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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觉他突如其来的温度,也听到他开始粗重的喘息声,宁初婉登时一阵心慌,还想说什么,正启唇,他薄唇却已压下,将她后话全部压了回去。他湿软长舌,已滑入她口中,狂热的吸。吮起来。
从未有过这样强烈的占有欲,这个女人,他此时就要得到,就算,在这个破落的柴房。几乎忘情,他一手抱住她头,一手,在她身上狂躁的抚摸着,带着无尽的霸道与柔情。
“嗯、嗯、嗯……”她压抑的声音隐隐传来。
她的声音,怎么,好像带着无尽的痛苦?仿佛当头被泼了一头冷水,他骤然清醒,睁开眼睛,便发现,她正紧蹙着眉,眼中,却是无尽的漠然与憎恨。
又是这个他在有意折磨吧?她刚进王府,就派人将她绑在柴房,好在她无法挣扎的情况下,对她进行羞辱。这个男人,哪来如此多的心计?伤还未愈,而方才,他正用力的抚在她伤口处,令她痛入骨髓。反正,就算再痛,这个男人,也不会有半分疼怜,所以,她只是紧锁着眉,眼中,也不露一点痛。
他突然停下所有动作,关切声音声扑来,“怎么了?”眼中欲火全灭,竟换上满目温柔。
“没怎么。能不能放开我?”变脸如此之快,这个男人,真会演戏。她才不要,他的假意关切,就是真的,她也不稀罕。
“啧……”他勾唇,无趣笑笑,“可以。”伸手,去解宁初婉手上绳索。
“现在,跟本王走。”将绳索丢在一旁,她拉住她手腕,却又见她蹙起了眉。此时,才见,她手腕已被绳子勒出一条血印。
眼眸一凝,他倏然感觉一阵心痛。这个女人,他都已不忍再伤,又是谁,这样残忍的对她。拉着她的手,不禁松了几分,而,她早已趁机甩脱她手,防备的看着他。
一睹她如此眼神,他更觉心烦,突然,冷如冰冻,暴喝一声,“来人!”
宁初婉被他声音吓了一跳。这个男人,又被她惹怒了吧,要叫人来,如何折磨她?
“王爷,属下在。”柴房附近的侍从匆忙赶来,跪在柴房外。
“是谁绑的她?要他来这里见本王。”他声音如冰。
这个男人,究竟在搞什么鬼?宁初婉愕然。
“是,王爷。”侍从匆匆而去,须臾,带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王爷,找奴婢什么事?”中年男子恭敬的行礼。
“我要你,给她道歉。”他冷冷的,转头,看向宁初婉,已望见她满目惊讶。
这女人,脸上,尚带着苦痛,盈盈模样,静雅气质,倔傲姿态,早不知,惹了他多少的心痛。多看她一眼,他就更恨不得,将伤她的人,狠狠鞭笞。是,这个女人,他曾伤过,纵是有心,就算无意,他也不许其他人,伤她半分。
“本王的话,没听到吗?我要你给宁姑娘道歉,直到她原谅你为止!”他声音更冷。
“是,是王爷。”中年男子连连答应着,已转向宁初婉,“咚”的一声跪在地上,看向宁初婉,“宁姑娘,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没事的。这是尽职做事,不关你的事,况且也是误会。起来吧。”宁初婉走过去,亲手去扶那个男人。平生,第一次有人向她下跪,而且是个年龄大她许多的长辈,她怎么能受得起?
“宁姑娘,你不原谅小的,小的就不起来。”中年男子可怜兮兮的说。
“我原谅你了,起来吧。”宁初婉更是不忍,去拉他胳膊,他却抬头,看向江远洌。
“既然宁姑娘原谅了你,就起来吧。”江远洌淡淡的说。
“谢王爷,谢宁姑娘。”男人匆忙爬起来,却低着头,始终不敢直视江远洌,“王爷,属下告退了。”
“传本王的话下去,以后宁初婉出入王府,任何人不得阻拦,她无论在王府中做什么,任何人不得干涉!”
“是,王爷。”男人领命,转身时,禁不住再看宁初婉一眼:这个女人,衣装朴素,竟与府中丫鬟相似,只是,那般静雅气质,却那般脱俗。定不是寻常人物吧,不然,王爷怎会这般对她?穆王妃被休掉前,在府中,尚且不能为所欲为,她,到底是谁?怪他不长眼睛,不然,方才也不该绑她这样紧。
《》第4卷 一七七、陪浴
原来,她被绑起,并非这个男人有意安排,这一次,算他错怪了他。只是,为何,他要给她这些特权?又有什么圈套吗?宁初婉正疑惑,却听到他好听声音,“走吧。”
她抬眸,手却已被他拉住,硬生生牵着她,便向那座小楼走去。院中丫鬟、侍卫看见二人牵手姿态,皆是窃窃私语。
……
“吱呀。”江远洌推开那扇门。
房中情景,立时映入宁初婉眼中。豪华木床,轻纱帷幔,竹椅靠窗,书卷满架,简单的陈设,一切,一如三年前一般原封不动。
又是这间房间,这间,三年前她曾住过,也承载了她许多回忆的房间。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往事潮涌一般涌上来,伤怀时,她已被他推进房中。
“以后,在王府时,你就在这间房间。”他声音沉沉,眼眸里,竟似也藏了许多沧桑。三年来,这房中每一件东西,他都未曾动过,却每日差人将这里打扫的一尘不染。而,三年了,他竟也未曾再踏进这里一步,每每从门口走过,都觉心里空空荡荡的,似乎少了太多什么。
然而,三年后的今天,他再次走进这间房间,和,这个,三年前曾住在此的女人,那么,他心里缺少的那些东西,也该得到填补了吧。
她将房中打量一遍,心情更加繁复。不愿多想,然而,却莫名其妙的想哭。
“我还是去丫鬟房间吧。”她淡淡的说,压抑住太多情绪。
“这是本王的命令,你在府中当丫鬟,就得听我的。”他沉声说,声音,竟有些哑,不自觉的,看向宁初婉,此时,目光却不敢在她身上久留。
她,此刻会想些什么?就算,三年前,是因为仇,因为恨。就算,他那样对她,都是被逼迫。然,此时,他还是觉得,欠了她太多。
呵……她再度无言以对。他是王爷,她是丫鬟,她能做的,只是惟命是从。
“还缺什么东西,告诉我,我会派人去置办。”他说,故意不看她的脸,但,抬眸间,目光却落在那张床榻上。登时,只觉满目残红,深深蹙眉,他竟又想起,三年前,她吃下堕胎药,血流成河的画面。
眼眸像被深深刺痛了一下,江远洌苍然转身,“本王要回书房,给本王沏壶茶来。”说完,已匆匆走出这间房间,逃一般向书房走去。
那件往事,他想来犹觉苦痛,这个女人呢?她,又是该怎样的恨他?但愿,她,会忘记吧。而,如果那件事没有发生的话,他们的孩子,也该有三岁了吧?他……是男是女,又会像谁?不!不能再想了!江远冽深深皱起眉头,眼中忧郁却始终无法散去。
“叩、叩、叩……”宁初婉敲门进了书房。
“进。”他不抬头,专心批阅着文书。
她走过来,将一壶热茶放在桌上,转身要走,却突然他抬起头来,美眸轻眨,“站住,本王的墨用完了,给本王砚墨。”
宁初婉无奈转身,站在他身边,耐着性子,缓缓砚墨。
他索性放下毛笔,倚在檀木椅上,仔细欣赏。她,寂然垂眸,与他仅有一步之遥,如此沉静,温婉优雅,只令一切,都萧瑟。
也萧瑟了,他的心。他不觉也沉寂下来,忘了时间,竟静静观赏起来。
“王爷的墨,砚好了。”她终于停下,抬眸间,却撞入他璀璨眼中,那神色,不觉又令她想要逃避,“没别的事了,奴婢先退下了。”她急着要走。
“嗯?”他手臂一长,将刚转身的她拉住,顺手向后一拉。
宁初婉站不稳,被江远冽拉着,连退两步,然后,身子一软,竟坐在他身上。骤然一惊,宁初婉立刻甩脱他手,站起来,转身看他,声音已然无法平静,“江远冽,你干什么?”这个男人,向来都如此可恶。
“你敢直呼本王之名,尚且,是在王府中,你可知,这是对本王大不敬?宁初婉,只凭这件事,本王就可以进牢房。”他勾唇,似是玩笑,又似认真。
就因直呼其名,况是他无耻在先,故意惹她,就让她进牢房?这个男人,果然是危险。她更想远离,然而,她只能静静站着,淡然看他。是,她还有许多重要的事要做,她不想,也不能坐牢,而,让她低三下四,却给他道歉,她更是无法做到,而今,她只能静静站着,就仿佛在等待他的赦免。
“当然,本王心胸宽广,这点小事,本王自不会与你计较。”江远冽挑眉,双眸中,蓄满玩味。
“王爷果真心胸宽广呵。”她无味的笑笑。
他明知她在讥讽,却还觉她笑容如此好看,何况,他最爱看的,莫过于她或喜或嗔模样,于是,他勾唇,干脆一副欣赏目光,眉如墨画,眸似皓月,五官似是雕刻,一切,都太美。
“王爷到底又什么事?”宁初婉偏移了视线,声音已有些不耐。
“本王要沐浴,陪本王去浴房。”
“什么?”宁初婉愕然惊呆,沐浴,一般是在晚上睡觉前吧,早上沐浴,这个男人,一向如此随心所欲,还是又在故意为难她?
“还要本王再说一遍吗?你是本王的丫鬟,当然要伺候好本王。”他声音威仪,竟容不得她不允,说完,已在檀木椅子上站起来,转身,就向外走。
……
“吱呀。”江远洌关上浴房的门,然后在里面反桠住,转身,背对了宁初婉,面向那个shuo大的浴桶,呈一个极其松散的动作,“给本王脱衣。”
什么!宁初婉顿失懵了,又该怎样应付这个可恶的男人?此时,她好想转身就走,然而,他声音再度传来。
“我命你,伺候本王脱衣!”声音已冷,他已微有怒意。王府中,丫鬟伺候王爷沐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而且,丫鬟也将能伺候王爷沐浴看做是一种至高的荣誉。而,这个女人,竟非逼他威胁。
《》第4卷 一七八、不要,不要……
呵……若是她不允,这个男人,又该找理由逼迫了吧。也好!她毅然走到江远洌面前,伸手,解开他纽扣,一把将他上衣扯下,扔在一旁,转头不看他已露在眼前的健硕胸膛,任凭心如何的跳,脸上却始终漠无表情。
“王爷,可以了吗?”她声音传来,亦是不起一丝波澜。
这女人,偏转了眼眸,竟不看他一眼。漠然表情,清淡眼光,竟似对他不屑一顾。他有这样难看?莫名的暴躁倏然涌来,任他如何压抑,幽冷还是爬入眼中,他勾唇,藏住一抹失望,“当然不可以,你才给本王脱了一半不是?宁初婉,你既然本王的丫鬟,就要守本王的规矩,而且……”
“王爷,我知道了!”宁初婉声音淡然,却如刀一般将他话语打断。
嘶……从来都是,他打断别人的话,此种事,从未有过,他明显一呆,却见她面无表情的伸手,一下拽开他腰间系带。
“嗤”。他宽松的裤子一时间滑落在地,健美全身,瞬间完全暴露在她眼前。
这样,够了吧!她咬着唇,仓促转身,平静了呼吸,也极力平静着,狂跳的心。
这女人,虽闪得快,脸颊的绯红,却还是映入了他敏锐眼中,只是这样,就害羞了?真是,有趣的女人。挑眉,他声音转暖,“现在,伺候本王进浴桶。”这个丫鬟,好不懂事,本该她主动做的事,竟让他来提醒。
深深一咬牙,宁初婉转回身来,扶着他,进了浴桶。完美体型,皎洁肌肤,披散的浦发,健硕成块的肌肉,这个男人的一切,都是勾人的性感,勾人的美。
亦是,她不敢去碰的禁药。
对他,她也只能熟视无睹,就当是在看画,就连心,她都不准跳的太过剧烈。还好,他已进了浴桶,接下来,没她的事了吧?正要舒一口气,他邪魅声音却悠然传来:
“给本王搓身子。”
得寸进尺!这个男人,真是无可救药,再不能忍,她声音里,已带了许多怒气,“对不起,这种事,奴婢没干过,请你找别的丫鬟来伺候吧。”转身,她快步向门口走去,伸手,就要除去门押。
肩膀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重重一拉,她柔弱的身子向后便倒,倒进他不着寸缕的怀中。
收了双臂,他将她揽在怀中,低头,自上而下,正对她失惊的俏脸,“宁初婉,这一次,是你惹本王!”
他,肌肤滴水,俊脸清癯,口气清新,而她,正躺在他怀中,后背被他有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