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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妃倾城-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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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到了,该下车了。”他勾唇,眉宇间满是无奈,亲自请她上马车,下马车也还要请,这个女人,简直是樽活菩萨。

    “我不下去,你要买东西,自己去吧。”她缩在马车最里面。

    什么?!他猛的上了马车,一把将她揪下来,“女人,你脑袋没问题吧?”

    甩手,他放下车帘,手臂一伸,便环住她腰,她正要挣扎,却听到他幽冷的声音,“如果你不老实,信不信本王在这里把你脱光?”声音如乐般好听,却令她骤然感到阵阵发冷。

    信,当然信,无耻的事,只有她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她暗嘲,终于还是老老实实的被他揽着。

    “乖……是本王的女人,就要做出是本王女人的样子,现在,把你的手放到本王腰上。”他邪肆声音,响在她左耳边。

    好!好!宁初婉伸手,搭上他腰。

    “这样才对,宝贝,乖乖听话哈。”他笑,那般滋润,那般勾人魂魄。

    她抬眸,幽怨的瞪他一眼,他的唇却趁机落下,在她脸上印下薄凉一吻,“宝贝,想让我亲可以直说吗?没必要给我暗送秋波。”

    宝贝、乖、暗送秋波……这个男人,要多恶心有多恶心,然,她也只能与他相互搂抱着,向浩远国这条最繁华、人群最拥挤的街道走去。

    她低着头,想躲开那些奇怪的眼光,偏偏,这个外貌绝伦、衣着高贵的男人,这般吸人眼球。而她,自是扮的丑陋,却还穿了一身朴素衣裳,与他反差如此之大,这样一对男女,真是绝配呵。

    “这件衣裳不错,你穿穿试试。”路边衣裳摊前,江远洌指着一件粉红色的上衣说。

    “这件衣裳很适合这位姑娘的身体,穿在身上一定很漂亮。”买衣服的女人赶忙说。

    “呵呵,我不喜欢穿这种衣裳,不试了。”她自己都知道,自己不漂亮,宁初婉转身要走,却被江远洌拦腰抱了回来,似笑非笑的眼神,“试试而已吗,不然,我们去做些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她顿觉惊魂,“那,我试那件白色的吧。”不喜张扬,所以,她喜欢素淡的白。

    他勾唇,正要说话,卖衣裳的女人已先开口,“姑娘,我这就给你取。”

    取了衣服,宁初婉在那女人的指引下,走进了一块大布遮盖的角落里,就像现在的试衣间。片刻后,宁初婉在里面走出来,合身衣裳,裹出优美线条,更趁出她静雅气质。忽略去她相貌不提,江远洌竟觉这女人如仙女般脱俗。若是蝶儿穿上这身衣裳会是什么模样?他心里一阵沧冷,眼前一阵模糊,再去看她,竟似蝶儿活生生的站在了面前,又似,另一个女人!

    “这件衣服,我买了,不必找了。”江远洌忽然说,顺手,扔下一锭白银。

    “这位公子出手可真大方。”女人笑靥如花。

    “不……不是说只是试试吗?我不要。”宁初婉突然插言,转身,就往方才被布遮掩的角落跑,刚跑两步,却被他在身后拽住,拉入怀中。

    “难道,你就穿这样的破衣服和本王相约吗?”他低头,与她对视,眸色偏冷。

    他的胸膛,紧贴她身,俊美的脸,也与她隔的太近,又是这样人潮汹涌场合,她想挣脱开他,这一刻,却突然感觉到她眼眸中深蓄的忧郁,心,竟莫名一痛,一时失神。

    “你的旧衣服,还要吗?”他幽然看向宁初婉。

    宁初婉一愕,“当然要了……”子言送的衣服,怎能这样随便就扔掉?

    “去……把她的旧衣服收起来。”江远洌瞪一眼正愣神的女人。

    “是,王爷。”女人匆忙找出一个布袋,将宁初婉的衣服包好。刚才听江远洌自称本王,她便知他的身份,方才,早已惊傻。

    这个男人,如此可恶,宁初婉暗嘲,“王爷,可以放开奴婢了吗?”

《》第3卷 一二五、她怕他又在酒里下药

    “宝贝,你这样,顺眼多了。”江远洌勾唇邪笑,终于将宁初婉放开。

    ……

    在饭馆吃了午饭,江远洌竟又拉她去金玉轩(卖金银珠宝等首饰的地方)看首饰。一次又一次的问她喜不喜欢,她口中,却只有一个“不”字。这个男人,一定是银子多的没地方花,他要送的东西,她怎能喜欢?

    这个男人,定是不知疲惫,竟拉她逛了一下午,她一味说走,却总被他拒绝。傍晚时分,他将她拉入那家奢华的餐馆。

    柔美的暖调烛光下,他举起手中酒樽,轻笑,“干杯。”经纶五官,笑容勾魂,此时的他,这般好看,竟令她的心,微微颤动。

    只是,对这个危险的男人,她有着千重防备,他愈是好看,愈是温柔,她就愈是要把心紧紧的封闭,于是,她漠然,“王爷,奴婢不喝酒。”

    “今晚,不破例?”他轻笑,隐去一抹失落。

    呵……她怕他又在酒里下药。漠然一笑,她将眼中苦涩悄然沉没。

    却怎能逃过他明亮的眼,这个女人,就这样讨厌他吗?他与她,似乎无冤无仇,就是那晚,他和她做那事,也是为了救她,况且,是她主动拉了他。是因为,他破坏了她和谢子言?不……这件事,他一直对谢子言隐瞒,这个女人脚踏两条船,他都已不在乎,她究竟还有什么抱怨?

    罢了,他抬手,独自喝下一杯,邪魅一笑,澄澈的眼中,不留下一丝伤感过的痕迹。

    “今天,高兴吗?”他笑语。

    “累。”她低头,淡淡说出一字。这个男人,太美,此时,又太温柔,她不敢看,怕再多看几眼,便又坠入他温柔的陷阱。

    呵……从来都是他淡漠别人,这个女人,真有胆量。他想发火,然,一抹暗伤却不期而至,他自己给自己倒一杯酒,一口喝下,再不多言。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他现在还想不清楚,只是,一见她,他就有种熟悉的感觉,像是伤,像是怜,又像是恨,算了,多想反而更迷茫,还是……喝酒。

    一杯接着一杯,他竟连头也不再抬一下。

    这个男人,到底怎么了?一时间,竟像完全变了个人,像头失去亲人的小兽,她看在眼里,竟感婉上他的低沉与哀伤。

    这个男人,该不是这样的吧?他该是幽冷霸道,有的,只该是跋扈与无情,她对他有的,也只该是恨,而此时,怎么,她越看,越觉心痛?

    “喂……”她终于开口。

    他狐疑的抬头,清澈眼眸,已失去焦点,也失去了,往昔的沧冷锋芒,竟是那般好看。眼前模糊,他看不清她的脸,该是,听错了吧,这个无心的女人,又怎会叫他?于是,他低头,继续喝酒。

    本想劝他停下,然,话到嘴边,她怎么也说不下去,竟只能这般看着他继续一杯一杯的喝着。烛光忽而闪过,照亮她眼,也将她的担忧照的那样清楚。

    宁初婉正失神,却听“砰!”的一声,酒坛和酒樽倒下,他趴倒在桌上,酒洒出,已湿了他衣袖。她暗叹一声,夜深了,她该回家了吧。她起身要走,却看着他愣住,不用管他吧,他这样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事?

    于是,她迈步便走,只走三步,却倏然转身,走回他身边,费力的将他扶起来,这个男人,算她上辈子欠他。

    “姑娘,楼上有客房,需住宿吗?”酒楼里的侍女见机走来,礼貌的笑。

    “额……好吧。”这个男人,实在太重,况且,她也不知,该将他送到哪里。

    “砰”!宁初婉将江远洌扔在床榻上。喘几口粗气,还没走,他却诈尸般在床榻上坐起来,伸开双臂,从身后将她搂住。

    “啊!”她惊叫一声,忘了变声,竟是原本的声音。糟糕!她立时便觉不妙。

    “蝶儿……不要离开我,蝶儿……”他酒气十足的声音,朦胧,却不失哀伤。

    蝶儿……又听这个名,她的心,竟猛然一阵刺痛。他和那个女人,到底有过什么样的过往?这个男人,明明多情而滥/情,却为何对她,念念不忘?嫉妒不期而至,她却全然不知。

    “蝶儿……”

    “谁是你蝶儿?!”宁初婉不知哪来的气,猛的一把推在他胸膛。

    “砰”!他竟是无力,重重瘫/倒在床榻上。

    她已转身,快步出门,摔门而去。

    ……

    宁初婉开门时,就发现房中的灯烛亮着,也知,他来了。

    “初婉,你……”见到一身华贵白衣的她,谢子言后话立马噎回去,惊讶一时,已换了话题,“你去了哪里?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去买衣裳了,在外面吃了饭才回来。”她笑,想掩饰什么。

    他却一皱眉,眼中划过一丝担忧,“这件衣裳,很贵的吧,你哪来那么多银子?婉,你以前从不穿这样华贵的衣裳啊。你又不是去王府,为什么还要化成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去见江远洌了?”他走近,眼中更增恐惧,“婉,你身上怎么会有酒味?你喝酒了?”

    “子言,我很累,不想说这些,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好吗?”终究,还是瞒他不住,不说了吧,谁教他了解她那么多,越说,破绽反而越多。

    “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一整天都不在家,真的是去和江远洌见面了吗?婉,你难道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他紧紧盯着她,晶莹眼眸里,藏了太多的害怕,他真的,太怕失去她。

    “我当然没有忘,子言,无论我现在在做什么,都是出于无奈。而且,我绝对不可能爱上江远洌。”宁初婉说的那样断然,然而,怎么,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好吧,初婉,我相信你,可是,你能不能远离江远洌?靠近他,很危险的。”他还是不安,就算,江远洌看不上她现在模样,但,时间久了,一定会被她特有的气质吸引。而且,他万一发现她的真貌怎么办?那个男人,绝对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好女人。况且,他现在,总感觉宁初婉正离他越来越远,他拼命的想将她拉住,然而,却怎么也触她不到。

    “我会尽量远离他的,我很累,想一个人静一静,可以吗?”远离他,她何尝不想?只是,谁能帮她?

    “好吧,婉,你好好休息吧。我今天找你,其实是想给你道歉的,昨日的事,真的很抱歉。”他歉然一笑,便转身而去,脚步,却是不舍。

    “子言……”再难忍住,宁初婉开口。

《》第3卷 一二六、对你,我从不曾忘(三更)

    蓦然止步,谢子言背对了宁初婉,不回头。

    “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我。”她轻声说。

    “早点睡吧。”他开了门,却始终不曾再回头。

    这个男人,已被她伤透了吧。然而,对这个真正对她好的男人,她唯一能做的,竟只是伤害。够了吧,她非无心,她表现的这样漠然,谁又知,看到他伤痛模样,她心又有多痛?这一切,该结束了吧?子言,会有人,好好疼你。

    坐下时,宁初婉便看见了桌下那个空酒坛,他,喝了多少酒?而她,又让他担了多少心?倚在椅子上,她眼睛已经睁不开,今天,真的是太累了。

    ……

    夜色笼罩的大树上,身着黑色长袍的叶翊枫静静的坐在树杈上,一手拿着一坛白酒,一手垂放腿上,风吹过来,飘乱了他一头瀑发,挺直的脊背,却始终没有一丝弧度。

    刚才,他见到宁初婉进了院子,然后,就看见那个男人自院子里走出来,他的心里,便隐隐有些酸楚。喝下最后一口酒,他顺手将酒坛扔到树下,“咳……”他轻咳一声,取块干净手帕,抹去嘴角血迹,他站在树杈上。月光下,他风姿飘逸,一如傲视天下的王者。

    还是,去看看她吧。正要动身,墨瞳却轻轻一眨,他看到,一个穿着黑衣,戴着草帽的男人到了院外,轻手推开没有在里面桠住的院门,走了进去。那样子,仿佛,怀中藏着一把匕首。

    “叩、叩、叩……”他敲响了宁初婉的房门,同时,在怀里拿出那把匕首。

    “谁啊?”宁初婉无力的在椅子上站起来,是他去而复返吗?

    “宁燕飞姑娘在吗?”一个阴沉的声音传来,好像,在哪里听过,宁初婉疑惑的走到门前,打开门,却见门外空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

    “有人在吗?喂……有人在吗?”奇怪,是幻听吗?为什么,听的那样清楚?宁初婉关了门,走回房间。

    ……

    怎么回事?刚才,听着那个女人的脚步声向门口靠近,他正准备刺出匕首,却突然感觉眼前一黑,身体一阵飘忽,就好像飞起来一般?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睁开眼,立刻望见一张男人的脸,一时间,便看呆。

    黑白分明的眼睛,墨画一样的眉毛,精雕细刻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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