩起舞,张芷青笑靥如花,道:“两位姐姐,我爹找到这里来了。”冷月奇怪的问道:“芷青妹妹,你爹怎么找到这里的?”张芷青道:“我的身上有一个香包,里面是奇异花的香片。”她说着伸手入怀取出了一个粉红色的香包,道:“就是这个,里面的香片能吸引这种青色的蝴蝶。”
厅堂里,一个斯文儒雅的中年文士正在喝茶,他就是张芷青的父亲张谦,江湖上人称“圣手神医”。张芷青坐在他的身旁,道:“爹,奇异花香片的香气能维持多久?”张谦此时的心情已经平静下来,道:“最少可以维持半年,青蝶对奇异花的香气特别敏感,你以后千万不要自己乱跑了,让爹担心。”
张芷青含笑的递上了一枚碧玉扳指,道:“爹,我当时买下了这个扳指,才花了十两银子,本来是打算给您的寿礼,结果我们还失散了。”她低下头,道:“您的寿辰都过去三天了!”张谦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