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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月华,那飘逸似是下一刻便要羽化而去,只见那人托腮立于瑶台边,眸中看似平静,如若可以洞悉,则看得出那眸子深处的焦虑。
“碧华上仙……”
“轩辕浮兮,我要离开。”豁然起身,他虽真气所剩无几,虽如果此时出现在她身边只会平添负累,但是请让他任性一次,仅此一次……
“碧华上仙,别为难我好不好……”
他步步逼近,只觉寒气逼人。“我是江阡凤。”那话一字一顿,似是要生生将轩辕浮兮挫骨扬灰……
“这……容我禀报于后土娘娘……”
“找我何事?”凭空而现的少女,亭亭玉立,仅是一片衣角便可以引人遐想。
“放我走!”江阡凤本是风清云淡,却怎生眼前频频出现方才那惨白的颜,以及殷红的血……
少女微微一笑。“放你走?好……只要你敢从那里跳下去……”
“哪里?”
“跟我走。”
轩辕浮兮急切道:“后土娘娘,他今世乃是凡人之躯……”
少女有意忽略,只牵起他素白的衣袂,回眸一笑,却带着讥讽。“你怕了?”
江阡凤厌恶的抽回袖子,唇边一个凛冽的弧度。“不曾。”
不曾……是,当真不曾,那年,恍若昨天,他便是那般无所畏惧、毅然决然的跳下去,只为她……
似是一瞬而已,眼前的景象便是翻天覆地。“诛仙台”三字,鲜红如血,映入眼帘,为何他觉阵阵刺痛……
“肃肃,不要跳!”
“碧华,那莲池里种的……”
“肃肃,莲花池里种的是执念……”
“碧华,执念不灭,我爱不灭……”
忽而似是一朵莲绽放开来,诛仙台边那身着粉色衣裙粲然一笑的少女,他竟似是受了蛊惑一般,痴痴的呢喃……“肃肃……”
蓦地,那有谁一把将他推了下去,风划破颜的感觉,竟然那般的畅快淋漓……这一切,纵是重蹈覆辙,也是无怨无悔……
江阡凤腰间一紧,她终究不忍……便是孕育万物,评定九州又如何!终究换不来那一场,不求天长地久,哪怕荡气回肠的镜花水月的情爱……
后土,是她的名字……十界之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却远远比不过寒肃二字……
“江阡凤,你听好,我准你重回人间,但是别忘记,这是你的最后一世……会彻底磨灭那‘三生蛊’,到时候,你依旧会……”
“那是别人的事!与我无关!”
“你既然这么说,那我便允你回去,不过你要知道,你的寿命也不长了。”
江阡凤怔了半晌,垂眸黯然道:“只求一天看潮起潮落,总胜过万年孤寂。”
倏地,泪水竟生生化碎了后土的颜与那支离破碎的心,只求一天看潮起潮落?若是如此,
“后土娘娘,其实寒肃的阳寿不也……”
“我便是要他明白,什么叫肝肠寸断……”
人生若只如初见、偶频频出现呢,江美人儿终于又和小桃子遇见了呢
这一劫,有缘亦是无缘,都将注定我们犹如飞蛾扑火那般执迷不悟下去……
看着榻上躺着的淡薄的身子,他莫名的生出一股痛楚……
“阡凤……”白冥的眸子熠熠生辉,看着这奇迹出现在眼前,满头银丝的江阡凤,又喜又悲,几日不见,如隔三秋,何以惹得这满鬓斑白,分明离垂暮尚远……
“嘘……”江阡凤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遣了白冥出去,白冥也知道江阡凤是何用意,重新坐回床边,看着她恬静的睡颜。
却不敢惊扰,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勾勒着她的轮廓,却又不敢碰触,似是隔着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们生生的阻隔。
每每在瑶台上,心中呼之欲出的异样感觉,相思成灰,百般折磨……
“画儿,我已将半世修为都给了你,难道还不能救你么……”他将她冰冷的手包裹在掌心,放在眉间,只觉撕心裂肺……却还是笑靥如花。“你若是再不起来,为师可再也不给你买桃花酥了……”
为何,那笑无尽的凄凉……
源源不断的真气又一次传入她的体内……纵然是碧落黄泉,我也要把你找回来……
“你不要命啦!”白冥被差遣去当小丫鬟,拿了水盆过来,却见得这般景象。
说罢,也顾不得那盆水,情急之下尽数泼在了江阡凤与无名的身上……
“呜哇!咳咳……”
只闻她惨叫一声,床上的无名竟睁开了眸子,看着江阡凤湿漉漉犹如落汤鸡的模样,不禁捧腹大笑……
白冥与江阡凤错愕不已,她竟然也会笑……
“师父,你被煮了么!有放盐么?”
蓦地,他也顾不得还湿嗒嗒淌着小水流的衣服,将无名倏地搂入怀中,颤声道:“你叫我什么……”
“师父呜哇!你……咳咳……勒死我了!”那稚气的话语,娇甜的嗓音,不会错……画儿……
“无名……画儿,你怎生……我是说……”白冥一时也是语无伦次,诧异的看着无名,不,桃弋画……“你人格分裂?”
“白大叔,你怎么也在这里?我不是……我不是在那个,就是那个!”说罢,还在空中比划着,配上无名的模样,不得不说甚是怪异,可又不得不承认万分的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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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朝生夕生,朝死夕死
“哪个?”
“黑黑的小屋子里呀,对!我应该在那里!”
“小屋子?”
“没错呀,就是师父替我梳头的时候呀,就忽然一片黑黑了,在醒过来的时候就是在那个黑黑的屋子里面!竟然还不给我吃的!”
江阡凤垂眸,她的记忆停留在把她赶走之前……那无名便又是谁?
“她如今体质虚弱,便又回到了最以前最柔弱的模样,而且雪妖也曾说过吃了那洛神珠,会染上世人的气息……”
“师父,你们在说什么呀?”稚气的模样,似乎一切都没有变……
只闻门外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然后是门被猛然推开的巨响。“江大哥……你……你回来了!”
慕容樱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知道江阡凤回来一心急着跑了过来。
“慕容小姐。”他微微额首,本想勾勾唇角,可不知为何似乎许久没笑,竟有些僵硬。
慕容樱拍着胸口顺气,却还是急着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白冥脸色愈发的铁青,霸道的一揽慕容樱的肩,便往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道:“小樱呀,我跟你讲,我年方二十五,尚未娶妻,家里百亩田……”
“师父……”
那声软糯的呢喃,让他的心怦然一动,猛的揽过她的无骨柳腰,唇那般准确无误的印在了她的两瓣柔软的唇上面……
丝丝香甜,带着桃花的香气席卷而来……没有丝毫冰雪的凛冽,那般的香软……
一点一点吸允着,逗弄着她的丁香小舌……
不了这时,她竟开始反攻,含住了他的舌,吸允着唇……许久,银丝闪烁,只闻那小妖精笑道:“师父,你好甜!”
他却并未在预料中露出笑靥,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似是要将她融入骨髓一般。“画儿,莫要在离开我了……”
“师父,我离开过你么?”
“没有离开过,只是为师昨夜做了个梦……梦见你离开我了……”
她才不傻,离开他,她估计就离那个紫金葫芦不远了……
可是为何,趴在他的怀中那么惬意,那怀抱好温暖,隔着那被水浸透的寒衣,竟感觉到他肌肤的灼热,似是要将她生生的融化……
“画儿,跟我说……山无棱”
“山无棱。”
“天地合……”
“天地合。”
“乃敢……与君别”
“乃敢与君别。”
“好,记住……”在她的额头烙下深深一吻,似是要铭心刻骨,这一次……我又能珍惜你多久……
她疑惑的看着江阡凤的华发,竟有些颤抖,将之一绺放于掌中,忽而扬起稚气的脸。“为什么会变成白色的了?”
他苦笑,直将那华发收回,背转过身笑道:“早生华发有何不好……时光流逝的痕迹……”
“可是师父才不老呢!”蓦地对上那双清澈满是笑意的眸子,他一时竟不知喜悲。
“为师老了……很老了……”他颇有些惆怅,望着已是盛夏时节的窗外,酴醾败了一地,似是万物都萎靡了下来……
“白色比黑色漂亮!真的真的!”说罢,还生怕不信的狠狠的点了点头,那状似安慰的话,听在江阡凤的耳里却觉无足轻重,万物皆是化相。
心不动,万物皆不动……
朝夕,便是朝生夕生,朝死夕死……
“啊!”那一声尖叫让江阡凤一颤,只觉心跳都漏了一拍,迅速回转过身抓住她的纤纤素手,急切道:“怎么了?”
谁知桃弋画竟指了指丰满的胸前,一脸傻相道:“我胖了……”
江阡凤“噗嗤”一声笑出来,不仅想起昔日他们可笑的对话,揉了揉她满是芳香的发,柔声道:“是呀,可以嫁人了……”
“可是……嫁人有什么好?”她没有二八佳人的羞涩,只满眼疑惑与不解的看着江阡凤,那,模样但凡遇上男人,都会变成登徒子。
江阡凤瞧她本就刚刚起床,衣衫不整,加上方才桃弋画不解的揉着酥胸,先下半世酥胸半掩,一时间竟生出一股燥热,江阡凤直觉体内有什么异样,硬生生的别过身去。“咳,饿了吧,为师叫白冥给你弄点吃的……”
好在转身及时,才没有让桃弋画看见他脸上淡淡的红晕,想必若是叫白冥看见,定会错愕上三天三夜。
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这一次,我由九天回到了你身边,不求天长地久,不求白头偕老,只求只一次把你珍惜……那昙花一现的,美,太仓促,竟让我只惊羡,却忘记了铭记……你是桃弋画也好,是无名也罢,亦是他们口中的寒肃上仙,我只知道,我爱上的是你魂魄并非肉体身世……
“阡凤,紫夭不见了。”他怡然自得的倚在莲池边的栏杆上,却忽而闻耳边传来白冥若有所思的声音。
啜了口香茗,不急不缓,道:“她向来行踪不定,找不到 也是应该的……”
“那倒也是……”他埋下头来,却又不敢寂寞道:“那小樱的冰魄珠……”
忽而,四周的空气似是骤然就下降哦了许多,白冥打了个喷嚏,四处张望也不见那个无名呀……
“阡凤,其实无名就是桃弋画吧。”
江阡凤微微额首,目光悠远而带着淡淡的感伤,望着那莲池此时才真正竞相开放的莲,幽香愈发的浓重,却为何带着丝丝的哦清冽。“没错。”
“那冰魄珠之事……”
“白冥!”那二字,白冥听得出他的恼怒,缄默下来。“她现在……只是个孩子……”
“阡凤,你可是对她……动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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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山雨欲来风满楼
蓦地,心如刀绞……
他不答,只静静遥望着莲池与水榭,银丝与风交缠缱绻,白冥便也是一时看得呆了……江阡凤只是凡人么……
“白冥,你说这莲池里种的是什么?”
“废话,莲池莲池,自是莲花。”
“那可知,这每一株莲花都是什么?”
“你问题怎么这么奇怪……”
“每一株莲,都是一个人的执念,使之绽放……”
“你又说什么胡话,不是这次回来傻了脑袋吧!”白冥一脸诧异的摸了摸江阡凤额头,不热呀。
“姐姐姐姐,快点交出来……快点”
那娇甜带着急促的声音满是恳求,任是谁听了都不忍心拒绝。
却听闻慕容樱为难的声音由远而近。“别呀……这是给江大哥和白公子的糕点……无名姑娘别……”
江阡凤无奈一笑,朗声道:“她若喜欢便让她拿去吧。”
慕容樱的俏脸上一片红一片白,点了点头,交给了桃弋画,她马上似是如获至宝一般,欢欢喜喜的跑去了那莲池边,只觉空气都舒坦里三分。
“师父!我睡了很久么……”
似是那银丝在日光下愈发的耀眼,惹得便是那无心的桃弋画,都有些疼惜……
江阡凤一怔,万没想到她竟会这般发问,修长的手指玩卷着那华发,微微埋下头的模样,看不见他的表情,只闻他道:“没有……画儿没有睡得太久……是为师睡了太久……”
她似懂非懂的眨了眨眼,迷茫之色尽显。
白冥在不经意与慕容樱四目相对时,却忽而有些疑惑。慕容樱一介凡夫俗子,为何这般轻易接受了那么多的事……
他们并非凡人,她欣然接受,见那金鳞神龙与万年积雪的长白山也只是惊叹而已,江阡凤几日白发,她眸中闪过的只有疼惜,无名性情大变,她也只有无可奈何的神情……
她真的是凡人么?
慕容樱不解何以白冥的眼神不复平时,多了几分考究与疑惑,只也将头埋了下去,若有所思。
“尊上……”忽而见一侍女打扮的女子,匆忙往这边走来,走到眼前欠了欠身,道:“有一自称笙歌的求见。”
江阡凤忽而将头抬起,意味不明的看着吃得欢天喜地的桃弋画,只见她依旧埋头苦干,却在听到那名字后怔了怔,继续手里的动作。
“什么笙歌的,不见……”
“见。”江阡凤直起身子,拍了拍月华色的一袭云杉,凤眸微微掠过桃弋画,道:“虽为”
只见桃弋画终是不忍心的抽空抬起眸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