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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住在了自己心里,无法驱逐。
唐葫芦听完周若芸讲述的事情经过,道:“我敢打赌周家几十口人一定是中毒而死,周大侠夫妇的身亡也是因为中毒。”冷毅道:“是什么毒这样厉害,难道还有像瘟疫的剧毒。”唐葫芦若有所思,道:“一定有,只是现在我也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毒。”纪名川开始佩服眼前的唐葫芦,没有特别的原因,至少他比很多不懂装懂的人强上十倍,敢于承认自己的人都值得佩服。
纪井泰正在和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闲聊,桌子上的铁观音早就凉透了,可惜了好茶。中年人的腰间悬挂着一把青铜龙首刀,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气度不凡。周若芸哽咽片刻,道:“司徒叔叔,张伯他被万花楼害死了!”中年人的神色有些悲戚,道:“贤侄女,这件事情我听井泰兄说了,人死不能复生,你别太难过。”红妍莫名其妙的冒出了一个问题,道:“你们认识?”
周若芸若有所悟,道:“妍姐姐,他是司徒叔叔,江湖上的刀王。”江湖上使刀的人不少,只是刀法比较精深的人加起来也不超过十个。刀王司徒千里的武功在他的侠名之下,尽管如此仍然十分受人尊敬。
司徒千里“咦”了一声,奇怪道:“这个女娃娃。。。。。。”他站起身走近红妍,好像是在欣赏着最珍贵的宝物。纪名川挡在了红妍前面,道:“她是小侄的心上人!”司徒千里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自嘲道:“看来我老眼昏花了,简直就是第二个柳如烟!”纪井泰笑道:“她可是柳如烟的女儿,哪有女儿不像娘的道理!”
司徒千里说道:“若芸侄女和张老到我家里拜访,共同商量如何对付万花楼,没想到这一分别就是阴阳相隔!”周若芸触动了伤心事,顿时沉默不语。红妍急忙打岔,此时她不想让这里笼罩上愁云惨雾。
山雨欲来风满楼,最近几天却平静的让人感到不安。聪聪儿的伤势基本痊愈了,在这几天红妍每日端茶送水精心照料,纪名川身为富家公子一向养尊处优,如今在红妍后面当一个跟班倒也怡然自得。
唐葫芦小心翼翼的拧开了一个别致的瓷瓶,空气中立刻弥漫着奇异的香气。他又将装有火龙丹的碧玉葫芦放在了桌子上,谁都不清楚这位不拘小节的唐门奇人想搞什么名堂。说起来好像变戏法,在怀雪鸿分神的瞬间,唐葫芦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堆东西摆在桌子上,怎么看都像是小商贩。
冷月道:“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唐葫芦道:“用毒之道也是大有学问,我说了你也不明白。”红妍笑道:“你不卖糖葫芦了?为什么一定把自己乔装成卖糖葫芦的小商贩?”唐葫芦道:“因为我从小就爱吃糖葫芦。”
接下来的大半天,红妍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她一直缠着唐葫芦,向他要几丸火龙丹和碧玉葫芦里的回春还阳粉。一个是内服的解毒圣药,一个是可以外敷的解毒伤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红妍的目光长远,现在就未雨绸缪的留些解毒药物,有百利而无一害。
青玉石案,上古名琴。
相传在远古时代,伏羲以银丝、神木和天石等物制成此琴,琴音祥和空灵能让人心旷神怡超然出世,因此名曰伏羲琴。
纪名川的琴艺就和他的剑法一样有名,在京城一带他就是很多少女心里的神。不过神是传说的一部分,在传说里才会有神的出现。纪名川喜欢安静,多年来一直像隐士,离群索居不问世事。
琴声慢慢的响起,悠悠不绝,铮铮之音声声入耳。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怀雪鸿擅长吹箫,不过吹箫和弹琴完全是两回事。红妍道:“看来你很喜欢古曲广陵散,我也特别喜欢这曲子。”其实纪名川知道除了红妍,别人对音律可以说一窍不通。他属于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早逢春。和红妍有一些共同的话语,至少不会被她拒之千里。
两名纪府的家丁小心翼翼的在门外禀报,说是陆惜花来访。琴声骤然停止,纪名川奇怪道:“他怎么又来了?”怀雪鸿打趣道:“来者皆是客,聪聪儿大哥找地方藏好,我们出去欢迎他!”
纪府门前的台阶上有两口木箱子,尽管上面包裹着一层红绸,看起来却没有多少喜庆。陆惜花身穿着一件锦袍,手里还特意拿了一把折扇,颇有几分斯文之意。他的神态谦卑有礼,给人留下的第一印象就是风度翩翩,
纪名川微笑道:“几天不见,阁下真是如同脱胎换骨。”陆惜花道:“多谢纪公子夸奖!”红妍站在纪名川的旁边,身如杨柳,面若桃花。
纪名川道:“你这次来有什么事情吧?”陆惜花看了一眼红妍,道:“想不到纪公子也是我的知己,我今日专门来求亲下聘礼。”他右手一挥,随从的二十个侍卫当中立刻有两个人走出来将木箱子打开,这就应该是陆惜花所谓的聘礼。
一口木箱子里装满了白银,另外的木箱子是成匹的绸缎。怀雪鸿不以为然的说道:“都是什么破烂东西,真是寒酸!”陆惜花闻言一怔,勉强笑道:“这点东西不成敬意!”他故作潇洒的走向红妍,道:“姑娘,你认为怎么样?”
红妍道:“我只想送给你一句话!”唐葫芦听的云里雾里,道:“你在说什么!”怀雪鸿更加直接,道:“事关你的终身大事,赶快言归正传!”纪名川目光深邃的看着红妍,他在等待一个答案。红妍道:“陆惜花,你从哪来回哪去!”
纪名川现在很想给红妍一个拥抱,就是他有些不好意思。唐葫芦一脚踢翻了木箱子,道:“谁稀罕这些!陆惜花你有点自知之明吧!”怀雪鸿道:“可惜他就是没有自知之明!”他语声一顿,道:“你什么都比不过纪名川!”
陆惜花满腔的热情当头浇了一盆冷水,顷刻之间化为乌有。纪名川是名满江湖的小公子剑,他只不过是一个臭名远扬的采花淫贼。论家世,纪名川是货真价实的豪门公子,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论声名和地位,纪名川同样在他之上,而且他还是飞龙剑客龙在天的开山门徒。
纪名川自己本身潇洒不凡,并且文武双全,陆惜花知道自己无法和纪名川相提并论,心里的一点点希望变成了泡影。纪名川将一个锦盒交给了红妍,道:“这个送给你!”红妍心里柔情似水,她双颊晕红,忸怩道:“我一定要收下吗?”
周若芸道:“你不要,我要!”她有心相助纪名川,故意摆出要硬抢的架势。红妍急忙接过锦盒,道:“我就不给你!”不过她是何等的冰雪聪明,马上就识破了周若芸的小把戏。这时候纪名川道:“锦盒里的东西可以辟邪,也可以赏玩,在晚上还可以照明!”红妍笑道:“那就是我的了!让我打开看看!”
陆惜花眼见红妍对自己冷若冰霜,别是一翻滋味在心头。又见纪名川对红妍有情,红妍也对纪名川有意,两个人正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不禁怒火中烧立刻打翻了醋坛子,阴阳怪气的说道:“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刚刚说完最后一个字,他右手持折扇指向红妍的“肩井穴”。红妍没有想到他会翻脸比翻书还要快,柳腰一扭急忙躲闪。
陆惜花却也没忍心对红妍下辣手,他的目标是红妍手里的锦盒。最终他目的达到,以最快的速度用全力将锦盒掷向远处。说来也奇怪,有些人就是喜欢把自己的怒气发泄出来。说时迟,那时快!怀雪鸿和唐葫芦同时施展轻功一掠而起,到底是怀雪鸿技高一等,顺利的抢在唐葫芦之前接住了锦盒。
冷月微笑着没有说话,她只是用一种温情的目光注视着怀雪鸿。纪名川道:“寻风浪子,果然不同凡响!”唐葫芦道:“这小子就是学轻功的苗子!”纪名川不屑和陆惜花这样的人计较,何况此时的红妍毫发未损。
红妍打开锦盒,眼前立刻流光溢彩。盒子里装着一颗鸡蛋般大小的明珠,古朴中带着几分神秘,一看就知道是不俗之物。怀雪鸿惊异道:“是明月珠!”明月珠又名夜光璧,相传在上古时代就已经出现,曾经与和氏璧并列为战国四宝之一。所谓千金一得,一珠难求。
几人久闻明月珠的大名,直到今天才一睹为快。怀雪鸿对正准备离开的陆惜花打趣道:“还好没损坏明月珠,要不然你就是倾家荡产把自己卖了也赔不起!”陆惜花的神色近乎狰狞,目光里闪过一丝豺狼般的狠厉。
自唐宋以来,观玉赏玉之风多为王族贵人所推崇。后来由世家豪门流传至民间,元朝时几经兴衰起伏,直到明初才再度兴起。冷毅和赵晓荷留守在纪府,聪聪儿目前不适合抛头露面,必须老实的呆在纪府里足不出户,以免又生事端。在纪名川的提议下,一行六人动身前往贵人巷,那里有最好的招牌玉行。
纪名川轻车熟路的走向金玉斋,刚刚到门前就立刻有伙计笑脸相迎。他是这里的老主顾,伙计们的小财神。纪名川道:“你们大掌柜去哪了?”一个伙计说道:“他老人家的事情我们小的不敢问,反正早上就没见着人影。”
金玉斋简朴素雅,就连柜台上摆放的账簿和算盘都不显俗气,毫无铜臭之意。两旁的檀木货架上摆放着各种玉器,井然有序让人可以一目了然。
怀雪鸿第一次来这种风雅之地,忍不住东张西望,对每一件玉器都有着极大的兴趣。不仅他如此,唐葫芦也是一样。他们两人浪迹江湖漂泊四海,对这些玉环、玉砚台以及白玉珊瑚之类的玉器当然陌生,感到好奇也是人之常情。
纪名川为红妍挑选了一对玉镯,成色透亮温润异常。两只玉镯半分半合,有一部分相连没有完全分开。手腕一动就会发出悦耳的叮咚声,构造奇巧独特可谓是别具一格。红妍笑靥如花,一个机灵的伙计心里明白八成是有戏,凑上前笑道:“公子好眼力!这可是名贵的上等玉!”
怀雪鸿有样学样,他精挑细选片刻,看中了一支造型新奇的白玉簪。他摸了摸自己的钱袋,悄悄的走近纪名川,低声道:“一会帮我把银子垫上!多谢了!”纪名川道:“好,不过你别忘了下辈子还钱!”怀雪鸿道:“还你纸钱行吗?”
刚刚出了金玉斋的两扇大门,怀雪鸿就一眼看见有个衣衫不整的少女跌跌撞撞的一路跑来。少女云鬓蓬乱满脸泪水,身后有十几个如狼似虎的侍卫穷追不舍。唐葫芦看不下去了,道:“真是岂有此理!”
少女忽然倒地不起,唇角缓缓的溢出了鲜血。她脸色惨白,说不出的惹人怜爱。纪名川长剑回鞘,十几个侍卫瘫倒在地上哼哼唧唧。不需要第二个人出手,就把所有的麻烦解决了。少女伸手指了一个方向,奄奄一息的哀求道:“我是不行了,救救我的家人!救救。。。。。。”她一口气没上来,顿时香消玉陨。
红妍的好心情一扫而光,因为这如花少女的惨死,她的心里蒙上了浓重的阴影。四月尽管是富有诗情画意的好时候,可惜就算是再好的春日景色,也无法驱散人们内心深处的一抹凄凉。
四月,风轻柔,如同一个冷艳女子的浅笑。虽然有些余寒,依然有一种清冷的的美。尸横满地,血流成河。纪名川黯然道:“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七八十个东厂的侍卫,人人目光冷酷毫无感情。陆惜花手持盘蛇剑,剑锋上凝留着触目惊心的血迹,他显然是这场屠杀的领军人物。
纪名川冷然道:“陆惜花,你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他的目光冷峻,道:“今天是你的死期!”陆惜花心里有点发虚,不过仗着人多势众,自己未必就会吃亏。怀雪鸿的浪子剑所到之处鲜血四溅,堪比红梅朵朵绽放。转眼间就有十几人命丧黄泉,放眼江湖,怀雪鸿的剑法可以排在前十名。
所谓的东厂侍卫几乎都是武功寻常之辈,在怀雪鸿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周若芸在这里倒是可以自保,冷月的冷月剑是少有的利器,对付几个三四流的侍卫绰绰有余,红妍在三个少女里武功最高,对付几个侍卫轻松加愉快。
唐葫芦出门的时候没有带上竹竿,好在他的掌法精深。一会是穿云掌,一会又是八卦神掌,片刻之后就成了开山如意掌。换来换去,把侍卫们搞的晕头转向,有的干脆直接连小命都搞丢了,怎是一个倒霉了得。
剑气弥漫,剑影绰绰。纪名川的轻功在陆惜花之上,举手出剑看似无心,一招一式间精妙多变,不沾有丝毫的邪气。陆惜花剑随身走,招招诡异,凌厉异常。纪名川的剑光好像是一道闪电,无坚不摧的剑气在瞬间将陆惜花整个人笼罩。纪名川的剑势绵绵不绝,眼见陆惜花本人是杀星照命凶多吉少了。
陆惜花的胸膛上有一个很深的伤口,离心脏只有一寸远。李宝仓手忙脚乱的在陆惜花的伤口上敷好止血的伤药,气急败坏的看着纪名川。一顶红绒小轿,四周站着四个身穿劲装的使女,无一例外的都带着兵器。
四十个带刀侍卫分成两排,守护在轿子的周围。至于李宝仓领出来的几十名锦衣卫,也都安静的站在轿子旁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