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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的霸道冷气,仿佛阎罗一般,就连他经历颇多的堂堂一品也不免战战兢兢。
冷冷离开,前脚出门,江远洌却倏然回首,望向宁初婉,目光冷暖交替,竟诡异莫测,而,宁初婉也正向他看去,四目相对,却读到他眼中的失望与忧郁。
宁初婉,可曾记得自己说过,以后不会再有别的男人?敢这样欺骗他的女人,你是第一个,也不会再有第二个。
他转身出门,大步远去。
……
方才恍惚的一切,宁初婉多希望是一场噩梦,绝不想再做第二次的噩梦,不好!如果,他刚才认出了她,她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还有妈妈,……她猛然坐起来,一步还没踏出,却被一只粗大的手拉住。
“宁姑娘,惹了这么大的祸,说走就走吗?”身后传来王舟山的声音。
“大人,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这件事,以后再说好吗?”宁初婉用力挣脱,岂知,那只熊掌般的大手竟然抓的更紧,她无奈转身,看到的,是王舟山阴笑的脸。
这个恶心的男人,应该愤怒才对,怎么会有这么令人作呕的表情?她皱眉,满脸的厌恶。
“宁姑娘,害我得罪了王爷,你说走就走吗?”狐狸般狭长的眼中射出一道邪光,王舟山对门口的几个下人一摆手,“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你们都下去。”
“是,大人。”几人同时答应着,出了门。
“王舟山,你要干什么?给我放开!”宁初婉挣扎,满目的怒气,这只老狐狸,终于原形毕露。
王舟山重重一把将她拽入怀中,肥壮的胳膊一环,就把娇弱的她搂住,“宁初婉,如果,你今天好好的伺候我,我就继续留你当下人,而且给你双倍的银子,不然,我就赶走你。”这个女人,他已垂涎多日,只是,她一直不肯献身,本想放长线钓大鱼等她主动上门,岂知,这个装傻的女人好像不懂他的意思,今天,他就干脆给她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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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七五、当他的丫鬟
“砰!”宁初婉一脚重重踩在王舟山脚上。
“啊……”奇痛传来,他猛的痛叫,宁初婉却趁机溜出他怀,淡眸一眨,溢出嘲讽与不屑,“王舟山,我最看不起你这种男人,在江远洌面前装的跟乌龟一样,对下人却用你的权利欺压,对你,我感到恶心,我不干了!”
侵犯下人、染指有夫之妇,这个男人的丑陋嘴脸,她见了太多,也忍了太久。
宁初婉转身之时,王舟山却又扑了上来,在身后,搂住了她的腰,“宁初婉,你这种女人,除了身体,什么都没有,在浩远国,本大人就是强上了你,你也没有地方伸冤。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啊……”
王舟山眼前一黑,“砰”!仰面倒在地上,额头上已经紫青一片。
“这是你应得的。”“铿!”宁初婉把手里的茶壶扔到王舟山身边,快步离开了房间。
那个恶心的男人,脸皮厚,头皮应该也很厚,脑袋被她砸了这么一下应该死不了吧,死了也好,就当为民除害了。
……
“娘,我回来了。”宁初婉开门进屋,怎么,没人回答,“娘,你在家吗?娘?”
正房没人,偏房没人,厨房,也没人。
奇怪,难道和谢子言出去了?宁初婉正好奇,却突觉后背一痛,后心像是被人点了一下,顿时就感到一阵麻木,虽然意识还清醒,但全身好像是瘫了,竟连手指,也不能动一下。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吗?宁初婉顿感恐惧。
“宁初婉姑娘,还记得我吗?”一个沙哑的声音,这时在身后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宁初婉立刻就感觉一阵寒冷,时间仿佛逆转,此情此情,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王府那间监禁她的房间里,这个刻意压抑的沙哑声音,这辨不出年龄,却仿佛戏耍一般的语气,令他倏然一阵颤动,“你究竟是谁?”
“宁姑娘,你应该问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方秋音还好吗?”
宁初婉只觉脑袋里“嗡”的一声响,“什么?我娘在你手里吗?放了我娘,你有事冲我来好了。”
“呵呵,宁姑娘,看来,你娘对你真的很重要啊,不过,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情,如果做得好,方秋音就会平安,如果做的不好,我也很难向你保证。”暗哑的声音,不急不缓,却令宁初婉越来越焦急。
他就像在锅下放火的人,而她,就是热锅上那只可怜的蚂蚁,终是无助而无奈,“说吧,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去王府,当江远洌的丫鬟,宁姑娘,我这可是在帮你哦。”
《》第2卷 七六、主动投怀送抱
七六、主动投怀送抱
“就这个吗?我只要去王府当他的丫鬟,你就会放过我娘是吗?”让她去靠近那个危险的男人,他是好意?她才不会信。
“当然不会这么简单,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要做的事,我会再告诉你,记住,如果你不能成功进入王府,接下来的任务你也无法完成,你也就没有机会再见到方秋音。”
“你究竟要我做什么?无论怎样,请你不要动我娘。”宁初婉焦急的说着,只觉背后又是一痛,一股暖流流经全身,她的穴道登时解开,匆忙转身,身后,却不见一个人影。
这个人,竟然知道她的住处。这三年,她渐渐适应了这个朝代的环境,也本以为过得隐蔽安宁,而,此刻,却突然感觉,有一双眼睛始终盯着自己,她的一举一动,都不曾逃离他的监视。
这个人,究竟会是谁?他究竟要干什么?倏然一阵烦乱,她本以为,可以一直陪着娘,安安静静的生活下去,而今,那双黑暗中的手,却又将娘在她身边夺走,而且还将她拉入一个她怎么看也看不透彻的局中。
慢!宁初婉的眸光骤然波动,今天,她刚刚遇见江远洌,这个神秘的人就出现了,这,仅仅是巧合吗?那个人,和江远洌到底有着怎样的联系?
那个危险的男人,她避之不及,今天,如果他认出了她,她和娘就都有危险,所以,她匆匆赶回来,想带着娘离开浩远国。然,事情来的竟这样突然,她不但带不走她,更不能离开浩远国。
江远洌迟早会找上门来吧,这间房子是不能待了。想到这里,宁初婉便开始收拾东西。
宁初婉正忙活,突然感觉一只温暖的手放在了后背上,“啊!”她惊叫,转身,立刻便看见那张俊美的脸。
这个外表温尔儒雅的家伙,进她的房间从来不知道敲门,每当她忘记关门,他便无声无息的闯入,还美其名曰:惊喜。
“宝贝,忙活什么呢?”谢子言左手背在身后,目光缓缓扫过凌乱的房间,疑惑片刻,下一秒,暖人的笑便在嘴角泛开,左手前移,将手中那束红牡丹呈在宁初婉面前,“宝贝,喜欢吗?”
娇艳欲滴,清新浪漫,哪个女人不喜欢?
然,宁初婉轻描淡写的接过,“很好看,谢谢。”暖流流过心畔,她却刻意压抑了去,三年了,她吃他的,住他的,他却只字不提,还总是,狂热般的送她礼物,纵是无心,他的心意,她也明白。
“你嫁了我后,我天天送你。”伸手,将宁初婉揽在怀里,他笑得无害,清澈的眼神却是那样认真。
“去,谁要嫁给你?”宁初婉将谢子言推开,转身,隐去了眼中一抹颤动,这该是,他的第三十二次要她嫁给他了吧,他真是有耐心。
谢子言却在身后将她搂住,双手若即若离的环在她柔软的腰上,暖声扑耳,“你不答应,我可要伤心了,你忍心吗?”
呵……死搅蛮缠,又来这招,宁初婉将胳膊往后一撞,不轻不重,正撞在谢子言心口上,“谢子言,你又越界了。”
“啊,谋害亲夫了。”谢子言抱着胸口,一脸痛苦相,本想惹她一笑,她却连头也不回。
柔弱的背影,好闻的体香,这个他守了整整三年的女人,怎么看,都是美。吃的苦头还不够,他张了手臂,想再去抱她,她却骤然转身,正被他迎面抱在怀里。
“这次,可是你主动投怀送抱。”俊美的脸上泛着无邪的笑,灿而暖,是他从未改变过的守候。
宁初婉抬头,这一次却任他抱着,倏然一笑,竟微含歉意,“子言,我要走了。”在他宽厚温暖的怀中,她便有种久违了的安全感,许是留恋,但,她从不让自己在他怀里待太久。
《》第2卷 七七、易容
七七、易容
“什么?初婉,你要去哪里?为什么要走?”谢子言很少皱起的眉头,倏然皱紧。
“子言,在这里麻烦了你三年,我也该走了,这三年欠你的银子,我以后一定会还给你的。”刻意偏转了视线,她躲开他失望的眼光,也隔开,与他交流的距离。
猛然一阵激动,谢子言双臂紧紧收紧,将她柔软的身牢牢挤在怀中,“为什这样?宁初婉,到底发生了什么?伯母呢,她去了哪里?”这时,他才发现事情的不对劲。
“你不要问了,以后,我也不想再麻烦你了,请你放开我。”她推着他的胸膛,那样无力,却那样坚决。
“好啊,你刚才也说过要还我银子是吧?从三年前,算起,不算零头,你至少也欠我四千两银子了。宁初婉,你现在把银子还给我,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如果不能还给我,就要留在我身边,直到把银子还清为止!”嘴角一撇,谢子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你……子言,我现在真的不能再住在这里了。”这个男人,竟然耍无赖,而,她却没有办法。相识到现在,他,从没对她发过脾气,甚至,对她说过的重话也没有几句,只是,他的事,她不曾多问,她的事,她也不想对他多说。
“好吧,我在城西边还有一处院子,搬过去吧。”深藏住那抹失落,谢子言俊朗的笑。
……
王府
“叩、叩、叩……”宁初婉敲响了那扇门。
她被一个陌生的男人领进王府,负责选丫鬟的管家,只草草问了她几个问题竟然就放行(想是被神秘人买通了),让她来亲自见王爷。
知道被江远洌认出,会很危险,所以,她将一片头发披散在前,遮住大半张脸,画黑了眼圈,还在左脸蛋最显眼的位置点上一颗黄豆大的黑痣,仔细的易了容,穿着粗布衣服,摇身一变,她已是一个平凡甚至有点丑陋的女人,早上照铜镜时,她甚至连自己都不认得。这样,才能保证不会被那个禽兽看出。
“进。”磁性而威严的声音透门而出。
宁初婉推开了门,便见他慵懒坐在檀木椅上,那般幽冷,那般沉寂,本早有心理准备,然,见到他的瞬间她却感觉一阵窒息。
《》第2卷 七八、演戏
七八、演戏
又见这个男人?冤家路窄,还是,命运的刻意作弄?多想转身逃走,然,又怎能不顾妈妈?宁初婉硬着头皮进门,心跳早乱了方寸。
他轻抬美眸,看到走进来的女人,眼睛顿时被刺激了一下,困意朦胧的眼中登时绽放光彩。
呵……散乱的头发,恶心的黑眼圈,脸上还有一颗显眼的黑痣,这个女人,这么丑,还敢来当他的丫鬟。
宁初婉慢吞吞的走到江远洌面前,低着头,“王爷,我是新来伺候你的丫鬟……”她哑着声音说。
“滚出去!”江远洌摆手,眉头轻轻一皱,这种相貌的都能进入王府,看来他有必要换一个挑选丫鬟的管家了。
宁初婉僵住,还是在脸上挤出一个微笑,“王爷,请你高抬贵手吧,我很需要这份工作养家糊口。”热脸贴上冷屁股,她最讨厌的感觉,而,终是没有办法,他必须成功成为他的丫鬟,哪怕死搅蛮缠。
“我要你,滚、出、去……”他沉了脸,失了耐心。只是……工作,好奇怪的词语,这个丑女人,脑袋被驴踢过?
“是,王爷,请你再考虑一下吧,你想好了,我随时都可以来王府的。”她一口气说完,仓促转身避开那张越来越难看的脸。
一步、两步、三步……她离门口越来越近。
这个丑女人,来王府前就没打听打听他的脾气,真是讨厌。他端起茶碗,喝一口茶,抬头间,看见了她离去的背影,瞬间,只觉一阵恍惚,仿有一条倩影飞入眼中,这背影,怎么这样熟悉?
像是蝶儿,又像——那个女人!
“站住!”江远洌放下茶碗,“回来!”
哦?宁初婉转身,走回去,“什么事,王爷?”自是从容,他的古怪,她早知道。
“你叫什么名?”江远洌懒懒的问,再次打量起宁初婉。
“王爷,我叫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