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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了苏冷,两个人,会有多幸福。
可是,一切都变了,都已经,无法再挽回了。
“婉,你还爱我吗?”他声音虚弱,渐渐黯淡的眼中,却透着期许。
“爱。”宁初婉深深的点点头,就让她,替前世的宁初婉说这个字。她想,前世的她一定是深爱着他的,不然,与江远洌成婚那天,她也不会为了守住贞洁而跳崖自杀。她深深的感怀起来,这对情侣,肯为了彼此而死,这,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
他笑的更加释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的,我的初婉,心里,永远都会放着我……”他喃喃的,眼中,竟有什么在闪烁。他找了三年,等了三年,当三年后,得知,她还爱着他,一切,就都值了……值了……
可是,我的初婉,我已经无法再爱你了,我们,就这样分别了。
“这把匕首,是我一直防身用的,我,不能再保护你了,你……你拿着它……”苏冷颤抖着在衣袋里拿出一把匕首,递给宁初婉。
“不,我们一起走。”她推开他无力的手,就去扶他。
“初婉……这片迷林只能困住他们一时,他们,很快……很快就会追来了,你……先逃,去搬救兵,回来救我。”苏冷断断续续的声音更加无力。
“苏冷,要走我们一起走,走不出去,我们就一起死在这里。”她是倔强的,就算心里还有许多牵挂,她也绝不会抛下爱她的人,独自离开。
“要死一起死……”苏冷喃喃道,笑意,在嘴角晕开了。与自己心爱的人,同生共死,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吗?三年前,她就已为他死过了,现在,她更不会抛下他不管的吧,他明明知道,可,还要劝她独自离开,是太傻了吧。
可,他又怎知,此时的她,已不是三年前的她。
无力的身子,已经被她孱弱的身体倔强的扶起来,她扶着他高大的身躯,一步一步向前挪着,那样艰辛,那样的缓慢。
他只感觉到,灵魂一点一点在背后的伤处被抽走,他的伤,他自己清楚,不会有奇迹了,他,活不了了,于是,他用尽所有的力气,握紧了那把匕首。
“婉,你一定要逃出这里,为我……报仇。”
什么?宁初婉的心,向被锥子狠狠的锥痛,转眼就看见,他将那把匕首精准的刺入了他自己的心脏中。
“苏冷……”她撕心裂肺的喊声,震动了整个森林,眼睛顿时犹如灼烧,凄然的眼泪,登时留下两行。
再没有了力气,她顿时蹲坐在地上,苏冷,便倒在她的身边,脸上挂着那个释然的笑。
“为我……报仇。”
这是他最后的声音。然后,他闭了双目,再也不能说话了。
“苏冷,我会,为你报仇……”宁初婉呢喃着,如雨的眼泪,早已朦胧了双眼,怎么能不明白,他是怕她没了信心逃离这里,才留下报仇的遗愿,好让她,逃走。
可是,如今的她,真的颓废了,无力了……如何再逃?
“咔!”树枝折断的声音,宁初婉无力的转头,看见背后一株小树后,走出来的那个男人。
望见眼前情景,男人微微一愣,转而笑道,“宁初婉,他死了,你还能逃到哪里?”
宁初婉痛苦的咬紧嘴唇,无声无息的,将苏冷手中那把沾血的匕首拿起来,藏在长袖中。
“哈哈,不逃了吗?在他们三个追来之前,就让先我好好疼你。”男人急不可耐的向宁初婉奔走过来。
宁初婉含泪站起来,转身,正对着男人,稚嫩脸上,泪痕清晰,倾城的容貌,此时,愈加令人可怜。
男人咽口唾沫,更加迷了心智,张手便来抱宁初婉。
“噗!”宁初婉藏在袖子里的手向前一伸,男人的胸口正撞过来,刀刃全部没入他心房,血流不止。
男人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你……你……”颓然倒地而死。
她,杀人了,也是,第一次,杀生,竟然这样简单,就像拈了一朵花瓣一般的轻而易举,而且,没有一点害怕。她的脸,反而更冷了。
苏冷……你看到了吗,害死你的人,已经被我杀掉了一个,她低头,重新坐在苏冷身边,两汪泪水,再次流出来。
“女人,你在这里。大哥,你怎么了?”男人的声音,紧接着响起来,然后,身边,便响起了另外两个男人的声音。
他们三个,都来了,宁初婉再次握紧了藏在袖子中的匕首。
“女人,你杀了大哥!”一个声音又传来。
紧接着,宁初婉便看到急了眼的男人,从怀里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向她跑过来。左边,右边,另外两个强壮的男人,也恶狠狠的向她冲过来。
今天,是逃不掉了,对不起,苏冷,我无法为你报仇了。宁初婉握紧了匕首,这一瞬,反而有种彻底解脱了的感觉。这三年,她不敢爱,不能恨,活的,实在太压抑,现在,一切,就要解脱了,苏冷,你知道吗,我们后世还会相遇,那个年代里,你对我做的一切,我都原谅你了。
前世,你为我死,后世,我因你而生,这,本就是应有的轮回吧。
三个男人,越来越近了,她手中的匕首,离自己的心口也越来越近,她不会死在他们肮脏的手中,她会在他们动手前,自己了断。
絮萦:下章会有本书中最震撼人心的场景。
《》第5卷 二零五、宁初婉,你恨我多少?
最前面的男人跑过来,手中明晃晃的尖刀自上而下,直刺宁初婉的头顶。
宁初婉抬起手中匕首,刀尖已经顶在了胸口的肌肤上。今生,就这样结束了吧。
然而,就在这时,“嗖”的一声响,一支羽箭直射而来,刺穿了男人的咽喉,男人哼也没哼一声,仰面倒地而死。
“嗖”、“嗖”又是两箭破空而来,一箭刺穿一个男人的胸口,另一箭射穿另一个男人的眉心,一个转瞬间,三个男人,都已做了箭下之鬼。
宁初婉的手僵硬了,匕首还指在胸口,突觉一切都似梦境一般恍惚。
轻微的脚步声响,一个人缓缓的向宁初婉走过来,脸色俊冷,墨色的眸中,却蓄着明显的疼怜。
宁初婉目光所到之处,便望见了他,他,额头上依旧缠着绷带,脸上也还残留着失血过多后的苍白,似是憔悴,而,他手拿弓箭,一步步走近了,宁初婉却觉,他的形象,从来没有一次比此时更高大过。
江远洌站在她身边,向她伸手,“都过去了,跟我回王府吧。”
这个男人,是在安慰她吗?磁性的声音里,透着的意蕴,不就是浓浓的关切吗?他,这样对她,如此的陌生,却又觉有些熟悉,仿佛,他以往只是将一些情绪藏住了,此时,只是忘了去藏而已。到底,还是幻觉吧,他,怎可能关切她了?
她怅然,颤动的手已握不住那把匕首,无声无息的坠落了,落在苏冷身上。她垂眸,望见苏冷冰冷的身体,酸涩入眼,两汪泪水又决堤而下。
墨色的眼眸猛的一颤,江远洌保持着伸手的姿势,而,此时的她,低着头,哭泣着,那般伤怀,那般的,令他心痛。
这个女人,对他,从来都是防备的、倔强的,在他面前,从来不表现出一丝柔弱,他,更不曾,见他当着他哭泣。这还是她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哭的如此伤心,却是为了,那个男人。
这个,三年前,就曾与她有过婚约的男人。
原来,她所爱的,始终是他。浓浓的酸楚猛的袭来,江远洌感觉无所适从,而,她那般梨花带雨的伤心模样,亦狠狠揪着他的心,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了,那些尊严,那些仇恨,都无所谓了,他蹲下了身子,将弓箭丢在一边,轻轻扶住宁初婉的后背,试探的将她揽在怀中,柔声细语,温馨的安慰,“婉,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
倏然感觉到他怀中的温暖,又听他仿佛不真实的安慰,宁初婉的伤悲,再一次的绝了堤。趴在江远洌肩头,就放声大哭起来。
不自觉的,江远洌轻柔的拍打着她颤抖的后背,她绝望的哭声,阵阵入耳,令他的眼眸都潮湿,到底是怎样入骨的伤怀,能让她,哭成这样。三年前,他对她那样的折磨,都未曾见她一滴眼泪,也许,他给的疼痛,不值得她哭泣吧。他的眼前,迷蒙了,一时间,心里,只剩了她。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哭的累了,倏然意识到些什么,一把将他推开。
他望见,她哭红的泪眼中,又与他隔开一道深渊,深不见底。他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她疏远的眼神,是他最不想看到。
“能将他,好好的安葬吗?”只是,为什么,偎依在他怀里,她就禁不住哭的那样伤心,方才的感觉,分明就是偎依在她信任的人的怀里。是伤心过度后的错觉吗?不然,还会有什么?她声音已经沙哑了,却抹不去那种冷漠。
那种,对他一贯的冷漠。
“能。”他痛苦的眯起眸,自己的声音,连自己都听不清晰。他,从来不是一个敏感的男人,可是,这个女人,一个眼神,就能令他痛不欲生。一如现在,明明面对着面,可他却感觉离她越来越远了。
只是,不要了,他再也不要这种无端的误会,他无法再甘愿,于是,他问,“为什么,这样疏远我?”
“呵呵……”宁初婉凄然笑了,垂眸,看向苏冷,“如果不是你,三年前,我嫁的就会是他,他,就不会有今天。”
原来是因为他!江远洌低头,看一眼倒在地上的苏冷,登时淹没在一种歇斯底里的挫败感中,说不出话,喘不动气,仿佛,命悬一线的病人。
“所以,你恨透了我。”他喃喃,简短的话语,却似用尽了所有力气。
“是!”她点头,这一瞬,透过泪眼,却看到他眼中骤射而来的那种凄切,哀凉憔悴,无限的忧郁,令她,都有种受伤的感觉。
“呵呵呵呵……”他突然笑个不停。
苍凉的笑声,令宁初婉刚要停下的眼泪,忽然又汹涌。
“我囚禁你娘,害死你爹,还对你,抵死折磨,如今,又间接的害死你所爱的男人,宁初婉,你恨我多少?”他突然沉声问。
宁初婉怔住,她,只是一次次的提醒自己,对他的,除了恨,在没有别的什么。然而,究竟又恨他多少,她从未想过。
他却根本就未曾等她回答,垂手,在地上捡起那把匕首,塞到宁初婉手中,“好,今天,我就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既然,你这样恨我,就一刀刺下去,从今以后,你我两不相欠,你也再也不用恨我。”
“嗤”的一声,他撕开胸口衣衫,将胸口**出来,闭上眼睛,仰面长天,仿佛,在绝望的叹息。
宁初婉拿着匕首,看着江远洌光滑的胸口,却迟疑了。那里,突突的跳着,她仿佛听到,他心碎的声音。他,绝望的神情,仿佛一头丧失了全部亲人的孤独野狼,到底是什么,令这个男人如此绝望?
她迷茫了,他的真假,她从不敢去判断,然而,此刻,她却知道,他的所有情绪,都是真的。恍惚的,她仿佛看到他的眼中有泪滴出来,凉凉的,浓浓的。
《》第5卷 二零六、了断情缘
宁初婉的手颤抖了,倏然一狠心,将匕首扔在身后,嘶哑的声音,已经哽咽,“江远洌,今天,是你救了我,我不杀你。”
他睁开眼,看她的目光却是无神,终于轮到,这个女人,来赦免他的罪行了。她,不杀他,只因他救了她性命,这,怎是他想要的结果?
“仅仅是因为这样吗?”他黯然问道。
“你觉得呢?还会因为什么?江远洌,除了恨,我对你,还能有什么?”她冷冷的说,冰冷的言语,却同样,冷了她自己的心。
呵呵呵呵……她,终于肯将对他的感情,说的明白了,直截了当,这,也不正与他所想的一样,除了恨,他还能指望些什么?他所做的一切,也只能让她恨他吧。
恨得这样直接,这样纯粹。
他早该知道的,他,本不该如此来问,或许那样的话,还能抱有一些幻想,以为,她,因为私情,才会对他手下留情。既然这样,也好,也好……一切,就,再也清楚不过。他痛苦的闭上眼睛,不让眼中绝望的光芒绽放出来,只是,这一瞬,他又感觉晕晕的,这一生,他从未感觉如此悲伤。
“为什么?”她憔悴的声音清晰传入他耳中。
他缓缓睁开眼,满目颓废,“什么?”
她黯然垂眸,不去看他太过悲伤的脸,“为什么,这样对我?”他对她,应是冷而霸道的,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亲手将匕首递到她手中,要她杀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