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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你先不要说话,等我将你的毒逼了出来我们再慢慢说。”叶翊枫声音抖得厉害,像是裸身站在冰天雪地里一样,经历过了多少次九死一生的险境,可从未像此时这样惊慌无助过。初婉中毒了,这毒很厉害,但耗尽了内力也要将它逼出来。
“翊枫,不要白费力气了,没用的。我中的是‘深海鳕巫’的毒,爹爹说过,这毒,没得解的。”淡淡的说着,初婉将冷冰冰的手搭在叶翊枫抱在她胸前的左手手背上。
“深海鳕巫”!叶翊枫的脑袋“嗡”的一声,如遭雷击。身体猛的一阵剧震,叶翊枫冷汗直出,声音惶惶:“定然有解药的,定然有解药的,婉,你不要害怕,我带你访遍天下名医,你的毒,一定能解的。”他安慰她不要害怕,自己却怕的要命。惶急的抱起她身子,匆忙向回走,手掌依旧抵在初婉后心,将内力源源不断的向她内输送。
然而,叶翊枫心神不宁之下,冷不丁脚下不稳,便向下倒,全力举起她,叶翊枫重重摔在地上,她落入他怀中,再要抱起她时,却听她说:“不要再起来了,我只想安静的在你怀里。”
“好,我听你的,你不要说话,不要分神,我为你逼毒。”叶翊枫回答,强劲的内力在初婉体内如同一把强劲的大手,疯狂而无助的抓来抓去,却什么也抓不到,那毒,太莫测了。
“你听我把话说完……我的全名其实是叫宁初婉,你要追杀的人是我的父亲。”初婉淡淡的笑,此时,知道了心上人的心意,就是死也没有遗憾了。
“我知道了,我答应你不再追杀他,等你的毒解了,我们就浪迹天涯,世间的事,都不再管了。”两滴眼泪自冰瞳中滚落在宁初婉手上,叶翊枫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我好想与你一起,哪怕漂泊一生、餐风饮露。只是,我恐怕不能再陪你了。这迷魂建成时,爹爹曾带我来玩耍,他告诉我,这十杀阵是万不得已才会使用的机关,被困在十杀阵中的人必死无疑,就连那块破阵石上也是涂满了……涂满了剧毒的……而且……那破阵石只能……只能用手才能触动的。”初婉的声音渐渐微弱,任凭叶翊枫的内力如潮水一般涌入她的体内,她的手还是开始变冷。
更加感觉到冷的是叶翊枫,无尽的感激与悲伤情绪涌上心头,只能仓皇无助的说:“婉,你又是何苦?若是不能救你,我也不活了。”同生共死,总胜过人鬼殊途。
“翊枫,还有一件事,请你……原谅我,那天,我知道,你要对魔教不利,所以,我趁你给我吹笛时给你……下了蛊,最毒的蛊……只有,下蛊的人,肯为你而死,你才不会死……而且,永远不会死……后来,我就爱上了你,翊枫,我只能为了你……死,你能原谅我吗?你答应我,要好好……好好活着。”宁初婉的笑突然有些凄楚,舍命救心爱的人,便是希望他能好好的活着,虽然知道,失去了至爱的人,也许会生不如死。只为了能让心爱的人好好活着,却留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这,是不是有些太自私、太残忍?
“我原谅你,我答应你好好活着……咳咳……”极度悲伤之下,突然有一股内息岔路,冲入心脉。血涌入喉头,叶翊枫却好像没有察觉到,只顾竭尽全力给初婉输送着真气。这样一来,内伤却越来越重。
没有了挂怀,初婉满意的笑:“那天,你问我出身,我不回答你,是怕……怕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就不……不肯亲近我了,你们要攻打魔教……而我却是魔教教主的女儿,你若是知道了……”
“若早知如此,我又怎会舍得你?”叶翊枫的强压着胸口剧烈的疼痛动情的说,声音有些异样,然而,感觉到初婉的手不住的抖,那疼痛又变得浑然不觉。
“你这样对我,我好生欣喜,翊枫,我好困……好困,要在你怀里睡一会,你要好好活着……好好活……”来不及说出最后一个字,声音已经断绝。
痛,歇斯底里。仿似千万根毒针狠狠的刺中心脏,腥浓的血伴着剧烈的咳嗽声喷溅出来,叶翊枫的脑袋“嗡”的一声,忽然间感觉天塌地陷,无尽的黑暗中,找不到立身之处。
紧紧的将那玉人抱在怀里,滚热的真气毫无遗留的传进她的身体,然而,怎得怀里的人始终没有一丝温度。
是一场噩梦吗?如同发狂的野兽,叶翊枫突然仰头嘶吼,悲恸绝望的吼声在地道中一遍一遍的回响着,地道被震得微微颤动,土屑簌簌洒下,逝去的人却不为所动。
“初婉,……婉……”一次又一次的在耳边呼喊着初婉,滚滚热泪爬满叶翊枫清癯的脸。曾几度以为自己已经没有了眼泪,原来,也可以泪如泉涌。
“睡吧,我守在你身边,等着你醒来。”嘶吼过后,叶翊枫的嗓子已经干涩。缓缓抱着宁初婉坐下,生怕惊动了怀里沉睡的人。血,不断的喷涌而出,叶翊枫极度虚弱,脑海中一片空灵。等,等沉睡的人儿醒来,等,上苍垂怜令伊人回归。
泪,染上皮肤的温度,蒸干,然后在天赐的绝美脸孔上印上悲伤的刻痕。死寂中,黯淡的时光仿似停滞,每一个瞬间,都仿似一个漫长的隔世。叶翊枫将恐惧与忧伤压抑在心底,反复劝慰自己,睡着的人总会醒来。
零星的火光骤然将无尽的漆黑点亮,放大的瞳孔承受不了一丝光线,叶翊枫眼睛仿似被灼热的烈火烧过,又是痛彻心扉的痛。
只顾挂怀怀里的人,剧痛,他却仿似不曾察觉。眼睛变成火焰的颜色,血液,仿似沸腾,心如刀绞——只因怀里的人始终未曾醒来。
火光渐进,十余人举着火把高兴的喊着“盟主”奔到了叶翊枫面前,到了近处,却全部愣住。
眼前的叶翊枫,衣衫沾满血迹,嘴中犹且不断向外溢血,更令人惊悚的是,他的眼睛竟然变成了火红色,而他呆呆的抱着一具女子的尸身,一动不动。
“盟主,放下她吧,她……她已经死了。”一人不忍心再看下去,壮着胆子打破沉寂。
一句关切的话,却如同一把利剑,无情的刺穿他的心。一口鲜血猛的喷出来,将他干枯的嘴唇婉的更加鲜红,火,几欲从眼中喷出。体内的真气突然失去控制,一股劲的窜到头上,从他的头顶冲出,整齐的青丝被真气激荡的炸开,四处乱飘。
红的眼,红的唇,炸开的头发,怀中还抱着一个毫无声息的美人,此时的他,就像一个嗜血的妖孽。
众人退开,毛骨悚然。
他猛的狂吼一声,火把全部被吼声震灭,十余人全部被震晕过去。他在再次莅临的黑暗中疯狂的奔跑,如同一头愤怒的狮子,怀里的宁初婉,是此时唯一的意识,无尽的悲伤,是此时唯一的情绪。
奔出地道,奔下圣山,越过古道,穿过河流,叶翊枫不知道疲倦一般,在黑夜中暴走、狂奔。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终于无力的停下。浑身已经没有了一丝力气,颓然倒下,用无力的双臂抱住宁初婉冰冷的躯体。天昏地暗、意识渺茫,可是将死之人才有的感觉?那就死在一起吧。
突如其来的剧烈光线狠狠的撞击着叶翊枫的眼睛,一道巨型闪电划破苍穹,紧接着就是一生震耳欲聋的巨响。雨,倾盆而下,来不及感受雨滴的温度,他昏倒在泥泞中。
……
那蛊应验,他得了永生,也得了永远的伤,每每动情,便会心痛。
朝代变更,历经沧桑,他在孤寂中,一次又一次的许愿,能再次与她遇见。人潮中,他不停的找,千年不变,那感情,日积月累,竟然越来越浓厚,而今,他真的见到了她,梦,竟成真。
而,今世的她,是否还是前世的婉?
婉,无论如何,这一世,就让我,为你守候。
《》第3卷 一零九、在水中缠绵……
一零九、在水中缠绵……
恍惚中,是谁的笛声,这般悦耳?
宁初婉轻轻睁开眼睛,便见他坐在河边,手拿玉笛,闭了眼睛,用心吹奏。飒然清风中,他只给他一个侧脸,棱角分明,那般清澈、那般好看。
这熟悉的旋律,到底在哪里听过?如此静谧,如此清凉,却令她黯然伤神。
她不意间轻轻一动,他笛声便戛然而止,沉静向她看来,“醒了?”
“嗯……不好意思,打搅你了。”她轻轻说。
叶翊枫收起玉笛,清凉一笑,“该是我打搅了你。”抬眸,他向她望去,四目相望,竟都失神。
“你吹的这首笛曲,叫什么名,好好听。”宁初婉偏头,躲开他目光,然,他眼眸清凉似水,与他对视,竟是一种久违了的沉静惬意感觉。
“永相守。”
他悠然说出,冰凉眸中,却颤起波痕,望见她疑惑的表情,便觉心中酸楚,她,竟连他们共创的曲子也不记得了。
“呵呵,名字也不错呢,这样好听的曲子,我以前竟然没有听过。”她淡淡的说。
他却更增落寞,寂然一笑,下一瞬,眼眸忽然收紧,一脸肃然,竟似一头机警的猎豹。
“怎么……”宁初婉正要出声,他身影却骤然一闪,到了她面前,伸手,捂住了她的嘴,用眼神告诉她,不要出声。
于是,她寂然,然后,就见他手臂一长,伸到了她身下,身子一轻,已被他抱在怀里。
瞬间,她便感觉到他胸膛的温度,那般暖,他身上清新的体香,那般令她心静。该是第一次在他怀中吧,怎么,却一点也不觉陌生?双颊微红时,他已迈开脚步,踏过地上枝叶,竟不发出一点声音。
只是,他面色凝重,眼眸紧凝,令她见了,都觉紧张。
发生什么事了?算了,还是不管了,反正,在他怀里,她就觉安全。她乱想时,他已抱她走到河边,鞋子已经被水浸湿,他还不停,深望她一眼,径直向河里走去。
水越来越深,漫过他的膝盖,漫过他的腰,然后漫到了她身上。阳春时节,水,却冰冷刺骨,她不禁一抖。
未愈的伤口,浸了水,又是一阵剧烈的痛,她痛苦的皱眉,却望见他关切的目光,她心一暖,勉强笑笑,他又向前踏出一步,到了河水最深处,她和他,便沉入水中。
骤冷袭来,旋即一大口水就呛入她口鼻中,正慌乱,她就感觉到嘴唇上暖暖的温度,他的薄唇竟然印在她嘴上,强烈的窒息,令她来不及多想,便张开了小嘴,吸紧了他的嘴,**起他嘴里的空气。
太过紧张,宁初婉竟将他的舌吸进口中,心跳加剧,又婉上满脸羞涩,却还是需要他嘴里的空气,只能不停的吸着,吸着……
水下,他们紧紧**在一起,由于紧张,她双臂紧紧抱住他肩膀,就仿佛,一对热恋的情人在水下热情接吻。
水上,四个手里古剑的黑衣人站在他们刚才所在的地方,深沉徘徊着。
“火熄灭不久,人还没走远。”一个人冷冷的说。
另一个人,蹲下身子,用手指抹一把地上那堆黑血,然后,将沾血的手指放在口中,“是他的血。”
“我们分头追。”第三个人说。
然后,四个人分别向四个方向散去了。
“哗”,叶翊枫抱着宁初婉冲出水面,径直钻进小林,向东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宁初婉疑惑的问,湿漉漉的脸上红晕还没褪去,此时的她,出水芙蓉般羞怯娇艳。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叶翎枫淡淡的说,薄唇颤动间,一滴干净水珠在他发丝上流下,滴落在她脸颊。
“哦,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她担心的问,刚才在水里,水上那几个人的声音,她依稀听到。
“因为,他们想让我死。”他笑,那般坦然,那般无谓。
却惹起她满心担忧,本想再追问,却觉腿部一阵剧痛,强忍着,她眼神里,只流露,一丝苦痛。
他却看的真切,倏然加快脚步,走入东边小林中,轻轻将她放下,突然,伸手,去解她衣裳。
“你干什么?”宁初婉猛然一惊,双手紧紧抱在胸前,却因为过度的用力,撕裂了伤口,痛的直皱眉头。
“你身上湿了水,必须脱掉衣服,不然,会很危险。”叶翎枫眼眸颤动,望见她痛楚模样,便是心痛。
“我……还是,我自己来吧,你转过身去。”刚褪去红晕的脸上,红霞又起,却不知,她羞怯而倔强的眼神,又惹了他多少心动。
他却不转身,只是静静看着她,嘴唇轻勾,似笑非笑,“你浑身是伤,腿又不能动,动一下都很费力,怎么脱?”
“我……”她俏脸更红,然,他说的终究没错,也知,他是好意,只是,要一个男人给她脱衣服,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