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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心里平常还将秦王放在心上,要是一见珍贵药材,那秦王就靠边站。秦昭王也不怪罪,实际上秦老翁的医术高明,有他在就等于有了一条命,只要秦老翁平常不惹什么事就行。要是惹了事,你的本事在大,秦昭王也要杀。
秦昭王伸手要摸阿豹的脑袋,阿豹把头一撇,不然他摸。同时道:“我可不是小孩,不要乱摸我的头,我已经是五岁的大人了,”小孩子希望自己快快长大当大人,大人又希望自己能变回小时候,无忧无虑的活着。秦昭王忍不住笑道:“不错,你已经是个大人了,一个小大人,那你可喝过酒?”阿豹眨巴了下眼睛道:“我喝不起,”秦昭王故意叹气道:“那你可真不知道酒的美味,”阿豹又道:“我知道,我第一次喝醉的时候,头好痛啊,所以我以后喝酒都不喝醉。”
秦昭王有点恼怒道:“那你刚刚还说你喝不起,”想他一国之君,竟然被小孩子戏弄了,那还得了!阿豹笑道:“我是喝不起,可是我偷得起,”秦昭王听了,心里转怒为喜,只觉得这孩子很有趣,一个好的君王心思常常是变换不定,任谁也猜不透。要是你猜透了,那恭喜你,你可以上西天取陪佛祖了。
秦昭王拍了拍手朝外道:“来人端壶酒上来,顺便炒几个小酒小菜,”君王的吩咐很快就得到了执行。血莲和酒菜是一起端上来的,血莲一上来,秦老翁就打开医药箱在那边鼓捣。而秦昭王将酒菜放在桌子上,朝阿豹招了招手道:“来,寡人请你尝尝什么叫做美酒,”阿豹摇头道:“不行,我喝酒有三不喝,”秦昭王来了兴趣,问道:“哦,寡人倒要看看是哪三不喝,”阿豹道:“不喝别人请的酒,不喝不是自己偷来的酒,心情不好的时候不喝酒。”
秦昭王听了,挑刺道:“你那三条不都一样,”阿豹正色道:“当然不一样,第一是不欠别人的人情,第二是能永远喝到最美妙的酒,第三是我不想喝就不喝,”秦昭王有点气恼道:“难道你以为寡人的酒不好喝?”阿豹摇头道:“自己偷来的酒,就是比别的酒好喝,因为那是自己偷来的,就算不好喝也变得好喝了,”这番话说的稀里糊涂,可是秦昭王却哈哈大笑道:“好,好一个三不喝难怪白起会收你当弟子。”
阿豹只是笑了笑,道:“过奖,过奖,虽然我真的很聪明,可是也不要怎么夸奖我,我还是回害羞的,”话是这样说,阿豹却是没有一点害羞的神色。秦昭王看了心里更是喜欢,坦率不做作,秦昭王忽然想收他当义子。秦昭王喝了杯酒道:“阿豹,寡人欲收你为义子,不知你肯不肯啊?”其实他觉得也没有必要问,当秦王的义子前途是不可限量啊。没有人会拒绝的,只是他还是想听听阿豹的意见。
阿豹摇了摇头道:“不要,我可是要当史上第一个剑圣的,我虽然小,却也知道朝廷不是那么好混的,我可没有心思花在那上面,在说了没见那个使剑高手是当官的,”秦昭王听了心里面是大怒啊,我堂堂一国之君,要收你为义子,你还要拒绝!
秦昭王一拍桌子大喝道:“阿豹,你不要太过分了,寡人念你年小,不加问罪,你莫要以为寡人不敢治你,”秦昭王久当君王,身上自然有股令人惧怕的威严之气。这时发起怒来,当真是非同小可。阿豹的脚一哆嗦,身子差点就倒在了地上,秦昭王突然吼一声,差点没把他吓死。幸好他的胆子比较大,要是换做常人恐怕早就跪地求饶了。
阿豹身子一挺道:“什么义子,我完全没有什么兴趣,”秦昭王心里更加恼怒道:“好,寡人念你年幼,就杖责十下,十下后你要是在不肯认寡人为义父,就莫怪寡人无情,”说着就叫人将阿豹抓出去杖打十下。
“啊!啊!啊!痛死我了,师傅不要在碰我的屁股了,”武安府内一处厢房中,传出阿豹的叫喊声。厢房里面摆设很简单,就是一张床,一个架子,架子上有洗漱的工具。武安府的摆设一如白起的风格,白起一向是不喜欢装饰物品,认为那些都是多余的。所以一进武安府就是一个宽大的练武场,场上都是刀枪棍棒等等,穿过练武场就是大厅,大厅过后就是后院,后院里面就是简单的几间厢房。左边的是奴仆所睡的,右边的就是用来招待客人的,阿豹就躺在右边的厢房里。
想起那日要不是白起吃了药醒过来,阿豹的脑袋有可能就已经搬家了。秦昭王一共打了阿豹三十下,分为三次。阿豹也硬气不管你怎么打,他都不肯认秦昭王为义父。气得秦昭王一怒之下想砍掉阿豹的脑袋。幸好白起醒来将自己的唯一弟子给保住了。白起看着阿豹在哪里叫痛,心里痛惜但嘴上却是道:“现在知道痛,大王看上了你,你就从了大王的心思不就可以了,非要受这份罪。”
阿豹爬在床上,听见白起这样说,心里不岔道:“那个什么烂秦王,啊啊啊!痛啊!”原来白起一听阿豹说秦王的坏话,心里大急,生怕是阿豹童言无忌在说出什么不敬的话来,狠狠的在他饱受摧残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看见阿豹那样白起的心里也是不好过,但还是道:“你不要说大王的坏话,不然休怪为师不客气了,”阿豹掏了掏耳朵,迅速的小声说道:“叽里咕噜格拉,”白起听不清楚,问道:“你在说什么?”
阿豹又是重复上次的语气,“叽里咕噜格拉,”白起听了用力的将药贴在阿豹的屁股上,啊啊啊!阿豹在次惨叫,白起拍了拍手道:“嘴巴不要乱说话,”阿豹瞪了他一眼道:“师傅,你实在是太让徒弟我伤心了,我什么都没说,你竟然冤枉我!天理何在?法律何存?”白起淡淡道:“哦,是吗?看来为师也老糊涂了,还以为你刚才是在骂我呢,”说着又拍了拍阿豹的屁股。
啊!啊!啊!啊!痛死我啦!
第十一章 杀神的眼泪 '本章字数:3071 最新更新时间:20120217 16:23:17。0'
咸阳冬,有雪。
咸阳城内鹅毛般的大雪从天而降,将整个咸阳城都披上了一件银白色的外衣,街道上积雪浓厚,家家户户都在打扫自家门前的雪。凛冽的冷风卷起大雪落入衣角,让人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武安府前面前积雪扫平,一走进武安府就见练武场上积雪浓厚,只是有人的脚印在那,阿豹身穿薄衣,手持青锋长剑正在练武场练剑。只见剑光渺渺,激起地上的积雪,瘦小的身子像是铁打的一样。
就算寒冬冷风都没有办法将他击倒,双手已经被冻红了,他还是坚持练剑。不远出就是一张软榻,软榻上躺着武安君白起。用虎皮盖住身子,只露出脑袋。白起已经越来越老了,原本俊俏帅气的脸变成了现在满脸皱纹,就像是山壑一样,皱纹很深。只有他的眼睛还是那么的年轻,让人不敢小瞧他。软榻旁就是一张桌子,桌上摆着一坛美酒,酒坛打开冒出阵阵白烟,酒坛里面摆着一青铜勺子,俎就摆在旁边,软榻两边有婢女服侍。
软榻所在的地方正好有个长廊,所以白起可以一边监督阿豹练剑,一边喝口烈酒,吃点小菜,这日子过的很舒服。白起心里已经不想打仗了,可以说他已经失去上战场的心了。那次长平之战已经让他知道了,他已经不在年轻了,打仗已经不适合他了。或许能这样看着阿豹一点一点的长大也不错。只是天公不做美,大王又发兵攻打邯郸了,白起并不看好这场战,因为长平之战后赵军尚有余力,若是当时趁势而攻或许还能一举拿下邯郸。
可是现在赵国全国上下已经是深恨秦军,现在进攻赵国反而适得其反,在加上其余诸侯国定会派兵支援,说不定一个不好,还会形成六国抗秦的形势。白起也没有办法,连番的胜利已经让秦昭王下定决心要灭掉赵国。不过这些都不管他的事了,白起目光示意,那一旁的婢女就拿起勺子往樽旁的酒杯里倒去,然后轻吹了口气,送到白起的嘴边,白起嘴巴一张美美的喝了口热酒。滚烫的热酒真是一路从咽喉烧到肚子,白起的身子抖了下,然后很是舒畅的呼了口气。
样子看上去悠闲无比,这就是有权的好处,至少可以偷偷懒。反正他只管打战的事,其余的他也懒得管。唰的一道剑光朝他这里刺来,白起双手一撑软榻身子平地拔起,双手前推,内力吞吐之下,将那道剑光击碎。白起落地时,淡淡道:“就凭你,还想偷袭为师,本事还差点,”那道剑光正是阿豹刺出的,他见自己辛苦练剑,白起却在哪里享受,阿豹的心里是很不平衡的。
阿豹咬牙道:“哼,你在那里喝酒,我在这里练剑,这实在太不公平了!”白起拍了拍身子的飞雪,淡淡道:“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公不公平,你看她们每日为我端茶倒水,你知道她们为什么会这样吗?”大雪落在阿豹的头发上,阿豹却是皱眉在思考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快要变成雪人了。
白起淡淡道:“不要在想了,因为她们没有本事,她们唯一的本事就是靠服侍别人来活着,我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打拼而来的,想当初我还是一名小卒的时候,付出了多少努力,一路摸爬滚打才走到今天的地位,别人只注意到我风光的时候,有谁知道当初我还是一个在战场上哀嚎的小卒,”声音很平淡,完全不像是在回忆自己惨痛人生。阿豹在一瞬间也明白了,所以他准备继续练剑时。
门外忽然传进一个尖锐的声音,“大王来了,武安君还不出来迎接王驾,”白起听了对阿豹道:“等下见到大王不可无礼,”说着他就急忙跑出去。阿豹做了个鬼脸也跟了出去。一出门还没有说话,秦昭王就急急的带着白起往里面走去,完全不管周围的人。阿豹见了也是松了口气,反正他已经知道这个秦昭王不是什么好人,还是远离他比较好。
大王来了,阿豹也没有心思练剑了,他总有不好的感觉。他觉得这个秦昭王来肯定是没什么好事。阿豹悄悄的溜到大厅门外,就发现大厅外被一群侍卫看守着。阿豹那鬼鬼祟祟的样子,一下子就被侍卫挡住。阿豹笑了笑,就转身回去。忽然大厅的门被打开,秦昭王满脸怒容的走了出去,白起却是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将秦昭王送了出去。那群侍卫也随着秦昭王离去。阿豹看得心里暗自为白起担心,秦昭王的脾气他算是领教了。
得罪秦昭王那可不是什么好的事情。阿豹急忙跑到白起的身边问道:“师傅,大王找你干什么啊?”白起摸着阿豹的头淡淡道:“没事,什么事都没有,”阿豹不满的摇了摇头,似乎想摆脱白起的魔爪。却没有注意到白起那眼睛里闪过的担忧。
时间飞逝,在秦昭王五十年十一月,这期间发生了许多大事,首先是大秦军队屡战屡败,秦昭王恼怒下让白起领军,白起以病体缠身为由拒绝,并屡次劝昭王回军。恼怒下的昭王直接削去了白起武安君的爵位。贬为平民发配阴密,白起因病不能行,在咸阳逗留三月,期间告急使者每日都来,秦昭王更加迁怒与白起,强令白起离开咸阳。
十一月漫天大雪,街道上的积雪已经打扫干净,白起慢慢的走出西城门,一路都是宽大整洁。白起摸着阿豹的头,淡淡道:“阿豹,我现在已经不是武安君了,你跟着我前途可是一片黑暗啊,”阿豹摇了摇头道:“黑暗就黑暗,我可没有兴趣做官,师傅你一生忠义,到头来落地却是这般下场,做官也没有什么好的,”白起咳嗽了一声,淡淡道:“也不能怪大王,是我自找的,”阿豹乌黑的眼睛一眨一眨道:“为什么师傅不肯领军呢?”
白起将阿豹头上的雪拍掉,声音说不出是喜还是悲,“战机稍纵即逝,我就算去领兵也是于事无补,六国君主恨我久矣,我去了他们一定是不惜一切来消灭我,那样反而会让大秦陷入危机,”阿豹笑了笑道:“也好,反正师傅以后就教我练剑就可以了,”白起淡淡道:“我能教你的都教了,剩下的就要看你的了,”阿豹奇道:“就那基本剑法就算教我了?”
白起点头道:“基本剑法是一切高明剑法的源头,只要你能精通基本剑法,假以时日必会创出属于自己的剑法,不然我要是教你我的剑法,那只是你在重复我走的路而已,”阿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走了十里地来到了杜邮,杜邮也是一个大镇,因为是在咸阳城外,过往的人群不少。杜邮前面有个亭子,白起就走到那个亭子里面休息,按理说白起是不会累的,只是他却坚持要在那里休息,阿豹虽然不明白却也不敢违逆师傅的意思。
两人进入亭中休息的时候,亭里面没有什么人,漫天大雪下也很少有人会在亭子里面休息,都是匆匆忙忙干完事然后回家睡在炕头上,抱着自己的妻子玩造人运动。所以来往的人都会往里面撇一眼,然后匆匆离去。似乎是